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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惶然点头,有点晕眩。
何之洲本来是想带她下车去医院里看看的,可见她这个模样,也就算了,直接开车带她离开,再一次将她送到了林氏的楼下,在她下车前温言:“林纾,为了你好,也为了你身边的人好,不要讳疾忌医,这并不是不治之症,通过药物和行为治疗是可以治愈的,不要太担心太害怕。”
林纾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害怕,却还是冲她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
何之洲看着林纾那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认识不久,可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助她,少不得要多注意一下她的情况,还是得早点治疗为好。
林纾有些恍惚,这些天遭受太多的打击,亦真亦假,她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才是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齐光的号码,依旧不相信齐光会不存在,她忍不住拨通号码,那头不一会儿就接起来,叫她小树。
林纾有些难过,说:“你多说几句话给我听。”
齐光却不知道说什么,安静了下来。
“齐光……”
“嗯。”
“你是真的吗?”
“我难道是假的吗?”
“那你现在能过来吗?来到我面前。”林纾急忙说道。
齐光略一犹豫就说好,说会到林纾楼下等她。
她等得心焦,却不妨陆恒会来找她,问她要云媛的辞职信,她正好看到短信,齐光已经说到了,她便拿了辞职信让他跟她一起下去。
现在我也不喜欢你【3000+】
陆恒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陆恒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跟着她走到了一楼。
陆恒刚想刺她几句,却听到她问自己:“你看到那个人了吗?”她抬起手,指着不远处。
他抬头看去,空无一人:“没有。”说完就见林纾的身体软了一下,差点瘫倒啮。
林纾却硬撑着让自己直起了身,腰板比来时还要挺得直,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软弱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她又恢复了冷清和凛冽,转身却也没有将辞职信给他,咬着牙说:“云媛既然已经辞职,那就没有把辞职信收回的道理,我想我应该要重新聘请一位秘书了。”
“林纾。”陆恒叫她,“昨天和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保证是真的。”
“可是我不信!”她说,“你说得再真我都不信,更何况你把这些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让我更加难受?还是让我谅解你?放心吧,你的目的绝对不会达到,我不信你的话,所以我不会难过,至于谅解你,呵……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无论你有怎样的原因,都没有任何分别了。”
陆恒满脸“你不能不信我”的模样,让林纾再怎么憋闷都忍不住笑起来,妥妥的是嘲笑的神情,“在我等着你的理由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说和废话没有两样。你知道吗,就是废话而已。”
说着再也不看他,直接离开,搭乘电梯去往楼上。
好在陆恒没那么没有眼色,没有上来和她坐一部电梯,当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瘫软地靠在一旁,大口地喘气。
方才她看到了齐光,就站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冲她招手,可陆恒却说没有人。
何之洲也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齐光这个人……
可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存在……
电梯门打开,林纾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拿出来看,是齐光的号码,她接起来,齐光的语气不好:“你没有看到我吗?怎么上去了?”
“对不起……”林纾说,忍着眼泪,“对不起,我忽然有事,我们明天再见好吗?”
那边顿了顿,终究说了句好。
林纾挂断电/话,几步并作一步回到了办公室,将门锁住,把自己关在独立的空间里,瘫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不,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林纾半天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一到下班时间就匆忙回了医院,站在门口却不知道如何进去,她太过混乱,甚至连该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盛维庭都不知道。
她不想隐瞒他,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进门就告诉他,一开门,盛凛忽然冲了出来抱住了她的腿:“我好想你……”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瓦解……
算了,再等等吧。
因为盛维庭的事情,林纾自觉最近对盛凛不够关心,幸好有盛怡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盛凛哄了一会儿,听她说了些在托儿所的事情,不过就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居然能唠上许久。
还是盛怡看时间晚了,这才要将盛凛带回家。
走之前,盛凛来到病床前和盛维庭道别,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盛凛看着她的坏爸爸脸色依旧苍白的模样,在说了句拜拜之后忽然蹦出一句:“真可怜……”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盛凛就继续说:“乖乖的才不用打针针,坏爸爸不乖!”
林纾哭笑不得,抱着她说:“嗯,所以阿凛要乖乖的,这样才不用吃药打针哦。”
盛凛搂着她的脖子点头,果然乖乖地说:“我会乖乖和奶奶一起睡,也会想妈妈的。”
林纾心里头暖得不像话,连连点头:“好,妈妈也会想阿凛的。”
分别前两人又腻来腻去好一会儿,这才让盛怡把她给带走了。
等她们离开,盛维庭看向她,问:“你不是说你的朋友会过来?”
正在收拾盛凛活泼痕迹的林纾浑身僵了一下,而后状似正常地说:“她说有事,今天不能过来了……”
“是吗?”盛维庭倒是没有在意,“我明天出院。”
林纾原本还处在说谎的心悸中,听他这样一说,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忙问道:“这就可以出院了吗?伤都好了?不需要再多呆几天?”
