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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脚,因为是下坡,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之后还往下滚了一段。
衣服穿得不厚,身上疼得她差点哼出来,刚想爬起来的时候便见他的车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盛维庭迈步出来,皱着眉看在地上撑着要站起来的林纾。
他走近,实在无法理解她这又是在演什么戏码:“你又……”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正在追过来的几个黑衣人,他难得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说:“还不快点起来!”
林纾当然不奢望他会扶自己,忙站起来,跟着他重新坐上了车。
盛维庭看上去稳当冷静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也会飙车,没一会儿就把身后那群追着跑的黑衣人甩得不见了人影。
车速又慢了下来,林纾依旧回身看着后面,生怕他们追过来。
盛维庭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出声:“现在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纾转过身来,靠在座椅上,气息还有些不稳,轻声说道:“他们在公寓里。”
只说了这一句,别的什么都没说。
难道要她说,她那么信赖的好朋友也出卖了她?
可偏偏盛维庭就是那么不饶人,他低笑一声:“呵,你那失败的人生啊。”
他一点都没有口下留情,直接赤/裸裸地说出了真相。
林纾心头剧痛,却没有办法反驳。
她的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失败不是吗?
她默默地垂下了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口中蔓延开来一丝涩意,整个人都像是发麻了。
到最后,竟然只是汇聚成一声苦笑。
她的人生已经这样失败了,还能继续失败下去吗?
不能!
绝对不能!
她想的很好,可盛维庭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你去哪里?”
“我……”林纾闷闷的,怯怯的,“我没有地方可去……”
说完,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和后视镜中他看向她的视线对上,莫名慌乱,而后移开眼神。
盛维庭理解了一下这句话,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难道你的意思是,想去我家?”
林纾怎么还点头,只是把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你不觉得这个玩笑有点大吗?”
林纾攥着衣角,侧脸看向路边,咬咬唇,忽然下定决心:“就在前面停吧,我下车。”
值得信任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问上一句:“你有地方去吗?”
可盛维庭不是别人。
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将车停在了前面可以停车的地方,然后对着林纾难得友好地说了一句:“再见。”
林纾依旧说了句谢谢,然后下车。
她没有回头看,怕自己忍不住向盛维庭求助。
现在的她,不敢去找任何曾经的朋友亲人,只有盛维庭,只有他一个人对她来说还是值得信任的。
可他没有理由一直这样无条件地帮着她。
所以,她不能看他,要坚强勇敢地去走接下来的路。
盛维庭原本以为会很轻松,毕竟这像是扔掉了一个包袱,可看着她削瘦的背影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样子,他居然许久都没有踩下油门。
夜已经深了,她再往前走便要消失在黑暗之中——路灯的光没有那么想像中的亮。
clever一直盯着外面,忽然叫了一声,是对着窗外的。
而后又看向盛维庭,叫了两声。
盛维庭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终于踩下了油门……
林纾走得很艰难,有时候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在她的想象里,她总是可以通过努力报仇的。
可在现实里,她却连下一步该怎么做都不知道。
往常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林氏集团的内部,因为以前有爸爸,以后有陆恒,她只需要做她的设计就好了,什么都不用管。
也正因为如此,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想来后悔的很,当初爸爸也曾经劝她学学的,她却撒撒娇就混过去了。
世上永远都没有后悔药,所以林纾只能咬碎牙齿活血吞。
向来都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所以林纾不能后悔,她只能向前看。
她的脑袋很混乱,因为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有些神游太空,所以直到车喇叭响了三遍她才醒悟过来,转头看去。
在路边慢悠悠地跟在她身旁的居然是盛维庭的车。
她惊异,停住了脚步。
盛维庭也将车停了下来,移下副驾的车窗,脸有点黑:“你的耳朵如果不是聋掉了的话,我不能解释你为什么听不到车鸣!”
clever居然还附和着汪了一声。
林纾有点尴尬:“有什么事吗?”
盛维庭的脸更黑了一点:“上车!”
林纾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上车!”
“可是,我……”
“上车!”盛维庭说完,怔一下,皱眉看她。
林纾不知道他忽然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害她的,所以,她乖乖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盛维庭,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盛维庭就猛地将车开了出去,好像是在拒绝她的问题。
林纾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忍住了。
直到车子开进了林纾曾经以为会有她幸福生活的小区。
她记起来了,盛维庭的家就在这个小区。
*
不觉得维维(豆奶?啊哈哈哈)其实蛮萌的嘛!打劫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不留下评论!!
