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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说是,并不打算告诉她别的情况:“我们去找爸爸。”
“你太想他了吗?”盛凛明明那么小,说话却像是个大人,“所以想见他了?”
“嗯,阿凛你呢?你想他吗?”
“唔……”盛凛停顿了一下,将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而后又分开一丁点,露出小小的空隙,说,“就这么一点想他吧。”说得时候一脸便宜他了的表情。
林纾心里头其实很急,可看到盛凛这可爱的模样却忍不住笑起来:“他要是知道你也有想他,应该会很开心。”
“他肯定都不想我,他只会想你!”盛凛撅着嘴巴说,“我还是不要想他了。”
“怎么会!他也会想你,很想你的。”
“他说的?”
“当然。”林纾说,其实盛维庭从未明确地说过他想盛凛,但之前每次电/话的时候总会问问她的情况,这不算想念又是什么?
“好吧。”盛凛说,“那我也就想他一点吧。”
是夜里的飞机,林纾和盛凛托运了行李之后便和盛怡打电/话,盛维庭难得才会和她联系,所以她并不知道盛维庭受伤的消息。
因为盛凛在身边,林纾也不能说得太过头,怕孩子吓到,便说到了那边再和她细说。
盛凛已经觉得困了,所以在飞机上睡了一路,林纾也觉得困,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盛维庭满身都是血的样子。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里,有多严重,只要一想起,心里就疼得不像话。
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林纾的脸色看起来格外差,她也不过是勉力支撑着,拿了行李便和盛凛打车去了盛怡所在的家。
在车上林纾又给盛怡去了个电/话,所以到那边的时候,盛怡正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灰败的脸色就忍不住心疼:“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这脸色倒也不是今天才这样的,前些天她一直没睡好,黑眼圈一直很深重,整个人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没有,我还好。”林纾勉强笑了笑。
盛凛倒是很开心,因为见到了之前就很亲密的奶奶,见到人就扑了上去,盛怡是又怜又爱,干脆抱了起来往家里去。
盛怡已经让人给她们准备了吃的,盛凛在飞机上没有吃好,所以看到吃食很兴奋,连忙大吃起来,林纾却没有胃口,努力吃了几口之后便再也撑不下去,干脆和盛怡去了房间说盛维庭的事情。
在林纾赶来m国的时候,盛怡也给盛维庭打了不少电/话,这次他已经关机,根本就联系不上,所以她也很是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急急地过来,我魂都快吓出来了。”
“对不起,本来不想让您担心的,可想来想去还是得让你知道。”林纾说,“我已经好几天联络不上盛维庭了,开始以为他忙,也就等着他来联系我,可是后来发现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这才着急了。昨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他发过来的,居然写了再见两个字,我都快被吓死了,因为他之前说是来参加会议的,正好他以前的同事现在在总医院,所以我就去请她帮忙查了下,没想到她和我说盛维庭受伤了,我也来不及想什么别的,直接过来了。”
说着说着,林纾的眼眶又已经湿润了,她一想到盛维庭如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能不担心?
盛怡听了之后想了想:“你说是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吗?那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我自己去就好。”林纾道,毕竟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能把盛怡也拖过去,“阿凛难得在国外,如果身边没有她熟悉的人,我怕她会不安,您帮我照看着阿凛,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和您联系的。”
“你一个人可以吗?”盛怡有些担忧,“你不知道你脸色有多糟糕。”
“我可以的,在见到他知道,我绝对不会倒下去的。”
“那好吧,你就别担心阿凛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有事记得和我联系,知道了吗?”
林纾应了下来,稍微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便和盛凛交待一声,出去了。
她直奔医院,去了之后才发现要在偌大一个医院找到盛维庭,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只能先去住院部询问有没有中国名叫盛维庭的病人,没想到她们一听到盛维庭的名字就眼神有些异样,几番耳语之后便对她说没有。
林纾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假装离开,知道一直在附近隐蔽处逗留,果然她看见护士正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类似保安或者保镖的人在说着什么,而后那黑衣人便离开去了电梯处。
林纾下意识地跟了过去,自然不敢上同一部电梯,见电梯停下,她记住了楼层,马上按了电梯,也按了同样楼层。
在电梯上去的时候,她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终于,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她走出来,不过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病房格外特殊,居然还有黑衣人守在门外!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3000+】
就只是直觉,林纾便觉得盛维庭一定是在那里。
她装作是路人要过去,却在门口被人拦住,说这边不允许进入,她小心翼翼说她来探望朋友,就和她说的是这个房间,她边说边往病房里看去。
她隐约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并不能看得分明,可就那轻飘飘的一瞥就能断定那是盛维庭无疑。
她心里更急,却也发现了守在病房外的两名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丝毫不管,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让她接近病房半步恍。
她本来就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没什么力气,被轻轻推搡了一下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身上倒不是很疼,疼的是她的心。
明明这么近,可她却没办法见到他,碰到她。
她忽然觉得浑身力气都丧失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眼泪都已经蓄满了眼眶,只是没有落下来而已。
她知道今天或许没办法见到盛维庭了,到底不能在这里撒泼打滚,终究还是起身说了抱歉,想要离开,离开前她依旧忍不住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她转身离开,一步仿佛带着千金,磨磨蹭蹭地走了两步,她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而后肩膀被人轻搭上,她回头去看,直接刚刚那个将她推倒的黑衣人正在叫她回去。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我能进去?”
