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一只手忽然握住车门,阻挡了车门的关和,一张俊酷的脸从门边探了下来,笑笑:”作为你的救命恩人,虽然是一个你并不需要的救命恩人,我能不能要求去喝一杯?“
”不能!“苏云直接要关门,但再次被对方卡住。
然方已经毫不客气地坐进了副驾驶座,对着苏云微笑:”就当我刚才被你冷嘲热讽,心灵受伤,所以现在急需要喝一杯,当然,我来请。“
苏云没有想到然方也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完全和他平日冷静沉稳又凌厉的作风完全不同。
她疑惑而警惕地看着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的眼神也略微有点涣散,似乎有不少烦心事情而需要喝酒打发时日,以揭千愁的模样。
迷路把柳卿和自己对付然方的事情告诉过苏云,所以苏云一下子联想起他现在这副样子,似乎大概就是迷路夫妻俩下的手了。
所以他才心烦?
”怎么,不会开车了么,那我来开好了!“然方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一笑,立刻半探过身子去抢她的方向盘。
苏云一惊,一把抢住方向盘,怒道:”你疯了么!“
这个然方是怎么回事,和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她动作一上去,就不得不和还没有完全退开的然方挤在了一起,然方俊逸的脸一下子就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甚至嘴唇都擦到了她的脸上。
苏云顿时浑身一僵,起了一身恶寒,压抑下喉咙间的尖叫,她一个肘推,将然方一下子推开。
赶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好些,勉强止住那种想要呕吐的**。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今天一天,她就被两个男人碰到了皮肤!
自从那次事故后,苏云一直都有恐惧症,不能接受男性的触碰,哪怕是日常触碰都觉得非常恶心,无法忍受。
”怎么了?“然方看着她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还没有一个女人看到我是这样的反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苏云大怒,转过脸恶狠狠地朝然方咬牙切齿地道:”你有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她这话无意间还真说对了。
然方挑了下剑眉,呵呵笑起来:”对,那咱们俩这有毛病的人去喝一杯吧,要不然……。“
他忽然支起一根手指在苏云面前晃了晃,眼看就要戳到苏云的脸上去。
苏云惊得差点跳起来,一脚把然方踹出车外去。
”还是你打算就这么把一个救了你的人踹走?“然方似乎完全料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苏云一僵,然方今天真的是有毛病!
她看着死赖在自己车上不走的男人,终于叹了一口气:”好吧,喝酒,喝酒,我送你去酒廊,去了你自己在里面呆着,要寻欢作乐随便你!“
只要别拖上她!
然方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好!“
喝多了点的然方看起来像是智商倒退,成了个十几二十岁的大男孩。
苏云摇摇头,一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她苦恼的是她真的不太了解深圳有什么酒廊啊,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人呢?
车子消失在停车场外,一道人影从隐藏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被然方一拳揍飞的李想,看着那远去的车影,李想阴沉地笑了笑。
苏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本来也不想做那么绝,但我给过你机会的了,你不舍得钱,那么就不要怪我出卖你!
——老子是无耻之徒的分界线——
在深南大道上开了许久,最终还是然方的指点下,她开车到了蛇口的露台酒吧。
这里的酒吧和她想象中嘈杂,满是重低音和摇头晃脑的,满屋子烟雾气的憋闷地方不同,这里有室内,也有一大片露台,虽然已经看不到海,但是还是可以享受远处的海风带着清新的味道徐徐来袭。
有外国驻场歌手在唱着英文老情歌,很是热闹,坐在露台和室内交界处,还是相当舒服的。
苏云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而然方一来就点了一大堆啤酒外带一大堆小吃和炒菜,坐在她对面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闻着饭菜的香味,苏云不禁也有点饿,顺手灌了几口啤酒下去,然方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酒量不错。“
☆、大结局 下
“还好。”苏云随口道。
“怎么,不开心?”然方也喝了口啤酒,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苏云没说话,她没有兴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剖析自己的心事,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莫测高深的敌人。
她和迷路不一样,迷路如果不想说话,有一千个方法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苏云如果不想说话,她只会沉默闭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跟个蚌壳似的。
然方似乎对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抗拒与冷淡毫无所觉,她不想说,他就不问,只是笑笑,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音乐。
“深圳是个好地方,蛇口这里最早开发,以前还有招商局,在地内地发的工资还是用港币发……。”不一会,然方一边吃,一边忽然开口,几乎有滔滔不绝之势开始介绍深圳发展史。
苏云有些诧异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方今天是有毛病么?
然大少爷这样权重位高的八旗太子爷,怎么有兴趣在这里对着一个完全不搭理他的女人废话,简直完全颠覆她之前对然方之前优雅、冷酷、克制、无情、毒辣、野心勃勃的印象。
但不得不说,即使是这样,然方的吃相、用餐姿势甚至说话不急不缓低沉的音调都显示出了他良好的修养,看着都颇为赏心悦目。
像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正在跟生意合作伙伴介绍自己的生活环境或者对某地的了解。
问题是,苏云所不能了解的是自己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敌人,他有必要那么——自来熟么?
