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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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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设想的,都是以这一关系从而也是以那别的什么为前提的。即令是一个逻辑的矛盾,也只是一个相对的“无”。逻辑的矛盾'固然'不是理性'所能有'的一个思想,但它并不因此就是一个绝对的无。原来这矛盾'只'是一些词的组合,是不可思议'之事'的一个例子;这是人们在逻辑上为了论证思维的规律必不可少的东西。因此,当人们为了这一目的而属意于这样的例子时,人们就会坚持'自相矛盾的'无意义为他们正在寻求的正,而'顺理成章的'有意义作为负,则将,跳过'不问'。所以每一否定的无或绝对的无如果置之于一个更高的概念之下,就会显为一个单纯的空乏的无或相对的无,而这相对的无又永远可以和它所打消的互换正负号,以致那被打消的又被认作负而相对的无却又被认作正。柏拉图在《诡辩派》(蚩槐布禄报'双桥'版第277—287页)中对于无曾作过艰深的、辩证的研究。这个研究的结果也和这里说的相符合,他说:“我们既已指出有另一种存在的性质,而且是分散和分布于在其相互关系之间的一切存在物之上的,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说:和个别存在物对立的存在,在事实上就是那不存在着的。”
                 
    一般作为正而被肯定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叫做存在物的东西;无这概念,就其最普遍的意义说,就是表示这存在物的否定。作为正的就正是这表象的世界,我已指出这是意志的客体性,是反映意志的镜子。这意志和这世界也正就是我们自己。整个的表象都是属于这世界的,是这世界的一面。这表象的形式便是空间和时间,因此,在这立场上看的一切存在物都必然要存在于某时和某地。意志的否定、取消、转向,也就是这世界——意志的镜子——的取消和消逝。如果我们在这面镜子中再看不到意志了,那么我们要问意志转移到哪里去了也是徒然;于是我们就埋怨说意志既再没有它所在的时间和地点,那么它一定是消失于无之中了。
                 
    一个倒转过来的立足点,如果在我们也有这种可能的话,就会使正负号互换,使我们认为存在的变为“无”,而这“无”则变为存在的。不过我们如果一天还是生命意志本身,那个无就只能在否定的方面被我们所认识,只能从否定的方面加以称呼;因为恩披陀克勒斯说的那句老话:“同类只能被同类所认识”恰好把我们在无这方面的认识剥夺了。相反,我们一切真实的认识的可能性,亦即世界作为表象,或者是意志的客体性,最后也正是基于这句老话的。因为这世界就是意志的自我认识。
                 
    如果断然还要坚持用个什么方法从正面来认识那哲学只能从反面作为意志的否定来表示的东西,那么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指出所有那些已达到了彻底否定意志的人们所经历的境界,也就是人们称为吾丧我,超然物外,普照,与上帝合一等等境界。不过这种境界本丁能称为认识,因为这里已没有主体和客体的形式了,并且也只是他们本人自己的,不能传达的经验所能了知的。
                 
    可是我们,完全站在哲学观点上的我们,在这问题上就不能不以反页的消极的认识自足,达到了正面的积极的认识门前一口界碑就算满足了。我们既然认为世界的本质自身是意志,既然在世界的一切现象中只看到意志的客体性,又从各种无知的自然力不带认识的冲动起直到人类最富于意识的行为止,追问了这客体性,那么我们也决不规避这样一些后果,即是说:随着自愿的否定,意志的放弃,则所有那些现象,在客体性一切级别上无目标无休止的,这世界由之而存在并存在于其中的那种不停的熙熙攘攘和蝇营狗苟都取消了,一级又一级的形式多样性都取消了,随意志的取消,意志的整个现象也取消了;末了,这些现象的普遍形式时间和空间,最后的基本形式主体和客体也都取消了。没有意志,没有表象,没有世界。
                 
    于是留在我们之前的,怎么说也只是那个无了。不过反对消逝于无的也只是我们的本性,是的,正就是这生命意志:它既是我们自己又是这个世界。我们所以这样痛恶这个无,这无非又是另一表现,表现着我们是这么贪生,表现着我们就是这贪生的意志而不是别的,只认识这意志而不认识别的。——如果我们把眼光从自己的贫乏和局限性转向那些超脱这世界的人们,'看'他们的意志在达到了充分的自我认识之后又在一切事物中认识到这意志自己,然后'又看到'它自由地否定自己以待它赋予肉体以生命的那最后一点余烬也与此肉体同归寂灭;那么,我们所看到的就不是无休止的冲动和营求,不是不断地从愿望过渡到恐惧,从欢愉过渡到痛苦,不是永未满足永不死心的希望,那构成贪得无厌的人生平大梦的希望;而是那高于一切理性的心境和平,那古井无波的情绪,而是那深深的宁静,不可动摇的自得和怕悦。单是这种怡悦在'人类'面部的反映。如拉菲尔和戈内琪奥所描画的'人相',已经就是一个完整的可靠的福音。'在超脱世界的人们,'意志已是消失了,剩下来的只是那认识。但是我们则以深沉而痛苦的倾慕心情来看这种境界,而我们自己那种充满烦恼而不幸的状况与此并列。由于两相对照,就昭然若揭了。然而这一考察,当我们一面已把不可救药的痛苦和无尽的烦恼认作是意志的现象,这世界,在本质上所有的,另一面在意志取消之后又看到世界消逝而只剩下那空洞的无在我们面前的时候,究竟还是唯一能经常安慰我们的一个考察。于是,在这种方式上,也就是由于考察圣者们的生平及其行事——要在自己的经历中碰到一个圣者诚然是罕有的事,不过他们那些写记下来的史事和具有内在真实性这一图记为之保证的艺术却能使他们历历如在目前——,'我们就应知道'无是悬在一切美德和神圣性后面的最后鹄的,我们'不应该'怕它如同孩子怕黑暗一样;我们应该驱除我们对于无所有的那种阴森森的印象,而不是回避它,如印度人那样用神话和意义空洞的字句,例如归于梵天,或佛教徒那样以进入涅槃来回避它。我们却是坦率地承认:在彻底取消意志之后所剩下来的,对于那些通身还是意志的人们当然就是无。不过反过来看,对于那些意志已倒戈而否定了它自己的人们,则我们这个如此非常真实的世界,包括所有的恒星和银河系在内,也就是——无。
                 
