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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凛拿到手机之后便笑着叫了一声,冲到了角落,叽叽喳喳地在说些什么,盛维庭也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好说的能说这么久,大步走过去,直接拿走了手机:“时间到了,轮到我了。”
盛凛愣一下,差点就哭出来,盛怡忙将她抱起来哄,这才没有嚎哭。
盛维庭那头还觉得不满意:“和她说什么说那么久?”
林纾笑:“什么都说,她说想我了。”
“哼。”盛维庭说,“就知道拍马屁。”
“那你呢?”林纾问,声音微哑,明明昨天才问过这个问题,今天却依旧忍不住再问一遍,仿佛听到他肯定的答案便能觉得身心舒畅一般。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想我吗?”
“是,我想你,可以了吗?”
林纾低声笑起来:“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盛维庭唇边忍不住勾起笑容来,挂断了电/话都没有消失。p; 盛怡将盛凛哄了去玩玩具,出来看到盛维庭的笑容,忍不住叹一声:“小树还好吧?”
“嗯。”他浅淡应一声。
“那报告什么时候出来?这么等着实在是有些心焦。”盛怡说。
“明天。”盛维庭说好之后忽然做了一个决定,“我明天会去一趟日本。”
“去见小树吗?拿到报告之后?”盛怡问,“那要是结果……”
“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去见她。”盛维庭说,异常坚定,他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方才听到她在那头说想他,不知为何那么想要见到她。
就像他说的那样,无论最终的结果怎么样,她都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无论是好是坏,他都会带着去见她。
盛怡也没有劝,只应一声:“好,去吧。”
盛维庭没有告诉林纾,原本也没想过什么惊喜的问题,只是他本来就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总是能找到她的,后来想了想,忽然觉得也可以将这种行为称之为惊喜。
她如果在异国他乡见到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大概会激动兴奋地说不出话来吧,他倒是有点期待了。
只是,如果明天的报告结果便更加让人不能不在意了……
他订了中午去日本的机票,一大早便去了鉴定中心,拿到了鉴定报告,却没有看,直接来到了林凯所在的医院,他昨天就申请的探视。
林凯看到他,皱了皱眉:“结果出来了?”
他直接把报告递过去,却在林凯拿的时候紧紧捏住,说:“我还没看结果,但我依旧坚信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另外有一件事一直都没和你说,我和林纾有一个孩子。”他看到林凯的眼睛骤然瞪大,继续说,“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很健康。”
说完之后,盛维庭就将手松开了,林凯拿到了报告,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反而叫:“你们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以?”
“你看了报告再激动也来得及。”盛维庭说,看似很平静,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也难得地狂跳,他其实也在害怕。
林凯将报告打开,翻到最后一页,屏住呼吸看过去,瞳孔猛地放大,而后颓然地松开,嘴里喃喃:“怎么,怎么可能……”
听到他的话,盛维庭已经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不是。
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
他将报告拿过来一看,没有亲子关系,林纾和徐祖尧不是父女,所以也绝对不会和他有任何血缘关系。
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盛维庭的眉眼也轻松了下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地说林纾是那人的女儿,但我想你肯定有你的理由,这个结果应该已经可以让你放心了吧?希望我们能在你的祝福下结婚,我想那是林纾很乐意看到的事情。”
林凯依旧恍恍惚惚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毕竟一直以来坚信的事实忽然变了样,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盛维庭也没有再多说,径直离开,他还要去林纾所在的地方,去见到她,告诉她一切都解决了,他们可以结婚,她也可以受到她最敬爱的父亲的祝福。
而这个时候,她正拿着地址在离海边不远的别墅群寻找着季承修的所在。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她按门铃,许久之后才有人开门,正是那天在季家门口见到的男人。
季承修显然并不认识她,微微皱眉:“你敲错门了。”说着就要关门。
林纾连忙制止:“不,你是季承修吗?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林纾连忙将信封拿出来塞到他手上,“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那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刚想走,便见他已经将信撕碎扔在一旁,她瞪大眼睛:“你……”
“他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去告诉他,我不会再听他摆布。”季承修冷声道。
“啊?可是……”林纾有些纠结。
季承修看着她,忽然说:“你为什么会帮他?难道是他的新欢?”
“不,不,我不是,我叫林纾,是想请他帮忙的。”
“林纾?”季承修似是在回忆什么,“顾其文替你打的离婚官司?”
“啊,对,是。”林纾想起他也是律师。
季承修没有再为难她,反而关门出来:“我送你去搭车,不要再过来了。”
林纾坐在车里,目不斜视,坐得很端正,她犹豫了下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地面震了下,她看向季承修,季承修的脸色显然不好。
一阵之后又是一阵晃动,林纾终于问:“怎么了?”
