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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记忆,也不觉得悲哀!顶多只会想想,如果哥哥还活着,他不知会有什么感觉?哎呀!还是听你的事好吧!”
雄乡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让自己觉得反有被安慰的心慌。
“我想听你最近作的梦!”
“什么梦?”
“就是睡着时作的梦!你最近都没作性爱的梦吧?”
“……唔……嗯……”
突然提起这桩事,智已愣了一会儿。
“我一直忍耐着等待,你却还想不出来!我看只有用粗暴一点的方法来治疗才行……”
搔搔头,一半是在自言自语。
“你有时候也会说出令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话!难道我跟你过去曾在哪儿见过吗?”
把放在智已肩上的手,将他拉靠近一点。
“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有没有好好想过……”
在耳边悄声的低语,让智已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眼前,他衬衫钮扣松开,袒露于外的厚实胸膛,令智已心神昏乱。
“今晚或许会作很‘美好的梦’呢!”
雄乡面带治艳的笑,微弯着身体俯视着智已。
“嗯!我真的不了解你……”
智己坐到雄乡的床上,穿着睡衣的双手交叉抱着。
然后在房间,智已被雄乡凑近着脸拥紧着肩而心跳不已。
‘床只有一张而已!,
雄乡意味深长说出这句话。
万一被雄乡吻了呢?智已便会想以朋友立场,正视着雄乡拒决……不!在看着他的眼神,智已就会先被融化掉了!
此时,心脏早巳不听使唤的噗通乱跳,脸也燥热起来,自己都有点晕倒在雄乡的怀中的感觉。
智己也无法肯定,一旦被雄乡所迫,自己会采取什么态度。要怎么办!?他的脑子中一团纷乱。
不然就说
‘我还是回去算了!’
结果雄乡则微微的笑着,将智已送至玄关。
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很高兴回房的雄乡的背影,智己气愤的紧握着拳头。
你当我是什么嘛!?
内心如此的嘶吼,脸也泛起了红晕。
在那种状况下,如果被雄乡问‘要一起睡吗?’智己一定会毫不犹豫逃之夭夭。雄乡一定是故意语带玄机,来捉弄智已的了。
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事情可糗大了……。
* * *
坐在床上,智已依然抚着睡衣的胸口,想让心跳稳定下来。
我……到底对雄乡有什么看法?
边在思索这些困扰的问题,智己的眼皮也渐渐变沉重起来。
顷刻,他就进入深睡状态。
第二天睁开眼也记不得什么的,深深的沉人梦之底里。
他像有很轻盈的翅膀般飞舞着下来,却被某个人将自己飘浮不定的身体接住!对方那双稳重有力的手臂,让智己依然闭着眼睛放心的任由对方扶持着。
空气中漾着甜甜的花香。
“为什么你都不记得我呢?”
梦中,有人在对他小声的说。
“为什么你不张开眼睛?智己!你是不愿承认我吗?”
当他听到有人叫他一声‘智已’,才初次感觉这是在说自己。这声音很熟稔。好像也曾听过相同声音的人,说过同样的话。
在模糊的意识中,他认知‘这只是作梦’。但梦中的智己却闭住眼睛。
“你是看我是怪物,而觉得害怕吗……?”
智已的脑中,一直反刍着他略带不安的话。
“没这回事!”
仍未张开眼的智已摇摇头。
他或许从来都不曾怕过。
“我只是很想睡!”
感受到拥抱住自己温热的的身体,智己舒服的托付给他。当他们四唇相接,智已一边享受着对方湿润的舌之抚弄,同时将双手抱紧着他壮实的背;智己在对方宽阔的胸膛中,被雨点般的吻吞噬,腰都快麻痹、融化!
对方紧紧吸吮着智己的颈项,那痛楚令智已皱紧眉心,而紧闭的眼脸不断的乱颤着。
“好痛喔!‘’!”
智己叫唤着对方的名字,且在做微微的抗拒,但他巧妙的手指却使自己的身体逐渐发热;他的身体下面是对方急促慌乱的呼吸。
“听好!你醒来后,到镜子前看看我留下的吻痕!并且要叫出我的名字来……”
“嗯……晤!”
智己用喘息声回应耳边的悄悄语,他在被激烈的冲击下,只有抱紧早已汗流浃背的对方的身躯。
天亮前,智已猛的张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
“……怎么可能?”
身体还留着甜蜜交合的余韵,看了看被弄绉的睡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忍住腰间的酸痛,为怕吵醒父母而蹑手蹑脚走到盥洗室。开了灯,有些情怯怯的打开睡衣的胸口。
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吻痕!而且乳头及白色的肌肤上,到处可见齿痕与吻痕;此情此景,使智已十分茫然。
“……是雄乡!!”
在无意识中,竟从自己的嘴里脱口叫出这个名字,更令智已讶异不已。
一早,智己便有些失魂落魄。
他不由得注意坐在靠走廊位置的雄乡;或许是在他的房间与他分享着秘密,才会产生这种意识吧……。
回想昨晚至今早所发生的事,的确只是一场梦。是和男的朋友……雄乡……作爱的梦。
我真的是很可笑!
他想大声抗议,但那只是梦而已!不过在梦中……
那这些吻痕与齿痕,又是怎么解释……!?
虽然是可用衣服掩盖,但却依然十分明显。
作性爱之梦是在所难免,可是,不可能会有自己留下的齿痕吧!
‘听着!你起来后,到镜前看看我留下的痕迹!然后叫出我的名字来……’
梦中,“他”这么命令着;这个一直在梦中与智己作爱的男人!!
那我为什么会冲口叫出雄乡的名字?……是因为每天见面之故?
