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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着他问:“都几点了,谁会打来啊?”
抬眼看挂钟,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没事,你睡吧。”他拿着电话就出了去。
是安茹打来的,佑宝不喜欢她,可这么晚打来,一定是急事。
可他接起电话,那边就只听见哭声,他喂了几遍都没用,心里觉得奇怪,还是耐心地等着。
等哭声渐小,才断断续续地传来熟悉的声音:“维扬……我在医院,我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生病了?在哪家医院?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再去看你吧。”
“我可能,可能要把子宫切掉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做手术,没了子宫,我还是女人吗?还有人要我吗?”
聂维扬身体一僵,脑袋有片刻的空白,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又发现佑宝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她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又寒凉:“是谁打来?”
☆、中毒
聂维扬没有回答;低眉看见妻子还赤着脚;微皱起眉来。
程佑宝脸色苍白,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是不是安茹?”见他目光一凛,她就感觉自己猜对了,眼圈开始红;声音也变得尖锐;“不是说你们没什么,不是说以后不联系吗?”
安茹、安茹;怎么她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
她那样质问的语气让聂维扬不舒服;好像他欺骗了她甚至已经出轨了似的,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才说:“你先回房睡觉。”安茹说要切除子宫,这件事太严重了;他还得想想怎么做才好。
“你把电话挂了,我们一起睡。”程佑宝执拗地坚持,甚至过去要抢他的手机。
聂维扬自然不会被她拿了,反而推开了她,说话隐含了怒气:“你别无理取闹!她生病了,需要我帮助而已!”说完就对手机那头的人说,“我一会儿再打给你,你先别急。”
好了,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人。
虽然是初夏,可这是小高层公寓,走道的穿堂风还是有些冷的。
程佑宝的心也冷,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点神气也没有,她没打算和他吵架,吵架伤感情,她只是不喜欢安茹而已。电话一收,她绷紧的弦也放松下来了。
她以为已经这事已经结束了,抬脚就回了房,可是走了几步,发现聂维扬没进来。她愣了一愣,自己钻回被窝,刚才还觉得热,怎么这会儿这么冷呢?
两人这次谁也没有低头。
程佑宝躺了好久,意识还是很清醒,所以当聂维扬进来,开衣柜拿衣服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你要去哪里?”房间只是开了小夜灯,程佑宝没起床,只是看着天花板问的。
聂维扬穿衣服的动作一滞,安茹一直打来,哭得很厉害,从他们认识到结婚,再到离婚后见面的这几次,他从来没见过她哭,她一向很坚强,这个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剥去了她女强人的外衣,又是个要强的,估计连家里都没有说吧。当时他们要离婚,她父母是坚决反对的,所以关系也很紧张。她不可能让人见到自己落寞的样子。
只是独独打给了他,是已经受不住压力了?他又想起了她曾经流产过的事,眼神暗了暗。
“我出去透透气,你先睡吧。”聂维扬没打算多说,今晚太多事,他们的情绪都不对,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你要去安茹对吗?”程佑宝一直忍着没哭,可发现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掉。
她哽咽的声音聂维扬怎么听不出来,心都疼了。
“不要哭。”
“她生病了为什么要三更半夜打给你?她分明别有用心!”
聂维扬本来没打算这个点去见安茹的,礼数不合适,身份也尴尬。他只是心烦意乱,想出去喝杯酒把事情理一下,可是这会儿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觉得她说的话太离谱了。
他瞪着她,发现她根本没看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越说越过分了,她是病人,别有用心什么?就是朋友有事去帮忙也在情在理,况且……”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安茹的实情跟她说,又怕她更反弹更敏感。
就算是宫外孕,安茹也是曾经有过他的孩子,现在身体不好,还要切除子宫,虽然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但是让他搭把手却是应该的。
“况且什么?况且你们曾经是夫妻吧?朋友是吗?我早就跟你说,她肯定是不甘心了,想和你再续前缘!”
“程佑宝!你太过分了!”这次聂维扬几乎是吼出来。
“我过分?”程佑宝幽幽说着,一点不惧他的怒意,猛地坐起来,就这样和他直视,突然苦笑,“对,我就是太过分,过分在乎你了!不在乎你,谁管你去跟前妻续情还是跟新欢说爱?”
她也终于明白了阮阮说的,女人可以认真,但是不能比男人认真,认真就输了。
可惜明白得太晚,他对她的好,她对他的情都刻在心上了,就是此时不想要也不行,那得把心挖出来,会疼的,她很怕疼。
冲动是魔鬼,聂维扬不想再吵,他随手拿了外套就要走。
“聂维扬,我一直听你的,你说什么都是好,你让我做什么,虽然我有时候不高兴,可是想着你对我好,我也让你说了算。这回你能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听我一次,今晚哪里都不要去。”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心酸,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今天以前明明还好好的,他们计划着蜜月,商量着未来,一切都那么的好啊。
她只是不想他和安茹再有纠葛,让她破坏他们感情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可是聂维扬还是走了。
程佑宝把脸埋在被子里,背上一起一伏,哭得不能自已。
她捂着自己揪成一团的心,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哭着喃喃:“聂维扬……你知不知道我也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中了一种名叫爱情的毒。
聂维扬心烦意乱,不过想的不是安茹,而是佑宝,他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而他们之间又怎么了。
他把阮澈叫了出来,两人去了常去的夜店,要了个包厢。
阮澈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聂维扬一个人已经喝开了,做朋友这么久,很少见他这样,分明是借酒浇愁嘛。
“你这是怎么了?和老婆吵架了?”
