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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理化通俗演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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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而且这本来是学术之争。

  爱玛又拿起一封信:“这是塞奇威克先生的。”

  “好吧,读下去。他是我剑桥时代尊敬的老师。”

  “查理,寄来的书收到了,我首先表示十分的感谢,但是当我读着您的书时,我感到痛苦多于愉快,因为我认为你这些理论完全是错误的,有些地方简直是令人难堪的恶作剧,我不时不得不为你荒唐的章节而狂笑,直笑得我两肋酸痛。您这简直是理智的腐化,是妄想人性的堕落,从上帝创造的人堕落成一群浑身长毛的动物。我过去曾说过您是我的学生中最优秀者,最有希望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但是我现在不得不说,您是剑桥学生中最能胡思乱想,标新立异的一个了。

  最后我要告诉您的是,我——过去您的老师,现在一个猴子的后代——虽然体力和精力已大不如前,但是上帝在言行两方面的启示我都谦卑地加以接受,我知道唯有上帝能够在实践中支持我。如果您也能这样做,我们将在天堂里会面。”

  信读完了,达尔文额上的青筋已经根根突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很不匀称的红云,他双手紧捏藤椅,指甲都扣进藤条缝里。他想说点甚么,但气得只有胡子发抖,好半天才示意将这封信扔到壁炉里去。他看火苗将那一页页的纸卷起,吃掉,几片黑灰轻轻地旋了一圈又落下去,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伸手去握爱玛的小手,满眼泪光地说道:“爱玛,我们都会是虔诚的教徒,而且您现在还是一样的虔诚,您看我是怎样的可恶吗?我是一定要推翻上帝标新立异吗?我这本书只不过是用我在环球考察中得到的事例,我的思考,我的语言去说明世界,就像伽利略向人们第一次描述他在望远镜中看到的月亮,难道我也因此要受火刑,受宗教裁判吗?”

  达尔文越说越气,脸色铁青,他重重地向椅子里坐去,愤怒的目光直视着桌子上那堆来自全国各地和法国、德国等地的信件。爱玛忙给他捶捶背,又用手温柔地拭去他前额渗出的一层细汗,内疚地说:“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来给您念的。反正书已出版,由他们随便说去。”

  爱玛转过身赶紧收拾桌上的信件,还有新到的报刊,她扫了一眼报上的标题:“扑灭邪说,拯救灵魂”、“打倒达尔文”比比皆是,她的手碰着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什么硬物,她撕开一看,天啊,是一粒子弹,还裹债一张纸条:“保卫上帝!——亚当的子孙。”她暗吸一口凉气,一把塞进口袋,侧转头看一下达尔文,他仰面对看天花板叹气。达尔文好像觉着爱玛在看她,就说:“怎么不念了,念下去。我不信全英国科学界都是些瞎子、聋子!”

  爱玛又拆开一封信说:“是植物学家华生先生的。”

  “喔,又一个老朋友,不知现在是否已变成敌人。”达尔文自语一句,挪动一下身子,等着那劈头盖脸的攻击。

  “达尔文先生,一开始读《物种起源》,我就爱不释手。您的主导思想,就是“自然选择”的思想,一定会被看做是确定不移的科学真理,它有一切伟大真理所有的特徵,变模糊为清晰,化复杂为简单,并且在旧有的知识上增加了很多新的东西,您是这个世纪自然史的最伟大的革命家。

  现在,这些新奇的观点,已经全被提到科学工作者的面前了,似乎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当中许多人不能及时地看到他们的正路。”

  达尔文坐在椅子里本是准备受审的,听着这一席话忽如僵卧雪地之人,迎面吹来一股春风,愁眉渐展,双颊返红,虽四肢还未转暖,心中却一阵初动,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我说是会有明眼人的。”

  爱玛也早笑盈盈地又捡出一封信,还未拆封便大呼道:“是赫胥黎先生!”声音里早荡着十二分的喜气。达尔文也忙将身子欠起,说声:“快念。”

  “亲爱的达尔文:

  ……我所看到的博物学著作没有一本给过我这样深刻的印象,我最衷心地向您致谢,因为您给了我大量的新观点。我认为这本书的格调再好也没有了,它可以感动对于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懂得的人们。至于您的理论,我准备为她接受火刑。

  我认为您对物种的生成已经阐明了一个真正的原因,如果说物种不是按照你所假定的方式发生的,那么你已把证明这一点的责任推给了你的反对者。”

  达尔文听着这个声音,笑容已经堆在脸上,他以手拍着藤椅说道:“这个赫胥黎,总是这样犀利,这样火爆又十分机敏。”

  爱玛继续念道:

  “如果我不是大错的话,很多的辱骂和诽谤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希望您不要为此而感到任何验恶和烦扰。您可以信赖一点,您已经博得了一切有思想的人们的永久感激。至于那些要吠、要嚎的恶狗,您必须想到您的一些朋友们无论如何还有一定的战斗性。虽然您时常公正地谴责这种战斗性,但它对您可能是有帮助的。

  我正在磨利我的爪和牙而准备进行战斗。

  1859年11月23日”

  达尔文只觉浑身热血翻滚,豁然如日出雾散,眼前柳暗花明。他从椅子上跃起,以手击桌高声喊道:“好个赫胥黎,你是我最理想的代表人。有了你我这个腼腆的老头就不会像伽利略那样到教庭受辱了。我们也来他一场反攻。”

  这达尔文创立进化论虽说也受了一点磨难,但他实在是一个最幸运的人。他有贤妻爱玛体贴于内,又有挚友赖尔、霍克奔波于外,现在又得了一员虎将赫胥黎冲杀于前。他以多病之躯,柔弱之性,竟意外地得到这种完美的照应,那个被他彻底打倒的上帝不知为甚么反倒对他这样的爱怜。正是:

