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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呢?”林纾看起来很慌乱,“你,你又……”
“一定要有理由?”盛维庭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让我觉得结婚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呢?”
看上去是一个让人听了会心动的答案,林纾却觉得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才会说起这两个字,他仅仅是因为不讨厌。
虽然对他而言,不讨厌已经算得上是很高的评价,但对她来说,却远远不够。
她经历过一次婚姻,尽管那么短暂,所以她甚至曾经想过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婚姻的围城。
当然也偶尔会想一想,如果真的结婚的话她便希望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可她终究是害怕的,所以不敢轻易尝试。
她的确喜欢盛维庭,也曾偷偷地幻想过会和他共度一生,可如果他心里没有她,这样的婚姻,却并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在沉默之后,缓缓地摇摇头:“不……”
盛维庭原本觉得她不可能反对,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吃亏,不过好在似乎心情不差,吃亏也就吃亏了,没想到她居然会说不?
他抬头看向林纾的眼睛。
她眼中并没有半点迟疑,那么坚定又决然。
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他?!
他有些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平复了一下之后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也就他能这么直直白白地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林纾也已经不觉得羞怯了,因为她的确喜欢他,他也已经知道,所以她只是看着他说:“是,我喜欢你,可我不想嫁给你。”
“所以我不是问你为什么?”盛维庭有些恼,“你不愿意嫁给我的原因是什么!”
林纾咬唇,却镇定地说:“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
盛维庭被气得失了神智:“那个姓陆的号称喜欢你,可也不是骗了你。”说出来之后又怕她尴尬,连忙又加了一句,“那什么样的才是喜欢你?嘴里说喜欢你?全都是空话,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可是不讨厌你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能让我有结婚的欲/望的,也就你这一个人而已。”
他后面的话说得很诚恳,她知道对于盛维庭来说,喜欢是一个高级词汇,是一个他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所以他不知道,不清楚,也不会有。
她曾经想过只要默默地看着他就好,但感情都是独占的,付出了总也会想要得到什么。
她也多希望盛维庭能知道,什么叫作喜欢,什么叫作/爱。
她咬咬唇,攥着自己的手,下定决定,看着他,用尽浑身的勇气说道:“那我等你,等到你知道什么叫作喜欢,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喜欢我。”
盛维庭看着她,其实并不是很理解她的执拗,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喜欢那两个字有那么重要。
可他也尊重她,尊重她的决定。
“那也去把户口本重办了吧。”他便转了话题,“你明天要去Sapling?”
林纾知道他没有反驳便是答应的意思,心头不觉暖暖的,嗯了一声,又将盘子往他面前挪了挪:“你吃东西。”
鼓足勇气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反倒有些羞赧,不是很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一抽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甚至没想过如果他拒绝会怎么办。
现在总算放下心来,也或许,或许他心里有她,只是他不懂什么才是喜欢。
盛维庭尝了一口,味道比起之前的果然好了不少,不过也没夸赞,怕她得意起来。
这一晚,林纾睡得格外香甜,梦中居然又见到了盛维庭,她看到他坐在她的床边,用费解的眼神瞧着她。
可她说不出话来,被他这样注视着,她只是觉得安心,心头暖暖的。
梦中的他似乎格外温柔,甚至还矮下身来替她掖了掖被角,她侧了个身,只觉得睡得更加舒服。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她被闹钟惊醒,猛地坐起来,却发现原本昨天开着的床头灯居然没亮。
她还以为坏了,探过身去开了一下,灯马上就亮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便以为是自己昨晚上记错,或者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觉得刺眼关掉了,也没多想,忙起床洗漱,准备去Sapling。
出了房间,林纾便闻到了一阵香味,她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唇角泛起笑容。
盛维庭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也并不意外,嘴里却说:“你怎么起这么早,我只做了一人份的早餐。”
这话要骗谁?
她只要看一眼餐桌上早餐的数量,便知道他也给她准备了。
对他这种口不对心,她早就已经习惯,笑着走过去和她一起吃早餐。
大约是昨天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林纾在他面前也更加自在了一点:“你吃好了就去医院吗?”她问。
盛维庭咬了一口涂了满满草莓酱的土司:“想让我送你就直说。”
林纾尴尬地笑了两声。
他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却还是够体贴的,到底还是把她送到了Sapling总部的楼下。
她开车门离开之前,他叫住她:“记住,欠人情,你只能欠我一个人的。”
林纾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
等她下车,盛维庭很快就开车离开,可不过几秒钟便停了下来,默默地从后视镜中看着她挺直了背脊往里面走去的模样,忍不住勾唇。
大胆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温柔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怜的女人他更不是没有见过,可他偏偏就对她的存在不反感。
他偏偏就能容忍她触碰他,容忍她喜欢他,容忍她在他的地盘生活。
其实他是觉得舒心,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什么事都并不重要,不过斗嘴也让他畅快。
所以他想要留住她。
可没想到她居然还要什么两情相悦。
好吧,其实他也想看一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
来到医院,正好碰到秦年,盛维庭叫住他:“帮我办一件事。”直接的命令语气。
秦年倒是没在意,问:“什么事?”