聂维扬抬眼瞪了他一下,拿了啤酒瓶就直接灌,理都不理他。
阮澈觉得委屈:“哎,我那么仗义地为了哥们抛弃温香软玉来这儿,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总不能是半夜三点想喝酒了?”
他知道聂维扬顾忌她老婆,又想尽快要个孩子,已经很久不碰烟酒了。
“安茹,不对劲……佑宝她,也不对劲。”好半天聂维扬才憋出这么一句。
阮澈是脂粉堆里养出来的,就算他语焉不详,可是结合前后也猜出了七八分,就是安茹这个名字让他皱起了眉,什么事扯上了前任都是说不清的。
“你和安茹不是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吗?怎么又关她的事?你也不是拎不清的,怎么不知道女人最顾忌的就是男人的前任,就是呼吸在同一片天都是罪过。”
阮澈说的是实在话,他和阮澄不愧是兄妹,两人对感情的事都看得特透。
“安茹她,她在医院。”聂维扬一边喝酒,一边把之前的事,还有今晚的事都说出来,只是叮嘱好友,不要再跟别人说,毕竟是涉及到了隐私。
阮澈听得瞠目结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这安茹倒是厉害,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今时今日才跟你说?不会真想跟你有点什么吧?”
“怎么你也这样说?”
“不然呢?你老婆说得不错,凭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肯定是见你再婚了她却还单着,心有不甘了,不来搅局显不出她重要。安茹那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半夜里打给刚新婚的前夫,任谁都要生气。我说你也不是那种分不出好歹的,现在怎么当局者迷了?还是安茹流产过,你愧疚了?”阮澈一针见血的本事,比阮澄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维扬别开眼不说话。
“不会吧……兄弟,我劝你一句,快把不必要的同情心收起来。如果你知道她宫外孕流产还坚持离婚还不管不顾,那是你混蛋,可是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安茹缺胳膊少腿的,现在出了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是前妻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知道。”聂维扬叹了口气,又觉得这酒怎么喝了那么多也没点反应,他反而更加清醒了,“我就是气她说话没个分寸,最近她别扭得厉害,动不动就跟我闹,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阮澈没好气地赏他一白眼:“你以为娶貌美如花的妻子是那么容易的?女人不都那么情绪化么?她对安茹的反应那么激烈,也是因为紧张你,还是回去哄哄她吧。”
不过聂维扬还是没回去,他喝太多酒,不合适开车,又怕程佑宝更反感,直接就去了阮澈那儿眯了一会儿,他们哥俩的身材差不多,就换了他的衣服,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他给程佑宝发过短信,她也没回,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天聂维扬让赵宏准备了些东西,借了中午休息时间去了躺医院。
去了才吓了一跳,安茹在外人眼里一向是艳光四射自信十足的,哪里是现在这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形销骨立的女人。他们也才几个月没见面。
安茹见了他就是哭,一直嚷着不想做手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帮她联系更好的医生,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然后再做一次会诊。
好说歹说安茹总算冷静了一点,又神经兮兮地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聂维扬叹了口气,觉得她这辈子什么都赢,就输在好强上。
可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晚上有个饭局,是他老领导荣休,不能不给面子,一时被多灌了几杯,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他还打算跟佑宝再好好谈谈的,可是身上味道不好,家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开,想着佑宝可能睡了,就去了外间的浴室洗了倒头就睡。
他以为改天再说也是可以的,却不知有些话可以晚,有些解释却不能迟。
程佑宝在房间里一直等他回来,她今晚让保姆阿姨不要来,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觉得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事情大家就说。
她忍住不让自己想他昨晚去了哪里,是不是见了安茹。
可却等来了他晚归,还不回房。
程佑宝走出来,看了书房一眼,又下楼去了厨房,把留的菜抖倒到了垃圾桶里。
要是糟糕的心情也能这么轻松地倒掉就好了。
☆、剧烈
程佑宝一夜辗转反复;快天亮才睡着;聂维扬却要一大早起床去上班,临出门前不放心,还去看了她一下,见她在熟睡;心稍微安了些。
阿姨来打扫了卫生;又做好早饭,到房门口叫了声程佑宝;程佑宝推说没胃口;午饭也不用做就让阿姨回去了。
她起床以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以为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就自己煮了碗面,哪知才吃了两口就想吐;可能是这几天心情太差,她又接着睡了,越睡头越疼,总之浑身都不对劲。
程佑宝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开始想聂维扬了,算前算后也两天没说上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哄哄人的话,也许自己就会舒服了。她从未在他上班时间给他打过电话,就因为这个想法,在今儿破了例。
电话好长时间才被接起来,然后就听见聂维扬低沉的声音:“佑宝?”
程佑宝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先打给他,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先低头了?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