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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程佑宝坐直身体,瞪着弟弟说,“你别看扁我,我真要学会了你怎么说?”
程佑乐嬉皮笑脸地逗她:“不怎么样,到时候你给我织一件好了,再难看我都敢穿出去。”
怎么说都是她吃亏,程佑宝当然不乐意,刚好门开了,程佑安刚晨跑回来,佑宝就飞扑了过去,他稳稳地接住妹妹,见她的嘴嘟着都能挂油瓶了,好笑地抱着她问:“怎么撅着嘴?谁惹你不高兴了?”
程佑宝像小树熊一样挂在哥哥身上,气呼呼地告状:“妈让我学织毛衣,佑乐说我学不会,你说你说,我能不能学会?”
程佑安还以为是什么呢,他越过她往后面坐着的弟弟瞪了一下,再微笑着对佑宝说:“别管他,他没睡醒呢!我们家宝宝这么聪明,肯定学得会!”
“嗯,到时候我给你织一件,也给爸妈一件。”程佑宝豪气地许诺着,“某个人我就不管啦!”她回头给弟弟吐吐舌。
“就是!”程佑安轻轻把佑宝放在沙发上,“我先去冲把澡,待会儿带你出去玩?”他是做工程的,难得一周是正常的休息,也好久没和家人出去玩了。
“去哪里去哪里?一定带上我啊!”程佑乐这会儿急了,他是个坐不住的,有的吃有的玩肯定少不了他,就听他咋呼着,“我不管,玩我也要,毛衣我也要,少了我我就生气啦!”他刚睡醒,头发乱乱的跟鸟窝似的,穿着佑宝给他买的卡通睡衣,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程佑安和程佑宝都笑了出来,王静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程海铭从厨房出来,看着他们笑也跟着笑,不过大家长的威严在,故意咳嗽了一声:“笑归笑,不过你们今天哪儿都别去了,家里待会儿有客人呢。”
“什么客人?”程佑宝愣声问,眼睛下意识地看着妈妈,王静也一脸疑惑,
估计也是不知道的。
程海铭笑呵呵地说:“我今年不是带了个孩子?人长得可俊了,又乖巧聪明,我看是周末,就让他到家里坐坐,吃顿家常便饭。”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佑宝看,程佑乐意味深长,而程佑安唇抿得紧紧的,说了一句:“我先上楼洗澡。”
王静叹了口气,不赞同地看着丈夫:“你看你,把好好的气氛都给弄没了,从来都听说学生请老师吃饭,老师请学生来,还亲自下厨倒是少见,你做得太明显了。”
程佑乐配合地念了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女婿之间也。”
差点被程佑宝一巴掌拍死,她咬着唇说:“你别乱说话!”程佑乐觉得无趣,摸摸鼻子就回房间打游戏了。
程佑宝搂着抱枕闷声说:“爸,我早说过了,我不相亲的啊。”
她本来打算这次回家找个气氛恰当的时候,提一提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可是很明显的她爸有别的想法。
程海铭不想女儿不高兴,讪笑着说:“谁说要你相亲了?你们都想远了,就是吃顿饭,啊,别生气,爸爸给你去做好吃的!”
可程佑宝没被他哄了去,她爸的心思只要稍微亲近点儿的熟人都知道,而且他很少把学生带回家里的,又是在这个全家休息的家庭聚首的日子,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他爸喜欢的人是那种年轻有朝气脾气好性格温和的男生,而聂维扬貌似没一点儿搭边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
程海铭的学生叫陈建贤,很守时地来到,还提了果篮来,果真如程海铭说的,长得白净斯文,甚至于有些腼腆,举止略有些拘束,不过过了一会儿就能畅谈自如。王静虽然没有老伴那样着急女儿拍拖的事情,不过也对这个男孩子很满意,家里又在北京,大三年正合适,能和女儿配成对儿也不错。
她借口要去厨房帮忙,就把佑宝和陈建贤单独留在客厅里。
程海铭给她一个大拇指,夫妻多年,果然够默契。
程佑宝其实也想走的,觉得气氛很尴尬,可是对方到底是客人,没有人陪着说话好像很不礼貌,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别的同学都已经出了社会,而陈建贤是毕业直接保研来跟程海铭这个导师的,所以身上还一直保留着书卷味,不过人情世故也是知晓的,老师做得这么明显,他哪里会不知道,早就听别人说程老师有个宝贝女儿,养得很好,谁娶了谁有福。他一直以为那是奉承的话,今天来之前他也没想别的,不过看到坐在面前的程佑宝,又觉得所言非虚。
白净秀气的女孩子,不算太瘦,他觉得刚刚合适。她说一会儿话会脸红,看起来很单纯,这样的她当女朋友,应该不错吧?至少不会像他前女友,一言不合就发脾气,想想就头疼。
其实是陈建贤想岔了,程佑宝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觉得热,明明是深秋了,怎么就觉得空气不爽利呢,她学中文的,跟学物理的人又没什么话题,难道老爸还以为他们是崔莺莺和张生么,根本看不对眼好吧,她简直如坐针毡。
程佑安的出现适时解救了她,他一坐下明显就感到气场甚大,陈建贤本来还言笑晏晏的,一下子也跟着严肃地正襟危坐,程佑安指挥着:“佑宝,帮我去倒杯水来。”
程佑宝得令,立马欢快地离开了,让大哥出马,一切搞定。
陈建贤眼睛还随着佑宝的背影走,被程佑安轻咳两声警告,马上就老实了。
后来吃饭也算愉快,程家一家人都很好相处,陈建贤的压力渐渐放下。
不过放上心的,却是程佑宝。
他挺喜欢她的,要是能在一起,有老师的赏识,到时候事业家庭两全,岂不是很美?
