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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夫妻就是如此?
晚上躺进一个被窝,对方什么时间撒尿喝水都一清二楚,半夜醒来,身边有个人会为你打开照明灯。
随口询问一句,其实没什么意义。
只是证明,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挺有意思。
最后,白秀蘭得出这么个结论。
她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顾钊才回来,还顺便拎了暖瓶上来。把手中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说道。
“改日让下人准备茶水放在房间,也不用半夜下楼。”
白秀蘭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
低沉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格外清晰。
“呦?还会客气了。”
他从另一边掀被坐到床上,却没立刻就躺下,反而靠着床头点了根烟静静抽着,目光飘忽。
白秀蘭微微蹙眉,望着他的下巴。
他的胡子长得很快,只不过短短时间,青青胡茬就又冒了头。
白秀蘭也睡不着了,仰躺着望天花板。
“现在局面如何了?”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已经后半夜了。
顾钊低眸看她一眼,触及到她紧皱的眉头,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暂时我还倒不了,别担心。”
谁担心?
他吞云吐雾,很快卧室里都是烟味。
白秀蘭皱眉,直接起身拿掉他嘴上的烟。
动作很快,顾钊回神的时候,烟头已经被白秀蘭欠身按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内。
顾钊:“……”
白秀蘭坐回去,却没继续躺。
“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说。
顾钊目光暗沉,从男人手中夺烟,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熏着我了。”
白秀蘭道了实情。
顾钊深刻的五官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一双黑眸深深看着白秀蘭,僵在空中的手指放了下去。
白秀蘭也看着他,落落大方,连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对峙半天,白秀蘭说道。
“你要实在想抽,我去客房给您挪地方?”
下一瞬间,顾钊翻身就把白秀蘭压在床上,恶狠狠的掐她脸颊一下,手指揉上她头顶的呆毛,咬牙启齿:“你胆儿可真肥,敢去客房睡试试!”
白秀蘭挑眉,抬手抵着顾钊的胸膛,喘口气:“大晚上让人闻二手烟,督军也不能如此不讲理!”
顾钊脸上堆满了怒意,瞪眼唬道:“督军讲什么理?督军讲的是权!”
白秀蘭呲牙:“不讲理的督军,那打一架吧?”
顾钊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厉害道:“还敢打架?你倒是试试看!”
清凉的烟草味瞬间充斥在面前的空气中,他声音沉戾:“白秀蘭,你能耐了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并不难闻,皂角味道很淡,应当是洗澡时留下。他的睡衣扣子只扣了三粒,露出胸肌,上面有着疤痕。白秀蘭眸光暗了,静静看着顾钊,心瞬间跳的很快,有些不像自己了。
下一瞬间,白秀蘭快速屈起一条腿,手腕翻转,猛的就把顾钊掀翻在床上。骑在他腰上,一手按着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看着他:“督军”
她抿了抿唇,忽的笑了,灿烂如绚丽夺目的玫瑰。微微歪头,清澈眸中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眸流转,声音婉转。
“为妻得罪了!”
这是谁家女子?不经意的回眸妖冶如花?灼伤了眼。
顾钊眼眸越来越黑,最后深不见底。
他停止了动作,静静望着身上这个小女子。她微微俯身,乌黑秀发倾斜而下,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顾钊胸膛上的伤疤,伤疤狰狞,她的目光越加幽深。
突然手指被捉住,顾钊呼吸渐渐急促,看她,声音低哑:“别惹火!”
第七十八章
白秀蘭看顾钊一会儿;俯身贴近他的脸颊;她清楚看到顾钊的表情越来越沉;嘴唇轻动轻叹道:“……吸烟有害健康,我也是为督军好啊。”
顾钊有瞬间的失神,黑眸越加深邃。
白秀蘭一眨眼;身子刚刚要直起,顾钊抬手就朝她的手臂抓来。她身子后仰;然后腿忽然碰到一处坚硬物体;顾钊动作顿住;黑眸布满浓郁情绪。
握住白秀蘭的手,嗓音沙哑:“夫人,你想要在今晚办事?”
