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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当然没好意思说她在还没确定的时候就亲上去,虽然和盛怡感情好,可毕竟是婆婆,说这种事情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盛怡听完之后也是点头:“开始听你说起,我还以为是他可能因为那次的事故失忆了呢,如今照你这么说,倒是有可能他还记得我们,只是因为有什么原因,所以暂时没办法……”
林纾便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之前也和您说了,他如今和以前的模样不怎么一样,所以之前一直都不怎么确定,可接触了之后便觉得就是他,无论怎么变我还是认得出是他,只是一开始我也是觉得他把我们都给忘记了,后来才觉得不对,如果真的忘记了,也就不会有那些故意的动作了。您看,我就说他还活着呢……”
盛怡叹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他是还有什么事情,这心里到底安定不下来。我们先不要和旁人说吧,等他能回来了再说,岂不是更好?”
林纾也明白,便点点头。
她低头看向手中,盛维庭既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手机给她,那肯定有他的意图,他应该会主动联系她的,她只需要等待就好。
没有希望的等待比较好熬,有了希望的等待便难熬了一些。
林纾一直将手机放在身边,生怕他忽然找过来她却没有接到,只是她这样担心着,手机却一直安静到让她以为关机。
好多次拿出来看电量,发现满满的才又放回去,她苦笑,这是魔怔了呢,因为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希望。
半夜里哄了盛惟安睡,林纾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就算打滚都不能摔下去的大床显得格外空旷,她将手机放在针头边上,仿佛他还在。
她也不敢让自己睡过去,怕睡得太熟听不见铃声或者振动。
只是自然反应太过强悍,她虽然强撑着,可依旧挡不住睡意,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鸣。
她的睡意顿消,蓦地坐起来,忙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手机在振动,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可林纾知道那只可能是他。
她不敢犹豫一分一秒,忙接通了放在耳边,喂了一声才发现已经哽咽,她竟然有些忍不住泪。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林纾紧紧地将手机贴在耳边,等着他的第一句话。
他终于开口,是叫她:“小树……”
林纾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如开了闸的开关,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她咬着手竭力抑制着,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是你吗?盛维庭?”
“嗯,是我。”他说。
声音不如以往,如今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是声带受到了破坏一般。
“我就知道是你……”她知道他给她打电/话肯定也不容易,所以不敢因为哭泣而没了精神,强撑着和他说话,“我就知道是你的,我不会认错,我怎么会认错你呢。”
“是,你不会认错我。”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能认出来,也敢那么冲动地亲上去?如果我不是怎么办?”
林纾想到那会儿自己的冲动,脸红了红,低声说:“因为我知道是你,我确定是你啊。”
盛维庭便没有话好说,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一声。
“你不能回家吗?盛维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
林纾还没说完,盛维庭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有些低,语速有些快,林纾竭力去听清楚:“小树,你听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一一说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没事,但暂时还不能回去。那个手机放在你那里,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和你通话,但是你不要打过来,等着我就好。”
林纾一一应着,只是忍不住:“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事情,她想能光明正大地见他,拥抱他,亲吻他,而不是连说个话都要这般曲折,但她也知道,这些事情,目前都不可能实现。
果然,盛维庭说:“我不知道,但是快了,你等着我。”
“我会等着你,盛维庭,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盛维庭说了句乖,便匆忙道:“我先挂了,有时间再找你。”
林纾应了一声好,连忙说了句我想你,他那边似乎已经要挂电话,却忽然又响起他的声音,他说:“我也想你。”
没有人能和她比【3000+】
终于挂断了电/话,林纾抱着手机难以抑制自己错综复杂的情绪。
心里头是高兴的,可又忍不住眼泪,可她不能哭出声音来,怕吵醒已经熟睡的盛惟安,她咬着唇,死死地压抑着哭声,到最后便流着眼泪笑起来。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
一直期盼的事情终于成了真,大概真是上天怜悯,不让她下半辈子太过孤苦的关系幻。
原本的睡意因为这个电/话顿时消得一干二净,她起来看了看盛惟安,见他好好地睡着便又躺回了床上,整整一夜都没能闭上眼睛,实在是太兴奋了。
……
盛维庭在收线之后便将手机放入口袋,按下冲水键,听到水声才理了理衣服出去。
洗手的时候,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张脸和之前几乎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他以为不会有人认出来,可林纾却……
他微微低头,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是啊,大概因为那是林纾吧,只因为是她,所以才能认得出来。
他再度抬手,拿纸巾擦手的时候仿佛能从镜中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自己,一张脸几乎没什么地方能看,如果她看到的是那时的他,应该也是会害怕的吧。
他将纸团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出去。
没想到一出去就有个身影迎面上来,他微微蹙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了下,似乎有些忐忑,“只是一个人有点害怕?”
