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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照顾你。”凌励拿出诚意,“你就别让我着急担心了吧。”再次把简明揽入怀中,凌励叹气,“你一个人挨得辛苦,身体又不好,知道我多心疼不?嗯?”
简明态度软下来几分,没那么倔了,但也够让凌励气结,“那,房租多少?”
凌励把简明摆正了扶住她的肩,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房租?你疯了吗?我的女人住在我的房子里是天经地义的,我还让她交房租?什么事儿啊?”
简明不吭声,眼神、态度坚定地表明,不管你说什么,租金就在那里,不进不退,矢志不移。
每当简明这表情,凌励就会让步,“好吧,一百。说出去我会被人笑死。”
简明挣开凌励往门那儿走。
凌励继续让步,“两百好不好?”
简明无甚表情,手搭门柄上用力。
凌励继续继续让步,“三百,意思意思就得吧,这到底你租房,还是我租房?整得我在这儿一个劲儿加银码。”
简明脸上泄出一丝笑意,人已走出去等电梯,凌励跟着半真半假地商量:“不是吧,为这你还跟我生气?”
简明解释:“不是生气,刚跟你说了嘛,我要去参加生日会。”简明按电梯,唇角笑意加深,仍坚持,“租金按市价,这是为了冬冬考虑。”
凌励妥协:“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吧,听你的。不过,也不用这么急着走吧?再坐会儿。”总得腻歪一阵亲热亲热才好,对不?
“下午吧。”简明瞥他一眼,判断,“再待着你会让我推掉生日会。”
凌励倒承认:“你了解我。对,我想你别去。”他的目光有点狼狈,却直白地表达他对她的渴望和热情。
简明低头进了电梯,“我会早点回来。”神情如水般温润,电梯门合上前,留话,“你擦地板的抹布要拧干点,太湿了。”
这比较像一个家的女主人会担心的事情。嗯,这姑娘提前入戏呢。凌励死没出息的,自己乐出了声。
16
过生日的,是简明的女上司,她这组的组长,对简明挺好,特别邀请简明帮忙张罗张罗,简明真不能不去。生日会就在一家酒店里举行,这酒店有凌文参股投资,凌文的主管和员工在这里消费享有折扣。简明将之前为文娟夫人办事的手段祭出来,按照上司喜好,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天气热,不出门,上午时间先在酒店套房里吹着空调,听着音乐,开两桌麻将。中午小宴,吃完卡拉OK,唱够了可以去室内游泳池活动活动,活动完做个SPA。晚上大宴,人多点,热闹完赶跳舞的场子。反正吃喝玩乐,都在酒店范围里,无须扑来扑去地赶着劳累。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没准备上司最爱的那款水果——山竹。简明自觉百密一疏,应该补救,两桌麻将先搓着,让几个资历更浅的小职员照顾一下,她去买水果。简明寻思,反正都安排好了,买完水果回来,她可以借口要接儿子先溜,然后,就去见凌励。想起阿励,简明心口都会多跳几跳,说不出的甜蜜。不小心,手包掉地上,她蹲下捡,走廊旁边一房间门打开,简明无意地抬头,看见罗世哲。白衬衫、黑西裤,精神萎靡,身上有酒气。自从上次回家给冬冬收拾行李之后,简明也是头回见他,心存惊异:早上这个时间,不到十点,罗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一向爱整洁的人还搞成这个样子?站起来,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距她一臂之遥的罗世哲伸手,不由分说,将她拽进房间,简明的惊呼刚刚出口,已经被罗世哲按在门上,他的唇,封住她的嘴。
猝不及防遇袭,简明万分抗拒,奋力挣扎,这根本莫名其妙,脚底下拼命踹罗世哲,牙齿咬她的唇,横了心使劲儿,直至她嘴里尝到血腥味,罗世哲松开她一点,声音倒稳定,“够狠的。”简明猛力推得他脚底下一趔趄,喊:“罗世哲你有病。”手背擦罗世哲留在她嘴角的血丝口水,嫌恶,快吐了,直觉今天绝对不能与这厮共处一室。转身拉房门,刚拉开的房门又被身后横过来的一只手重重推上落锁。
瞪着罗世哲那张无法分辨情绪的脸,他神情阴郁,目光狂乱,嘴唇肿胀,又貌似冷静。简明蓦然心生恐惧,手里包包毫无章法劈头盖脸对着罗世哲砸过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用足力气,包包里装胰岛素注射器的冰袋加手机钱包也够点分量,以为这样罗世哲会怕,谁知罗世哲挨几下不为所动,随即将简明两只手一捞控住往肩上扛起来,丢到床上。简明发愣,这是……下一秒大叫:“救命,救命……”罗世哲压住他,手蒙住她口鼻,还是如恒温空调一样的动静,命令:“别叫。”简明被捂住口鼻,呼吸不畅,无论是叫还是哭,都暂时停止,她瞪大眼睛,露出那种类似罗世哲你疯了吗的眼神。
罗世哲看着他身下这个女人,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相处,同时,在她的注视下心理上竟觉得恼惶无助。简明的目光,恐惧,怨怒,慌乱,可即使是这样,她仍美得要命。曾经,他以为自己把她毁了,用世俗的烦琐粗糙,耗光她的青春纯净,有时,面对她,会有种因为负累沉重而时不时想逃避的情绪。他抛弃她的时候,以为她这辈子可能都完了,可是,她竟然又活了回来,钟灵毓秀,温婉妩媚。刚刚他开门想去吃点东西,见到她的一瞬,惊艳她如凌波仙子般纤尘不染。
罗世哲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只是清楚,不用这样的方式,再也得不到与她拥抱的机会,将脸埋在简明黑发里,呼吸着她的气息,感受她在他身下的柔软,想起来的竟是那一句:丰乳肥臀小蛮腰。放开捂着简明口鼻的手,抚摸她丝缎般的黑发,叹息:“简明,是不是对我都不再好奇?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问我一句为什么?”话音未落,肩头负痛,他刚刚戒备松懈,便被简明狠狠咬住。罗世哲痛得跳起来,简明趁机挣脱,继续,“救命……”往门处跑,被罗世哲拉住,“简明,不要喊,听我说,我马上离婚!”
