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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自由主义与自由至上主义 作者:尔曼.p.巴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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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同一律”。我们预先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其原因的,怀疑这一点就是使自己陷入相对主义和非理性,使自己相信通过理性是不能认识世界的。

  无疑,这是对实证主义者在分析性命题和综合性命题(即一些通过检验可以表明是确凿无疑的真实,但不提供经验知识的命题,如形式逻辑和数学命题,以及一些科学的或历史的命题——尽管这些命题传递信息,但它们必然在不同的程度上是暂时的、不确定的,因为它们取决于观察和事实)上所作区别的一种拒绝。兰德明确指出,我们可以通过同一律和因果律来对原本信息丰富的世界(她认为重要的是社会和政治世界)作绝对真实的陈述。

  在当代哲学中,分析一综合的区别无疑已经受到了攻击,有人认为甚至逻辑法则也必然有经验相关性,但兰德并不系统地研究这些。与其说她的认识论命题在分析上得到了证实,不如说这些命题得到了维护。她在怒斥当代一些沉溺于分配而对生产不闻不问的福利主义的社会哲学家时,常常列举一些常识性的同一律和因果律例子。正如吉尔特在《无奈的阿待拉斯》中所说的:

  他们的非物质、非营利的世界是河里流淌着牛奶和咖啡的乐园,在那里,美酒因飞落的冰块飞溅,甜蜜的糕点从天上直落他们张开的大口。

  这确实可以被解释为一种同一律的例子,即现实不是一种不受任何限制的吸引人的东西;也可以作为一种因果律的例子,即财富在被消费之前,必须先被创造出来,或早已存在。但是,人们怎样才能最好地利用其资源这一实质性的生产问题,则不能直接从逻辑法则那里得到回答。芝加哥派经济学家坚持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产生财富的最好手段,但他们是从一个严格的经验观点作出这一结论的。米尔斯·弗里德曼的著名论文《论实证主义经济学的方法》是围绕着含糊接受分析一综合两分法构建的,能否因而说这样的理论家是“非理性”的?

  传统上理解的逻辑法则只不过是迫使我们在概念和言语上保持一致。这些法则的确定性是概念和言词之间必须具有的关系的一种效用。在这些法则下,传递有关物质世界或社会世界的信息的命题,生来是可以纠正的,是假设性的。这一观点认为,那些看来是我们有关现实本质的最确定的结论之类的东西也只是猜测而已,其脆弱性如同未来所作的修正或驳斥。

  否认实质性结论来自逻辑法则,并未消除从人类的演说中进行推理。首尾贯一的推理、用同一概念来解释相似的现象,是人类任何探询形式的第一个优点。但是,我们的结论的正确性取决于我们前提的正确性,非矛盾律、排中律和因果律本身并不能产生像冰块会使酒溅起这样的正确性。如果知识要发展,那么只有通过依据理性和经验来测试和修正理论才能做到。在这一过程中,逻辑法则可以固守阵地,但对这些实质性问题提供不了答案。兰德声称“客观有效性是由涉及与经验有关的事实决定的”,但这本身并未回答这一问题——这些事实是什么?如何解释这些事实?或它们是否形成了一些必需的因果联系?事实上,兰德使用的概念只不过是一些空洞的同义反复而已。

  兰德也未成功地对她假设的理性主义和反理性主义作一明确的对照。她认为理性范围的缩小使神秘主义和主观主义成为必需,这一观点显然是不真实的。许多思想家(著名的有卡尔·波普尔先生)承认,没有循环论证,因而不采用一种“任何事都在变化”的认识论,那么理性的运用(最终)不能被理性本身所证明。采用科学方法和逻辑法则在相当重要的程度上是一种信念的行动,但这不意味着我们是沉湎于一种有关科学、道德和社会的武断或主观主义。

  此外,沉湎于客观知识,拒绝实用主义、主观主义和无情的实证主义,是当代某些哲学的一个特征(兰德无暇于此)。波普尔毫不犹豫地相信存在着这种客观知识。他对逻辑实证主义的批评如同兰德一样,但是他坚持认为,这种知识只能通过实证科学的猜测方法才能得到。这里没有教条式的确定性,有的只是恰恰相反——对我们大部分的基本信念表示怀疑并提出疑问。

  事实上,这里并没有一种政治上的含义,因为波普尔提出了一种自由的认识论形式:科学界不停地对假设提出问题,理论和观点代表了自由和理性的最好价值。在这一观点看来,客观性不是一个科学家的特征,而是来自科学社会(这种社会中没有权威,“真理”是通过自由产生的一些理论之间的竞争而逐步取得的)的制度框架。当然,这与其说是对科学界的描述性说明,不如说是规范性说明,因为在实践中,一些特定的科学部门可能是以一种知识权威至上(它阻碍了知识的进步)为特征的。

  对照之下,兰德的认识论是权威主义的;知识是确定的、不容置疑的;是通过从最初的原则中进行推演而得到的。虽然很难(也许从概念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在认识论和一种规范的政治理论之间建立一种直接的联系,但值得对这一事实作一评论——波普尔的立场是与古典的自由传统更为一致的,这种传统的继承者确实假定了在怀疑态度和自由制度之间有某种联系。他们也指出,绝对主义者的真理理论鼓励了政治中的绝对主义。当然,兰德的社会哲学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但不难看出,一种集体主义的道德是如何从某些前提(这些前提本身被断定是绝对正确的)下推论出来的。