但今天却不想和他说话。
又或者梦中的对象,本来就是雄乡!?
是因自己喜欢雄乡,才梦见与他作爱吗?
不是!稍安勿躁!
抱着混乱的头!这不只是喜不喜欢男人的问题,而是在梦中作的爱,却活生生的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问题!
逢人就笑是结善缘!但雄乡自身还真有几许神秘感。
与其说有什么反感,不如说自己对要去接受相信非事实的事感到恐惧。
直至放学前,智已都在紧张的情绪中度过。他避免和雄乡交谈,到下课时间就闪开,上课也低着头;到放学之前,他们都没有正眼对望过,而雄乡也没来找他说话。
因此等下了课,目送着雄乡走出教室,智已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而趴到桌上。
*
*
*
当智已在教室醒过来时,已是入暮时分。
窗外夕阳已由赤红变紫,把教室染成一片冷色。
“我……竟然睡着了……?”
看着黑板问着。灰暗的走廊,已毫无人迹。
只自己一个人被留下的失落感,让抱着制服的身体感觉一股凉意而微微发着抖;五月的天气依然冷飕飕,天气愈晚就需加件外套。同学们竟然会冷漠到无视于打盹的他,就自顾自的走掉……。
窗外的紫色又很快的变蓝;昏暗的颜色会令人不安。除了桌子、椅子,其他所有东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凝聚焦点,也看不见物体的真相;昏暗本身便带着些妖气的味道。
智已再也待不下去,拿起书包站起来。
“你一个人要走吗?”
忽然身后响起声音,智已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进入眼中的是个男人身影,智已的心脏就不由分说齐鼓喧天加速跳动着。
在黑暗中,一个着黑衣服的男子坐于桌子上。
“……是雄乡吗?”
在智己认出雄乡前,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在认出是雄乡时,智已的额头依然沁出冷汗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提着书包的手,因震惊而抖动的程度;他真的希望有明亮的灯光;而他雄乡在暗暗的教室,不吭声的是在做什么……?
“天色已暗,很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雄乡这么说着;在暗色中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雄乡!你留在教室做什么?”
在移动脚步走到有亮光的鞋柜前,智已又鼓起勇气问道。
“我在看啊!”
挺拔的他在换着鞋子,很自然的回他的话。
“看什么!?”
听着走到前面的雄乡,并未有丝毫尴尬的感觉,智已因放了心而感到很有兴趣。
在聊着天中,雄乡又恢复正常的样子。那么昨晚以来产生的不安及恐惧,或许只是智已自己多心吧!
“你应该在天黑之前,把我叫起来……。对了!你决定参加什么社团了吗?也差不多该做选择了!你是参加运动社或什么社?”
步出校门往同一个方向走,智已不愿意保持缄默使气氛略僵,于是比平时还更开心的说话。
闪烁的街灯,今儿个却显得更加黯淡。由于内心对昨晚还心存芥蒂;智已觉得可以不必一个人走夜路,至少心里就安心了点。
“那你到底是在看什么?”
“看你的周围变暗!”
“咦!?”
有一瞬间,智已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汗毛直竖:忽然间周遭的空气变冷,他无意识的开始搓起自己的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常常说些我一时无法会意的话!你不是在看我,那是在看什么?’
即便试着用玩笑的口吻,也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我在看你的‘周围变暗’呐……”
虽然雄乡又重复说了同样的话,但智已依然因不解而全身起了阵阵疙瘩。
“雄乡,你是否可以说得更白一点……·
智已即使让自己保持着很平稳的声音,但身体却渐渐退缩着。
“……智已,你早上有照镜子吗?”
雄乡边说边伸手毫不费力拉开智已的前襟,在这黑暗的道路上,用手点着被他吸吮过的地方。
“你有叫出我的名字来吗?”
“你说什么……!?”
“你应该全都想出来了吧!”
雄乡眯着眼,微笑的盯着被逼着点头的智已。
“我很高兴你想出来了!你在现实中和我见面,但在梦中却睡意深浓,令我十分担心!”
在梦中会睡童深浓……?
智己对雄乡的话猛点头,也认为在梦中想睡,是很天经地义事,只是不知该如何启齿问他。
“你在梦中被我抱,为何在现实中又不愿意承认我?”
“被你……抱!?咦啊啊……你……你说什么!?”
智已似被揭穿极不可告人的事,声音不禁高亢起来。
“会不害怕我的人,只有同类的你!但能在梦中和你相见,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
走在归途的暗路中,雄乡俯视着智已。
望着他那双涌满慈爱与善良的眼神,根本不觉他是个坏人!
“我对什么梦中的事……并不清楚!”
智已小心翼翼的说,以免刺激了对方。
“很抱歉,我真的记不得!”
这句话其实亦实亦虚!他是遭遇到不少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否肇因于雄乡,则不得而知。
智己的家就在住宅区附近,在蓝白灯街道的对面有个公园。他俩并肩散着步;在毫无人影的公园旁,就是智己的家;远远可见到玄关的灯已亮着;妈妈或许已在洗手作羹汤等他。
但他还是不大相信,自己会在这么暗的路上,和雄乡在走着……。
到底又要相信什么……?
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相信雄乡是普通的人类?或诚如他所说的在梦中他们是同类的话?
智己对雄乡那句‘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的话,意义不明。
那么他的庐山真面目为何?这个问题一直在智己的脑中打转。
在靠近智己的家时,雄乡就冷不防在巷口转了弯!
“喂喂!你……”
智己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住他。
“你怎么突然走掉?这样……我可不管你喔!!”
“你为什么要叫住我?”
依然用背对着智己的雄乡,小声问着;但却可听得出他是在压抑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