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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阙阳已猜出了七八分,但既然对方不说,他也装糊涂,不过就算他们说了,他也不会允的。
“蓝坊主,本王和四弟今日前来是想来拜会下莫王爷,不知莫王爷现在可否方便?”刘淮荣见蓝阙阳如此直接了当地问出口,咬咬牙说出来意。
“蓝坊主,听说莫王爷的身子不好,本王和二哥备了些补品,想看看莫王爷,莫王爷在京中呆了一年多,我们还未拜会过,实在有失礼数。”刘淮宣接着说道,跟来的仆从把一盒盒补品放在了蓝阙阳的面前。
刘淮荣和刘淮宣急着想见莫桑忆,并非是来拜会,而是今早皇上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说刘大人和文大人教女无方,指使自己的女儿祸乱后宫,当面罢了两位大人的官职,而当时为他们求情的几位大人也被贬的贬、罢的罢。如今,谁都知道这事除了莫桑忆之外,无人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若真如此,那他们在朝中就可谓是风中残叶,更是无半点的地位可言。所以,名知希望不大,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见这人。
说起这莫桑忆,一年前,皇上突然从外面带回了这么个人,留在宫里,不许任何人接近,他们也没在意,毕竟那人只是个活死人,直到皇上在他未醒之时亲封他为亲王,他们才发觉到这人对皇上意义非凡,后来,这人竟然醒了过来,而皇上常与他同吃同住,一时间,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莫王爷,他们都在猜是不是未死的白桑韵,毕竟这人与白桑韵异常的相像。可当年,白桑韵是死在他们眼前的,何况,这莫桑忆名中虽带个“桑”字,可他却是一头的白发,容貌也比那死去的白桑韵俊美几分。再后来,蓝阙阳称其为兄长,他们就猜,兴许这莫桑忆就是皇上和蓝阙阳从外面找来的替身,毕竟,当年白桑韵死时,这两人的疯狂如今想来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蓝阙阳心中冷笑着,当年,这几人缩在自己的家中,对他哥不闻不问,事后眼睁睁看着他哥被杀,没一个人为他哥求情,甚至一开始刘淮炜和刘淮德发动宫变之时,他们也如缩头乌龟般,若不是他哥派他去送信,如今这天下,还不知乱成何样,也是因此,他哥才会被抓,才会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这几人竟还有脸来见他哥,他怎可能遂他们的愿。
“二位王爷,恕阙阳无法通报,莫王爷出宫前,皇上曾叮嘱过在下,除非有皇上手谕,否则任何人不能见莫王爷。不知王爷是否有皇上手谕,若这件事皇上应允了,阙阳即刻带二位王爷去见莫王爷。”蓝阙阳冷声说到,心想:有胆你们就进宫朝皇上要手谕去。
“这...”刘淮荣和刘淮宣一听就傻了,原想那人既然出了宫,他们怎么着也能见他一面,却没想还要皇上手谕,想到皇上,两人心里都是一寒。
也难怪他们没想到,在他们看来,莫桑忆不过是个替身,对这替身,皇上能有多久的新鲜,白桑韵胸口的那一剑,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人又落了水,怎么想都不可能再活着了。而皇宫后头,不还有他的墓么,若那莫桑忆就是白桑韵,皇上怎可能还留着他的墓。
“坊主。”左翔走了进来,在蓝阙阳耳边说了句话,蓝阙阳一听就站了起来,对屋内的几人一拱手,道,“二位王爷,皇上之命阙阳不得不从,既然王爷没有皇上手谕,阙阳也不能冒抗旨之罪,还望王爷莫怪,阙阳还有事,就不陪王爷和郡主了。”接着,蓝阙阳让左翔招呼这几人,就匆忙出了前厅。
“左叔...阙阳他...”见蓝阙阳看都不看自己就走了,刘蕴晴忍不住问道,眼中积满了泪水。
“晴郡主,刚莫王爷醒了,要见坊主。”左翔冷淡地回了句,接着对面露异色的几人道,“王爷,郡主,老奴命人再给您几位沏壶茶去。”
“不必了,既然蓝坊主有事,那本王改日再来。”刘淮荣起身拉着妹妹就准备回去。
“王爷,这些东西您还是带回去吧,莫王爷每日进补之物都是皇上命人专门打理的,这些莫王爷怕是吃不上。”左翔拦住刘淮荣和刘淮宣,把桌上的那些东西又还了回去,二人脸色难堪地快速离开了蓝府。
“哼,你们的东西,谁知道脏不脏。”等人出了府,左翔骂了句,然后准备到厨房看看那锅鸡汤熬好了没。
...............
“哥,怎不多睡一会儿?”进来看到有些发呆的人,蓝阙阳坐在床边担心地问,“哥?怎么了?”
“阙阳...”莫桑忆抬眼凝视着蓝阙阳,好半天都没再说一个字,可眼圈却开始变红。
“哥?!”蓝阙阳见状急了,吓得抱住莫桑忆就开始问,“哥?这是怎么了?”
莫桑忆还是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看着蓝阙阳,看着看着,突然抱紧了快急死的人,这才开了口:“阙阳,阙阳,他不是你,不是你...阙阳...阙阳...”