要是程佑宝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送他一句“你想得美”,或者会后悔那天回了家,她和聂维扬的事不但没说出来,还惹了一个陈建贤。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搞的她的手机号,经常发短信来约她出去,她都明示暗示了几次他们不可能,他还锲而不舍的,但他跟叶西北不一样,毕竟是老爸的学生,她不好做得太过分,正头疼呢。聂倩倩知道了这事也觉得难办,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不过她还是开始的想法,什么事都是趁早说开,才有回旋的余地。
虽然暂时不能把聂维扬介绍给家里,可这程爸介绍学生给她,她应该和聂维扬说。
而程佑宝也想和聂维扬说的,可是几次刚提起来,聂维扬不是要去忙了就是累的拿着电话睡着了,十月后,正是全年最忙的时候。
这天陈建贤特意来程佑宝的学校等她,好像还真贸起劲要把她追到手似的。
程佑宝就说学生会还有会议,好说歹说才把他打发走了。
等人走远了她才悄悄冒出头来往校门走去,路过体育场外的停车场,听到了几声喇叭声,那里下班后也没什么车,她一眼就看见了聂维扬,有些意外地睁大眼,他没说今天回来碰面的啊。
她小跑地走过去,上了车才问他:“你今天休息?怎么不给我电话啊?”
聂维扬抿着唇,不答反问:“刚刚拉着你的是谁?”一开始他还以为又是叶家那小子,
后来想想那人没叶西北高,而且看起来是学生。
程佑宝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他:“我爸带的学生。”
“嗯。”聂维扬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渐渐地缓和,发动了车子。
车里气氛不对,他再没说过话,平常一见到自己就笑的人今天板着个脸,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程佑宝讨好地堆着笑:“是不是吃醋了呀?”
聂维扬别开眼不看她:“别嬉皮笑脸的,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每次你都说忙,匆匆就挂了电话。”程佑宝缩着脖子呐呐说,“是我爸他想……是我爸他比较中意的学生,我和他只是一起吃过一顿饭,还是和我家里一起的,其他的邀约我都拒绝他了!”程佑宝就差指天立誓了,她以为这样聂维扬应该可以谅解她了吧。
可是没想到聂维扬听了以后心情更不好了,语气微凉:“他还到了你家,和你家里人一起吃过饭?”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绷紧,可以看到突起的青筋。
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很不爽。
程佑宝看着他微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不关我的事哦,是我爸让他来的……”
和程海清谈过以后,聂维扬就知道佑宝的爸爸那关最难过,现在他还没做什么呢,佑宝就被压着相亲了,又是学生,有很好的借口经常见面。
如果他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聂维扬一生顺遂,从未遇过特别想得到的,遇到程佑宝这女孩在他意料之外,所以他的占有欲更强一些,是他的,就得完完全全是他的,有些事,也不能再等。
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问:“你爸爸周末不上课吧?”
“嗯嗯。”佑宝答应着,“不过有时候课程紧会去带实验,一般在家。”又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聂维扬淡淡地说:“不如这周末我上你家坐坐吧?”
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是肯定的,说得云淡风轻,像谈天气一样,可之于佑宝却是平地惊雷,她吓得手里抓的包包都掉到车塌上。
她心里发慌:“这样不好……你突然去,会吓到我爸爸的,我先跟他提一提……”
“你爸喜欢那样的男生当女婿吧?年轻,斯文,温和,我没一样符合的,你又怎么跟他提起我?”
他说的都对,程佑宝低头喃喃:“总找到机会的。”
她想无论是家里还是聂维扬都能和和气气的,突然接触会不会引发矛盾?要是爸爸真不同意她和聂维扬在一起,又该怎么办?
“不用想什么机会,就这周末,这样我们才能拿主动权。”聂维扬兀自下了决定。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硬,程佑宝有些不适应,梗着脖子瞪着他:“不行!不许你去!好好的拿什么主动权?我又没说我同意我爸的做法。而你总是这样,事事都想控制在手,你以为现在是在你的官场么?那是我家里人,我喜欢你,可我也尊重他们,我希望找个好时机尽量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对?你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可是每次我说了你最后还是按你自己的意思走!”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一番话还不带停歇的,颇有震撼力,聂维扬没料到她会爆发,就在他怔忡的时候,程佑宝竟然就开门下了车。
还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呢,这下气得聂维扬隔着车窗大喊:“佑宝!程佑宝!你给我回来!”
程佑宝是彻底恼他了,不但不理会,还越走越快,聂维扬又不能把车丢在路中间,只能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穿过马路,等安全了才松了口气,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闹得这么不越快。
就算再等上两个月,他和她还是差十五岁,他的性格背景也都还在,不会有什么改变,早说出来难道不是更好?
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这丫头被他惯坏了,现在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可是他的想法不会变,他是一定得尽快公开他们的关系的。
程佑宝气得要命,没回宿舍,打电话给聂倩倩她又要上课,一个人就在路上光着,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替她做决定?
大男人主义!
又不是她红杏出墙,还对她冷着个脸,语气也硬梆梆地跟教训下属一样,凭什么啊?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不要以为把她欺压久了她不会反抗,她只是比较善良一点而已。
程佑宝一根筋,又没有旁的人劝慰开导,想来想去都是生气,恰好有人打给她,她就跟爆了火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