“林纾的户口本丢失了。”他说。
秦年一愣,忽然笑起来:“怎么?忽然要户口本,是要结婚了?我就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谁说要户口本就要结婚了!”想到自己居然被林纾拒绝,盛维庭到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偏偏秦年还揭他伤疤。
秦年也不在意,已经认定了:“铁树开花,真是太难得了,等着,我打个电/话让人帮你办,不就这点事儿嘛,有什么麻烦的。”
他果然就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就说:“等会儿就送过来。”
盛维庭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结婚这种事情……”
“什么?”秦年一脸的探寻。
盛维庭忽然不想问,甩甩手:“没什么。”
秦年颇为失望,但是他不想说的,倒还真的没人能逼他说。
秦年那边的效率的确高,没多久就有人亲自将林纾的户口本送到了盛维庭的手里。
盛维庭随手一翻,便看到了林纾那一页。
他眉心却忽然皱起,拿着户口本的力气越来越大,差点没有捏坏。
林纾不是离婚了,怎么婚姻状况还会是“已婚”?
*
秦年奏是《未曾深爱岂言别》滴男主拉~没看过那文的可以去刷一下哇~
她是我的妻子【3000+】
林纾走进了Sapling总部的大门,这是三年之后,她堂堂正正地第一次走进去。ai緷赟騋
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如今走进来都要废那么多的功夫。
除了她之外,一共有五个人通过了第二轮的筛选,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五人已经都在休息室等待中,看到她进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瑚。
林纾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又看了一眼设计稿铄。
坐在她不远处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犹豫了会坐近了一些:“你好啊,我觉得你很眼熟呢。”
“是吗?”林纾微微一笑。
那小姑娘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忽然猛地一拍腿:“我想起来了,林纾,你和林纾长得好像。”
林纾失笑,却说:“几年前的确有人这样说过我。”
“你也认识她吗?她是我的偶像呢,我就是因为她才打算入这一行的。可惜三年前忽然就隐退了呢。”那小姑娘颇为可惜地说,“对了,我叫褚雨,你叫什么?”
“舒林。”林纾便打算这个化名用到底了。
“哇,你的名字都和林纾的很像呢。”褚雨笑着,看了一眼别的设计师,小声道,“他们都太严肃了,也不和我说话。”
褚雨阳光乐天,年纪还小,居然还是一个在校学生,很会说话。
等有人来请的时候,褚雨还在和她说学校的趣事,咯咯地笑着,看到来人才连忙将嘴巴给闭了起来。
几人被领着走过去,路上刚好碰见徐得宁过来,他居然还冲林纾挤了下眼睛,林纾视而不见,岿然不动。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恒带着秘书也走了过来,在看到她的时候一愣,转头问了一句,随后大步走了过来,丝毫不给她面子:“我并不记得你也在最终比赛的人选之中。”
身旁还有别的参选者,听到这话都朝她看过来,除了褚雨之外的其他人都用鄙视嘲讽的眼神望着她。
被那么多眼神注目着,她刚想为自己辩解,却听到一个声音笑着传来:“怎么了?都堵在这里不进去?”
陆恒对走过来的徐得宁笑了笑:“因为有个并没有在名单中的设计师过来了,所以我在询问情况。”
“你是说林……哦,舒林吗?”徐得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是我让过来的。”
“可她没有通过筛选,徐总……”陆恒竭力说明。
徐得宁却并不在意:“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通过筛选呢,我无意间看到了她的设计稿,简直是眼前一亮,听说她没有通过,所以我特意去问了一下老头子,老头子也同意让她参选了呢。”
他笑得志得意满,又冲着林纾眨了下眼睛,有些轻佻,当下却并不让人讨厌。
陆恒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既然徐得宁都这样说,他能怎么反驳?
他只好点点头,语气却依旧有些生硬:“那就都进来吧。”
如同面试一般,Sapling的设计部主管以及陆恒还有总经理齐齐坐在长桌后面,徐得宁不过是来旁观的,歪歪斜斜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看着。
那个设计主管是后来才进来的,所以并没有见过林纾,倒是总经理是升上去的,看到林纾不免有些讶异,不过三年而已,就算有些许的变化,但感觉却是一样的,他忍不住看了陆恒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却也不敢乱说。
Sapling并没有独立,股权都在陆恒手上,他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林纾轮到最后一个,她听着前面几个设计师自信的说明,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也平静下来,就当作自己还在学校,而不是竞争激烈的比赛。
在褚雨上前演说的时候,徐得宁忽然接了一个电/话,给陆恒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褚雨说完,徐得宁刚巧敲门进来,却不是他一个人。
大家齐齐转头看去,徐得宁身后还跟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花白,精神却不错,神色严肃,没有笑容。
林纾一眼就认出这便是徐祖尧,他什么时候回国了?又为什么来这里?
难道那个委托人……就是他?
林纾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徐祖尧咳嗽了两声,略沉的声音说道:“怎么样了?”
陆恒起身迎了过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位了,徐董,您坐。”居然是要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