  海风乍起,山雨欲来,一场科学史上的大论战已迫在眉睫。

  1860年6月30日(星期六)清晨,牛津大学幽静的校园里忽然车马辚辚,人来人往。原来《物种起源》出版半年来,报纸上几乎天天都在争论“到底是亚当的子孙,还是猿猴的后代”;街头巷尾,剧场饭馆,无处不谈上帝到底还在不在。牛津大学,这块神学的基地——用达尔文的话说,这里的牧师比教堂里的钟还多——哪容这些邪说一天天泛滥惑众。以韦柏福斯大主教为首的亚当的嫡传子孙,今天就要在这里发起一场大辩论,与这些叛党逆军一决胜负。那些忠实的信徒,有身份的绅士、太太自然把今天看成他们的节日,纷纷到来,要一睹达尔文主义者的可悲下场,因为他们完全信赖韦柏福斯大主教的学识和雄辩的口才。会场原定在演讲厅,但因听众还在不断地拥来,乾脆改到图书馆的阅读大厅,到最后,门口、窗台上、厅外的草地上都坐满人群。

  会议开始。先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发言,试探性的侦察。大主教坐在主席台上故作不想发言的样子,可是他的信徒们却鼓起狂热的掌声,催他讲话,这其间也有青年学生故意要大主教丢丑。他们看见了近来已在伦敦多次讲演的斗士赫胥黎就在第一排。双方群众心里都明白,真正的白刃格斗,真正的好戏将在他们两人之间进行。

  大主教站起来走到台前,他抬头看一眼大厅高高的拱顶,这一微妙的神情好像向人们提醒天国的存在,大厅里掌声骤收,一片寂静。他又环视一下台下的人群,并平伸出一只手,好像做洗礼抚摸教徒的头,这样全场人一下就感到他那双大手上的神灵,一种神圣、神秘的感觉就突然笼罩全场。这时他才清清嗓子,用那唱诗般的悦耳的声音开始发言:

  “上帝的孩子们,我们一生下来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世界,山高水阔,绿树成林,花香鸟语,万物争荣。我们自己更是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可以听,有腿可以走路,有手可以工作。这样完美的一个世界除上帝所造,难道还有别的甚么可能吗?可是近来,我们英国突然出来一个叫达尔文的人,把这一切都归于自然的创造,甚至包括我们这些在座的人。我们牛津大学动物馆收集了全世界的动物标本,这众多的证据都证明了上帝创造物种的全能。现在窗外开着美丽的鲜花,结着刚成熟的果实,这都是上帝精心的设计。他们却说是自然。自然有手?有脑?还是有鼻子、眼睛?何不请来会场上让我们看看呢?”

  这时台下起了一阵轰笑,有人喝彩。韦柏福斯很为自己的博学而得意,而且知道教徒们对他无比的崇敬,会场已经被他掌握,于是就一变刚才那种从容的语调,嬉笑怒骂起来:

  “这些亵渎上帝的人总是忘记他们的前辈所受的惩罚;当然,慈悲的主今天已不会再把他们烧死或监禁,可是他们也逃不过良心的审判。他们也自知罪孽不轻,所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那个达尔文今天就未敢到会。”

  大主教的讲话越来越开始使用煽动的口吻。他故意斜视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赫胥黎,好将众怒迁到他的身上,然后说:“当然,今天到会的,据说有他的一个代表赫胥黎先生。达尔文写书隐居不出,赫胥黎到处叫卖,还大喊甚么猴子变人,这真是绝妙的一对。我倒要请教一下坐在这里的赫胥黎先生,如果您承认猴子变人,那末请问是您的祖母还是您的祖父的上代为猴子所生?”

  这一放肆、尖刻、指名道姓的攻击立即引起教徒们狂热的反应。会场里掌声口哨声在人头顶上搅起一股小小的旋风。大主教很得意这个精彩的结尾,但他又很礼貌地向台下挥挥手,退回原位,然后以目光向赫胥黎挑战,看他敢不敢登台讲话。

  赫胥黎故意不看大主教一眼,他迈步登台,环视全场,然后说:“大主教先生特意点了我的名,我也就不得不奉陪了。使我高兴的是,他所学的许多事实,正好让我说明自然选择和物种进化。牛津动物馆里的所有标本只能说明大自然中的千差万别,而不能说明上帝的全能。美丽的花正是因为有昆虫传粉,如果地球上没有昆虫就不会有这些美丽的花,不能有松树、橡树那类禾本科植物,它们靠风传粉,开着不引人注目的可怜的花。果实的美丽,那是吸引鸟兽来吃,来传播它的种籽。可惜我们知识渊博的大主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神圣的上帝去充当昆虫和鸟兽!”

  这时台下听众中的许多青年学生激动地鼓起掌来,而刚才为大主教捧场的那些绅士、太太一时手足无措。他们没有料到赫胥黎会这样能言善辩,击中要害。

  赫胥黎接着说:“科学工作者是在理性的高等法院中宣过誓的,他唯一的使命就是老老实实地解释自然。但是如果审判官是无知的,陪审员是有偏见的,那么科学家的诚实又有何用?据我所知,在每一个伟大的自然真理被人普遍接受以前,总有人说它们是亵渎神灵。可喜的是,这些人虽然还像在伽利略时代一样跋扈,但是他们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恶作剧了。”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有人把帽子抛向空中。

  赫胥黎示意大家静一静,继续说:“至于说到人类起源,当然不能这样粗浅地理解,它是指人类在几千年以前,是和无尾猿有共同的祖先。可是韦柏福斯主教根本没有读懂《物种起源》这本书,而且他已经离开了科学而滥用感情。所以找也只好这样来回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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