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
“你……”林纾红着脸,没有胆子再说下去。
盛维庭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十分的坦然:“人体的自然反应而已,难道你要抱着你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
话是这样说……
可是林纾依旧有些尴尬,毕竟两人之间除却那一次之外没有过真正的身体接触,她依旧害羞矜持,感觉到他的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脑海里不知为何响起了季承修之前说的那句话。
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儿童不宜……
林纾的脸越来越红,低声说:“盛维庭,你放开我……”
“放心。”盛维庭说话的时候,嘴唇就在她的耳边,唇瓣一下又一下地碰触她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全都喷进她的耳内,她浑身颤栗,话都说不出来,“我不会在这里要你。”
林纾浑身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盛维庭……”
盛维庭怎么会不自动她现在有多害羞,笑了笑,将她整个拢住:“睡吧。”
“还是就眯一下吧,如果余震了怎么办?”林纾低声说。
“有我。”盛维庭在她的额角亲一下,“你好好睡。”
有我。
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林纾的满心都是温暖,伸手搭在他的腰上,也和他靠得更近:“好。”
她的确有些累了,只是头还有些隐隐的疼,她知道是之前被车顶砸到的缘故,可因为在盛维庭身边的关系,那么点疼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浑身都是温暖的,不一会儿就沉入了睡眠中……
盛维庭的确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睁着到了天亮,夜里有几次余震,但都不严重,有一次严重一些,盛维庭叫醒了林纾,可幸而一切都安好。
林纾也睡不着了,地震平息之后便和盛维庭相拥着躺在床上。
林纾伸手抚着盛维庭的脸,他便由着她,还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抚着他。
她的动作很轻柔,因为太轻所以有些痒,从他的额头到鼻尖,从他的脸颊到唇角,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而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林纾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的脸,有些脸热:“好重……”她推他。
他却不动,反而俯下身来温柔地亲吻她,最后却忽然离开,将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林纾原本有些紧张,可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抬手搂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
盛维庭咬牙切齿:“你确定要继续?”
林纾笑着不敢再动……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只是第二天也不能回国,机场依旧封闭着,所以他们只能还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既然不能回国,林纾便决定和盛维庭去东京,毕竟股权转让协议还没有拿到手,到时候机场解除封闭了就直接从东京前往J市就可以。
季承修得知他们的打算也没说什么,只在他们离开之前说了句一路顺风。
林纾犹豫了半秒,问他:“我要和季先生说你把他的信给……”
“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季承修说,“不用多管闲事。”
林纾咬咬唇,说了一声好。
盛维庭显然对于季承修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意,可看在林纾的份上还是没有爆发,更何况季承修借了他们一辆车,尽管车顶被压坏了,但稍微修理之后还是可以用。
一路上盛维庭有些不气顺,林纾看出来,安抚道:“他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可到底帮了我们很多,你不要太计较了。”
“哼,才没有和他计较。”
“那你在生气吗?”
“哼,我才没有生气。”
他这样孩子一般的模样让林纾觉得很有趣,咬着唇笑:“好,你没有生气。”
盛维庭看她一眼,撇撇嘴,没有说话。
“对了,盛维庭,我爸爸真的同意了吗?”林纾问他,对于这点依旧有些不敢置信,毕竟那之前他甚至还用自杀来威胁她,这样决绝的态度怎么会忽然转变?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回国之后亲自问他。”盛维庭说,“但你这种不肯信任我的态度,我有点不满意。”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林纾咬咬唇,“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我爸爸这个人其实很坚持的,对于他做出的任何决定,他那么反对,怎么会忽然……”
“我说了,他大概是想通了,等回去你就能亲自问他。”盛维庭说,“不要想太多,人的观念也总是会变,就比如以前我觉得你那么丑……”
盛维庭成功地转移了林纾的注意力:“现在呢?”
“现在也不漂亮。”
林纾努嘴,表情瞬间垮下去:“这算什么嘛。”
盛维庭微微勾唇:“不过我喜欢不就够了?”
林纾再度扬起唇来:“真的吗?你喜欢?”
“还要问几遍?如果不喜欢,我在这里干什么?感受地震吗?”
林纾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后又收起了笑,一本正经:“谢谢你,盛维庭,你不知道在这里见到你我有多开心。我真的很害怕,说不出来怕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怕死,可看到你之后,我真的觉得不怕了,所以谢谢你来到这里,来到我身边。”
“真肉麻。”盛维庭说出他的感想。
林纾无奈地笑。
盛维庭补充一句:“不过我喜欢。”
林纾的笑容瞬间就灿烂起来。
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人一路开车都有些疲惫,这边比福岛好了不知道多少,他们先找了家酒店放下行李,吃了东西才前往季世国所在的宅邸。
来开门的是华叔,看到林纾有些惊异:“林小姐你回来了?遇到地震了吗?”
