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将扇子在手里转了两转:“你打算带谁啊?”眼角余光瞟的我一阵心虚。
我毕恭毕敬地答:“就是臣弟府里头的苏衍之。”
皇帝眉毛动一动:“哦,苏衍之。朕听说你新近在肃清家宅,敢情上次查岁贡弄进府这次查岁贡再弄回去。也罢,只要能担保不漏了风声出了岔子,随你带哪个去。”
我站在下首没奈何回了一句多谢皇兄。告退下去了。
小顺小全从我进宫的进程中提炼出经验。我回到王府刚沾到凳子。小顺就到我跟前站定,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有什么吩咐没有?”
我赞赏地看那小子一眼:“去帮本王收拾收拾行李。有事情要往南走一趟。”小顺领命下去。我看看小全:“去替本王把苏公子请到书房。”想一想,又不妥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罢。”
东院的人回说苏公子在书房,结果还是在书房见到了苏衍之。苏公子正在翻书。我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苏公子,皇上让我去江淮查岁贡。我想请你同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苏公子如我所料回答乐意之至。我诚恳地一抱拳头:“那么一路上有劳了!”
公差自然由皇帝拨款。估计最近国库不富裕,皇帝小气的紧。四五个大内高手瞧起来像三个月没吃过饱饭,个个一脸晦气模样。我倒也没大在意。横竖这几个人奉命暗中保护老子周详,不在明面上同行,丢不出我钦差大人的脸。等到交通工具发放下来,我火大了——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两匹骡子!
皇帝说,配给你两匹骡子,是有深意的。朝中已经有风声漏下去,朕要派人到江淮密访民生岁贡,那些个地方官员一定在来往进出的地方安插了眼线。你若衣着光鲜高头骏马,可不一入城就被认得了?
仁王来替我饯行的时候说:“瞧瞧老七,皇兄多么照顾你。知道最近黄淮一带路面上不太平。特特的让你轻车简行,惟恐你被山贼当肥羊拿了。就这两匹骡子,还是挖遍皇宫才寻出来的。皇宫里骡子难得啊!”
旧历五月初一,我同苏公子两个,坐着一辆破马车,东倒西歪下江淮去了。
随从止忠叔与小顺两个。忠叔赶车,小顺随行侍侯。老子这一行与符小侯在京城外的一个土岗上会合。破车子吱吱咛咛到了土岗,我打帘子下车,符卿书从一棵树底下迎过来。彼此一拱手,我露齿一笑:“符老弟,一路上大家多关照。”
符卿书打量一下马车与两匹骡子,轻轻一扯嘴角。符小侯行装轻简,只带了个小厮。两个人,两匹马。我斜眼看符卿书身后小厮手里牵的那两匹骏马,什么世道,小厮骑马,小王爷赶骡子!符卿书抬头看看天:“时辰不早,抓紧上路罢,王爷请车。”接过小厮手中的马鞭,正要对我拱拱手翻身上马。忽然眼盯着我的马车,不动了。
我顺着符小侯的眼神往车上一瞄。小顺正站在车边打着帘子等我上去。符卿书眼盯着车内扯起嘴角:“原来王爷此行,还带了位高参。”
符卿书的声音不高不低,顺着风势送过去。苏公子低头出了马车,远远站在车边对符卿书含笑一拱手:“苏衍之见过小侯爷。”
符卿书点点头:“不必多礼。原来是苏公子,久仰。”眉毛梢扬了一扬,转眼看看我,翻身上马。
苏公子是个好同上街的。态度闲散自在,走路不快不慢。便是看上了什么东西略加品评,也是小蒸饺蘸香醋:雅俗共赏,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一条大路走到头又折回来,算是所有的热闹都见识过了。进客栈的门,方才那个小伙计正坐在店门口朝外瞧,手里还抓了一把瓜子磕牙。照面赔笑站起来:“二位爷瞧的可还尽兴么?”
