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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缓缓不说话了。叶潜之等了一会儿,不免有点疑惑,连声问:“缓缓?你还在吗?”
归缓缓应了一声,决定当个叛徒,说:“之之,爸爸就是为难为难你,你别怕,他心里早就答应了。”
“我知道,”叶潜之柔声说,“我愿意被他为难。”
“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早点来,我想你。”
“好,要不这样吧,你赶紧钻到被窝里去,我等你睡着了就走。”
归缓缓吃吃地笑了,听话地朝窗外的叶潜之挥挥手,哧溜一下把整个人埋进被窝,躲在温暖的被子里,和他低声细语着,渐渐地睡着了。
…
这一晚,归缓缓睡得分外香甜,睡梦中居然看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在红地毯上,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叶潜之在红地毯的尽头微笑着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她慢吞吞地走着,心里发急想要走快一点,可惜刚加快了脚步,就踩到了长长的婚纱,“叭唧”一声,摔倒在红地毯上,这一摔,顿时把她从美梦中摔醒。
归缓缓心里有点惴惴,飞速地洗漱完毕走下楼去,客厅里没有人,她心一慌,刚想问家里的阿姨,叶潜之从楼上书房探出头来,笑着问:“你慌里慌张的,这是要干什么?”
归缓缓心里一松,跑到楼上好奇地问:“你在那里干嘛?”
“我和伯父在讨论这次欧债危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叶潜之朝她眨眨眼,走到她身边,抬起手轻轻地在她嘴角擦了一下,低声说,“牙膏泡沫还在。”
归易仁从书房里笑着走了出来:“好了,你就不要和我这个老头子讨论这些无趣的东西了,难得过来B市,你们两个自己出去走走吧。”
B市刚刚下过好几场雪,天气又十分寒冷,整个城市看起来冰雕玉琢一样,晶莹剔透,马路上的积雪清扫得很干净,正逢双休日,繁华的大街上很多人,不过归缓缓对逛街没什么兴趣,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去逛逛B市的标志性景点——故宫。
叶潜之其实在高中的时侯就来过故宫,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从一个青葱少年变成一个而立之年的青年,而故宫却依然巍峨雄伟地伫立在这个城市。归缓缓却从来没有到过故宫,一看到故宫整个人都震惊了,张大着嘴巴,不时地惊叹着,摸摸这里,碰碰那里。让叶潜之跟在后面一直担心着她会不会被高高的门槛绊得往前跌去。
一同进来的还有好几个老外,看起来都很年轻,金发碧眼,十分帅气,背着大大的行囊,看到归缓缓一个人惊叹着忙忙碌碌地摸来摸去,热情地和她打招呼:“Hi; how ar you; the Imperial Palace is so beautiful! You are so beautiful too; Chinese girl!”
归缓缓笑着回答:“Thank you; I love the Imperial Palace。”
“Mee too。”
“Where are you e from”
“We are from Italy。”
“really I love Roma too! So nice!”
叶潜之快步走了上来,伸手拦住她的腰,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几个意大利帅哥说:“wele to china。 I’m her husband。”
帅哥们吹了一声口哨,惊叹说:“She is your wife Impossible! Your wife are so young!”
“Chinese girl always seams young!”
归缓缓看着帅哥们远去,捂着嘴巴偷偷闷笑:“之之,这么快跑上来说你是我丈夫,难道是怕我被这些外国人拐走?”
“你知道就好,”叶潜之和她肩并着肩走着,这一段有点冰渣子,路面滑溜溜的,叶潜之小心地抓着她的手,深怕她摔倒了,“你怎么好像乡下妹子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是啊,爸爸以前总说故宫里人太多了,深怕我被吵到发病。说要等到故宫哪天不开放带我进来看,我一听就提不起劲来。”
叶潜之心里一紧,仿佛看到孤独寂寞的归缓缓一个人被关在那栋硕大的别墅里。他不由得搂紧了她,问:“痛吗?那里开了一刀?”
“还好,就是很丑,那里有一道象蜈蚣一样的疤,约瑟芬医生说,要过很多年才会慢慢地淡下来。”归缓缓摸了摸胸口,有点郁闷。
叶潜之亲了亲她冻得发红的脸颊:“不会,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
“真的?比凌写意美?”
“为什么和她比?”叶潜之失笑,“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的女人,再丑也是我的女人;而她再美也是别的女人。”
归缓缓咯咯地笑了,清脆动听的笑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在这寒冷的冬日,映衬着古老的故宫,鲜活而温暖……
…
叶潜之在B市呆了三天,有空的时候和归易仁、归妈妈下下棋,聊聊天,二老忙的时候和归缓缓游走在B市的大街小巷,归易仁只字不提他和归缓缓的事情,叶潜之也颇具耐性,每日都提个头,话题被岔开也不生气,继续和二老泡着水磨工夫。
直到第三天,四个人第二次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归妈妈亲自下厨,烧了一碗桂圆水浦蛋,端了上来。“听说你们那边有个规矩,如果女儿的男朋友上门,家长如果点头了,就烧一碗这个给他吃,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叶潜之心里那个高兴啊,想了一下说:“伯母,家乡的风俗我其实不太懂,不过,我很愿意把这碗点心吃下去,谢谢伯母。”说着,就想去接过那晚桂圆水浦蛋。
“等一等。”归易仁拦住了他的手,“潜之,我们俩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完了以后再决定吃不吃这碗点心。”
“第一个问题,缓缓的心脏动过手术,虽然现在看起来手术效果很好,没什么后遗症,但是这事谁也说不准,如果有个万一,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归易仁犀利的目光直视着他。
叶潜之微微一笑,迎向归易仁的目光,说:“不会后悔,就算有那么万分之一的万一,我也愿意背上这么一个甜蜜的包袱。”
“第二个问题,坦白的说,你的家世和资产都比不上归家,这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其实是一个沉重的压力,如果你娶了缓缓,久而久之,你会不会心生怨怼?”
