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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盛维庭若有所思的脸,她说:“我想让陆恒付出代价,我想重新拿回林氏!我想告诉所有人我的父亲是冤屈的。”
盛维庭的手搭在餐桌上,轻轻地用指腹点着,因为他没有指甲的关系,根本没有声音,可林纾总觉得有声音钻进耳朵里来。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当然,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提出一个合理的问题,你确定你的父亲真的是冤屈的吗?”
林纾蓦地站了起来:“当然!”
“有时候,证据显然更加重要。”盛维庭说,理性到让人觉得可怕,“你不用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我绝对不会怀疑我的父亲,他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不可能也没有道理做去犯罪。”林纾坚定地说。
“你知道吗?”盛维庭示意她不要动怒,坐下来,她却不肯,依旧站着,他也没办法,继续说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用事,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事情。”
林纾被说得整个人都蔫下来,却依旧闷声为父亲辩解:“不会的,我爸爸不会的。”
“我只不过是提出了合理的可能性,并不是想要污蔑你的父亲,希望你也能理性一些思考某些问题。”
林纾仿佛被打击了两次,头都抬不起来,忽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她拿出来看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她打开一看,脸色骤变,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然后抬头看向盛维庭,艰难地哑声说:“是,我不理性,我没有办法在我的爸爸被判了无期徒刑之后还理性,我也不会去相信我的爸爸真的会做那些他明明知道是犯罪的事情,我相信他。盛维庭,你觉得什么事情都需要有证据,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会有证据的,比如感情。你的理性有时候真让人觉得,可怕。”
盛维庭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爆炸起来:“林纾,你……”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林纾匆匆跑开,生怕自己克制不住情感。
关上门,她甚至上了锁,这才靠着房门瘫坐在了地上,她重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些字句,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她的确感情用事,也或许永远都学不会理性,但她有她的坚持。
盛维庭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他倒是有备用钥匙,可并没有拿过来的意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好吧,如果是伤到了你的自尊,那我就……道歉。”
道歉什么的,也就第一次比较困难一点,第二次好像也就很顺口地说出来了。
可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声音。
盛维庭决定稍微理解一下她的情绪,或许是他们的父女感情太好,所以才会如此。
毕竟父亲这两个字在他的心中,甚至比病患都要来得模糊。
林纾拨出了电/话,咬牙切齿:“我需要确认一下。”
“我自然是有充分的把握才会和你说的。”那头悠悠然说道,“小树,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孩子没死,而且我知道他在哪里。你想知道的话,千万不要忘记,明天我在楼下等你。”
他挂了电/话,林纾忍不住将手机摔了出去,幸好砸在地毯上,毫无生息地湮灭了。
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将手机捡了起来,愣愣地坐着。
她原本还有选择的余地,可现在,为了那个孩子,她只能选择听陆恒的。
她有很多次想要告诉盛维庭,可她不知道他如果知晓了这件事情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是厌恶还是不喜,是抗拒还是决然?
他说过他不喜欢孩子,一丁点都不喜欢。
她没有那个自信确认自己的孩子就能让他一下子转变态度。
林纾转了转头,看向这个她不过住了没多久却像是住了一辈子的房间。
她要离开他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林纾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她能清楚地听到盛维庭出门的声音,她忍不住起床,开了房门跑到阳台,往下看去。
盛维庭很快就开着车从车库出来,一如往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渐行渐远。
她有些后悔没有出来再见他一面,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刚想转身回到房间,她却看到餐桌上竟然有一份早餐,很简单的吐司鸡蛋和牛奶,还有一张便签条放在旁边。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便觉泪水充斥了眼眶,差点就睁不开来。
盛维庭说:“就今天,允许你吃我的草莓酱。”
她其实不知道盛维庭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草莓酱这种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可她知道他对草莓酱的执着有多深,从来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甚至是她,都没敢吃过他的草莓酱,尽管她本身对于草莓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她流着泪将盛维庭替她准备的早餐全都吃了,自然也没有忘记吃一些他最爱的草莓酱,入口满满的都是甜腻,她却觉得格外好吃。
这整整一天,她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去了一趟超市,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做了一顿还算丰富的晚餐,而后便坐在桌边写便签条,就像是他留给她的那样。
真正到了下笔的时候,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不过留下了简短的一句话,写得她心都快碎了。
陆恒到楼下的时候打她的手机,她什么东西都没带,直接下了楼。
陆恒不会向之前那样替她开门,所以她径直开了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将他当成了司机。
陆恒倒是没有别的反应,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孩子呢?孩子在哪里?”林纾不和他拐弯抹角,张口就问。
“那么急干什么?”陆恒十分镇定,丝毫没有被她影响,“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又改变主意怎么办?”
林纾却不能和他硬碰硬,好不容易压下怒气:“所以呢?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你又怎么才能让我确定我的孩子还在?”
“等我觉得我们的戏演够了的时候。”他说,“所以你好好配合我。至于你想要的确认,你觉得呢?”