我点头:“不错不错,热闹的很。”小伙计面有得色:“可惜公子看不到明天的龙舟,那才是真热闹!省城的老爷们都专程来我们镇子上看。倒是几位有什么要紧事情,非急着要赶不可?”
我干笑两声,苏公子淡淡回了一句:“一些家务事,也没甚么大的,止是有些急。”
小伙计乖觉,岔了话问:“公子家乡哪里?”
苏衍之随口答:“这位公子是京城人氏,在下祖籍徽州。”
小伙计把手搓一搓:“徽州?好地方。我去给二位打些热水搽搽。回头有什么要的再招呼我。今儿店子里轮我上夜。”
我同苏公子往楼上走,迎头撞见符卿书的小伴当墨予,神色慌张在楼梯口垂手站着:“王…二位公子可看见我家少爷没有?”
我皱起额头:“你家少爷不是说明天要早赶路,吃饱了就回房睡觉了么?出来找什么?”
墨予摇头,畏畏缩缩瞧我一眼:“我家少爷几个时辰前让小的去掌柜的那里要了一坛好酒,然后出去了片刻的工夫又折回来。然后又出去,到现在没回来。小的以为他同二位公子一道去逛了,谁料没瞧见,才找公子问问。”
我忍不住想笑:“你家少爷又不是没出过门的大姑娘。不定逛哪里喝酒去了,该回来自回来。”
不中用的小跟班哭丧着脸:“少爷这两天脾气不大好,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喝多了怕摸不到客栈的门。”
摸不到客栈的门……我肚里咂咂舌头,安国府的小跟班都是哪个师傅调教出来的?
“你家公子出门带了什么东西没?”
“酒,酒坛子。”
我搓搓下巴:“那你去客栈后院跟房顶上瞧瞧。”
半个时辰后,墨予跟送热水的小伙计来敲我的房门。
“小的只来谢谢公子一声,公子怎么知道我家少爷在房顶上的?”
还当真是!
又过了约莫个把钟头,又有人敲门。我睡眼惺忪拉开门,符小侯抱个酒坛子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走进来,把坛子往桌上一放。我皱着眉毛看看他:“我说符小侯,你喝高了明儿起不来,可就赶不了路了。”
符卿书把酒坛脑袋上顶的两个碗一字排开,我再摇头:“喝酒不就两个小菜?”
符卿书托起坛子径直往碗里倒,我终于叹了口气,端起其中一碗,仰脖子一倒。入口醇香,后味辛辣,好酒。我搁下空碗抹抹嘴
符卿书看看我,抓起碗直倒下肚。空碗放到桌上,我伸手他也伸手,同时抓住酒坛,我一拍符小侯的肩膀,哈哈大笑:“痛快!”
符卿书似笑非笑地扬扬眉毛,也一拍我的肩膀,忽然豁然一笑:“痛快!”
酒坛子不大,五六个回合干下来,快空了。我意犹未尽靠在椅子上,渐渐不大管住自己的舌头:“我说符老弟……”
符卿书在我前头先自己干了一坛子,所以有些上脸,脸颊一片润红。
我舔舔嘴,“我这两天都没想明白,哪里得罪你了。”
符卿书忽然脸色又沉了沉,问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究竟打哪里来的?”
我挥挥袖子:“不是说过么,跟你讲一定不信,吓着了也不好。”
符小侯哼了一声。我眯眼看他:“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爱计较。我知道了,一定上回我喝多了冒犯了你你还没消气。也罢,横竖我的错。只要能消了你的心理阴影,你怎么着我都成。”
符卿书忽然扭头看我:“你说什么?”
我豪情万丈地一拍胸:“老子今儿豁出去了,只要你能消气,怎么着都成!”
符小侯冷笑一声,站起来。我也站起来,隐约有些后悔,符大侠是练家子。往哪里打估计老子都要伤筋动骨。
果然,符卿书走到我跟前,一把拎起我领口。我认命地不还手。符卿书盯着我的眼,抓着领口的手一紧,跟着……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中什么籽结什么瓜,开什么花得什么果。
佛祖爷爷在上,您老的教诲老子铭记在心。
所以,就算老子被符小侯啃一口也是血债血偿肉帐肉还……
肉帐肉还?!XXXX的老子怎么想到这么XXXX的词,他妈的当然是给震惊的!
