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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黑漆漆的,其实什么都看不见。我一步步朝他的床边走去,也一步步走进了黑暗,走进了永无光亮色彩的地方。
他的呼吸粗重,整个身体都仿佛在颤抖。当我冰凉的手碰到他的额头,他便猛地搂住了我。
其实我紧张急了,紧张的整个身体都在抖,明明是夏日,却如同进了寒冬。
可我还是轻轻搂住了他,亲吻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唇。他颤抖着,努力着,却终于在我的亲吻里失去了理智。
衣袂翻飞,片片落地。
我就着月光,眼看着睡衣划出一道显眼的曲线,终于微微阖了眼。
而那一份尖锐而撕裂般的疼痛出现的时候,我忍不住仰起了头,发出一阵无声的嘶吼。
被撕裂的,其实并不是那一片小小的膜,而是一颗早已奇经千疮百孔书的心。明明已经是流干了血,变成了苍白色,却还是会疼,疼,疼。
疼入骨髓,永世不得超生。
我这么卑劣,这么卑劣的,拿身体去赌了幸福。可我知道,我换来的最多也就是一具身体,永远都不会是一颗跳动的心。
在顶端要爆炸的那一刹那,我的耳畔仿佛听到了我自己的冷笑声。远远的,小小的,却是声声入耳,清晰可闻。
紧接着,那一股轰鸣就让我迷失在了宇宙里。可是在迷失之前,我分明在想着,死死的想着一个问题,一直到最后却都没有想通。
分明是这样荒谬的游戏,我为何偏偏却要做的如此的乐此不疲?
哈皮生活一 《还来月如钩》沈绿衣 ˇ哈皮生活一ˇ
下午刚过一点半,绾绾就打电话给他,兴高采烈地问:“今天忙么?”
“不忙。”傅烬阳正从电梯中出来,问,“怎么了?”
“那几点能回来?想吃什么?我好早点准备。”
傅烬阳心情大好:“我下班就回去,你想吃什么?”
叶绾绾难得的顺着他:“你说吧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待遇高吧?”
他都可以想像的到,电话那头的叶绾绾神色活跃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傅太太,你会做些什么?”
被称做傅太太的那人大言不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傅烬阳站在大堂里低低的笑出了声:“那你就倾囊而出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叶绾绾听出他语音里的不怀好意的嘲笑,忍不住朝着话筒龇了龇牙,也不管傅烬阳说什么,径直就挂了电话。
傅烬阳听到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把手机拿到眼前来推合,盯着屏幕上那张大大的笑脸忍不住抿起了笑。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连眼底都是笑意隐隐,最后不得不用手机掩在了脸前挡了挡,才控制好表情,继续朝公司门外走去。
前台的菲菲和小凡见傅烬阳走了出来,齐齐行礼:“董事长好。”
等抬头的时候,菲菲忍不住戳小凡的胳膊:“哎哎,傅董怎么那么高兴?”
“我来信远两三年了吧?”小凡也目瞪口呆的盯着傅烬阳远去的方向,摇着头叹息:“这还是头次在公司见傅董这么笑的,稀奇啊稀奇……”
“莫非是开桃花了?”菲菲八卦。
小凡摸着下巴,严肃的说:“有可能。啧啧啧,谁能这么有福气啊……”
菲菲点头:“可不是。对了,前两天有位叶小姐来找董事长,我问她有没有预约,她说没有。我正要说抱歉,正好陈特助路过大堂,那位叶小姐似乎跟陈特助挺熟的,扬声就叫小陈。陈特助居然彬彬有礼的叫了声什么什么姐,直接就把人带去了二十三楼。”
小凡说:“莫非就是这位叶小姐?”
菲菲还有些不敢置信:“天啊,那位叶小姐样貌也就是清秀,皮肤倒是白皙,可放在咱信远大楼里也绝对不算出挑的,董事长眼高与顶,怎么可能?”
小凡点头:“也对,傅董连于雪都不上心。哎对了,听说于雪发新专辑了,今天在签售诶……”
“真的假的?在哪在哪,我们下班去的话还能来得及么?”
就因为接了这位清秀白皙的小姐一个电话,傅烬阳董事长一下午都没什么心思工作,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到四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坐在车里捏着眉心跟小陈说:“剩下的事都放在明天吧。”
小陈点点头:“那您现在……”
“回家。”
小陈点头,车子就平稳的滑了出去。
要说一个家什么时候才能称之为一个家,一个女主人绝对是必不可少的物件之一。
比如现在,傅烬阳私人住宅的客厅中,长手长脚横躺在沙发上的那只,一只脚上半吊着棉拖鞋,一只脚翘在茶几上,脸上罩着一本摊开的书,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全然不顾墙上的电视机中还上演着八点档狗血言情剧,男主角正被虐来虐去,音乐凄凄切切。
傅烬阳一进门,就看到了上述这一幕惨不忍睹的“美人冬眠图”。
他有些犯愁的抚额,明明以为是冷静自持的都市精英小白领,怎么结了婚就成了只懂得囤积食粮准备随时冬眠的金丝熊?更让人纠结的是,这只熊就不能睡的优雅一些有点形象?
可叹息归叹息,心疼还是心疼。傅烬阳胡乱把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拿开她脸上盖着的书,伸手就要抱金丝熊上楼。
谁料才把手伸到她腰上,睡美人就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几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惺忪完毕,又尖叫一声:“啊,我还没做饭!”
傅烬阳一听,差点就要吐血。
他把金丝熊往沙发里头挤了挤,自己靠边儿坐下,探手拿起刚才被用来挡光的书。
“菜谱大全。”傅烬阳的声音里含着笑,“一下午研究出什么来没有?”