季承修说:“有地震。”
盛维庭,说你爱我【1W2】
林纾从小到大几乎从未经历过自然灾害,这也和J市的地理位置有关,不在地震带,台风到了那里也几乎已经销声匿迹,记忆最深刻的不过是有一年的大水而已。ai緷赟騋
但对她来说,那也并没有到危及性命的程度,所以她几乎没有任何在自然灾害到来的时候应该要有的技能瑚。
她当然知道日本的地震十分有名,几年前的大地震去世了多少人她也有所耳闻,只没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样可怕的灾难。
什么人都会怕死,她也不例外,所以在季承修说完那句话之后异常地紧张,季承修却依旧坦然自若:“不用那么紧张,日本地震很多,可能只是小地震。”
林纾背靠在座椅上,感受着时不时传来的震感,心里莫名慌乱,手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如果是大地震呢……铄”
“那你就要庆幸我们离开了海边。”季承修说,“不行,先找地方停下来。”他也感觉到了地震越发严重的趋势。
季承修找了个还算开阔的路边停下车来,将中控锁打开,林纾见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们,她也想打开车门出去,才动了一动就听到季承修冷冽的语气:“想找死吗?留在车里!”
林纾吓了一跳,不敢再动,轻声说了对不起。
季承修没有和她说话,只是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而后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林纾不知道他在打给谁,她只感觉自己的手机也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盛维庭的号码,她仿佛找到依靠,连忙接起:“盛维庭!这里地震了。”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很冷静。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在路边。”林纾看着周围,有些急。
“只有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季叔叔的儿子。”她说到这个的时候,看到季承修看了她一眼,她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我没事,我……”
一阵猛烈的晃动忽然传来,林纾连手机都握不住,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刚想低头去减,更可怕的震动随之而来,她几乎坐不住,整个人随着一起震动。
车窗外更加可怕,到处是人们的尖叫声以及房屋倒塌的声音,声声入耳,刺得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她下意识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季承修,他倒是一脸平静,眉目微敛。
林纾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居然会和这样一个陌生的——严格来说是才认识一天的陌生人,在一起。
除却多年前在M国的突然晕倒,她从未感受过这种走在死亡边缘的可怕感觉,只能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季承修看了她一眼,忽然问她:“你怕?”
林纾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他说:“她就不会怕。”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咬着牙说:“我当然怕,谁不怕死?如果不是为了给你送那封被你撕掉的信,我又何必来这里,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季承修甚至没有看她,冷然说:“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求他办事吗?”
这次林纾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谁了,瞬间被打到软肋,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不会死的。”季承修说,“等着。”
纵然他这样说,林纾也半点没有放心,尤其是窗外的情况实在太糟糕,除了在车里等待,她其实也没有半点别的办法。
感觉到震动停了一会儿,林纾终于缓缓舒出一口气,想要抬头看向窗外,不想竟看到一个阴影越来越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车顶一阵响动,她还来不及叫,车顶便往下压了不少,直直地撞上她的脑袋。
她只觉一阵昏沉,眼前仿佛有白光在闪,什么都感觉不到,晃动着晕了过去。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任何意识,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地震又是不是还在继续,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脑袋一阵疼,她轻哼一声,伸手捂住,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外面。
可车前的挡风玻璃被树叶还不是树枝完全挡住,她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她倒是能感觉到地震已经停止了,而原本坐在旁边的季承修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车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敢再呆在这里,连滚带爬地去打开车门,只是车门也被卡住,她只能开一条缝隙,幸好她够瘦,直接从车门的缝隙中挤了出去。
身上被蹭了车门蹭到,有些疼,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喘着气坐在那里休息了下,终于撑着地面站起来。
她这才发现方才晕倒之前的那阵响动是一颗树干粗大的树压在了车上,车顶都被压得陷下去不少,她皱着眉头看向周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她想,或许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废墟吧。
路边的房屋塌了一大半,完好的没有多少,路上有受伤的人,没有受伤的人走来走去,还有些盯着伤口坐在路口哭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境况,竟有些惶然。
她没有受伤,没有死亡,好好的,可她在异国他乡,没有任何依靠。
林纾咬咬唇,见周围并不见季承修,便打算沿着安全的路段走一走,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她一点都不熟悉。
她走在不算宽阔的路上,周围不少人都在走来走去,表情各异,有些嚎哭着骂着什么,有些默默地流泪抹眼泪,有些和身边的人相互搀扶着……
林纾听不懂他们的话语,更加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仿佛自己被丢弃在这里,除却孤独便是害怕,那种感觉和当初在精神病院的感觉差不多,没有一个人认识她,没有一个人会和她说话……
她咬着唇,忍着心头的恐惧,默默地走着……
她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可就是觉得应该这样走着,不能停下来,仿佛走着就能遇到希望。
路那么长,长到让人绝望,长到她都已经觉得累,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下去。
她多想见到盛维庭,多想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有多想他,可她知道,这不可能,盛维庭现在在国内,或许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是不是会很担心?
她终于忍不住泪水,眼眶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