  正如知识不是我们主观印象或一种一致意见的效用一样,道德标准也是如此。兰德完全不同意道德思想中的后休谟传统(一种在感情至上中达到顶峰的传统,是相当自由的政治哲学的一个特征,它贬低理性在作价值评价时的作用)。她指出:“不管还有其他什么他们不同意的,今天的道德主义者同意道德是一个主观问题,受这一问题范围阻遏的三个东西是理性-精神-现实。”当然,在她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世界现在正在一步步堕落,甚至堕落到地狱”的原因。这样,理性规定了一种可以直接感受到的道德哲学;这一说法——一种适当的法典差不多很偶然地会从实践和习俗(在这当中,理性本能差不多是空白)中产生——并不存在。

  此外,在兰德看来,对一般性能力的测试(一种方法,通过它,当代的非认知主义者从一系列的价值中选择一些可接受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价值几乎最终都来自偏好和倾向)是不够的。(逻辑上的)普遍化规则可以被运用到任何道德目的或价值中,它不能区分对立的道德学说的实质性内容——这一点就一般性能力而言足以被谴责为主观主义者了。兰德的道德扎根于一种截然不同的传统,即古典希腊的注重美德的传统,以及对美好生活概念的描述——一种源自人的本性的描述。

  对那些旨在用客观主义说明道德的人来说,一种对人性的呼唤是不可或缺的。如果能提供一种对人性的毫无争议的说明,那么这一说明就能作为一种价值尺度(它将规定人们的目的和目标、他们的权利和义务,从而把我们的规范性评价从武断和幻想中解放出来)起作用。确实,主张个人主义和主张集体主义的道德政治哲学家都呼唤这样一种可靠的试金石。这本身表明,人性概念是一个有些杂乱的,没有哪种学说可以永久依附的概念,因而在构筑一种客观的道德法典中就成了一种令人可疑的价值。此外,休谟的这一(逻辑上的)观点——不能从事实前提中推断道德评价——作为一种取得纯粹自然主义的道德的可怕障碍,仍然在发生作用。在这种状况下,兰德说道:

  价值评价的证实是通过涉及现实的真相而作出的。一个活生生的存在这一事实决定了它应当做什么。所有问题都是“是”和“应当是”之间的关系问题。

  这样,兰德旨在表明人的概念的描述将提供给我们一些必要的道德真理。

  这样,“是”和“应当是”之间的差距就由功能主义理论(在这一理论中,道德是由理性决定的一些主要手段,以使人实现其目的)填补了。道德通常被定义为“指导人们选择和行动的价值法典……伦理学作为一种科学旨在发现和界定这种法典”。

  人的目的是生存。客观主义者的道德“把人的生命看作是价值的标准,把他自己的生命看作是每一个人的道德目标”。这样,不管我们的幻想和倾向如何,理性和同一律总是告诉我们生命本身是价值的客观标准,价值根据其对生活维持行动的贡献而言是理性和非理性的。的确,活着本身就是追求价值。一个活着的人就是追求价值,这与机器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后者可以具有一些机械功能,但不能有目标或目的,不能以适当的道德感觉正确或错误地行动。

  因此,道德最终取决于选择——“没有选择,也就没有目标和价值”。人类的显著特征在于他们的生存不是自动的或本能的,而是选择产生的一种功效。我们是否采取改善生活的行动或遵循“死亡哲学”,这是一个意志问题。不过,一旦我们在生死之间作出选择,我们的自由就立即减少了,因为需要生存的价值受到了客观必然性的支配。在含糊地乞灵于“理性自由”中,兰德说道,真正的自由包括承认某些直接来自生死选择的道德必然性。不承认这些,事实上就成了主观幻想的俘虏。同样(在古典希腊的方式中),兰德看到了作为非道德性来源的错误和无知,尽管错误当然可以由一些认知行动来纠正。

  然而,不清楚的是,为什么“生命”本身应当是一种价值,而不是一种纯粹的主观感觉?或者,我们怎样才能客观地知道这些改善生命的行动?有人以直截了当的功能主义方式指出,健康的标准在于糟糕的医生和错误的诊断之外,但这并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健康在客观上是良好的。这点姑且不谈。由于在兰德看来生死之间的选择是主观的,那么有什么理由可以来证实生是好的这一断言呢?面对这一状况,兰德说道,从定义上说,活着就是追求价值,因而可以假设活着也就是面对理性道德的约束。但是,只是在同义反复的意义上生才是好的,很难理解道德法典必然会从中产生。

  此外,不惜任何代价地生存显然不能成为一种价值。生命不仅仅是一种生物上的持续,毕竟还有理性自杀的事。在《无奈的阿特拉斯》中常常被提及的一段文字中,吉尔特宣布他宁愿去死也不愿看到泰格尼·塔格特受到折磨。但他说道,这不是一种自我牺牲的行动,因为生命必须根据一些理想、自豪感和自尊而活着。一个思想被囚禁、被教唆从事邪恶目的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生命。然而,承认这一标准就偏离了原版的“功能主义”的道德观点,并减弱了道德标准的客观性。在任何有关生命的命题中,无疑存在着一种主观的成分,它通过涉及其他的标准来限定纯粹的生存。如果将一些具体的内容给予生命这一概念,那么为什么不从所有的道德和政治目标中选择一些东西呢?

  正确的行动被说成是生命改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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