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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点滴之后,她感觉有了点精神。看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就要求出院。
中年护士赶紧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不想留下病根的话,那就要好好休养。”
可苏苏坚持出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是劳累过度,没有什么大碍。可医生坚持让她住院,没有办法,李天佑只好向郁习寒请示。
郁习寒正在和朋友喝茶,一听到李天佑的回报,当时就铁青了脸。他让李天佑把手机给苏苏,声音冷绝:“如果你坚持出来的话,就直接赶到别墅,把剩余的半池水清理干净。”然后,不等苏苏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苏苏一听,登时灰了半张脸。她倒不是害怕干活,而是不敢再浪费半点时间,到白茵那里没法交代。
在她的坚持下,医生最终同意她躺在□□看书。
李天佑终于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倔强。除了吃饭和去厕所,她的手里,始终都捧着书本,旁若无人地背书。苏苏不断催促李天佑去休息,但郁习寒安排的事情,他不敢有任何怠慢。到了凌晨一点,她依然没有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苏苏又开始背书。到了中午,医生终于同意她出院。李天佑把苏苏送到了家门口,刚看到苏苏走进家里,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呵斥声:“你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你妈该买药了吗?养闺女是赔本货,真说的不假,我平日里是怎么交代你的——”
李天佑一听,心里升起了火气。这会是谁呢?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家人呢,孩子正在生病,不仅没有关切的话语,竟然还这样呵斥啊。听到那个倔强的女孩子疲惫无力的声音,李天佑也跟着走了进去。
☆、狠遭惩罚7
一看到竟然是一向懦弱的苏天成在呵斥苏苏,李天佑当时就气愤的变了脸色。如果不是因为他出了意外,苏苏至于受到郁习寒的刁难吗?这个女孩子用柔弱的双肩扛起他的责任,而他竟然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算什么男人啊。
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苏天成。一看到郁习寒的助理走进来,他当时就变的口吃:“李助理,赶紧——你赶紧坐——”对他来说,看到李天佑,跟看到郁习寒一样。
李天佑冷冷地说:“你这个父亲是怎样当的?就是为了你的债务,你的女儿才去给郁总当保姆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你还能安然呆在家里吗?她现在正在生病,你还是个父亲吗?”
面对李天佑的呵斥,苏天成唯唯诺诺。可苏苏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倔强的一张脸早已经寂寞无声。她眼神惶恐地制止李天佑,哀求他不要再说。那样的哀怨,让李天佑讶然,仿佛是他多管闲事。
李天佑离开后,苏苏站在父亲面前,一脸愧疚。她不该让一个陌生人这样呵斥自己的父亲。苏天成看着女儿,半晌才说:“你给郁总当保姆?”
苏苏苍白着脸色说:“只是打扫洛山别墅,很轻松的。”
苏天成面无表情地说:“就是丢掉工作,也不要得罪了郁总。以后你妈的衣服,我来清洗。”
苏苏回到房间,一刻没敢停下,赶紧开始背书。到了晚上,虽然睡意很浓,但因为心里忐忑,没敢放下课本。
三天后,在约定的时间,苏苏赶到浅滩酒家,在三楼的杂货间外面等候白茵。白茵守时,准时赶到。那张脸,眉目如画。波光乍现的一双眼,上下打量着苏苏,心里思忖。不过是三天,眼前的女人仿佛变了模样。小脸仿佛又瘦了一圈,衬得眸子更加清澈。先前白皙的肌肤,好像被抽水一边,变的苍白。
“你都会背了吗?”
苏苏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
“你说过,我要是不来的话,以后就不要来了。”苏苏仰着脸,努力让神思稳定下来。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来了。”白茵绷着脸说。说完,他转身要走。
苏苏见状,赶紧拉住了他的衣服,结巴:“我不是故意不背的,我生病了。”
“那是借口。”
说着,他转身,看着苏苏拉着他那衣服的手,扬起白皙修长的手,像弹掉一粒灰尘一样,轻轻弹开她的手。
“你三天会背两本书吗?”苏苏一着急,冲口而出。
白茵回头,嘴角微扬,笑容如波浪荡漾。就连苏苏,也忍不住目眩。
“我已经三年都没有碰这些书了,可你不管提到什么内容,我都会准确地说出它的页码。你信不信?”
苏苏低头看看那两本书,也不是常翻的样子。她就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那你提问吧。”白茵靠在门后边,戏谑地笑。
苏苏开始提问:“泡椒凤爪的做法。”
“37页。”
“回锅肉。”
“62页。”
丝毫不差。
☆、狠遭惩罚8
再提问,依然不差。苏苏惊讶。
提问另一本,依然如此。苏苏折服。
“个人天赋不同,我没有和你一样的记忆力。”
“你有什么样的天赋?如果让我输你,我就网开一面。”
这样说话,也太过狂妄。苏苏莞尔:“你能做出辣椒,但未必能画出辣椒。我们可以比试一下。”
“你会绘画?”白茵扬眉。这个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别样清新。
“略微会一点。”
“那好。”他虽然谈不上精通,但略微学了一点,不至于输给一个小姑娘。
他打电话,很快有人送来纸笔。竟然还是上好的炭笔。
杂货间地方不大,苏苏指着凳子对白茵说:“把凳子让给你。”她自己在一边蹲了下来。
白茵也没有客气,就在凳子边坐下来。
苏苏先想了一会儿,开始动笔。半个小时后,苏苏仰头,笑着说:“我画好了。”
白茵凑过去,一看到白纸上那栩栩如生的几个辣椒,当下诧然。如果涂上颜色,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苏苏一看白茵纸张上画着的辣椒,忍不住失笑。这哪里是辣椒啊,分明是一只萝卜。
“好,我再宽限你一周时间,有没有问题?”
