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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钊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白秀蘭的头发,白秀蘭转头,就撞进了他漆黑的眸子中。
“想什么呢?”
他问。
“你猜呢?”
白秀蘭扬起下巴,十分动人。
其实说完这句话,她自己觉得十分搞笑,转而问道:“你适应的真快!”
她觉得,适应能力最好的是顾钊。
顷刻间,一无所有,也能笑的出来,能缩能伸是好汉。
“总比不上夫人如鱼得水。”
顾钊扬了眉毛,看着白秀蘭的侧脸,微微失神。
白秀蘭自嘲:“你当我愿意。”
顾钊突然伸手握住白秀蘭的手腕,声音逐渐狠起来,带着股戾气。
“今日之事,你受我牵连。”他的下巴上有青色胡茬,显得有些粗狂。“待我翻身,百倍偿还。”
只要给他活的机会,定会让那些人后悔!
白秀蘭抽回手,默默转头不再理他。
这样的顾钊那需要安慰?
他永远都是这样!就像当初,躺在病床上,目光也一样犀利。
他眼里不存在输,除非死。
突然一阵仓促的步子响起,白秀蘭和顾钊同时抬头看过去。
只见那位叫飞哥的男人小跑过来,上下一看白秀蘭,带着股杀气。那一瞬间,白秀蘭警觉起来,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枪。
不料,下一刻。对方一摆手,洪亮声音响起:“七爷有请,白小姐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的是家里长短宅斗文啊!捶地!
就是长的太长,短的太短,好吧,我写宅斗无能了!
第六十四章
古风建筑的房子;房梁上雕着花纹,白秀蘭理了理头发,想把自己弄得稍稍整齐一点。无论如何,这见面的气势还是十分重要。
顾钊几次视线扫过去,最后忍无可忍,伸手把白秀蘭头上的水草拿下来。又替她整理了领口,说道。“好了。”
白秀蘭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算不上和善;但也没有多少恶意。
“七爷在里面等着呢!”
那个叫飞哥的男人带他们到门口;就站着不往里面进了。
白秀蘭望着高高的门槛;表情凝重,迈步进去。顾钊左右看看这地势,紧跟其后。
“白小姐。”
屋中有些暗;白秀蘭还没适应这亮度,突然上方传来低沉冷清的声音。“又见面了!”
白秀蘭记性不差,这声音是上次劫匪领头的人。那个挥鞭十分狠厉的人,她眯了眼睛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路七爷。”
渐渐适应屋中昏暗,缓慢开口。
“你好。”
她声音不见起伏。
“哦?白小姐,听说你要见我?”他的声音阴冷,不见情绪。
白秀蘭淡然应对:“对!”
突然巴掌拍向桌面发出声响,他的声音凛冽起来:“白小姐胆子可真不小,敢闯上我们山寨。见我?交情?何在!”
顾钊皱眉扫视这屋子,不动声色的上前握住了白秀蘭的手。试图想把她挡在身后,黑眸沉沉扫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忽的笑道:“路七爷原来是女人。”
“蠢材!”
随着冷哼声响,一道凛冽劲风破空而来,顾钊扯着白秀蘭一个侧身躲开。那鞭子贴着他的脸颊而过,劲风扫过肌肤上的寒毛,顾钊浓眉飞扬。
白秀蘭猛的挣脱他的手,旋起一脚朝路七攻去,她倒是不客气,招招凛冽。
顾钊原本想去帮忙,但看白秀蘭和这位土匪头子打的难解难分。
就愣住了,他这是第一次,清楚看到白秀蘭出招的样子。
她和平时判若两人。
招式没有丝毫花哨,只是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招招攻击对方要害。
她身材高挑灵活,单手对付路七的九节鞭倒是没有丝毫弱势。
高手过招,输赢只在一瞬间,白秀蘭旋身避开凛冽鞭锋,身子一侧抬手朝路七的双眼袭去,路七要躲已经晚了,只能拿手去挡。白秀蘭趁机拿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力。
路七眉头紧皱,发出一声闷哼,鞭子脱手掉在地上。
这么近的距离,路七穿着黑色男式劲装,头发理得很短,眉眼漆黑。
他没有喉结,果然是女人。白秀蘭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点头。
“得罪了。”
下一瞬间,路七劈手朝白秀蘭的脸打来。白秀蘭没躲,直接去抓她的手,白秀蘭的动作太快,其实第一次交手那次,路七就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秀蘭,但她还想试试。
白秀蘭捏着路七的手腕,路七表情倨傲,两人都是目露凶光,她的左手又朝白秀蘭袭来。白秀蘭原本就饿,心情烦躁,脸上浮现出了杀意,刚要用力捏下去。
“秀蘭不可!路小姐!”
突然角落中跑出一个人,气喘吁吁喊道。
白秀蘭转头看过去,而同时出声的是路七,她猛的甩开白秀蘭的手。怒气冲冲的朝男人大步走去,厉声呵斥道:“谁带先生过来的?他妈的活腻歪了!”
随着她的这一声喊,房中窗户打开,一瞬间的亮光射入屋中。
白秀蘭抬手遮住眼前亮光,她脑筋飞快旋转,和土匪窝里还真有认识自己的人?
难以置信!
“路小姐,大姑娘家,不要说脏话。”男人声音温和厚实,应该是一脸老实相。
“哼!”
这是路七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带着怒气,可到底是柔和了几分:“你怎么过来了?”
白秀蘭不禁对这个男人起了好奇之心,路七那样骄烈的性格,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驯服她?
真是让人佩服。
她抬眸看过去,然后下一瞬间就愣住了。
而与此同时,她身旁的顾钊也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却在白秀蘭和白启山身上扫视,白启山不是死了吗?
