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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的学者认为,向秀的成果被郭象窃取。
郭象发现向秀还有“秋水”和“至乐”两篇没有完成,“马蹄”一篇没有写
好。于是他把全部书稿重新整理一遍,以自己的名义抄出,郭象从此名声大震。
郭象的学问并不差,人很聪明,并且好学,只是人品不敢恭维。他年轻的时
候就小有名气。
当时还不曾实行科举制,做官的途径除依靠高贵出身外,惟有通过荐举的一
条路可走。因为郭象的名气,州县官征郭象做官。郭象嫌职务低,不肯应征,做
出一副清高姿态,每天读书,评论以往的碑文得失。这种表象迷惑了不少人。甚
至连相当于宰相的王衍都被他的假象蒙蔽。一次郭象与王衍闲聊,话题广泛,上
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行兵布阵,治乱兴亡,他说得头头是道。王衍本来
口才很好,又是一流学者,听了郭象的谈话也禁不住地赞叹说:“听郭象说话,
就像山间流下的溪水一样,永不枯竭。”
/* 185 */ 第三部分:心远地自偏
郭象对人们追求超出世俗而寻求自由的问题,有着独到的见解。一些人离群
索居,做一个远离社会的遁世者;有的人服丹食药,希望能够羽化成仙;有的人
用酒来麻醉自己,体验超脱世俗的洒脱和回复人性自然。郭象认为,这些做法其
实都说不上是对人性自然的深刻理解。心灵的自由不在方外,即世俗之外的自然
世界;而在方内,即世俗之内的人为世界。只要人们的内心是淡泊无为的,那么
世俗的名教并不妨碍他们的逍遥。
人们常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隐于庙堂与隐于闹市的隐者,被称作
大隐和小隐。末流的隐者才隐于山林。郭象认为,人们把逍遥与淡泊求之于寄情
山水,其实是不了解道家的逍遥,犯了“见形而不见神”的通病。圣人虽日理万
机于朝廷之上,然其心却能超脱而体验着山林隐士的清静。这就像后来陶渊明的
田园诗中所描写的“心远地自偏”的境界那样。
这样一种隐于世俗的理论,与郭象名教与自然的看法是分不开的。他对名教
与自然的矛盾进行了一种有特色的调和。王弼想说明名教是不必可少的,但名教
之于自然,只是末之于本。嵇康则根本抛弃了名教。郭象则认为,名教与自然其
实是一回事,服从名教也就是合于自然。
庄子说过,牛马四足,此乃自然,而穿牛鼻、络马首,则是人为。庄子反对
人为对于自然的扭曲和戕害。郭象在注解《庄子》时却对此进行了改造。他认为,
“穿牛鼻,络马首”,固然是人为,然而却并不违背自然。因为牛、马并不推辞
而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所以它也就是与自然相冥合的。在郭象看来,牛鼻之所
以可以穿,马首之所以可以络,皆是按照事物的本性行事。名教与自然的关系也
是一样。君臣上下的等级名分,可以说是都是属于天理自然。因此,人们安于名
教也就是安于人的自然本性,名教与自然的关系也就最终协调了起来。
/* 186 */ 第三部分:范缜的神灭论
范缜(约450 —510 年),字子真,南乡舞阴(今泌阳羊册镇古城一带)人。
18岁时,投沛郡相县(今安徽宿县)名儒刘献门下求学。
范缜学习勤奋刻苦,学业优良,深得刘献器重;刘献亲自为他举行冠礼,以
示优待。其同学多是达官贵人子弟,穿则锦衣,行则车马,而范缜安于布衣草鞋,
以步代车。他深入钻研经学,尤其精通“三礼”(《周礼》、《仪礼》、《礼记
》)。他性格直爽,敢于发表学问上的独特见解,《梁书》说他“好危言高论”,
引起贵族子弟的敌视和疏远。26岁时上书王仆射,陈述改革政见,没有见到回音。
范缜报国无门,壮志难酬,29岁已白发皤然,曾作《伤暮诗》、《白发咏》以自
嗟!
南朝齐建元元年(479 年),范缜刚开始当上了主簿,后来一直做到尚书殿
中郎。永明年间,齐与魏和亲,相邀有才学的人来往,范缜及从弟范云、内弟萧
琛、琅琊人颜幼明、河东人裴昭明相继以“行人”的身份出访北朝魏,他们都名
扬邻国。
建武元年(494 年)他升官做了领军长史,后出任宜都(今湖北枝城市)太
守。当时迷信盛行,范缜下令废止祭祀神庙,劝民不信鬼神。永元二年(500 年)
萧衍起兵向建康(今江苏南京市)进军,路过南州,遇范缜,因与衍同为“西邸”
旧友,故衍称帝后,任范缜为晋安(今福州)太守。梁天监三年(504 年)被调
回建康。按当时常情,地方官吏调进京师必拜朝迁大臣,而范缜却只拜见了已废
为平民的前任尚书令王亮。其不趋炎附势的态度可见一斑。范缜因未获得卿相之
位而常怏怏不快,和王亮的过从更加密切,后竟因此被贬到广州。
齐竟陵王萧子良笃信佛教,而范缜却一直声称根本没有佛。萧子良质问范缜
说:“君不信因果,世间何得有富贵,何得有贫贱?”范缜答到:“人之生臂如
一树花,……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
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
一席话说得箫子良张口结舌。
为说服信佛者,范缜作《神灭论》,进一步阐明自己的观点。《神灭论》以
“形即神也,神即形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形者神之质,神者
形之用”,神由形派生、形和神就像‘刀刃’和刀刃的‘锋利’一样不能分开的
理论,批判了灵魂不灭、因果报应、贫富在天的宿命论观点。他的见解轰动全国。
萧子良看辩不过范缜,就用功名利禄收买,遭到拒绝。
范缜贬于广州数年,调回京城,任中书郎、国子博士,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范缜一生有许多著作,《梁书》谓有十卷,现存有《神灭论》、《答曹舍人
》两篇。《梁书》、《南史》均有其传。
/* 187 */ 第三部分:花落在玉床还是粪坑?