“害怕?”他抬头看她,带着奇异的笑容,“你害怕什么?”
她低头咬唇,一直没有说话。
盛维庭也就没有理她,经过她身边想要离开这里,没想到她却又忽然叫住了他:“她看到你了对不对?”
盛维庭的步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杨世艾大步走了上去,站在他面前,说:“她看到你,认出你了吧?她都来找过我了,可是vict……winter,你明明知道现在有多关键,你不可以……”
盛维庭看着她的眼睛:“我不可以什么?我想要怎么样都是我的自由,你不要以为曾经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就能对我的事情做出决定,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你……”杨世艾被气得胸口起伏,“我有要挟你吗?你用得着现在就说这样伤人心的话?”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事实而已,我们是合作伙伴,也仅此而已。她的事情你不要管,一点点都不要沾手,如果你敢碰,我一旦知道……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杨世艾不甘心,她太不甘心,拉着他的衣角:“为什么?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最危险的时候是我陪着你,你要做的事情也是我在帮你,她能帮你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她只会给你拖后腿,这样的她,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我又有哪里比不上她?”
“没有人可以和她相比。”盛维庭的神色异常严肃,“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她不用做任何事情,躲在背后就好,杨世艾,你难道还不懂吗?如果你还要这样感情用事,这次的事情你不用再管,赶紧回m国,你也知道,你并不是必不可少。”
杨世艾也就在盛维庭面前会软下来,原本盛维庭就不同意她参与他的事情,是她好不容易才求到这个机会,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咬着唇,声音低下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但你至少让我帮你做完这次的事情。”
盛维庭轻哼一声,没有再回她的话。
杨世艾看着盛维庭大步离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她狠狠地踩了一脚,又是林纾,每次都是她!
盛维庭没有再在酒吧逗留,毕竟他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好,出去直接打车离开,甚至都没等还在里面的杨世艾。
杨世艾恨他的无情,可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靠上去,他仿佛是毒/品,而她早就沾染了上去,从此再也没有办法戒掉。
盛维庭坐在车里,看着逐渐退去的夜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即将尘埃落定的喜悦,也是生怕出意外的担忧。
他依旧自信异常,几乎可以确定接下来的事情会十分顺利,但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变数,他担心会有他没有预料到的变数产生。
当年的爆炸
tang的确是他故意,也为自己想好了退路,一定的伤害自然会有,但一切都在他的预估当中,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也活了下来。
他花了许久才调理好了身体,他居然躲过层层的探查又找到了他。
之前的手术有了进展,一位病人在手术后依旧活了过来,可生命体征并不好,无法确定后续……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再去想那些日子,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快点结束,而他也能尽快回到林纾的身边。
那天他看到了除了盛凛之外的另一个孩子,被抱在她的怀里,和他很像,他哪里能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子就猜出那肯定是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道林纾是怎么把孩子保下来的,盛维庭没有办法去想象那段他没有在她身边的时间,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他自觉缔结婚姻,他成为她的丈夫,便应该一生一世护着她,让她欢喜无忧,而如今,自视甚高的他其实也并没有做到,他让她收到了伤害。
每每想起,盛维庭便觉得头疼得厉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算让自己镇定下来。
……
林纾有了希望,所以日子过得便更有奔头了一点,可她的欢喜也只能和盛怡分享。
盛怡得知昨夜盛维庭给林纾打了电/话之后也有些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那就好,他没事就好。我们别去扰他,他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
林纾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林凯也察觉林纾最近的情绪有些奇怪,想要找她聊聊,林纾却笑着对他说:“我要去看一个阿姨,爸爸,等我回来再说吧?”
林凯觉得她是在逃避,拖延着不想和他说,便道:“我和你一起去,什么阿姨?”
“以前认识的一个阿姨,得了病很可怜,我有空总是会去看看她。”林纾说,也没有拒绝林凯的同行。
路上林凯自然又问题她最近的状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有事你和爸爸说,别藏在心里,你小时候就这样,只有开心的事情才会和我说,不开心的就都藏着。”
林纾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明白的爸爸。我没什么事情……”她顿了顿,“其实也是有事情,但值得高兴,只是你先等一下,到时候再同你说好不好?”
林凯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应下来。
终于到了医院,林凯知道林纾也曾到这里治疗过,一时便有些心疼:“如果不是爸爸,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都过去了,爸爸,我现在没觉得苦,真的。”林纾笑着,很坦然,从前她的确很怕医院,可现在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可能是心魔走了吧,所以便能正视自己的病,正视医院,“爸爸,你在外面逛逛吧,我自己去就好。”
林凯却不同意,说既然来了,也去看看。
林纾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便让他同去了。
林凯说要去看看林纾之前住过的病房,林纾便带他去了,那里如今没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