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仿佛晴天霹雳般打在安妮夫人的身上,安妮夫人跌坐在地,彻底没有了贵妇人的优雅姿态,只是一个狼狈痛苦的中年妇女,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丈夫的冷酷面容:“克劳德,你明知道他们是被陷害的,你居然……。”
她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爱的一双宝贝就要这样被毁掉,一个放逐,一个烧死!
“难道你要家族的所有人都质疑我为一己之私利而践踏家族的荣耀、尊严、利益么,那么很快,的族长之之位将拱手让人,你知道我们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克劳德睁开眼,冷冷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妇人之见,果然是没有任何大局观。
安妮夫人瘫软在地,她当然知道丈夫如果不是族长之后的后果,最优秀的瑞兹将失去继承权,而他们家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会被驱逐出本家,由早已虎视眈眈许久的亲近旁支代入,她所有一切尊荣都完了,从云端被打入泥地!
克劳德看着安妮夫人的悲惨神色,却不再多言,就明白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也终于极度疲倦地闭上眼。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居然用这样的手段针对他?
是政敌?是家族里的野心勃勃的堂兄弟?还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
就在罗斯柴尔德家族族长一家彻底陷入最被动和烈火煎熬一样的境地之时。
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躺在露天游泳池边懒洋洋地享受着秋日的阳光和顶尖按摩师傅的伺候。
巴厘岛专门飞过来的按摩师指尖的力道异常舒适,按摩得迷路舒服地想要睡着。
只是不知道何时,按摩师那双修长的手似乎开始慢慢地不规矩起来,先是在她的丰臀按着按着就慢慢地滑上她胸部。
锐利刀影在阳光下闪出一丝冰冷。
迷路冷冰冰地睨着被自己手术刀子架在脖子上的男人:“L,你是不想要爪子了,是么?”
目光飘向一边吓得面无人色的女按摩师,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居然没有任何人通报这个男人上来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女按摩师和女仆们都很无辜地面面相觑,L先生不是迷路小姐的未婚妻么?
L先生说要给小姐一个惊喜,这不是再正常又浪漫不过的事情么?
L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着道:“好了,我亲爱的女巫,可别吓着了大家。”
迷路这才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刀,把仆人们都打发下去,这才翻个身,拿了毯子盖在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身体上。
也许是因为她一直都有在练习武术,所以身材恢复的极好,宛如少女一般,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只是因为怀孕时雌激素分泌的缘故,胸部更大,臀部更翘,更加性感了而已,
让L的目光都有点移不开。
“说吧,什么事?”
L也在一边的沙滩椅上躺了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地道:“露西被绑在火刑柱子上活活烧死了,至于法耶,听说被赶出了家族,永远不能再性罗斯柴尔德,克劳的族长病得很重,瑞兹现在忙于伤心过度而病倒的安妮夫人,又要处理各项事务,外带面对家族里的责难,焦头烂额。”
一句话,简单地将罗斯柴尔德族长一家的困境完全点了出来。
迷路懒洋洋地道:“嗯,活该。”
对手的悲惨,就是她的幸福,当初他们可是不遗余力地想要置她于死地,还拖上她的宝贝小安心,她又何必对他们仁慈。
若论勾心斗角,阴谋手段,中国人才是这其中的鼻祖。
她吝啬于施舍任何一点同情。
L似乎完全料到她的想法,呵呵一笑,也不予置评,只会不知道克劳德族长大人知道所有一切的悲剧都源自于露西的嫉妒和她选择了错误的对手,会不会气得把露西再烧死一次。
又或者恨不得将迷路这个东方女巫烧死。
听说法耶被驱逐的时候,可是生生吐出一口心血,满嘴恶毒地诅咒害他和露西的人。
发誓要报仇。
“一个愚蠢的跳梁小丑。”迷路冷冷一笑,她早已经在法耶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时刻监视他和瑞兹的来往,害怕他翻出自己的手心么?
若是他识趣,还能安心过完下半辈子,若是不安分,她也不介意送他上天堂,哦,不,和血亲通奸之罪,是要下地狱的。
他可以在哪里和露西团聚。
至于诅咒……
她既然是所谓的东方女巫,难道还会怕他的诅咒?
