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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珊云此刻已处于癫狂状态,紧紧地抓住林相思,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看见那个灵位的时候,想要砸碎吗?我看着那么恶心的东西,简直吃不下饭!苏君仪死了我都不甘心,我真是恨不得把她从坟里拖出来再大卸八块!”
“住嘴!”
林家成听到亡妻被这样堂而皇之的侮辱,怒极,大喝一声,高高抬起手,狠狠的抽在简珊云的脸上!
“啪!”
“爸!”
“轰!”
仿佛时间定格,在雷鸣之前,总是先有闪电。一闪而过的黄光,已经足够让林相思看清楚这个时候,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她迈步坐到了沙发上,冷眼看着所有人的争吵。
林宛歌匆匆从楼上下来,扶过简珊云,小心的摸着她红肿的脸蛋,心疼地帮她吹了吹,像哄小孩子一般道,“妈,不痛哦。”
简珊云嘤嘤哭着,泪珠一颗颗地从脸上滚下来。
林宛歌抬头,看向林家成,怒道,“爸,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林家成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向地上的娘俩,眉宇间显出困惑,对着相思道,“相思,你说该怎么办?”
他最对不起的是这个女儿,这一切,应该由相思来决定。
林相思靠在沙发上,抚额,似是倦极,漠然道,“那就,赶出林家吧。”
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简珊云和林宛歌此后的命运。
“不行!你不能赶我们走!”本来安静下来的简珊云一下暴躁地跳起来,这次是拽着林家成,双眼睁得老圆,“你不能赶我们走!”
“爸,这么多年了!妈妈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你看不到吗?”林宛歌的声音也带着慌张,企图以林家成念旧的特点来打动他。
林家成也在犹豫,这,会不会有点太重了?
林相思站起身,语气坚决,“一句话,要不她走,要不我走。我不想以后再在这个家里,死得不明不白。”
“爸,妈不论再做错了什么也是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难道你对她就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家成!”
林家成两难了。
“相思……”
“我就这个要求,没有废掉她的双手双脚,给她一个健全的身体,只是从此不能享荣华富贵,已经很仁慈了。”
“可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林相思一字一句道,“林总。”
林相思带着疏离而陌生的口气,脸上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
一想到简珊云这么多年来对她所做的事,以及她对君仪的怨恨和侮辱,再留她在林家也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君仪,君仪啊……你在天上,是会怨我的吧?
一咬牙,林家成狠下心道,“将简氏母女,逐出林家!”
“轰隆隆!”
雷声更响了。
从门口进来两仆人,拖着简珊云和林宛歌就往门口走去。
他们这么多年也没少受简珊云的挑刺,现在这苦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只是苦了大小姐,对他们总是一副笑脸的很好相处的样子,这以后可得怎么办啊。
轻叹一口气,他们不会去违抗林家成,自然也不会去说好话,听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简珊云和林宛歌终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使劲力气,也挣不脱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能被拖着往前走。
简珊云哭喊着,“家成,家成!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林家成撇过头去不看。
“放开,我自己会走。”林宛歌一瞪,那气势有些吓人。仆人讪讪,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又顾及到她毕竟细皮嫩肉,自己一个大男人下手没有轻重,便放开让她自己走。
林宛歌不会去做什么折回头求林家成的原谅,或者去打林相思发泄之类的蠢事,她懂得林相思的能耐,自己非但讨不了好,下场还会更加凄惨,到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地赶他们出林家这样了。
“小姐,珍重了。”
那仆人对她恭敬地说了一声,随后——
银灰色的铁门“咚”的重重关上,向她敞开了近十年的林家大门在此刻,真正关闭。
“哗啦啦!”
数声让人恐惧的雷鸣之后,倾盆的大雨终于在此刻从天上一股脑的倾倒下来。
简珊云哭叫得已没力气,又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妈!”林宛歌抱着已经哭得昏倒过去的简珊云,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淌出来。
她敲着铁门,哭得声嘶力竭,“林相思,你没有心!你这个恶魔,你是恶魔!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恶魔么?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多,林相思站在窗口,闲闲看着自己的脚丫。
她这一生,不知道手染了多少人的性命,早就没有了心。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妈妈的女儿,她就要被简珊云虐待,还应该毫无怨言,而自己只是将她们赶出林家,就是十恶不赦了呢?
只不过是得到了再失去罢了,而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到底是谁,来得比较幸福?
门外的林宛歌背着昏倒过去的简珊云,一步一步,从没有这么坚定过。咬破了唇,也浑然不觉。
有朝一日,她誓要林相思,血债血偿!
☆、046】唯一小姐
第二日,S氏的新闻头版便是前日晚上林氏“女王的冠冕”庆功会上,林宛歌和林相思姐妹为陆维辰争斗的事情。林相思抓住林宛歌手腕的那张照片占了半个版面,照片的拍摄角度以及时间掌握的很好,还能露出一旁陆维辰握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新闻标题醒目而硕大——“林氏庆功会俩姐妹大打出手,疑是陆总裁勾新欢不舍旧爱?”