白秀蘭微微垂头沉默片刻,挣脱顾钊的手翻身而下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督军,晚安。”
闭上了眼。
顾钊抓她的手僵在空中,他已经确定自己是抓不到了。
恨得咬牙。
“白秀蘭!”
白秀蘭抿了抿唇:“督军,何事?”
“很好!”
装的一手好傻!
翌日清晨,白秀蘭醒来在顾钊怀里。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白秀蘭的头顶抵着顾钊的下巴,他一只手搭在白秀蘭的腰上。白秀蘭鼻子都碰上了他结实的胸膛,他依旧沉睡,呼吸沉稳,白秀蘭微微皱眉,想拉开些距离。
顾钊就醒了,他眼睛都没睁,紧了紧手臂,头在枕头上蹭了个位置。
“早。”
声音粗粝低哑带着惺忪。
白秀蘭皱眉,她仰脸,看到顾钊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冒头。短短的黑发,小麦色肌肤,视线往下,被子已经滑下,他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下了床。裸着上身肌肉匀称,十分好的身材。
低头一看,自己的睡衣都快卷到了腋下,连忙挣脱顾钊的手臂去整理。
床铺晃动了一下,白秀蘭抬头,然后就对上了顾钊眯着的眼睛。
他挑了下眉,眼睛依旧未睁开。
“几点?”
白秀蘭整理好睡衣,下床看了看屏风处放置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八点了。”
“嗯。”
顾钊一头扎在枕头上。
白秀蘭:“……”
片刻后,他翻身下床。
站在床前脱衣服,头都没抬说道:“秀蘭,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白秀蘭打算去二楼换衣服,闻言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往门口去:“我去叫下人进来。”
顾钊一皱眉,脸色不悦,扫了她一眼,声音不大的说着。
“拿个衣服还要去叫外人。”
直接脱了睡裤扔在床上,只着四角内裤往衣柜那里去。
白秀蘭往外走的步子顿了一下。
呦!这还气上了?
反正之前都撕破脸皮了,白秀蘭也没伺候人的嗜好。
直接往外走,顾钊声音突然沉了下午。
“站住。”
白秀蘭站住,没回头。
“督军有何吩咐?”
顾钊光着身子去找衣服,身材魁梧,五官生的又强硬,是白秀蘭不讨厌的类型。
“去那里?”
白秀蘭回头看他,顾钊正在穿裤子。
这一幕,突然很像以前看的电视剧中渣男吃饱就走的场面。
摸了摸下巴,眸光深了下来。
“回去换衣服。”
“换衣服?”
顾钊穿着衬衣,抬眸看过来。
“回去?那里?”
白秀蘭想了想,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衣服在二楼房间里。”
顾钊抬手一粒一粒的系扣子,说道:“原来二楼房间才是“回去”?”
浓眉微扬,扣上袖扣,衬衣下摆系在皮带里。
打开旁边的衣柜:“我记得这里才是主卧,不是吗?”
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宽敞的空间,古色风味的装潢。
原木的衣柜,打开显出里面的女士衣物。
“你还想回去那里?”
白秀蘭:“……”
一时间,在走和不走之间徘徊。
顾钊穿戴整齐,抬步往外面走。
步伐沉稳,走到白秀蘭面前的时候,停下脚步,抬手揽过白秀蘭亲了一口额头。
“傻什么?穿衣服下楼吃饭。”
他勾起唇角,低沉笑声过后,松开白秀蘭推了她一下。
“速度快些。”
他的下巴上胡茬依旧,高高大大的身材,寸板格外精神。
沧桑老男人模样,笑的时候露出牙齿。
白秀蘭觉得自己那里变了。
“快去。”
白秀蘭移开视线。
顾钊大步下楼。
顾恒闹了一整夜,顾钊坐在餐桌前拿着报纸在看,楼上又响起砸东西的声音。
顾钊稳如泰山,翻了一页,随口问道。
“三少爷什么都没吃?”