“是,不过没有出事,谢谢华叔关心。”林纾笑笑。
华叔请他们进去,他则是去通知季世国,季世国很快就见了他们,对林纾说:“我以为你没那么快回来?地震没影响到?”
林纾淡然一笑:“那时候我正好和季先生在一起,承蒙他的照顾了,所以才能安全回到东京。”
“东西给他了?”
林纾点点头:“是的。”
好在季世国没有再问,只是点点头,便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林纾也不好意思催他股权转让的事情,还是盛维庭直接,说:“既然她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情,股权的事情……”
季世国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啊……”
“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他说,“比我儿子什么事情都不说来得好。”
想到季承修,盛维庭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居然拿他和那个人相比……
好在季世国也没有耍赖,股权说给就给,他拥有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林纾一下子拿下来其实有些困难,本来说想是不是可以拿Sapling的股份抵,可盛维庭直接就替她抵了剩余的部分。
林纾不答应,盛维庭直接说:“算是聘礼,你觉得你不值?我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吧?”
林纾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倒是不知道盛维庭哪来这么多钱,可也不好问,只好先接受了,总是拒绝也不好。
季世国看着他们相处,不自觉地叹了一声:“我那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结婚。”
盛维庭十分得意地说:“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话就是在夸林纾了,林纾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偷偷地推了他一把,盛维庭居然还抓住了她的手:“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哦,我忘了说,也不是谁都有像你一样的好运气。”
林纾简直无奈,却什么都没说,算了,他说的其实也没错,的确是他们的运气好,才会遇见正好的对方。
季世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事情结束之后,林纾和盛维庭要离开,季世国还挽留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回国吧?要不要先在这里住几天?”
“不用了。”林纾说,“我们订了酒店。”
季世国应该也只是随口一说,听到她拒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林纾和盛维庭离开了季家之后没有直接去酒店,而且去买了一些床单等用品,干洗之后直接拿去了酒店,因为盛维庭的洁癖的关系,根本没办法用公共的东西,之前在季承修家中已经是例外了,酒店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用的,而来之前又因为太急而没有收拾足够东西,只能当地买了。
在酒店的床上铺上了他们的床单,盛维庭终于可以躺下去,同时张开手臂让林纾也过去。
和在季承修家里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害羞了,她扭扭捏捏地说先去洗个澡,没想到盛维庭也坐起来:“一起吧。”
林纾的脸瞬间就红成了苹果一般,磕磕巴巴地说:“不,别,你要洗,就先洗吧。”
“我就想和你一起洗,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林纾连话都说不清楚,根本不敢看盛维庭。
盛维庭直接道:“不是不行的话,那就是可以。”他直接下床脱衣服。
林纾简直连拒绝都没办法说,可见他一转眼就脱掉了上衣,连忙转身背过去:“盛维庭,还是,还是不要吧……”
“怎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近了,脸就凑在她的脸边,笑,“害羞了吗?”
“盛维庭……”
“你准备害羞一辈子吗?”盛维庭说。
林纾咬着唇,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其实这是早晚的事,两人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一切,还是有些困难而已,毕竟她本身就是一个保守到别人无法忍受的女人。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盛维庭倒也没有打算强势逼着她,这种事情本来就要两情相悦才对。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林纾说:“不是……”
盛维庭以为自己听错,林纾却已经转过身来,她怯怯地抬头看着他:“不是,我没有不愿意,如果是你,我很愿意,非常愿意。”
虽然羞怯,但言语中有着无法回头的坚定:“盛维庭,因为我爱你,我确定我们会一起过一生,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愿意,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盛维庭看着她郑重的脸色,猛地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浴室里传来唰唰地水声,水珠打在紧贴的两人的身上,溅到关着的玻璃门上,玻璃门逐渐晕湿一片,逐渐被雾气笼罩,而后再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一切。
玻璃门忽然被人猛地打开,地上是一个湿漉漉的大大的脚印,一直来到床前,床单是林纾挑得淡绿色,春天一般的颜色,躺在上面就仿佛躺在草坪上,头顶便是碧蓝的天空……
床单被一直纤细的手紧紧地攥住,不再平坦,变得皱皱巴巴的,一直隐隐有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响起,仿佛是寻不到家的夜猫正在呼唤爱人,一声一声都叫入人的心里。
窗帘没有拉紧,漆黑的夜空中有一轮圆月,圆月仿佛在颤动着,随着人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不曾停歇,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吹起不算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晃动着,晃动着……
林纾睡得很安稳,从来没有过的安稳,身边是她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靠在他的身上,所有的烦恼好像都随之消失,剩下的只有轻松和快乐,她连梦中都带着笑。
两人连梦中都抱得很紧,四肢交缠,无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也正因为如此,林纾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发麻了……
偏偏盛维庭还没有醒过来,她不敢乱动,怕吵醒他,只能继续忍着酸麻的胳膊,看着他安然的睡颜,她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又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