“离婚?”简明愣住。
罗世哲接下来,“我们复婚。”
简明再愣愣,忍无可忍,用尽力气,一个耳光扇他脸上,罗世哲闭了闭眼睛,又辣又痛,够了,听简明恨恨道:“不要妄想。”就又要去开门,再次,将她拖回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爱你。”
“你爱我的方式太奇怪,我受不起,拜托你能换个人爱吗?”简明一边跟罗世哲撕扯,一边努力往门边挪,“我要出去。我的同事就在附近,他们见我不回去,会出来找我的。”终于够着门把手,紧张之下竟打不开门,简明激气,“罗世哲,不要逼我,别在这里闹,不好看。”
罗世哲堵在门口,“听我说,简明。”他再次控住简明的两只手,“听我一次好不好?从我提出离婚开始,你从来不问,我也没办法开口。这次,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简明百般不情愿,兀自挣扎。罗世哲跪下,“求你。”他居低临上,眼睛里红丝密布,“简明,你知道我不求人。”
简明定定看着跪下的罗世哲,他向来心高气傲,可是,现在……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回到我身边,有你的地方才有家,我错了。”罗世哲头靠在简明胳膊上,说,“我和苏曼会开始,是因为我胃出血住院,没告诉你。那几天,冬冬发烧生病,也是住了两天院,我们身边都没其他家人帮忙,你也累坏了,我不想吓到你,让你担心,于是骗你,我将出差一段时间。虽然单位每天有人来陪护,还是会软弱。苏曼那段时间,每天来陪我,我们就是这么开始的。”简明对着跪在她身边的人,和突然浮出水面的一段往事,沉默半晌,怅然,“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是你和苏曼之间的事情。”
罗世哲肯定.“简明,这是我和你,还有苏曼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世哲,三年前,即使我是你的妻子,你没有让我分担你的一切,却给机会,让除我之外的人乘虚而入,走进我们的生活。如果在那时,你对我坦诚相告,希望我包容,那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可现在,”简明摇头,她对过去种种,真的没有感觉,“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跟我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罗世哲有些恍惚,“我只是想你知道,我并不是不爱你,只是那段时间,我有些累了。”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你认为我会和我父母联合一起算计你的财产,就像我爸妈担心你会谋算他们的财产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认可那样的真理,觉得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权衡利弊,你选择了什么都能为你解决的歼…20。”再讲起往事,简明无怨无怒,异常平淡,“罗世哲,我都接受,一切遂你所愿,我唯一不放心的是孩子,现在冬冬和我在一起,也都很好,你想要的你应该都得到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
“没有,我什么都没得到。”罗世哲暴躁,浑身上下,酒气熏天,“简明,我想要的只是你。如今,我还在原地,你却走得离我越来越远了,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
简明耐心即将告罄,“你够了好吗?当初要离婚的是你。”
罗世哲的道理,只怕简明穷其一生也难领悟,他竟然质问:“我要离婚,你就离婚吗?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回家?“匪夷所思。简明深呼吸,“罗世哲,我不懂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讨厌我们的长辈,当初你却用了和我们长辈一样的理念与手段,要求跟我离婚,是这样吗?”
罗世哲恨恨,“是的,报复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用他们的手段,让他们痛苦。”
“OK,你有外遇,变着法把我赶出家门,但你却说你希望我问你为什么,并且把你找回家?”
“是,我只是以为我能忘记你.我以为我只要有钱就可以,但不行,我心里需要的还是你。简明,有些事情,是要经历过才明白的。”
“所以,你在跟我离婚三年后,参透了你的道理,就像绕了地球一周,回到原地,要求我必须在原地等你?”简明骇笑,“罗世哲,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不是什么都必须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值,简明,爱着的人,和睡在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是常有的事。我以为我可以做得到,可不然,我认识的有用的人,越来越多,但能和我说话的人,却越来越少。有一天,出差在外,路过一片好风景,形成层拍下照片,接下来,却不知该把照片发给谁。那一刻才突然明白,一直以来,站在我身边,陪我看风景的人,是你。我可以找到很多苏曼,谈业绩,谈基金股票,谈收贷、放贷和利率,但我想分享生活的人,只能是你。”罗世哲颓然失色,“歼…20是战斗机,可以陪我上战场,但我生活的地方只要间小房子就够了,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要活在战场上。”罗世哲跪于简明之前,拽着她的一条胳膊,开始哭,哭得像个孩子,呜呜噜噜:“我想你和冬冬,想我们以前的那个家,想我们从前在学校时候的日子,我很想很想,想得魂儿都没了。上次我看到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住院,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我知道那种感觉,知道你对凌励只是一时迷惑。商明,求求你,和我复婚吧,我会和苏曼离婚,让她付一大笔钱给我,这样就算今后我们不工作,都够用,我们出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