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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草原1:飞镝弑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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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赶快想出个主意来。还有,得把担子往妹子肩上压,尽量把分量推给妹子,推给妹子也就是推给老头子。想到这里,他阴冷地笑了,就这样办。 

  他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他踩着湿漉漉的草地,去单于的后帐找妹子矢菊阏氏。 

  这些天,矢菊阏氏病恹恹地总打不起精神,近来她遇到的全是些不称心的事情。她费了好大劲儿给冒顿找了三个女人,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尤其是觅来了族侄女彩虹那个迷人的小妖精,那可是个尤物。她指望这三个女人能像三条绳索那样拴住冒顿的心,希望她们能泡软冒顿的骨头。谁知这把软刀子没起什么作用。最可恨的是彩虹这小妖精竟受到冷遇,洞房一夜后,冒顿这狼崽子竟半年多没进她的帐房。矢菊阏氏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她私下问了彩虹好几次,那夜的每个细节都问到了,彩虹也羞红着脸一点一滴都告诉了这位姑妈。她说王子殿下那夜与第二天清晨对她都很狂热,没有任何厌恶的表现。她还脱下衣服,让姑妈看了自己白嫩的肩头上那两排发乌的齿印,那是殿下情热时狠狠咬下的。矢菊阏氏听了族侄女的那番讲述,心中很纳闷。男女之间的事她是行家里手,听起来那天晚上没出什么毛病,自己的那位宝贝侄女干得真不错,听了都叫人兴奋。冒顿的反应也很正常,是一个伟丈夫。本来她对彩虹这个小妖精的魅力就很有信心,这个小妖精会叫每个男人眼中都冒出火来的。可是,事情怎么又变卦了呢?冒顿这狼崽子怎么就不进她的帐房了呢?如果换了头曼,尝到了那种滋味,那赶也赶不走。这其中的缘故,她百思不解。难道说,难道说就因为彩虹是她的侄女?那当初冒顿也没反对呀!如果,如果真是那个原因,那……那这个小子的心可太狠了,也真能忍。这,这太可怕了,竟能在这样妩媚艳丽的女人面前不动心! 


  昨天,冒顿这狼崽子又搞什么演兵,把单于庭的王公大臣们都招了去,许多下人也跟了去。回来那一个劲地夸呀,吹呀,简直把冒顿捧上了天。头曼老头子回来倒没说什么。自己问了半天,他才答了一句:“嗨,冒顿这孩子还真能带兵,是个将才。”说着,不知其所以然地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现在,听了哥哥的一番叙述,她更烦躁,也更担心了。她银牙一咬,说: 

  “哥,咱们不能再等了。上回你说过,硬的不行来软的。我想,女人的身体是最软的了,就把匈奴最美的三个姑娘送到他的床上。没想到那把软刀子没治住那小子,真是白耽误了工夫,还搭上了彩虹那姑娘,想起来真恼死人了。这口气一定得出,你得赶快想想法子。” 


  独龙奇见妹妹这狠狠的模样,心中暗喜。他正希望妹子有这种强烈的感情,越强烈越好。他望着矢菊阏氏,低声问: 

  “哥哥我先问你一句,再要干你有没有胆量?” 

  矢菊阏氏一怔:“怎么啦?” 

  独龙奇凑到她的跟前说: 

  “前两回咱俩都是明着跟老头子商量,都是老头子出面,明面上也说得过去。后来你使的那把软刀子,不管它有没有用,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以后要干,那只能靠咱俩了,也不能再兜圈子找借口,只能单刀直入地设法干掉他。干好了,我们活,冒顿死;干不好,那就难说了。冒顿又手握重兵,你怕不怕?” 