范缜,是南朝齐梁时期著名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无神论者。其所处的时代,
佛教在中国盛行。当时的竟陵王萧子良非常信奉佛教,到处邀请著名的大和尚来
宣讲佛教的道理,有时候还亲自给大和尚们捐献粮食,供应茶水。民间的人都认
为他这样做有失身份。当时,范缜在萧子良门下做食客,常在旁说些反对佛教因
果报应的话,因此,萧子良很恼恨范缜。
一天萧子良坐在后院赏花饮酒,看见范镇在一旁,就嘲笑说:“你不是不信
因果报应吗?那为什么世间有富贵贫贱之分呢?”范缜指着前面一树花说:“人
生犹如这树枝上的花,同在一枝一蒂上生长,疾风吹来,随风飘转,有的穿过帘
子帷幕落到玉床坐席上,有的掠过篱笆矮墙掉进粪坑里面。落在玉床坐席上的就
是殿下您,掉进粪坑里的就是下官我。富贵贫贱虽然如此悬殊,可是因果报应究
竟在哪里呢?”
萧子良无言可对,又不能压服范缜,心里更加忌恨范缜。
/* 188 */ 第四部分文学家、哲学家韩愈
唐代韩愈原在朝廷做大官,因写了一篇奏章劝皇帝不要迎佛骨,以免劳民伤
财,荒废朝政,皇帝看后很生气,就把他从京城贬到潮州做刺史。
韩愈上任时,正逢潮州大雨成灾,洪水泛滥,田园一片白茫茫。他到城外巡
视,只见北面山洪汹涌而来,心想这山洪如果不堵住,百姓将受害惨重。于是他
骑着马,走到城北,先看了水势,又看了地形,便吩咐随从张千和李万紧随他的
马后,凡马走过的地方都插上竹竿,作为堤线的标志。
韩愈插好了堤线,就通知百姓,按着竿标筑堤。百姓听了十分高兴,纷纷赶
来,岂料一到城北,就见那些插下竹竿的地方已拱出了一条山脉,堵住了北来的
洪水。
从此,这里不再患水灾了。百姓纷纷传说“韩文公过马牵山”。这座山,后
来就叫做“竹竿山”。
还有一个有关韩愈的故事。潮州的韩江,从前有很多鳄鱼,会吃过江的人,
害得百姓好苦。
一天,又有一个百姓被鳄鱼吃掉了。韩愈知道后很着急,心想鳄害不除后患
无穷,便命令宰猪杀羊,决定到城北江边设坛祭鳄。
韩愈在渡口旁边的一个土墩上,摆了祭品,点上香烛,对着大江严厉地宣布
道:“鳄鱼!鳄鱼!韩某到这里来做刺史,为的是保土庇民。你们却在此祸害百
姓。如今姑念你们无知,不加惩处,只限你们在三天之内,带同族类出海,三天
不走就五天走,五天不走就七天走。七天不走,便要严处!”
从此,江里再也没有看见鳄鱼,所有的鳄鱼都出海到南洋去了。
韩愈(约768…824 年),字退之,河南河阳(今孟州市)人,“唐宋八大家”
之首,中华五圣之首———文圣,继孔孟之后又一伟大的文学家。韩愈在文学上,
倡导“古文运动”,提倡散文,反对骈文,后人称他为古文运动的领袖。
在哲学上,极力维护中央集权,反对藩镇割据;在教育上也卓有成绩。韩愈
的“性三品说”在哲学领域产生较大的影响。韩愈认为,“性也者,与生俱生也
;情也者,接于物而生也”。就是说,人性是人生下来就有的,情是后天产生的。
性的内容表现为仁、义、礼、智、信(五德),情的具体内容表现为喜、怒、哀、
惧、爱、恶、欲(七情)。性情人人都有,但程度不同。韩愈认为,这种差异也
是天生的,因而他把人性分为上、中、下三品,相应的情也有三品。根据这种理
论,韩愈提出对上等人用“教”的办法,对下等人用“制”的办法,使之“畏威”。
这种理论同董仲舒把人性分为“圣人之性”、“中民之性”、“斗筲之性”是一
脉相承的。性三品说,必然导致英雄史观。韩愈所谓的,历史由“圣人”创造,
是性三品说的必然逻辑结论。
/* 189 */ 第四部分不为情所动,就可成圣人
不为情所动,就可成圣人,这是唐朝思想家李翱提出来的,即所谓的“灭情
复性”。
李翱(公元772…841 年),字习之,陇西成纪(现在甘肃奉安东)人,贞元
年间中进士,曾任国子博士、庐州刺史、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山东南道节度使。
在政治与思想上都受韩愈的影响,而且他们还是挚友。他对韩愈极为尊敬,说从
孟子之后,韩愈是最杰出的学者和儒家代表,所以他的字“习之”就是向“退之”
学习的意思,退之是韩愈的字。
他对韩愈的性三品学说(人分为圣人、中人和恶人三个品级)进行了发展,
他认为将人性分成三个品级,等于是把人性的先天差别说得太绝对了,不利于宣
传和被大家所接受。因此他不但从思想上发展、补充了韩愈的性三品,而且还专
门写了《复性书》。
他认为,“桀、纣之性犹尧、舜之性也,其所以不睹其性者,嗜欲好恶之所
昏也,非性之罪也”。意思是说圣人与凡人的人性本来是相同的,人人都是性善
的,圣人与凡人或者恶人的区别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