我的地盘
这个小区林纾闭着眼睛都能走,因为实在是来过太多次。
如今三年过去,这个小区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路边的树似乎大了一些,而那些坏掉的路灯,似乎被修好了。
她忍不住朝窗外看去,心里泛着疼。
最开始来的时候,她是幸福而又快乐的,因为心中有梦。
三年前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却是满满的痛苦。
陆恒直接将那不堪的现实打在她的脸上,她措手不及,她痛不欲生。
林纾缓缓地收回视线,垂下了头,喉间有一阵刺痛,忍不住咳嗽出声,咳嗽两声之后又忍不住去看盛维庭的脸色。
盛维庭没看她,直接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林纾跟着他和clever走到电梯面前,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其实和上次没什么区别,都是那样的狼狈不堪。
她有些畏缩,只是这次没有走,而是跟着他上了电梯。
电梯一路往上,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只有clever粗粗的喘气声,说不上来是不是尴尬。
她又觉得喉咙痒,忍不住咳嗽两声。
她其实有些站不稳,就趁着他看不见在一旁靠了靠,头有些昏沉,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又站直了身体。
盛维庭开门进去,林纾却站在门外,她知道他有洁癖,怕直接进去触到他什么禁忌。
盛维庭拿了双拖鞋扔在地上,看她一眼:“不进来?”
她忙走了进来,换上鞋子,然后又犹豫了,站在玄关处进退两难。
林纾上次走得急,没有仔细看,这会儿扫眼看去,才发现房型和她曾经布置许久的房子是一样的。
不然,那天晚上她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走进了他的卧室……
想到这里,林纾顿时脸红,更加不敢进去。
盛维庭从厨房拿了一瓶冰水出来,旋开喝了一口,皱着眉看向像是石膏人像一般定在玄关不动的她,直接说:“我不觉得那里有好到让你留恋不舍。”
林纾尴尬,小步走进去站在沙发旁不敢乱动。
盛维庭指了指沙发的一块区域:“那里是我的地盘,你不能坐。”顿了顿,直接走进储物室拿出一堆手套扔给她:“在公共区域,我希望你能戴着手套。”
林纾点头说好。
盛维庭走到客房外,打开门:“你睡这里。”
她并不觉得陌生,原先她也将那个房间装成了客房,还抱着陆恒说:“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就改造成儿童房。”
她不敢多想,看过去,那个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床上有被褥,她觉得有些神奇,没想到他独自一人居然还会准备客房。
把门一关,客房安静到可怕。
林纾洗了个澡出来觉得更冷,浑身都在发抖,虽然很久就缩进了被子里,她却忍不住又咳嗽两声,嗓子眼更痒了,唇瓣也干得快要裂开,浑身都难受到不行。
一时冲动
林纾如今算是借居别人家中,做什么都应该小心翼翼。
所以即使难受得整个人都快要昏厥也不敢吭声。
只是忍到最后实在是克制不住,至少她想喝杯水润一下干裂的双唇和又疼又痒的喉咙,她终于还是挣扎着起床了。
因为要出房间,她居然还不忘记带上手套,这才开门出去。
客厅的沙发边亮着一盏落地灯,此时散着氤氲的光,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厨房,打开冰箱看到水,也顾不得别的,打开就喝了一口。
冰凉彻骨的水滑过她干渴的喉咙,整个人感觉舒服了不少,她喝了不少之后才将水瓶拿着往房间去。
只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的力气消耗得厉害,走都快都不动,走上两步就停下来大口地喘气。
clever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居然跟在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她脑袋昏得厉害,居然还记得和他打声招呼,这才继续往房间走去。
腿蓦地一软,她没扶稳,直接扑到了地上,水瓶啪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远了。
林纾想要爬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脑仁疼得整个人都快昏过去。
clever一直在她周围打着转,用舌头舔她,她慢慢地失去意识……
只似乎听到clever骤然叫起来,很刺耳。
clever一向很乖,根本不可能做出半夜叫嚷的事情来。
所以盛维庭在被吵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他迅速穿戴整齐出门,居然发现了clever身边那团黑黑的人影。
难道真的是贼?
而且是被clever击垮了的贼?
盛维庭慢步走了过去,越来越觉得不对,直到发现那个人娇小玲珑,一看就是个女人。
他怔了怔,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被他一时冲动带回来的女人。
但是他是没给她床睡吗?
睡在外面的地板是怎么回事?
盛维庭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不正常,不然也就不会把一个麻烦带回家了。
可既然带回来了,又不能不顾死活。
于是他走近了,用脚尖碰了碰她:“醒醒!”
她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命体征。
盛维庭是医生,当然瞬间就反应过来,他不忘找到一双手套戴上,而后蹲下来将她翻过身。
她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嘴唇干裂,他伸手触碰,便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温度。
他简直是骂出声,怎么每次冲动把她带回来之后都会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直接把她拖到了一旁铺着毛毯的地方,去拿药的时候还踩到了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地上的水瓶。
一切都那样的不顺心,而他居然还要给她喂药!
他像上次一样给她喂,她居然还咳嗽出来,他满手的水。
哦!**!能把人赶走吗?!
长得不错
尽管盛维庭真的很想把她给扔出去,但作为一个绅士,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他只是恨恨地去把那双沾上她的口水药水等等混合物的手套扔了,重新换一双,直接捏了她的下巴把药给灌了进去。
她又咳嗽起来,他怕她把药水咳得到处都是,忙伸手把她的嘴巴捂住。
她依旧咳嗽,热热的气息扑在他的手心。
他分明不怕痒,可那一瞬间,竟然有种有根羽毛在他心里扫过的感觉。
盛维庭居然出神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居然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