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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吗?她连手都不让你牵?也未免太没情调了…”
他用很同情的口吻对雄乡说。
在得知雄乡的恋人并未时常出入他的房间,心就安定许多,不过,雄乡却有着随时都可以约会的很重要的对象。
他或许是在和智己分手后,回公寓换了衣服,就在外面和女友见面。
“你如果不想让女友对你产生反感,最好不要对任何人都用笑容对待!”
智己的表情,显然是在同情她。
她绝不会羡慕!智己这么认为。
“身为情人者,都希望男友对自己是最特别最珍惜的!”
“你说这些,好像你在吃味呢!”
对忽然笑出来的雄乡,智己的脸燥热起来。
“原来你是这么关心‘我’吗?”
在换衣服时,他把手靠在鞋柜,很有趣的望着智己。
“你一定还想多了解我吧?”
“…咦!?”
被他甜腻腻声音一问,智己的心脏都快蹦出来。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吗?”
“我…”
智己一时答不上话,而慌乱起来。
他不愿自己被蹲在他面前暗送秋波的雄乡弄得脸红而茫茫然。
他承认,自己是在暗自期待午休的打钟声而在等着他!但也仅止于此。
这既不是吃醋,也非在意雄乡!那就直截了当表达出来呀!为什么不回答他呢…?
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我先到教室去!”
他不敢直视雄乡,小声说道。
我真像个白痴…。
不管对雄乡说什么,似乎愈描愈黑!智已觉得难堪羞耻而待不下去。
“智己!我很抱歉!”
正想举步,就被他叫住,雄乡还拉起他的手。
“我马上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雄乡还在穿着衬衫,别着身在智己耳边低语,让垂着眼的他脖子上都汗毛竖立。
此时,午休的钟声响起,智己似获救般压了压自己的胸口。
“喂喂!你快点换呐!”
智已的声音有些急促,且拿起雄乡的制服,拉着只着衬衫的他离开更衣室。
边扣着衬衫钮扣,边回教室的雄乡,依然有女孩子向他寒喧。
雄乡在穿着制服时仍不忘用他讨喜的笑脸来回应。
这个家伙!真是无可救药!
走回到自己座位上时,觉得很懊恼。
要用笑脸待人,是雄乡的自由。可是,这却让智己感到心很不宁。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只有雄乡有女人缘自己在吃味?还是想独占这个朋友?抑或只是基于自己的幼稚感情…?
*
*
*
“要回家吗?智己?”
放学后,智己正和同学聊天时,雄乡来问他。
“好!”
刚才自己分明一肚子火,这会儿却立刻拿起书包作势要走。
不管有多迷人的女孩来约雄乡,他都以亲切的笑容婉拒了对方,然后就跑来找智己。
当然,在窃喜之余,也会承受有些女孩对他飘来嫉妒的眼光。
“唷唷!我们的智君”
“织田!我看成濑就送给你,你不用再泡妞了!”
和智己这一群朋友混熟后,班上男同学也会起哄取笑雄乡。雄乡依然亲切如故举起手,推推智己的背。
“哇塞!看来成濑似乎相当喜欢织田喔!”
他们走了后,男同学都笑成一团。
对不变的笑脸,却以智已为优先的雄乡,女孩子就逐渐不敢靠近他。
“我们的时代来临了!”
田代让他的眼镜闪着光芒。
雄乡除了真心所爱的女朋友外,是绝无二心的男人,女孩子见状不久也会对他死了心。当她们另觅所爱时,这些男生就相对增加不少契机。
*
*
*
从学校徒步回家,顶多二十五分钟路。
由于通勤的学生较多,在走了一段路后,就慢慢看不见穿着这样制服的学生踪影。
而自大马路走进住宅区后,车子与人群更形稀少。
“我对你好像愈来愈不了解了!”
对刚才就一直在发牢骚的智己,雄乡笑笑耸耸肩。
“我会对每个人都保持微笑,为的是避免与人发生不必要的挣执!这是我奶奶的遗言!”
雄乡依然挂着不变的笑,用食指指着。
“你又来这一套!搞不好你奶奶还活得好好的!”
对着以为雄乡在胡闹而无可奈何的智已,他就噗哧笑出来。
“不!是真的!我一向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也对别人没什么兴趣!”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你又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走?”
“…你会不喜欢吗?”
看着仰头望他的智己,雄乡皱皱眉头。
“也不会!我只是很奇怪…”
说着说着,他忽然有所期待着。
没错!他们回家的方向相同,也许他想摆脱女孩子约他的困扰,因此便以‘我要和智己一起走!’为拒绝的借口,这也说不定!
那么说来…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我并没有说不喜欢,这样可以吧?”
雄乡又想弯下身,智己便马上捂住耳朵。
“你不要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智己虽脸红至脖子,却故意佯装让颇饶兴味望着自己的雄乡看见他的愤怒之气。
“你别来这一套!对每个人都是这样!”
“我有对谁说过悄悄话吗?”
智己显得不服想反驳,雄乡却呵呵笑着。
…虽然是没有…可是…。
而他也没有理由只对智己这样啊!
“雄乡!你是在捉弄我吧?”
“不!我只是想在耳边会更有感觉…”
“更有感觉,是指什么?”
智已竟停下脚步,很严肃的反问,但雄乡还是吃吃笑着推他的背。
“我们是在大马路中间耶!”
在红绿灯快闪为红色之前,智已急步走着。
“对了!今天天要去哪里吗?”
“你呀!每次都在闪躲我的问题!”
智已想甩开搭着他肩走着的雄乡手,很不高兴的表情说。
“你是不想回答我的话吗?”