                 
                 
                 
                 
                 
                 
                 
    附录康德哲学批判
                 
                 
                 
    真正的天才,尤其是开辟新途径的天才,他们可以铸成大错而不受责难,这是他们的特权。
                 
    ——伏尔泰
                 
    在一个精神伟大的人物的作品里指出一些缺点和错误,这比531明确而完备地阐发这作品的价值要容易得多。这是因为这些错误总是个别的,有限的,所以是可以一览无余的。与此相反,天才打在他作品上的烙印却正是这些作品的优越性,既不可究洁,又取之不尽。这些作品因此才成为连续好些世纪不衰的导师。一个精神上真正伟大的人物,他的完美的杰作对于整个人类每每有着深入而直指人心的作用;这作用如此广远,以致无法计算它那启迪人心的影响能够及于此后的多少世纪和多少遥远的国家。这是经常有的情况:因为这种杰作产生的时代尽管是那么有教养而丰富多彩,然而天才好像一棵棕树一样,总是高高地矗立在它生根的地上上面。
                 
    不过这种深入而广泛的影响,由于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有着很大的距离,是不能够突然出现的。天才在一个世代里直接从生活和这世界中汲取而获得的认识,为别人采掘而处理妥贴的认识,只因为人类的接受能力远赶不上天才的授予能力,所以不能立刻成为人类的财产。而是相反,这种认识,在和不相称的,卑鄙的敌手,和那些在不朽的事物刚诞生时就想剥夺这些事物的生命,就想扼杀人类福音的嫩苗的人们(可以比拟于'大力神'赫库勒斯摇篮上的毒蛇)交锋而取得胜利之前,必须先经历无数次被人曲解和误用的曲折途径,必须战胜自己附和陈旧的谬沦而与之合流的试探而在斗争中生活,直到有了一个新的,不受拘束的世代为这'新'的认识成长起来。这新的一代逐渐逐渐地,经由千百个疏通了的水道,在青年时代就已局部地接受了从那精神伟大的人物流向人类的那股泉水的内容,逐步逐步吸收了消化了这内容,然后得以分享'天才的'这一善举。人类这一世代,天才的这一既幼稚又倔强的学童,它的教育就是这么缓慢地渐进的。——那么,康德学说的全部力量和重要性,也只有通过时间,在时代精神自己有朝一日逐渐被这学说所改造,在最重要的和最内在的方面部已转变而为那精神伟大的巨人的威力提出了活生生的证据时,才会显著起来。可是我在这里并不想不自量力地跑到时代精神之前,而扮演加尔哈斯和卡砌德拉那种不讨好的角色。我只但愿容许我根据上面所说的,将康德的作品看作还是很新颖的;在今天却已有好多人将这些作品看作是陈旧了,是已作罢论而放在一边了;或如他们所说,是已过时而在他们背后了。由于后面这种看法另外一些人就狂妄起来,竟完全无视'康德'这些作品而厚颜地以旧的实在主义的独断论及其烦琐哲学为前提继续谈着上帝和灵魂的“哲理”;——这就好比人们要使炼丹术士的学说还在近代化学中起作用一样。——此外,康德的作品也不需要我人微言轻的颂赞,这些作品自会永远赞扬它们杰出的作者;它们即令不在作者的文字中,但在作者的精神中是永垂不朽的。
                 
    可是我们如果在康德之后已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回顾他那学说最切近的后效,那么诚然,歌德那句令人沮丧的话,在我们看来就被证实了。歌德说:“谬误和水一样,船分开水,水又在船后立即合拢;精神卓越的人物驱散谬误而为他们自己空出了地位,谬误在这些人物之后也很快地自然地又合拢了。”(《诗意与真情》第三部第 521页)然而这一段时间究竟只是一个插曲,要算是上述每一新出的、伟大的认识的命运。不过现在这插曲显然已临近结束的时候了,因为这样持续不断吹大了的肥皂泡是终于要破灭的。人们普遍地开始觉得真正的、严肃的哲学还停留在康德把它放下的地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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