“茱莉亚安排得怎么样了?”迷路忽然问。
“嗯,我已经安排她死在一场意外车祸里,然后给她改换身份,让她到香港去读书了。”L淡淡地道,把茱莉亚安排在自己地盘里,会比较合适。
“嗯。”迷路微微颔首,这样的安排是最合适的,茱莉亚得了一大笔钱,够她后半辈子逍遥了,在香港嫁个不错的人家。
所有的公事谈完那,两人之间有了瞬间的沉默,秋日的阳光带着舒适的暖意落在两人之间,空气里都是淡淡远山传来的芬芳植物气息,淡淡的萧瑟,淡淡的沉寂。
仿佛彼此间,再无可言。
不知沉默了多久,L忽然道:“我想见见安心,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
那是自己的孩子,他知道迷路把安心藏了起来,他试图去寻找,却没有结果,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势力范围,她把安心和陈三藏得太好,他忽然明白,不能解决了矛盾的根本,一切都是白费。
迷路沉默了片刻,忽然轻道:“柳卿,你有出色容貌,优异的家世,手中还有庞大的财富,有多优秀的女人,你都可以征服,生下优秀的后代,再将他们培养成人,一生丰裕富足,而我,只有安心,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这是她的第一次示弱,带着淡淡的怅然与无奈。
第一次在重逢后这么叫他。
却是在求他让她走,放过她和孩子,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人。
而他确实是负了她。
L心中苦笑,可是她的话似乎听起来如此的句句在理。
“叶子,过去的一切,没有可以重来的可能,我也没有立场求你原谅,可是看在安心的份上,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L看着她,目光怅然甚至隐约地带了一丝祈求。
他放下了骄傲,放下自尊,放下了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他放不下她。
佛主问阿难是恒河里的砂子多还是世人因情之悲喜结下的因果多,阿难曰:自然是世人因情爱之悲喜结下因果多,佛主满意一笑。
他第一次这般深重地明白了情爱之悲喜所生之因果,原来是生命里难以承受之轻。
却不能回头,不能后悔,只能不断地向前走,因为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他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吞下果。
可是,这一次,不论是那个不受控制的黑暗的自己,还是那个所谓光明的自己,都不能放下那个因果,只能来向她求解。
迷路看着他缓缓地垂下眸子,极长的睫毛在空气中轻颤抖,有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宛如泡沫幻影般的脆弱。
她几乎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
但手伸到了一般,却怎么也伸不过去,慢慢地落下。
她轻叹,还是再次抚上他的脸,仿佛四年前一样,轻声道:“柳卿,我是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期待着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家,可爱的孩子,就是我一生的圆满。
我的男人可以包容我的一切,不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会在我的身后,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可以一起承受。
在那个人面前,我不需要掩饰,不需要动心思,我可以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他,不论何时,他都会牵着我的手,在我伤心哭泣的时候,会为我擦去泪水,可以让我依靠。
不论别人怎么看我,诋毁我,伤害我,你都是那个信任我,支持我的人。我可以为这样的爱情付出一个女人能付出的一切,甚至生命。
拼将一生休,尽君一夕欢。
我曾经以为,那个人是你。
真的……。”迷路微微眯起眼,仿佛透过遥远的时光,看见最初的那个自己。
我记得你的温柔,你的吻,你手心的温度,你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我记得你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以为,那就是我的一生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寄托了我全部的情感和热情,我尝试着想要进入你的世界,跟上你脚步,我知道你并不那么容易打开自己的心,我以为我还有时间的。
我以为我脱离了那个寄人篱下,努力求生却还要看人脸色,求得一席之地的日子,遇见你,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你满足了一个女生对未来另一半的所有期待,容貌,家世,财富,体贴与霸道都恰到好处。
如果你并不爱我,也许我还能安慰自己,是我配不上你,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你却说你是爱我的。
你却没有给我一分信任,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会受伤,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准备,你觉得我是你生活里的一部分,却没有想过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没有思想感情的物件。
你没有想过我也会受伤的?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觉得你的道是生命里最重要的,所以你可以舍弃我。
现在,你觉得我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所以你出现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信任呢?你背弃了我的信任。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呢?我的感受呢?
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一生顺遂,天子骄子,人人追捧,你没有尝试过被人背叛和舍弃的滋味,没有看人脸色生活艰辛过活,所以天生如此,你优雅从容干净正直的面具下,和摩根那样的肆无忌惮的霸道,有什么区别?“
迷路忽然一笑,带着奇异的凄艳,忽然用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摸摸看,这张脸,为了爱你,我连自己的面容都因此舍去,我已经为你付出了一切,我的爱情,我的事业,我的生活,我的健康,甚至几乎连我的生命都舍弃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和摩根亦一样,从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尊重不是说,我爱你,然后就仗着这样的情感,为所欲为。
年轻时候的自以为你我间的感情无人可替代,其实不过是只因无法掌控与停留。只有历经深邃黑暗后,才懂得什么是璀璨明耀。只有疼与纠结后,才能将世事世情看得通透明了。只有绝地逢生后,才懂得幸福不过柴米油盐的寻常安好。
可惜,他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他太习惯从上往下看人,所以看得人总是有不同程度的失真。
她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想做他手里的提线木偶,并非矫情,只是因为经历了痛苦,才知道彼此其实不合适。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灰姑娘,贫穷的女孩就算穿上水晶鞋,也不会变成公主,因为真正能得到王子的灰姑娘,其实是真正的贵族小姐,本就是天鹅。
她不是天生钻石,而是在高温高压的炉里,经历了烈火灼烧与高压的粉身碎骨,从原子级别的分裂改变,才从普通的石头,变成璀璨的人造钻石。
看着迷路的笑,L忽然觉得今日阳光异常刺眼,他以为他能够掌控好这个节奏的,他以为她怨恨的不过是那一次自己对她的不够坦诚,害她差点失了性命,他以为他真的懂得她的,不过是命运与造化的弄人,才将彼此分开,原来到头来才知道,是自己从不曾真正的看过她。
他以为她喜欢华衣美食,他以为她安心在自己身后就好,他以为曾经的她如此不识抬举,不过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