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气非常炎热。从这个人深蓝色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他有多么垂头丧气和筋疲力尽。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流。我坐在开着空调的车里,脑海中出现了圣经中的文句。“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圣经·马太福音》)
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10美元的钞票。我12岁的儿子尼克立刻就知道我在做什么。“妈妈,我可以把这个拿给他吗?”他问。
“小心点,亲爱的,”我叮嘱道,同时把钱递给他。我从后视镜里注视着尼克奔向那人,带着羞涩的微笑递给他钱。那人有些吃惊,站起身来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很好,我心中想,现在他至少可以吃一顿热腾腾的晚饭了。我觉得很满意,为自己感到骄傲。我做了一点牺牲,现在我可以去办我的事了。
尼克回到车里,用悲伤、恳求的眼神看着我。“妈妈,他的狗看上去很热,这个人真好。”我知道我需要做得更多。
“你回去告诉他呆在那里,我们15分钟后就回来,”我对尼克说。他冲出汽车,跑过去告诉那个身上有纹身的陌生人。我看到那人颇感意外,但还是点头表示答应。我在车里听到自己的心因为激动而怦怦直跳。
于是我们奔向最近的商店,仔细挑选礼物。“礼物不能太重,”我对孩子们解释道。“他得能够随身带着它。”最后,我们选中了我们要买的东西:一包精美的狗粮,一个形状像骨头的咀嚼玩具,一个装水的盘子,熏肉口味的零食(给狗准备的),两瓶水(一瓶给狗,另一瓶给纹身先生),以及一些人吃的零食(给那人准备的)。
我们赶回我们离开他的那个地方,他还在那里,等待着。仍然没有其他人为他而停下来。我摆摆手,抓起袋子钻出汽车。我的四个孩子紧紧跟着我,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礼物。我们向他走去,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恐惧的念头,但愿他不是一名连环杀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让我震惊和为自己的判断感到羞愧的东西。我看到他眼中有泪。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拼命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从上次有人向这个人行善到现在,时间过了多久?我一边把我们买的东西一一拿给他,一边告诉他,希望这些东西不会让他负担太重。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接受圣诞节礼物的孩子。而我觉得我小小的捐赠太微乎其微了。当我拿出盛水的盘子时,他一把从我手里抢了过去,仿佛那是金子做的。他告诉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他的狗喂水喝。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地上,倒入我们买来的瓶装水,然后站起来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么蓝,目光是那么真切。听到他说“夫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他双手抱住自己戴着方巾的头,开始哭了起来。这个人,这个“让人害怕”的人,是如此温和,如此可爱,也如此卑微。 我笑着说:“什么也别说。”我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纹身是“妈妈备受磨难”的字样。
我们一个个进了车离开了,而他则跪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狗,亲吻它的鼻子,微笑地看着它。我高兴地挥挥手,突然不禁失声痛哭。
我拥有这么多。我当初的顾虑现在看来显得太浅薄、太狭隘。我有一个家、一个爱我的丈夫和四个漂亮的孩子。我有床,不知他今晚睡在哪里。
我的继女布兰迪转过身来,用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对我说:“我感觉真好。” 尽管看起来好像我们帮助了这个人,但是这个身上有纹身的人也给了我们一份我永远难忘的礼物。他让我们知道,不管外表看起来如何,我们每个人的内在都是一样的,应该得到仁慈、同情和接受。他打开了我的心扉。
今晚及每个夜晚,我将为这个身上有纹身、带着小狗的
作者:苏珊·法尔-法恩克
(Susan Farr-Fahncke)
是一名自由撰稿人,现居住在犹他州。她为励志书籍和杂志撰稿,并主持一个网站,每日列出一个励志书籍清单。她最近出版了《天使的遗产》,献给她因患脑瘤而病故的妹妹。Susan@2theheart 2THEHEART
从理智到感情的旅程故事四:幽默插曲
幽 默 插 曲
IC RELIEF
我的新任丈夫手里拿的是一本连环漫画吗?连环漫画是给孩子们看的,不是吗?不过,他脸上专注的表情引起了我的好奇。“你在看什么?”
“《幽灵》。”拉尔夫一直盯着书看。
“小孩子都知道的幽灵?穿紫色套装的那个?”
“就是那个。”他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那一页。当我走近他时,他把连环漫画放到胸口上。“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着,放声大笑起来。“你怎么会看《幽灵》的?”
“我喜欢这本书。”他皱着眉头,棕色的眼珠左右移动。“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接着看吧。” 我察觉到他情绪有些波动,便打住了话题。
过了几天,我发现他弯腰弓背趴在桌子上看连环漫画杂志。我肯定听到他在喃喃自语。
“拉尔夫,怎么啦?”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只听他长叹一口气。我瞥了一眼那些黑白图画。他还停留在以前的那一页上。他让胳膊肘滑过打开的连环漫画,仰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我看得不好,”他嘀咕着低下了头。“我看完一页要用很长时间。”我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这个我爱的人在担心我会作何反应。我微笑着搂住他说:“怎么会呢?”他试图挣脱我的怀抱,但我搂得很紧。“你怎么会看得不好的呢?”