“嗯,没事,回家也一样。”他习惯在医院当医生,而不是病人,这种成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等过几天来医院拆线就好。”
可林纾依旧觉得不好,劝他在医院多留几天,他直接说:“我自己就是医生,不会不清楚自己的病症。”
林纾便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不过或许回家倒是真的能更好的休养也说不定,她就没有再劝留,只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她出去买。
两人正在纠结晚饭吃什么的时候,病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林纾下意识地说请进,待看到来人之后便有些后悔,她可以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吗?
当然不可以,因为来人已经大摇大摆走到了病床边,直接视她为无物,干脆利落地对病床上的盛维庭说道:“你明天出院?”
林纾瞥了把自己当成主人的杨世艾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代替盛维庭说:“是,他明天出院。”
杨世艾像是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她,看她一眼,看似礼貌实则无礼地对她说道:“林小姐能离开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victor说。”
这回不等林纾说话,盛维庭就直接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就走,不用让她走开。”
杨世艾眼睛微眯,看他:“你确定那些话你想让她听到?”
盛维庭便许久都没有说话。
林纾看着盛维庭的表情,知晓他现在其实是更想让她稍微离开一下的,她不知道杨世艾说的不能让她听到的话是什么,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不会是什么感情问题,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在m国受伤的事情了。
这次受伤盛维庭到底没有说明白是为了什么,只大概说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纾知道的是盛维庭不会伤害她,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肯定是她不知道更好,就像是她也有些事情不愿意让他知道一样。
明明说好了要坦诚,可实际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百分之一白的坦诚,总会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林纾所以也释然了,起身说出去买吃的,在盛维庭关切的表情中给了他一个“我没事”的眼神,直接转身离开了。
直到林纾走开,盛维庭依旧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杨世艾看着他,忽然笑了笑:“victor,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坠入情网,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很不喜欢我,说安歌不该被所谓的爱情绊住手脚。”
听到安歌的名字,盛维庭微微抬头:“我以为你不会想要提到他的名字,另外,现在我也不喜欢你。”
杨世艾无奈地苦笑一声:“我知道。”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些的话,我并不认为你一定要她走开。”盛维庭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好。
“ok,是我不该扯开话题。”杨世艾继续苦笑一下,很快就恢复常态,“我是真的担心你,你真的可以出院吗?”
“你应该相信我作为医生的能力。”盛维庭习惯了她一直和自己抢东西,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只让他觉得浑身不适。
抢东西这事是由来已久的,其实是安歌先提出来,说是杨世艾将他从盛维庭的身边抢走了,那之后杨世艾便总是忍不住和盛维庭较劲,原本不过是公平竞争,等到了安歌去世之后便愈演愈烈,盛维庭很不喜欢这种行为,所以反倒是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
“这次伤你的,还是当初的那些人?”杨世艾总算说,“是害死安歌的人吗?”
盛维庭看向窗外,没有说话,天已经暗下去,不知道林纾去了哪里买晚餐,刚刚还没有讨论出晚上究竟吃什么……
见盛维庭不回话,杨世艾继续道:“我肯定是他们,那个病是遗传的,又有人发作了吧。安歌没有救活那个人,他死了,你难道也动了手术?明明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做手术!”
“因为我是医生。”盛维庭终于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会嫌你麻烦【1W】
杨世艾看着盛维庭,不禁想起了当初安歌死在她的怀里的时候,她埋怨他不该动手术的时候,他对她也说了这句话:“因为我是医生。”
所以他们是朋友。
可是……
杨世艾看着他,眼中竟有些湿润:“我失去了安歌,难道还要失去你吗?”
“我从来就不属于你,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盛维庭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直接不留任何情面,“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解的话,我不想让她听到。镯”
“她……”杨世艾笑,“是怕林纾听到吗?她一点都不符合你对于女人的审美!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是她……”
“需要理由吗?就算是需要,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和你说,毕竟应该和你毫无关系。”盛维庭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你无聊上,可以走了吗?”
他这样赶人,也就是她还一点都不在意:“你明明知道我……我……集”
盛维庭颇为不解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可杨世艾到底还是没有说,咬着唇把那半截的话全都吞了进去,深吸一口气才说:“那边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你小心一些。”说着她也仿佛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走。
大步走到电梯门口,她的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电梯门打开,她却没想到会遇到上来的林纾,林纾正低头看着保温盒,一抬头就撞上了她的视线。
杨世艾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模样,蓦地偏过头进了电梯,林纾微一怔愣便反应过来,走了出去……
杨世艾看着林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想要叫住她说话,可又发现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她心里的感受,思来想去便一句话都没说,等着电梯门在眼前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