似乎看出了苏云的诧异,然方对着她笑笑:“你不喜欢说话,我只是喜欢说话解压而已,所以我很少这么聒噪,你就当遇上一个心情不好的陌生人,听他废话吧,至少他的声音还不错。”
苏云有点无语,这个男人还真够自恋的。
怪胎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暗自耸耸肩,没有说话,但还有点不由自主地侧耳听起然方说话来。
不得不承认,然方的学识非常的渊博,并且声音极为好听而富有磁性,不输给电视台任何一个主持人。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那么野心勃勃而毒辣,以他的容貌、学历、休养、背景而言,或者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可惜人无完人,就像柳队一样,她曾经觉得柳队是一只笑面虎,是一个最坏的教官,但他藏在冰冷训练手段下面对每一个队员的体贴了解和细致爱护,却让她渐渐觉得柳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教官。
及至后来她参与到他和迷路的感情生活里面,她曾经很羡慕迷路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和爱情,直到后来发生的那一件改变了所有人人生的案子。
她才惊觉原来自己是如此单纯的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太简单。
连柳队那样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殘酷,那是属于男人天生的一种本性,将情爱可以抛之于情愛之後,即使再追悔莫及,也不能挽回已經造成的伤害。
再加上那次事件后,自己已经彻底对男人和爱情失望,失望到不能忍受有男人触碰自己,曾经把一个无意间和自己开玩笑拍了自己肩膀一把的男同事给摔飞了出去,所以导致所有的男同事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怪物。
虽然后来柳队和迷路之间的事情让她也略微对男人的印象有所好转,但面对然方这样比柳队更不择手段,阴暗毒辣如响尾蛇或者草原狼一样的男人,她还是敬而远之的。
然方从深圳的开发讲到深圳的历任市长的小道趣事,再到深圳的各大景点,一轮讲了个遍,足足一个多钟头没有停嘴,还能源源不断地把食物送进胃里。
以至于彻底颠覆了苏云的印象后,在他停下来喝水的时候,也是苏云无聊地喝了第十杯啤酒后终于忍不住叹息:“然少,你怎么不去当体育解说员或者电视购物频道的导购呢?”
然方看着她淡淡一笑:“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考进过美国探索频道以及国家地理杂志,想要做一个优秀的解说员或者探险家,但后来我父亲不同意,说话就成了我解压的方式。”
苏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探险家,记者?真看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然方的语气有一点触动她,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并且有着狂热的抱负和理想,如果当初他想要成为探险家或者国家地理杂志的记者,她觉得他一定能够做到最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梦想,这一刻,即使他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但她还是觉得然方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孤寂和疲惫的味道,。
“难道你觉得我是天生的权势狂热爱好者么,苏云?”然方微微一笑,看向她。
苏云眸光一闪,警惕地看向然方。
“很好奇我怎么认出你这位迷路身边没怎么露面的得力助手?”然方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剑眉,随手也拿起一个杯子轻品了一口里面的啤酒:“我原来也是没有发现的,但你明显是认识我的,并且有敌意,我还想不出在深圳我有这样的敌人,那么你必定是迷路那边的人,她身边年轻漂亮又被倚重的女助手并不多,苏云,是我唯一想到的答案。”
苏云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逻辑思维是很强,但那又怎么样,没错,我就是迷路的助理,盛世地产A项目组负责人苏云,好了,我走了。”
说罢,她立刻起身,她本来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和然方废话那么多,只管走就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才在这里和他聊天聊了那么久。
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泄漏出一些不应该泄漏的信息,但既然这个危险的男人已经认出了自己,自己还是早点离开会比较好。
但她才刚刚站起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拉住了,她一凝眉,正要低头甩开他的手,然方却忽然抬头对她无奈地苦笑道:“起码看在我很诚实还请你吃饭的份上,送我回酒店,我们没有什么杀父之仇之类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吧?”
苏云刚想拒绝,就看见然方忽然直挺挺一闭眼就往桌子上倒,她一惊:“喂,你干什么呢!”
她伸手去拉然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通红,酒气很大,再一摸他的额头,颇为滚烫,竟然似乎发起了低烧。
再一看那些啤酒,原来他喝了也不少,跟自己一样——十瓶。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晕倒还是喝酒喝大了。
本来就不会喝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暴饮暴食加酗酒是很容易晕倒或者加重病情的。
苏云懊恼地想要转身就走,但刚一动,然方就像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闭着眼睛往地上倒,连带着酒瓶也‘哐当当’地倒了一地,苏云无奈,只得伸手去扶助然方。
看着周围人和服务生投来的怪异目光,她涨红了脸,只得无奈地一把将然方扶起,拉着他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把扛起他,往外走。
也顾不得别人看着她如大力女金刚一样的怪异眼神。
等拖着然方上了车,苏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然方的酒店地址在哪里。
“喂!你醒一醒,你的酒店在哪里?”苏云不耐烦地揪住然方的衣领拼命摇晃。
然方只打了个酒喃,看了她笑笑,然后——睡着。
苏云无奈,只好伸手去翻他的包,包翻遍了,却没有找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