接下来,他泪流满面地向我谈起他所受的教育,谈他的母亲坚持认为他有脑损伤,谈他失败的教育。拉尔夫被迫进了慢班,他从一个态度不负责任的老师那里什么也没有学到。在我们相遇之前,他的几个教友教他基本单词。所以,他现在能念少量简单的单词。连环漫画对他非常合适,因为他通过看图和几个他知道的单词,可以基本弄懂故事。向我坦白这些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从他的眼睛里看,这使他不像一个男人,而这只会使我更加爱他。
最近,有一个朋友请拉尔夫去教会开办的主日学校教课。起初他拒绝了,说他缺乏每周备课所需要的能力。不过,在朋友的再三坚持下,他勉强答应了请求。另一个朋友带拉尔夫进城买了一本价格不菲的《圣经》,并将它送给他,然后悉心向他说明如何准备主日学校的课。
每个星期六,拉尔夫都要花上数小时精心备课。这个过程常常伴随着拉尔夫的咒骂、扔铅笔和扬言不干了。我踮着脚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随时叫我,我随时回应。“希瑟,HOW怎么拼写?”
“H-O-W。”
10分钟后。“希瑟,HOW怎么拼写?”
“H-O-W。”
我真想叫起来:“我刚刚告诉你怎么拼写HOW。”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个单词。我成了活字典。通常,他需要的单词比较复杂。我平静地给他指导,或向他解释语法规则,而他则报以冷淡的目光,“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拼写这个单词。”
他曾试图念报纸上的文章或私人信件,他的发音很慢。如果我提出什么建议,他并不理会我,继续我行我素。他潜藏着的沮丧会失去控制,他就会大声叹一口气,一把把文章推给我,让我念。不过,他开始更频繁地读报,遇到生词,就用指头猛戳,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个词怎么念?”
我把那个词读出来,他就重复一遍。如果我看错了他手指的方向,念错了词,他就一边再用手指猛点那个生词,一边说:“在这里!”即使努力不让自己发脾气,他每次还都会谢谢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学会不那么敏感,不再去想他在对我生气。征服生词成了他每天的挑战。
相互交流对大多数新婚夫妇来说很困难,对我们来说更是如此。他常常误解我的想法和意思,我也常常误解他的想法和意思。我觉得我们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与对方相处。到了晚上,熄灯很久了,我们还躺在床上几小时不能入眠。在四周笼罩的夜幕中,我们相互倾诉,分享彼此情感,一起悲哭和欢笑。
我一直不断地给他买《幽灵》连环画杂志。我把它们放在凳子上、他的床头柜上和他能看到的任何地方。每当我读书的时候,他就拿起一本《幽灵》,将自己沉浸在简单的故事中。那是他的良伴,我很高兴他在阅读中找到纯粹的乐趣。 不久,他的阅读速度有了提高。愉快取代了每星期六备课时的烦恼,研究《圣经》成了他最投入的事。
虽然我的孩子们在不断受教育中阅读水平或许会提高,拉尔夫现在就是一名令人满意的读者。《幽灵》连环画杂志遍布家里各个角落,说明我们一家已成为那个紫衣人的忠实追随者。拉尔夫可以一下午都在读一本连环画杂志,他已经学会优雅地对待我给予的帮助。他允许我笑话他的错误,因为他现在懂得语言的幽默和美妙。
有时,他翻阅他在主日学校教课的内容,对孩子们如何从他那里学到东西大为惊奇。即便是他,现在还在苦苦理解那些泛黄书页中的文字。我知道他永远不会与它们分开。它们是这个男孩子的优胜纪念品。他珍视那些难以破译的课程,因为它们是衡量他进步的尺度。
一如他珍爱那些课程,我也珍藏着一张他曾经亲手给我做的情人节卡。他在上面写的字虽然有拼写错误,但我还是能看懂:“我爱你,我的爱人”。
作者:希瑟·戈德史密斯
(Heather Goldsmith)
她为人妻、为人母,喜欢阅读、写作。目前,她正在写她的第一部小说。她也写非虚构类作品和短篇小说。她已经有作品在澳大利亚和网上发表,这激励她继续追求成为一名成功作家的梦想。
从理智到感情的旅程故事五:那种叫做爱的感觉
我们只有去爱,才能学会爱。——艾里斯·默多克
那种叫做爱的感觉
THAT FEELING CALLED LOVE
女儿骄傲地递给我这个小小的襁褓,我立刻感觉一股紧张感流遍全身。我注视着那张小脸和那头黑发,心想,我现在做外婆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像呢?我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体会到别的外婆们谈起过的那种欣喜?为什么我反倒颤抖起来,笨手笨脚不知道如何抱我的外孙?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随着布雷迪的渐渐长大,我开始轻松一点。只是他留在我家时,晚上我还得时常起夜去看看他。他一直都很健康,不过我仍然觉得自己不太像外婆。我会感到快乐吗?
很快,布雷迪走路了。不久他又牙牙学语,只是大家都听不懂他说什么。他开始有更多时间与我和他的外公呆在一起。我可以看到他的个性随着他说话越来越多而渐渐发展。我们一起读他喜欢的书,用波纹纸板搭城堡,让忍者龟和他所拥有的其他各种各样的宠物小精灵住进城堡。
他要在我家过夜,就拿来他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