金丝熊抓抓脑袋,一张脸都皱成一团:“嗯……基本……大概……研究出来那么一点点。”
“哪一点?”他好奇。
金丝熊慢慢吞吞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跳一跳从地毯另一边找回另外一只拖鞋穿好,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的笑:“做饭这个事情,的确有点麻烦。”
傅烬阳伸手揉了揉鼻子,趁势挡住自己已经弯起来的嘴角:“所以?”
“好吧好吧,我承认。”叶绾绾有些气鼓鼓的,破罐子破摔,“我翻遍了这本书,没找到一个比较顺手的。”
傅烬阳终于哈哈大笑,起身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书的序言摊开来给她看。
上面赫然写着“高级篇”三个大字。
她大窘,舔舔唇要说话,就听到傅烬阳淡淡的含着笑的声音:“不仅是不顺手,只怕有些名词看都看不懂吧傅太太?”
面对他的挪揄,叶绾绾倒是猛然地大无畏起来:“嗯,恭喜你啊傅先生,抢答成功了。”
他笑起来,从背后抱着她朝厨房走去。
叶绾绾在他怀里暗自偷乐,偏还要假装的一本正经:“傅先生,您是要亲自下厨一趟么?”
傅烬阳亲了亲她的脸:“吃饱了就睡,睡醒再吃。叶绾绾,你怎么这么没有追求?”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有理想有追求新女性,我认为我已经非常有追求了。比如说,农夫,山泉,有点田。”叶绾绾颠颠的乐,扳着手指头数,“农夫吧,你虽然功力不够,勉强能算一个;山泉吧,咱家矿泉水好像蛮天然的,也就算一个吧;田呢,你瞧瞧,这一左一右的,多宽敞亮堂。”
傅烬阳却不说话,低低的“嗯”了一声。
叶绾绾还在絮絮叨叨:“对了,我一直都要问你,可一直忘。为什么隔壁蒋倾南送我的房子,跟你这个阳台是相通的呢?阳子,你俩不会是隔三差五还玩新潮,来个男男之爱吧?”
傅烬阳的下巴在她肩头支着,听她一说直笑的一抖一抖:“叶绾绾,你可真能扯。”
绾绾扁嘴:“那可说不准。不行,傅烬阳,你得说清楚。”
“那房子其实是我的。”傅烬阳把她搂到了面前,“都是我买的。我怕我给你你不要,就让蒋二给你。”
绾绾呆了半天,愣愣的反问:“你的?”
他认真的点头,然后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现在是咱的。”
结果到最后,两人决定出去吃饭。
酒饱饭足的叶绾绾坐在副驾驶席上,摸着下巴对傅烬阳理直气壮地说:“要么顺便我请你看场电影,权算是您在百忙之中赏光餐叙的回礼?”
傅烬阳斜睨:“一场电影就想打发我?怎么都得再加一杯可乐和一桶爆米花才对吧?”
绾绾嘿嘿直笑,坏坏的上下打量他:“赶明儿了我就去你们公司戳穿你这只纸老虎的真面目。真丢人。”
傅烬阳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就伸过来捏她的脸。
绾绾躲了躲,没躲开,索性趁势咬了他一口。
傅烬阳一怔,手重新缩了回去。绾绾得意的瞟他,眼里眉间全是笑意。
然后她就听到他低沉而有些克制的声音:“叶绾绾。”
“哎?”她依旧得意。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去看电影。”
“为什么?”资本家也有不剥削不压榨人的时候?
“我觉得我们还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哎?”你下班我失业,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傅烬阳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晚上八点半就熄灭的卧室的灯。
哈皮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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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某人好不容易得空一天,并且主动要求陪傅太太逛街。某女大乐,挽袖出门。
谁料,原本打算横扫某店无果,倒是被拖出去商场顶楼的游乐场。
某无良含笑斜睨:“叶绾绾,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属于小脑极度不发达的类型。”
绾绾极力为自己正名:“谁说的谁说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hello kitty?说吧,PK什么?”
阳子听闻,满脸惊诧:“不是吧,你还真敢捋袖子上阵?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赤膊上阵……”
绾绾鄙夷:“不知道了吧?没见识了吧?我告诉你,当年本人是此处一霸,横扫大小游戏无一落马……”
傅烬阳闷闷地笑:“我看这投篮不错,我们进去试试手感。”
二十分钟后。
傅烬阳投的篮筐下,出现兑换券无数。回头看某女,只有可怜巴巴的寥寥数张。
某只强自嘴硬:“傅先生,其实是我让着你。免得回家你偷偷藏在卫生间里哭。”
傅烬阳倒也见多不怪,淡定的收起兑换券朝兑换处走去。
不多时,他捧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维尼熊款款朝绾绾走过来。
叶绾绾斜眼偷瞧,戳戳维尼熊胖鼓鼓的肚子:“哎,我个是用多少换来的?”
小傅不说话。
绾绾白他一眼,继续戳维尼的肚子:“说话说话,多少张兑换券?”
傅烬阳缓缓看某人一眼,又缓缓的:“你戳戳肚子就成,要你自己换个的话,还不如直接出去买个来的简单便捷,不定还会点剩钱。”
某人无言,满脸黑线。
又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一家桌球场门口。
叶绾绾笑嘻嘻地戳手中的维尼:“傅先生,你是不是不会打这个?”
傅烬阳略微皱了皱眉,瞟着桌球场的入口:“你确定,要玩这个?”
绾绾双眼放光,点头如小鸡吃米:“确定确定,灰常确定。”
傅烬阳答应的爽快:“下车。”
叶绾绾偷乐。体育向来都是白痴的,唯独玩个是高手一只——嘎嘎嘎,可怜的小白兔,你要惨了……
绾绾特地好心的让傅烬阳先。
然后……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先生只用一杆,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