“哥...我在这儿...哥...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把人抱到腿上,蓝阙阳不停轻拍莫桑忆,问。
莫桑忆嗅着蓝阙阳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放松下来,随即出了一身冷汗,蓝阙阳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他盖上被子,并把他额上的汗擦干。
“阙阳...我刚梦见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着我的胸口就刺了一剑,还说...还说你从未把我当兄长,说你恨我...”按着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莫桑忆为刚才梦中那太过清晰的一幕而急喘起来。
“哥,那是梦,都怪我,该陪着你的,今后我一定在你身边守着。”蓝阙阳揉着莫桑忆发疼的地方,轻轻吻着他的面颊,心底奔腾的杀意很好地掩藏在半垂的双眸中。
莫桑忆闭着眼,刚才梦中的一幕时不时地在脑中闪过,好似曾发生过般让他难受。
“阙阳,再陪我睡会吧。”
“好。”
“不会耽误你的事儿吧。”
“不会,哥,我陪你。”
躺在蓝阙阳怀里,莫桑忆感受着这个总让他觉着安心的人,为何他总会梦到那些事,为何...他总是梦魇...那些事,和他失忆究竟有何关联...阙阳,淮烨,那些事是否就是你们不愿我想起过往的缘由?
“阙阳...”
“哥。”
躺了一阵,再无睡意的莫桑忆睁眼看着面前的人,问了句让蓝阙阳差些心魂俱碎的话:“阙阳...我胸口的红痣可叫‘七星滴红’?”
[正文:第十七章 迷乱]
若非蓝阙阳天性自恃,此刻定会大惊失色,神情未变的看着莫桑忆,蓝阙阳淡然的问:“哥,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桑忆微蹙眉,道:“不是听谁说的,是刚刚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说的。”有些不安的拉着蓝阙阳,莫桑忆复问:“阙阳,你可听过这‘七星滴红’?”为何想到这“七星滴红”他心底会没来由的觉着害怕。
“哥...”蓝阙阳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解开了莫桑忆的衣襟,以指腹摸上那几滴淡淡的红泪,“我没听过什么‘七星滴红’,到是哥若觉着热,这几颗痣会更红些。”
“唔?我怎不知还会这样?”抓住蓝阙阳的手,莫桑忆不让他再摸下去。
“哥沐浴之时可瞧瞧。”蓝阙阳收回手,把莫桑忆的衣裳又弄好。
半信半疑的莫桑忆,听蓝阙阳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去想那“七星滴红”之事,不过再无睡意,莫桑忆决定索性起来好了,却没想刚坐起来就被蓝阙阳给抱住了。
“哥,你陪我睡会儿吧。”蓝阙阳把被子盖好,一副要睡的样子。
莫桑忆看着他,笑笑,搂住蓝阙阳道:“好,哥陪你。”
过了一会儿,原本并不困的莫桑忆却突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接着就不醒人事。而有些困的蓝阙阳却在莫桑忆睡着后不久,睁开了炯炯的双目。
........
...............
“你是说桑忆的记忆有恢复的前兆?”后花园内,刘淮烨神色凝重地问蓝阙阳。蓝阙阳点头,之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刘淮烨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当初太医也说过,今后桑忆很可能想起从前的事,所以他们都格外小心。原来他虽常梦魇,可醒后就不记得了,可今日,他不仅记得,还说出了“七星滴红”...照此下去,难保桑忆不会想起来。忆起桑忆上回“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刘淮烨的心猛然缩紧了一下。
“阙阳,有没什么药能让桑忆喝了再无可能想起从前之事?”回身,刘淮烨问。
“有是有,可那种药一个不慎,会让人变得痴傻,我不会给他用。”蓝阙阳不是没想过,可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连你都不行么?”刘淮烨没想善于用毒的蓝阙阳竟会这么说。
“即使行,我也不会给他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蓝阙阳回绝,在他看来,他宁可陪着哥去,也不愿他变成痴傻之人。刘淮烨也知此事风险太大,可桑忆若想起来,那又该如何是好,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皇上,若他真想起来,无论他要去哪,阙阳都会陪着他。”蓝阙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说什么浑话!”刘淮烨一听,给了蓝阙阳一拳,怒骂道,“要走,也得等你我把欠他的都还回去。桑忆从进京到现如今,过了几年好日子?之前,每日忙着韵坊之事,后来又遇到那些事,虽未死,可他一人在外不知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好不容易朕把他找回来,他的身子却落下了隐疾。你既爱他,难道就愿他这么走?若桑忆今后到了阎王那儿,还不怨死你我,竟让他这一世过得如此之苦。”
擦擦嘴角的血,蓝阙阳低头不语。如果真能回到那时,哪怕哥会怨他、恨他,他也要带着他一同走。哥遇到的这许多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当年,若不是他呆在白府,就不会被朝天监的人误认为是蓝煜阳,不会让他们发现哥的身份;若不是他救了皇上,让皇上遇到哥,他早已带着哥离开了惠耀国,哥就不会跟着皇上到了京城,不会卷入这些事;若不是他当初没坚持住,听了哥的话独自离开京城去给皇上报信,那哥就不会被那些人抓了,也就不会受这些苦...而又是他,害哥差些被杀...说来说去,他是哥的“七星滴红”,他是哥的灾劫。
............
“赫!”莫桑忆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捂着头,莫桑忆瑟瑟发抖。过了半晌,莫桑忆抬头环顾四周,然后掀开被赤脚就跑了出去。
“王爷!”莫桑忆刚冲出去,就被外面守着的人拦了下来。在那人不小心抓住莫桑忆的瞬间,他大力把人推开,疯一般地向外跑去。
“王爷!快来人,去通知皇上!”负责保护莫桑忆的杨林,一边喊,一边飞身去追人,闻讯赶来的左翔,吓得丢掉手里的汤碗朝跑远的人就奔了过去。
园子里的仆从、侍卫,不敢拦莫桑忆,只能边追边喊他停下来,而莫桑忆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只是一个劲儿的跑。就在这时,一人出现在莫桑忆的面前,停不下来的他直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桑忆...这是怎么了?瞧你跑这一身的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