在某种层面上,雄乡对智己而言,是个谜样的人。
愈是与之交往,就愈不了解他…。
他虽然喜欢自己,可能只当他是朋友而已。
雄乡虽平易近人,但却沉默寡言。两人也已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智己却对他的家人及私事,完全不清楚。
“也许是回家之前闲闲的,需要有个可以戏弄的对象吧!”
为何又要这么认真?
在同学之中,他和雄乡的家住得最近,约莫五分钟的距离。在半途是无庸置疑还会在一起,但一到了公园,他就立即说声‘再见’走掉!
“家住这么近,何必急着回去呢…?”
在说出这番略带怪怨的话,智已突然堵住自己的嘴,脸也跟着泛红。
“啊!就当作我没说!”
他慌张的挥挥手更正。此话很明显听得出他多渴望与雄乡多待一会儿。
“智已,你要来我的住处吗?”
他把手放在智己肩上,平静的问。
“但你可别失望哦!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很空洞!”
吐吐气,雄乡仰头看着自己的大楼,搔搔后脑勺。
“如你不嫌弃,就进来坐坐!”
雄乡脸上不再是笑脸,而是有些歉意。
智已虽为自己的任性感到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却又因安心而喜悦。
房间是有些零乱,所以才不敢常叫人去吧!
“因为只有我在住,没什么家具用品!”
对雄乡的解释,智已津津有味的点着头。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走进雄乡的房间,智己就看了看四周围。
用密码打开大门,穿过庄严的门厅,正要搭上豪华电梯时,即使雄乡曾示意智已不要过于期待,他还是想像着他住的是很豪华的房子。
因为是新盖的大楼,房间很干净,由于只他一个人住,有三个房间空着。虽然有电器用品,却缺乏生活的实感;在约十坪大的起居室的角落摆了张床,而在另一边摆了上次与智己去买的电脑与电视,但全部都放在地上,似乎很少用也很难去使用。
“你真的是没有把女朋友叫来过的样子!”
智己内心有股奇妙的安心感,而忍不住说漏了嘴,雄乡听了就笑笑。
因为没有桌子,所以刚才顺便自超商买回的东西,就直接放在地上。
没有家具空荡荡的房间里,从塑胶袋中取出饮料,所发出的唏嗦声,听起来都很大声,因而会小心注意尽量保持小声一点。
“我想有家具会方便很多!”
“那你来替我选购!”
“好!”
住如此高级的大厦,这样子是有点寒酸。但从雄乡只使用厨房与起居室来看,显然是不打算久住。
开着暖气而使室内很暖和,但智己却觉得冷而抱住膝。
雄乡看智已很冷,便从床上拿羽毛毯子给他。
“应该不会有这么冷啊!”
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对着空空的房间所产生的一股“寒意”。
“雄乡,你真的是一个人住吗?”
“我的亲人只有奶奶,她又于二年前过世了。”
“……抱歉!原来你说的奶奶,是真的……”
智己眨着眼致歉。他本来还对他说的‘奶奶的遗言’,以为是胡诌而不当真。
“我不在意!我老爸在我小时候就死了,而我母亲又改嫁;这社会上常见的复杂家庭的典型!”
他过去都和奶奶住在乡下老家。佣人也是从以前就住在他家,只负责打理雄乡家的家事及饮食起居,但彼此交谈的机会不多。
至于求学,他只受过函授教育,以及一位学者级的略老的男家庭教师有时来教他而已。从五岁起后的十年,他几乎足不出户。
而拥有名望世家的地位与财产的祖母,则利用主治医生以雄乡有病要疗养为由,不让他走出户外。
“我在去年之前,都是在自己家里求学,从未上过学校!所以我才会对同世代的同学感到很稀奇!因为也是第一次上学,也许有人会批评我很娘娘腔!”
“‘要懂得处世术’是祖母的遗育。所以只要用笑脸相向,别人对你就不会有反感或怀疑吧?人只要带着笑,凡事都好解决!”
“说的也是……”
对同情他境遇的智已,雄乡很泰然的对他挥挥手道“没什么啦!”
“这对男生还好,女生就有点麻烦!因为我对于女孩子说的话,有大半是似懂非懂的!”
“明知她们也没说出多难懂的话……不过女孩喜欢把话简略,有时连我也不懂!”
“怪不得在辞典上也找不到!”
对苦笑的雄乡,智己不知该不该笑。
雄乡即使失去了奶奶与双亲,但他依然故我、孓然一身。但此刻,同情或不幸而怜悯的字眼,又未免显得迂腐。智已是压根儿无法想像独个儿生活会是什么情景。
“一个人住其实很轻松。这间公寓也是买下来的。在我长大成人之前,有个监护人会负责管理财产,我在生活上亦不虞匮乏
你若不嫌弃,可以常来玩。但可别告诉别人我住这里!我真的很不擅长与人之间的交际!”
“我……我可以来吗?不会吵到你吗?”
“不会!我很欢迎你来!”
智已用手压着一片红潮的脸,尽量不笑出来。
他很高兴分享雄乡不对外人提及的秘密!望着黑暗的窗,两人抱着棉被席地而坐,冰冷的地板也觉得温暖起来。
“我哥哥在九岁时,在海里发生意外遭灭顶!那时我才一岁,看了他的照片也没什么感觉!”
和雄乡并肩而坐,智己慢慢说起自己的往事。
全家到海边玩,傍晚正准备打道回府的双亲,稍一不慎,哥哥就被大浪卷走;尸体没寻着,但哥哥的一双拖鞋却在海浪中漂浮着。
由于完全没有记忆,小时候对“哥哥”的房间就充满好奇,常常进去他的房间。
但现在自己的年纪早已超过哥哥好几,接开抽屉望着小时候的照片及小学生的教科书,心情都变得极其复杂。
“因为没有记忆,也不觉得悲哀!顶多只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