随之便是各种关于两姐妹与陆维辰三角纠葛的猜测,如果不是因为林相思当时在现场,还真要以为如新闻中所描写的那样,她与陆维辰相识多年,又旧情复燃了呢。
只是,当时缘慕何也在场,为何报导里完全没出现他?
正想着,手机来了电话,林相思接起,缘慕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阿思,你还好吧?”
昨晚的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缘慕何的消息网果真不容小觑。
林相思淡淡答,“我能有什么事?”
“我有点担心。”
“不劳费心。”
“那你……”
“嘟……”
电话挂了。
缘慕何握着手机,无可奈何地晃了晃头。这个女人,对他还真是冷情。
虽然对缘慕何的关心还是有些感动,但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把报纸甩在一边,林相思唤道,“张伯。”
“小姐叫我?”身穿棕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稍弯着腰站在一旁,等候女子的回答。
林相思指着被她甩在一旁的报纸,“你怎么看?”
张伯微低着头,对答如流,“不过是媒体瞎编乱造夺人眼球罢了,纯属空穴来风,小姐不要介意。”
“那你说,我昨日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张伯一愣,却看见女子平素闪亮如宝石般的凤眸里露出些微的茫然来,似乎是真的很困扰自己的决定究竟造成了怎么样的影响。
他一沉吟,答道,“小姐只是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
“当女儿的,总得为自己的妈争点什么,你说是不是?”林相思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也知道,为人父母的,最希望的还是自己的子女健健康康,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
张伯记起简珊云两次要林相思性命的事,不吭声。
“不想这么多了,倒是你,张伯,你也四十好几了吧,怎么,就不想成家立室?”林相思一扫先前的茫然惆怅,眼眸亮晶晶的,带着好奇看向一旁的人。
被问到的人怔住,随即才答道,“我一心在林家,对这方面没有兴趣。”
“哟?这样说来,倒是林家误了张伯的终身啊……”林相思很是感叹,“张伯你比我妈还小一点呢,你看,我妈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了。”
张伯道,“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
林相思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唇角翘了翘,打趣道,“原来张伯还身兼我的奶妈呢,可惜我童年的事都记不太清了,还真是辛苦张伯了。”
“这是我应做的。”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夫人在世的时候都吩咐过,我只要照做就好了。”
“我想我妈妈了。”
说到这,林相思的眼里不但没露出悲伤,反而展露出些许欣喜来。
前世没体验过,今生却有了一个疼她的母亲。虽然这个妈妈她从来没接触过,但是真是越来越喜欢。看来张伯也是她安排在林家的人了,林相思已经可以确定,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是张伯吩咐下人每日打扫她的卧室。
但是张伯与她之间的关系……这个,就有待更深入的探究了。
“小姐,夫人是真的很爱你。”
张伯想着那个女人临终前看着林相思的眼神,那种眷念和不舍,以及知道她脱离危险的释怀,和那个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那就是不能衡量的母爱吧。
“张伯,我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夫人?聪慧、机智、善良、坚持……”张伯想了想,报出一大堆形容词,“最重要的事,她很勇敢。”
勇敢么?
“我很荣幸。”林相思笑了笑,“张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伯应了一声,转身的时候却在想,小姐,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
当天中午,S市最火热的新闻周刊又加紧印刷,爆出林宛歌和简珊云同时被林家成赶出林家的消息,时间也是发生在前天晚上。
这件事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大批记者围堵在林氏,等着林家成的答复。直到林家成出现在林氏集团的门口,亲口承认了这个消息后——
S市,才是真正的轰动了!
继林家默默无名的二小姐设计出轰动世界的“女王的冠冕”后,林氏庆功会上公开与默认的陆维辰未婚妻——林家大小姐林宛歌闹不和,而陆维辰也表露出对她有意思的趋势,三人之间的关系便颇为微妙。而当晚回家,林家成便将简珊云,也就是再婚了近十年的妻子,和她带来的继女林宛歌一起赶出了家门,丝毫旧情都不念,完全有违他这么多年来的作风。
对于这些,媒体众说纷纭。
林相思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
而她也由林家不得宠的二小姐,一跃成为了林家唯一的,大小姐。
昨晚突如其来的暴雨,似乎已经预示了S氏这个不平静的夏天。
*
“你来做什么?”
林宛歌本来在收拾东西,这个地方太久没有人住,铺了一层的灰,需要好好打理一番,但是东西还是健全的。毕竟去了林家也不缺这点钱,又因为念旧,既没把家具卖了,也没将房子转让,因而现在落魄之际,也还有个容身之所。
虽然比起林家的大屋来说,小得不是一点,但也是她们以前一直住的地方,只是这种落差太大,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简珊云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面上仍是一片哀戚之色。有时因为林宛歌打扫而带起了厚重的灰,便捂着鼻子不住的扇风。
“脏死了脏死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妈,你先忍忍。”
开始的时候林宛歌还会劝几句,次数多了也不管。虽然她也有一肚子的脾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妈,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门铃一响,她纳闷这个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找,跑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面色便沉了下来。
☆、047】不爱,换姓
她条件反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