“是。”管家忧心忡忡,十分不安。“一直在喊,一晚上什么都没吃,也没睡。”
绝食?很好!
“那就别再送饭了。”
顾钊视线落在报纸上,一篇报道映入,用词尖锐的指责当今政府的*黑暗,北平官员批判了个遍,最后峰回路转国家需要改革才能生存。
这人文采不错,胆子也大,看待问题的点也犀利。这青年性格激进,虽然有些看法,但在现在的局势,出风头的人往往活不长。
顾钊看了眼下面的署名,正是顾恒的字,顿时怒从心生,摔了报纸。
一旁管家也被吓了一跳。
顾钊面色深沉,指着报纸说。
“去查查这家报纸的主编是谁?”
“是。”
管家小心翼翼去了。
顾钊独自生闷气,真想去二楼一枪打死顾恒。老三年纪不小,竟办些不靠谱的事,从来不会考虑大局。
顾恒之前在临城跟着办报社的朋友混过他是知道一二,可没想到,一段时间没管顾恒,他竟在徽州做出这种事。顾钊身在其位,自然知道政治圈远比他们看上去的残酷。
顾家三少爷,竟然被人这么拿着当枪使。
怒火正旺,刚要起身上楼。
徐德成就成外面小跑进来。
“督军。”
他行礼。
顾钊住了脚步,昨日里他让人去查最近顾恒在做什么。
“……少爷一直在报社,和一名姓郝的先生在一起,当初他从家中逃跑也是为了去北平救郝先生……”
“郝?”顾钊皱眉。“说下去。”
“白小姐是歌厅新捧的角,最近风头大盛,不过,确实是从临城来,不过。”他的声音顿了下,继续说道:“传闻,这位白小姐好像是叶三爷捧起来的。”
顾钊表沉静下来,阴阴沉沉十分难看。父亲的死绝对和叶柏有关,可是叶柏却跑了。
白秀珠是何人与他无关,当初娘在世的时候和他说过白家的事。后来顾家派了下人跟着白秀蘭一家到底徽州这事母亲也提过,想想也是,当初白秀蘭一家在白家要是不艰难怎么会需要外人援助。母亲向来做事有分寸识大体,不会办出什么离谱的事。
顾钊眉头紧蹙,这个白秀珠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还能勾上顾恒,她是什么来头?正想着,就听门口一串脚步声,抬眸看过去。
白秀蘭穿着一件深色旗袍,头发盘起,露出纤细脖颈。饰品都未佩戴,表情平静,好似感受到顾钊的目光,她也抬头看过来,对视顾钊的眼睛后,弯起唇露出个笑。
“督军,早安。”
她说。
顾钊心头阴霾稍稍驱除一点,朝她点点头。
“过来,吃饭吧。”
又对徐德成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白秀蘭视线在顾钊和徐德成身上打量,两人是在谋划什么?
顾钊坐在餐桌前,下人送上来热气腾腾的早餐。顾钊不说话,表情深沉,既然他什么都不说,白秀蘭也不会问。
早餐清淡,白秀蘭正喝着粥,楼上又是一声巨响。
顾钊眉头一皱,筷子往碗上一砸,声音很大,眉头紧皱。
起身拉开椅子直接往楼上走,表情冷冽浑身带着杀气,一旁管家连忙上前忧心忡忡,“夫人,你劝劝督军,如今督军也就听你的话了。亲兄弟那里有隔夜的仇,这要是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和老夫人交代……”
他急的不行。
顾钊已经怒气冲冲上了二楼,表情狠厉。徐德成心里也有些隐隐担忧,连忙走到白秀蘭面前,劝说道:“夫人,你且劝劝督军吧。”他顿了顿,说道:“我怕督军会杀了三少爷。”
若是此时冲动杀了顾恒,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