同样的疑问也浮现在白秀蘭脑子中,她自认记忆力不错,见过的人定然不会忘。她见过白启山的遗像,家中母亲经常对着那张画流泪,黑白色,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温润如玉。
若说画像出错,可白启山和白之卿如此相像的容貌却不会变啊!
白秀蘭怔怔看着白启山,他穿着月白色长衫,头发理得很短,儒雅而俊秀。有着中年男人的沉稳,面相很年轻,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白秀蘭心思快速运转,这种情况,她到底是要扑上去叫爹,还是静观其变?
为什么白启山没死,藏在这深山老林中?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死了?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白启山也站在原地,他眼睛望着白秀蘭,神色激动,很想跑过去抱住女儿,可两条腿像是灌铅,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袖头里的手指不断的动着,却怎么都迈不出去哪一步。他的表情明明是很激动,却又在努力克制。
“喂,你不是要看女儿吗?喏,女儿给你送过来了。”
路七坐在上首座位,翘着腿表情倨傲:“这回满意了吧!”
白秀蘭看看路七,又看看白启山。
她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白先生。”
这是顾钊的声音,他朝白启山点了点头,走到白秀蘭身旁,抬手放在她肩膀上,以示安慰:“好久不见。”
顾钊距离上一次见白启山,差不多有十年了。
“你是?”
白启山看女儿对于他的亲近并不排斥,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顾钊,你的女婿。”顾钊回答坦荡荡,更加自然的搂住白秀蘭:“秀蘭。”
白启山仿佛被雷劈,脚步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
离家半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顾钊的靠近为白秀蘭缓解了一些尴尬,她再抬头,面带震惊,嘴唇动了动,朝前走了两步:“——爹?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启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视线越过白启山看向上位的路七,那个女人面色阴沉,看不出喜怒,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那双漆黑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白启山的后背,而这一切,白启山都毫无察觉。
他满心满眼都是白秀蘭,自己的女儿。
“秀蘭——”
白启山鼻子一酸,都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他都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半年没回去,家中无人支撑,儿女肯定是受了委屈。
泪都快涌出眼眶,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再看旁边虎视眈眈的路七。快步上前,他是想要抱抱女儿,可女儿都这么大了,早是成年人。他没抱下去,就是抬手放在女儿的肩膀,顺势把顾钊的手拍掉。
那只手可真碍眼,顾钊?顾家那位克妻的长子?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白启山心里更难受了,酸酸涩涩,到底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秀蘭才能这么委屈下嫁!
他刻意去忽略旁边的顾钊:“孩子,家里怎么样了?”
可顾钊那人,是你想忽略就能忽略掉的吗?顾钊维护一般站到白秀蘭身上,揽住她的腰,理所当然道:“岳丈,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第六十五章
白启山满脑都是白秀蘭;一听顾钊这么说,连连点头。
“也是也是,找个地方休息。”
他好似才注意到,白秀蘭穿着狼狈,脸色苍白。
兴许是刚刚光线过暗,他的情绪太激动。
被关在这里半年了,他终于是见到了家人。
他的问题有很多;可是现在白秀蘭看起来十分虚弱;而且像是受了伤。心脏又一抽抽的疼了;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狼狈至此。
“好闺女;我带你去后面找个地方歇着。”
上方,路七阴森森的眸子扫向白启山,面色越来越难看;一抬手猛的就摔了杯子。巨大声响,随后是路七带着戾气的声音回荡在上空,她的怒气不能发在白启山身上,只得对着顾钊开火。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命令白先生!”
顾钊这枪躺的……
白启山回头,他不赞同的看向路七,浓眉紧蹙,叹口气,无奈说道:“路小姐,你懂点事行不行?别大吼大叫没一点教养。”
路七怒了,旋身跳下座位,快步冲到白启山面前,怒视他:“你是在教训我?”她眼睛看着白启山,手却指向白秀蘭和顾钊:“你为了这两个人教训我?”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白启山无奈,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年干嘛要心肠软呢,让这孩子死在荒野好了,也没这么多的事非!“路七,你都十八岁了,事非还分不清楚吗?”
路七表情更加难看,这么近的距离,白秀蘭看路七冒火的黑眸中有别的情绪在喷涌。
“白启山,你别得寸进尺!”
白启山也是怒火中烧,六个月啊,换谁被突然绑到这里六个月,只为了她口中的报恩。崩溃还是小事,逼疯个人都正常!
他脸涨得通红,喘气声都粗了:
“路七!若不是念及你年纪小,还不懂事,我——我——”
他扬起了手,路七明明身怀绝技,却连躲都不躲,倔强黑眸盯着白启山。
“你要如何?”
白启山到底没打下去,甩袖走人。
“我不想理你!”
他说:“秀蘭,你跟我来。”
然后怒气冲冲朝着后面走去。
路七身上的怒火在蔓延,马上都要燃烧,白秀蘭和顾钊识趣的快速离开。
身后,那屋子里砸东西的巨大声响让白秀蘭挑了下眉。
白启山和那个山贼头子是什么关系?
白启山走的急,怒气难平。
白秀蘭眼睛看着白启山的后背,心思千回百转。
这也太离奇了,路七比自己还小一岁,竟然和白启山?
当初白启山的死讯,是死里逃生的家仆所言,尸体没找回来也是众所周知。整个临城都知道,白启山死于非命,恶毒的土匪连尸体都没给他留。
可是现在,白启山好端端的活在土匪窝里。
而且还和这个路七感情纠葛颇深,真是让人费解。白秀蘭仔细看白启山,他的鬓角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