“伯父你过虑了,缓缓在我心里,一直就是那个穷困潦倒的连房子都租不起的女孩,就算她现在是你的女儿,归家的大小姐。再说,如果因为自己的妻子有地方比自己强而新生怨怼,那个人一定是个孬种,不可能会是我叶潜之。”叶潜之傲然说。
“好!好个孬种!”归易仁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虽然单纯,可这看人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强。
归妈妈终于开口了:“易仁,你就别再难为潜之了。”说着,把那碗水浦蛋放到叶潜之的面前,“乘热吃了吧。”
叶潜之生怕归易仁后悔,一把接过碗,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鸡蛋和桂圆扫进了肚子,吃得太急了,差点被噎到,把脸憋得通红,吓得归缓缓一个劲儿地拍他的后背。
归易仁威严地扫了他们俩一眼,清咳了一声说:“好,我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今天就住家里吧,春节的时候过来正式拜见一下缓缓的爷爷和外公。”
叶潜之长舒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归缓缓的手。归缓缓吃吃地笑着,凑到他耳边说:“喂,今天终于登堂入室了,不用在门口吹西北风了。”
一旁的保姆把电视机打开了,可能从政的人都有个习惯,每天的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是雷打不动的节目,归家也不例外。大家从餐桌旁转移阵地来到了沙发上,叶潜之和归缓缓在一旁喁喁细语,耳边偶尔刮过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国家领导人又出访了;国家经济形势基本面一片大好;部分小企业陷入困境,要尽快转型;某市出现小企业倒闭潮,部分企业主外逃……
叶潜之忽然坐正了,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越来越清晰,他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不好,他这是要携款外逃!”
作者有话要说:孩纸们,乃们都跑哪里去了?赶紧用花花和留言把偶砸晕吧……我是存稿箱……咳咳,明天不更啦,要四号更,亲们,么个!
第 45 章
N市的商圈一片哗然,昔日房地产的龙头之一金柏地产乱成了一锅粥。董事长杨益柏失踪将近一个星期,外面谣传他去国外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滞留在外不回来了。这两天谣言愈传愈烈,好多供应商都上门催讨工程款,几个在建项目相继停工,再这样下去,预售出去的多个项目马上要变成烂尾楼,住宅烂尾楼牵动着千家万户,势必将引起N市的动荡。
叶潜之回到丰颐,立刻就有公安机关的警察上门拜访,详细了解了那日杨益柏到丰颐来的前因后果,末了叶潜之问:“坊间传言杨总赌博把金柏赌输了,是这么回事吗?”
负责这个案件的孙警督摇摇头:“杨益柏的澳门出入境记录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是因为赌博而导致金柏破产。我们经济科的同志去金柏查账了,发现金柏里面全烂了,资不抵债,拆了东墙补西墙,估计这次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才把地卖给你们拿了钱直接跑路了。”
叶潜之有点担心地看向吴魏,吴魏连忙说:“我已经去查过了,城南地块的所有手续已经办好,名正言顺属于丰颐,你放心。”
孙警督笑着说:“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上级领导很关心这个案子,务必要我们找到杨益柏,不能让其他市的那股外逃风蔓延到我市来。”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叶潜之问。
孙警督摇摇头,眉头深锁:“其实一个月前我们就对这类信息很敏感了,在机场都布置了相应的监管措施以防我市也出现这样的现象。这几天我们查了金柏的资金动向,认为他最有可能就是逃亡境外,可是所有的出入境记录都没有杨益柏的信息,估计他应该还在国内。”
“那你们压力一定很大,有什么需要丰颐帮忙的尽管说,”叶潜之微笑着说。
“那就多谢了,你们要是听到什么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孙警督站了起来,准备告辞,“要是所有的企业都象你们这样有社会责任感就好了,金柏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送走了孙警督,叶潜之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他仔细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丰颐和金柏所有的往来,亲自查看了城南地块的文件并和土地局的相关负责人确认了转让属实,忙碌了半天。
吴魏在一旁笑话他神经质:“啧啧啧,做惯了保姆到底不一样,你家的小乌龟没少让你操心吧?”
叶潜之终于也放下心来,闲闲地回答:“我喜欢操心,甘之若怡,你一俗人怎么会知道其中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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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缓缓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体质已经赫赫有名了,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怂恿余小鱼下午请假和她一起逛街,约在市中心广场的星巴克碰面,然后详细聊聊上次没聊完的话题:怎样对付那些妄图扑倒叶潜之的莺莺燕燕。
N市的商业中心永远都是人头攒动,今天又是一个百货公司搞店庆,归缓缓坐着的那辆出租车看看前面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把归缓缓抛在离星巴克五百多米远的地方就一溜烟跑了。
归缓缓慢慢向前走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来高兴地说:“之之,你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里一阵静默,她纳闷地看了看手机里的号码,顿时有点心慌意乱:这是凌云意的号码!这两天这么多事情,她都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想起来了?”凌云意的声音有些低沉,那些轻松和笑意仿佛一去不返。
“我……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