  矢菊阏氏被哥哥这番话说得浑身凉嗖嗖的,一种早先出现多次的恐怖感猛地袭上心头。她害怕,当然害怕。她瞧瞧哥哥的脸色,哥哥那双阴鸷的眼睛正逼视着她。一时间,她不知怎么回答哥哥。 


  独龙奇见妹子那副紧张的神情,怕吓退了她的决心,忙缓和了下口气,说道: 

  “当然,咱们还得小心行事,你放心,我也不会傻干,总不能没套住狼,倒叫狼咬了,只是得担些风险。” 

  矢菊阏氏望着哥哥那张多变的脸,咬了咬牙,说: 

  “行!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哥你说,咱俩怎么干?” 

  “嘿,嘿。”独龙奇先干笑两声接着说: 

  “去年我不是讲了,对付冒顿的方法还有两条:硬的不行来软的,明的不行来暗的。现在,还有暗的一手能使。咱们瞅准机会,趁他不备,暗算他!”说着,他左手猛地下切,脸上是一股凶悍之气。 


  听哥哥说出“暗算”两字,矢菊阏氏心头一阵慌乱,她马上想到难道说哥哥要她去行刺,刺杀冒顿,那事她可干不了。心中这么想,不由得嘴上便喃喃地说了出来: 

  “你……你要我去……去行刺?” 

  “不,不,不,你别紧张,我怎么会让你去干那种事。那种干法,太危险,就是干成了,也难收场,现在还不到时候。” 

  矢菊阏氏松了一口气,忙问: 

  “那,那怎么暗算他?” 

  独龙奇下意识地往帐门口望了一眼,把妹子拉到身边,凑在矢菊阏氏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 

  “下毒!毒死他!” 

  矢菊阏氏惊恐地转头望了望哥哥:“下毒?” 

  独龙奇点点头。 

  “那……”矢菊阏氏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是喜,不知是忧,只是感到一阵紧张与恐惧。她有许多要想的,有许多要问的,望着哥哥那双阴鸷的眼睛她刚要问下去,这时,帐外传来吆喝: 


  “单于陛下回帐……” 

  独龙奇马上做了个手势,让矢菊阏氏噤声,又匆匆叮嘱: 

  “别漏半点口风,好好想一想,咱俩三天后再商量。” 

  四 

  第三天午后,矢菊阏氏趁头曼单于午睡,带了两个女奴,骑马来到独龙奇的营地。 

  右大将独龙奇的大帐离头曼单于的大穹庐不远,只三四里之遥。这儿像座兵营。四周有木栅栏围起,戒备很严,独龙奇的三百亲兵前后左右拱卫着独龙奇的大帐。 

  独龙奇屏退了左右,与矢菊阏氏进了内帐。这儿十分安全,没人敢擅自闯入,也没旁人打扰。矢菊阏氏松了一口气,在软软的毡毯上随意地坐了下来,对着哥哥说道: 

  “唉,这两天可把我害苦了,心里老是你提的那事,怎么也放不下。” 

  独龙奇也盘腿坐了下来,喝了口早已准备下的奶汁,故作轻松地问: 

  “怎么,吓着你了?害怕了?不敢干了?” 

  矢菊阏氏斜了哥哥一眼,说道: 

  “你别笑话人,你真的一点都不怕?你骗不了我,你也害怕……好了,不说那些废话了,赶快谈正事吧。我先问你,要下毒,那些东西你准备下了没有?” 

  “那些东西我这儿都有,再要搞也不难。这几天我琢磨的是用哪一种?怎么用?” 

  “用哪种,用鸩酒嘛,那东西厉害,让他喝了马上送命!” 

  鸩酒是用鸩鸟羽毛浸制的一种药酒,有剧毒,饮之立毙。 

  “原来我也想用它,可再一想恐怕不行,那药酒仔细闻起来有股怪味,善饮之人不易上当;再说在酒中下毒最容易,最常见,也是人们最戒备,最容易识破的。冒顿这小子是个人精,这毒药酒怎么送进他的口,是个难题,搞得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还有,即使他上当中计,被我们毒死了,这事又难遮盖,上上下下一闹腾,事情会闹大,那时头曼单于也会作难,我们很难摆脱干系,你以为怎样?” 


  矢菊阏氏听哥哥一讲,觉得有理,便问: 

  “那你准备用什么?难道还有别的?” 