那人点点头,林纾又惊又喜,慌忙跑了回去,有护士在一旁,看到她便点点头:“病人说让你进去。”
林纾抑制住忍不下要落下来的眼泪,应一声,终于推门而入。
病房很大也很干净,窗帘大开着,有夕阳的温和光线照进来,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温和不少。
林纾的注意力只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正躺在病床上冲着她淡淡微笑着的盛维庭。
她强忍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落下,快走几步便来到了病床旁,她仿佛贪婪一般看着他:“盛维庭……”她轻声叫他,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她怕这不过是她的梦境,下一秒就会破灭。
“嗯。”他回答,声音有些低沉。
他分明回答她看,她却一动都不能动,只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他不知何时抬起了手,掌心摊开,接住了她落下的眼泪:“哭什么?”他的声音格外沙哑,有点不像他,她却不会听错,这就是他的声音,是盛维庭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说,比如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还好不好,有没有想她,可到了他面前,她才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看到他就好了,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
林纾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有伤,只能坐下来,抱住了他一眼看去没有任何伤口的手臂,将脸埋了过去,一句话都不肯说。
盛维庭便也不说话,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她的味道在消毒水的味道中格外突出,他深深地嗅了一下,那是他熟悉的她的香味,唇边的笑容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有人进病房,见到这状况便顿住了步子,盛维庭抬眼,微微示意,那人便点头,轻轻地关门离开,将这个空间留给这两人。
林纾总算哭够,红着眼睛抬起脸来,看着盛维庭的脸,坚决不肯移开视线。
盛维庭抬起手来,艰难地替她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珠:“杨世艾告诉你的?”
林纾点点头:“是我缠着她,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说着又红了眼眶。
“别哭,我没事。”
“那条短信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林纾到现在都没办法去回忆她看到短信时的绝望。
“什么短信?”盛维庭像是一点都不知道。
林纾也不想再问,反正她已经看到了他:“没什么,我知道你没事就好。可是你究竟伤到哪里了?”
“小伤而已。”他说。
林纾绝对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小伤而已”。如果真的是小伤,又怎么会几天都不和她联系,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被人保护着?
可她见盛维庭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脸色苍白,便不敢再多让他说话,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就不多问吧,总之她已经见到他了,那就
tang足够了。
又有人敲门,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盛先生。”
林纾也听得懂,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她根本不想走:“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你吗?”
“小鬼呢?也过来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嗯,在妈妈那里。”
“你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盛维庭……”林纾舍不得。
“不走吗?”
“我想要留下来……”
“虽然你这么黏人让我觉得心情不错,可是不行,你得回去,不然小鬼也会想你。”
林纾其实也明白留在这里不大现实,毕竟如今盛怡也在担忧地等着消息呢,她总得回去报平安,还有盛凛,没有她在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林纾叹了一声哀然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回去,那我明天还过来。”
“好。”
得到了盛维庭的确切回答,林纾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林纾才刚刚离开,盛维庭便抑制不住地咳嗽出声,护士立刻进来帮他检查各种指标,被子被掀起来,病号服下是一层层的纱布,白色的纱布此时被染了红色,带着手套的护士正一层一层地将纱布掀起。
盛维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头看着护士替他上药,有些伤口有点裂开,所以出血严重,原本应该很疼,他却一声都不坑,连护士都忍不住问他:“疼吗?”
“如果你动作能利索一些,我大概可以少受点疼。”
护士的脸红了红,集中注意力替他处理伤口。
盛维庭一直看到她将伤口重新包扎好,这才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林纾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她大概是太着急了,如果他能早点醒来也不至于让她赶到m国来。
在林纾到来之前,他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并不是不愿意接林纾或者别人的电/话,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他庆幸让林纾看到了自己清醒的时候,就这样还掉了那么多眼泪,如果她知道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大概会哭死在他面前了。
想着,他的唇角又微微扬起了一点。
护士做好了工作,走之前却问他:“刚刚来的人就是你一直叫着的小树吗?”
盛维庭头一次对她还算温和,点点头应了声是。
“很漂亮。”护士说。
“那是。”盛维庭得意起来,“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身上依旧很疼,可盛维庭脑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