符卿书从我嘴上移开嘴,靠!不对!从我脸上抬起头,XX的也不对!TMD这就没办法正常叙述……
而且更可耻的是,符小侯贴上来的时候老子居然从头顶正中的皮表层感到一股电麻沿着脊椎直延伸下来。居然……不可能……虽然符小侯很标致嘴唇很软口感不错,我也不可能对个男人有什么反应……绝对是错觉……
总之,符卿书松开了我。靠!又错了……是我跟符卿书分开后。我目光炯炯正义凛然直视对方。符小侯面有得色。等着看老子吃亏的模样。
我马小东二十六七年什么没见过,当然不是吃素的。
我平顺一下呼吸,正正领口,邪邪一笑:“符老弟,你泡的妞儿不多罢。”
符小侯正笑的洋洋得意,没料想我来这一句。理所当然呆滞了一下。
我双手抱肩深沉地摇头,又渐渐走近符卿书:“接吻这东西,要的就是个技巧。方才我看你还嫩的紧。”
我再逼近,符卿书完全被震住,呆再原地一动不动。小孩子家,跟老子玩还差了几年道行。
符小侯与我现在身量仿佛,究竟还是老子高些。我拎住符卿书的领口,痞痞一笑:“要不要大哥我教导你,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好技术?”
符卿书的脸色还没来得及变,我一露牙,对准目标啃了下去。
接吻确实是个技术活,要在不断的实践中磨练提高。老子毕竟前前后后泡过的妞儿也在十个指头开外,收拾个符卿书自然绰绰有余。
从蜻蜓点水到辗转反侧,从探照灯到搅拌机。符卿书揪住我的手越来越松,身子也越来越软。等他的脊背软在我的臂弯里,我心满意足地收工抬头。含笑盯着符卿书双眼:“怎么样,技术不错罢?”
符卿书的模样有趣的很。脸色潮红,双眼泛着水光,看的老子一瞬间居然有些心痒。
怪不得小王爷要去断袖,果然别有风味。
符卿书脸色瞬间发青,两眼激光一样盯着我:“你说甚么?”
我一惊,乖乖,看符卿书走神,刚才居然想什么就说出来了。
“怪不得小王爷要去断袖,果然别有风味。”
符卿书脸色越来越青,开始慢慢冷笑,砰的一声,我左眼一阵金星闪烁。伸手去捂的当儿,一股凉风穿堂而过。再抬头,屋里只剩下老子一个孤家寡人。
左眼麻木后开始火烧火燎地刺痛。
我长叹一口气:“两次都打左边,不能换个眼么?”
一回生二回熟。脸皮这个东西靠个锤炼。第二天天刚亮,客栈的小伙计来喜敲开我的门送洗脸水,一眼看到我脸上,手一哆嗦,水盆摇摇欲坠。我脸不变色大气不出气定神闲地说:“悠着点,别烫着。”
来喜咳嗽了一声,把脸盆放进盆架,拧了个手巾把子,一双眼闪烁不定,半斜不斜。我往脸上一指:“肿的厉害么?”
来喜的目光左右摇摆,终于光明正大定在我脸上,干笑:“对面有个专治跌打损伤的王大膏药。等下小的给公子请来瞧瞧?”
王大膏药请过来的时候,该到的人基本都齐全了。苏公子看了我的眼,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喝茶。小顺和忠叔围在我跟前搓手:“少爷,您下次起夜传奴才们侍侯。是奴才们的错,没有服侍少爷周全~~~”
我仁义地挥手:“全是我自个儿的错,谁也不怨!”斜眼瞧了瞧站在最外围的符卿书跟他小厮。符卿书脸不变色心不跳踱到苏公子跟前坐下,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