  “别的?那当然有,毒物我这儿倒准备了不少。我还用一斤黄金从乌孙国商人那里换来了蛊毒,据说这种蛊毒是用南方一种毒虫做成的,混放在食物中,无色无味,叫人不知不觉中毒。” 


  “那太好了,就用它!” 

  “不,我还不打算用它,这种毒物从未用过,不知灵验否?万一出岔子就麻烦了。还有,据说中了蛊毒,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且拖一阵呢。我思忖最好用极平常又极有把握的毒物,事发后又能遮掩过去的。” 


  “那……”矢菊阏氏钦佩哥哥的精细,前前后后都想到了,尤其是事发后怎么了结,这正是这几天她伤脑筋的一个环节。看来哥哥早想到了。但一时自己却拿不出主意。 

  “你记得咱老家野羊坡那一片林子吗?” 

  “记得。” 

  “那片林子里最多的是什么?” 

  “那林子……蘑菇啊!” 

  “对了,各种各样的蘑菇。” 

  “我明白了,你说是用那种叫蛇信子的毒蘑菇。”矢菊阏氏是个反应敏捷的人,一下猜着了哥哥的主意。 

  “那儿长的几种毒蘑菇都可以用,那金灿灿、红艳艳的蛇信子,几个就要人命,你不记得了,有一次还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当然记得。” 

  她怎么会忘记,那印象太深刻了。那时她才六七岁,头一次跟两个女奴去野羊坡采蘑菇。在一段长着滑滑苔藓的松木下,她见到几个又鲜又红的花蘑菇。她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把它们都采了下来。她很得意,随手将一棵蘑菇放在嘴里,用小牙咬了咬,咂了咂滋味,觉得不好吃,有些腥,有些涩,舌头上还有些麻,便“呸,呸”地吐出来。这时,那个年长的女奴看到了,她大叫一声,赶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手中的花蘑菇夺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踏着,直到那几个花蘑菇成为泥浆。这时,小矢菊当然不干,她大哭大闹要那女奴赔她的花蘑菇。那女奴对这小主人说,它有毒,不能吃。小矢菊根本不信也不听。回来后,她便告诉阿妈,要阿妈治那女奴的罪。谁知阿妈问了女奴情况后,大惊失色,继而又勃然大怒,斥骂那两个女奴大胆,没看住自己的宝贝女儿,险些送了她的小命。她恶狠狠地命令侍从把两个女奴拖出去剥去上衣鞭打一顿,又赶紧召来巫医,给小矢菊灌了不少很苦很苦的草药汁,叫她大吐一场。其实她只尝了尝,根本没吃下那毒蘑菇,这番折腾把她治得够戗。以后她听阿妈告诉她,吃了那种毒蘑菇,不消两个时辰,就会口吐白沫,浑身泛青,僵硬而死。恰好不久,她即见到两个误食毒蘑菇的死者,两个很壮实的汉子死得形容可怖,舌头都伸了出来。从此,她知道那种毒蘑菇的厉害。 


  现在听哥哥说,要去搞那种毒蘑菇,她马上说: 

  “好啊,快派人去采,这事可要机密。” 

  “那还用你说。” 

  “弄来了,把它们扯碎了,与好蘑菇一块炖,不怕冒顿这小子不上当。对了,这样出事后,也可以交待,别人若要追究,最多查出一个误食了毒蘑菇,是个意外事故,谁也怨不了,只能怪他自己贪嘴。好,这办法好……不过,那……”矢菊阏氏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独龙奇知道妹子在想什么,问题接触到最关键之处了,也是最危险的一环,那就是怎样才能把那些毒蘑菇送进冒顿的嘴里?这重要的一环他一直没想好,也无能为力。这副担子,正是他要搁在妹子肩上的。此刻,正是时候,他突然猛地一把抓住矢菊阏氏的手腕,把妹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盯住她的眼睛说: 


  “下面的事,要靠你了,如何下手?让谁下手?得你拿主意。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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