“我要见他,至少让我见到他我才能确定。”林纾说。
没想到陆恒将车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好一会儿才将手机递给她。
林纾接过,低头看去,居然是个刚出生婴儿的照片。
她也没有见过她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母子连心,第一眼看到这个皱巴巴像猴子一样的婴孩,她便确定了,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想要去看他相册里别的相片,他却适时地将手机拿走:“我只能给你看这个。”
林纾有些恍惚,她一直期盼她的孩子还活着,可当真的确定,那种惊喜感甚至让她无法清醒。
她的孩子,真的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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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叔叔【3000+】
盛维庭原本一直觉得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ai緷赟騋
直到遇到了名为“小孩”的生物。
怎么会有这么脆弱又麻烦的生物存在铄?
盛维庭也不再管她,任她自己随便吃着,他看着面前这一桌还算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却没有半点胃口瑚。
看到被他放在一旁的纸条,忍不住团成一团,猛地扔了出去。
陆千言看他,眨眨眼睛:“坏叔叔,你生气了?”
盛维庭哼一声,没有说话。
陆千言撅撅嘴,也就不和他搭话,继续大口地吃东西。
盛维庭起身想要去卧室,可才起来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框嘡一声,他皱眉,回头道:“小鬼,好好吃东西。”
结果一转头,他便看到勺子张大了嘴巴,脸皱着,啊啊地胡乱叫着。
盛维庭来不及反应,迅速地跑了过来,抓住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陆千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哭着指着自己的喉咙,呜咽着说疼。
他看了一眼,刚刚一直没在意,林纾煮的汤是鱼汤,陆千言看都没看就往嘴里塞,估计是吃了鱼刺下去。
他让她扬起头,张着嘴别动,顾不得什么别的,去拿了医药箱和小型手电筒就跑了过来,陆千言还在哭,眼泪把整张小脸都濡湿了,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也没了刚刚的古灵精怪,看上去总算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盛维庭拿手电照了一下,果然是有根鱼刺卡住了,看她满脸眼泪鼻涕的样子,他颇为嫌弃地拿纸巾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不要哭。”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不一会儿就晕起了水雾,用奇怪的语调说疼。
盛维庭哼一声,说了声不要动,便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进去,用消过毒的镊子给她处理。
他再次觉得孩子真是一个只能远观的生物,他刚刚就不该开门放她进来的!
拿出来的鱼刺很大很粗,她的确会觉得疼,盛维庭闪过了些许同情的念头,哼一声:“让你随便乱吃别人的东西,也不怕有毒。”
陆千言吸了吸鼻子,喉咙依旧疼,但已经缓过来,眼泪没有再掉:“坏叔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盛维庭嫌弃地抽了纸巾擦手:“还敢说话?你不回家吗?一个小姑娘怎么胆子那么大,就不怕被人拐走。”
陆千言喉咙那么痛,也不敢再吃,只是还不死心:“Candy阿姨呢……”
“说了不在,也不会回来了。”他凶起来,冷了脸。
陆千言到底是个孩子,原本觉得他是纸老虎,这会儿他的怒意显而易见,她也不敢再拔胡须,眼珠子转了转从椅子上爬了下去,一声不吭地便要回家去。
盛维庭看着她那小小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想到了林纾。
……
“小鬼,以后不要过来了。”电梯里,盛维庭看一眼小小的陆千言,说。
陆千言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眼:“Candy阿姨呢……”
“这件事情你爸爸应该会更清楚。”盛维庭撇撇嘴,很是不开心。
陆千言便也没有说话,盛维庭照旧送她到她那栋楼的电梯,见她上去了便回了家。
他一直很习惯并且很喜欢这种孤身一人的自由和安静,至少在林纾来之前是这样的。
现在呢?
盛维庭坐在说句话都会有回声,除了Clever不会有人回应他的客厅里,他居然还是怀念林纾的声音。
她不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对他来说,甚至是他最不会喜欢的那种女人,性子软弱,笨,不理性,感情用事……
可偏偏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林纾可以出现在他身边而不让他觉得不厌烦。
不过其实她也没那么糟糕,至少她很温柔,至少她有韧性,至少她很善良,至少她能让他觉得舒服。
可现在,这个满身缺点却又不怎么糟糕的女人居然说走就走,将他这个她说喜欢的要死的人放在什么位置上?
至少也该当面道别才对吧?
算了,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是她一直缠着他说喜欢他,可不是他,她要走就走,关他什么事情!
*
陆千言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便见妈妈正在换鞋,似乎要出门,她一僵,嘿嘿一笑:“妈妈!”
云媛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怒火:“陆千言你又乱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
陆千言只是嘿嘿笑着说对不起。
云媛也拿她没办法,拉着她进来:“宛语在生病,我顾不上你,你不要成天乱跑。”
她点点头,眨眨眼睛问:“妈妈,我能看Candy阿姨吗?”
“谁?什么Candy阿姨?”云媛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宝宝不见了的阿姨。”陆千言想了想,好不容易才说明。
云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