苏苏不假思索地说:“绝对没有问题。”
回到洛山别墅,她这才发现游泳池已经换了清水。她还以为郁习寒会留着那半池子水继续刁难她呢。
不敢再有马虎,苏苏认真打扫了一遍别墅,然后赶回学校。
只要有空,苏苏就会拿出那两本书,认真背诵。一周后,再次见到白茵,苏苏已经能够准确背诵。
白茵对苏苏说:“要做一个好的厨师,就要先‘死’后‘活’,不‘死’不‘活’,‘死’中求‘活’,然后‘死’去‘活’来。这个‘死’,就是胸中有谱。而这个‘活’是实践操作,然后灵活变通。”他又告诉了苏苏做菜的精髓。
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中,白茵手把手教苏苏做菜。他的目光,少了平常的谐谑,看起来很专注。就连讲解,也很细致。苏苏学的很认真。只是不经意回头,才发现只要是异性,眼睛里都喷射出怒火,仿佛要把她放到油锅里煎炸烹饪。
每周的一三五中午,苏苏到浅滩酒家观摩厨师做菜。周六周日,专门由白茵指点做菜。每次去浅滩酒家,所有的人看到苏苏,都是低眉顺眼,让苏苏受宠若惊。但在转身的时候,她没有看到那些无数想要秒杀她的目光。
日子虽然忙碌,但过的很有序。苏苏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和美味结缘。
薄泽沉再没有音讯。苏苏已经不再幻想和那个面容如玉的男人会有什么关系。论家世,论容貌,她就是下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和他匹配上。
却不想,端午节前一天,接到薄泽沉的电话。一听到那温润的声音,苏苏没有来由的心跳了一下。他简短地说,他要带她到乌镇一趟,让她快点收拾东西。
☆、乌镇之行1
薄泽沉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紧紧地拥住了苏苏。在她的额头处,她感觉到湿漉漉的一片。她以为是雨水,可淌到嘴里,分明带着咸咸的味道……
晚上,落脚休息的客栈,叫绍明书社。干净,整洁,临水而建,不尽是不沾烟火的脱俗。晚餐很精致,典型的江南风味。一盘白水鱼,入口即让人惊艳。不过小刺很多,薄泽沉手上功夫超佳,细细剔去鱼刺,放在小勺里,然后喂给苏苏。他的眼神专注,动作轻柔,就连秀美的服务员,都为之动容。苏苏感受到这般宠溺,心中却有缕缕不安。从小到大,她总是被人呵斥,可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心中千回百转。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心动。只觉得心中忽跳,没法平静。
晚餐之后,上来一盏熏豆茶。青花瓷碗配着同色底盘,单单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不俗。服务员一口吴侬软语,让听着的人闻之如醉。再来品茶,那种馥郁香气早将人醉倒。
饭后,薄泽沉牵着苏苏的手,在旁边的邵明书院驻足停留。夜晚的书院,外面只挂着一盏盏昏黄的灯盏。晕黄的灯光,只能让人追忆从前的繁花似锦。脚下是淙淙的流水,眼前还时不时地还划过一艘乌篷船。没有喧嚣、没有歇斯底里的歌声,没有现代乐器的吵闹,只有宁静简单的生活,还有凉而不寒的小风。
薄泽沉站在桥头,如雕塑一般,痴痴地站定。他那俊逸的身影,那如同老僧坐定的神态,好像经历了千年轮回后波折,有着天人一般淡定。苏苏看着,不忍打扰。可他的眉间,又分明带着落寞。这个长相如玉的男人,浑身都带着苏苏读不懂的寂寥。即便是在欢笑的时候,眉间亦然是清凉。家世不菲,容貌又如此超脱,虽然苏苏不知道他具体的工作,但单单感受他的气息,就知道他绝非寻常的豪门公子。光看别的女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那颠倒众生的魅力。男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遗憾?
苏苏不懂,也不想懂。毕竟,他的生活,和她的生活,相错太远。如果刻意去了解,只会伤了自己。甚至可能进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寒气更重,苏苏骤然听到那个入定的身影处传来低沉的唤声:“子烟,子烟……”苏苏赶紧应了一声,迎着他伸出的手,把手掌印了上去。那声音,听在她的耳朵,仿佛呜咽。
“我们走吧。”薄泽沉淡淡地说。如画的眉间,又恢复了日间的温润。
看到薄泽沉只订了一个房间,苏苏着实紧张了一把。薄泽沉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轻笑。
等到走进去,她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双人小套房。还有一个小客厅,如书房。很安静,也很古色。
孤男寡女,总会让她紧张。她羞赧一笑,就闪进自己的房间。薄泽沉望着那个袅娜的身影消失在古色房门里,脸上很是畅然。
☆、乌镇之行2
洗过温水澡后,苏苏拥着浴巾,坐在窗子边带有扶手的椅子上。外面摇过的乌篷船,带出一串水声。门却被打开,薄泽沉走了进来。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雪青色的睡衣。白玉一样的脸更加的俊美飘逸,他站在那里,嘴角含着笑容,不染一点尘埃。
看到薄泽沉,苏苏着实惊讶了一下。房门,分明是锁着。而他,却伸出手,里面是一把粉色的诱惑。
“你的睡衣。”
苏苏接过,是腰间系带子的那种,触手生凉,带着淡淡的香味。
“换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感受到苏苏的紧张,薄泽沉笑了一下,退了出去。
穿上睡衣,苏苏走了出来。薄泽沉靠在沙发上,示意她在旁边坐下。精致的小茶桌上,两杯香茗,发着淡淡的袅香。
“到了这里,如果不品一杯西湖的龙井,就辜负了江南的文雅。”薄泽沉说的云淡风轻。而且不经意地挪了一下,和苏苏靠近了一点。而手,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