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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林默欣更加慌乱,一下子扑了过去。
“小诺——”
孩子认出了林默欣,哭得更是厉害了,两只小手伸得长长的要她抱。
她连忙接了过来,心中急痛交加
“小诺不哭,乖,妈妈在这里啊,吓着了是不是!”
秦淑凝听到孩子的哭声,匆忙跑了出来,跑得急了,身上披着的坎肩掉到地上也顾不得管,看着林默欣怀中抱着的小诺,又是心痛又是欣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淑凝也帮拍着,口中不停喃喃地安慰小诺
被林默欣抱着,小诺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她亲了亲小诺犹带泪的小脸蛋,柔声细语地哄着
“没事了没事了,小诺,乖,妈妈在这里呢?你看啊,姨奶奶也在呢,不怕了哦!”
丁胜豪也凑了上来,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轻声安慰
“小诺不哭了哦,叔叔给你买好多玩具好不好?”
听到丁胜豪的声音,小诺的哭声小了一点,从林默欣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林默欣一顿,眼角余光扫过在一旁笨拙的哄孩子的丁胜豪
在大家的安慰下,孩子逐渐停住了哭闹,渐渐安静了下来,小小的一个身子紧紧地埋在林默欣的怀里,半眯着眼,显然已经十分疲倦。
“把小诺抱回去吧,这里风有点大!”秦淑凝说道
林默欣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突然之间,原本安静伏在林默欣怀里的小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妈妈,痛……”
林默欣大惊,连忙问道
“哪里痛?小诺,你哪里痛啊,告诉妈妈!快点告诉妈妈”
孩子还小,根本分不清是哪里痛,只是一个劲地说疼,林默欣早已慌了神。
“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经丁胜豪这一提醒,她才醒悟,对,去医院,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49
49、第四十九章 。。。
孩子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林默欣只觉得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一般,踉跄地扶着旁边的长椅坐了下去。
丁胜豪关切地看了一眼,也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放心吧,小诺不会有事的!”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安慰,这一会,她没有甩开,只是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谢谢!”
良久才从她口中说出那两个字
“不客气!”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只余那双手还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一起。
很快一位小护士小跑到他们面前,她连忙站了起来
“请问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吗?”
林默欣忙连忙回答
“是的,我是孩子的妈妈。”
“检查结果出来了,脾脏破裂,马上要动手术。这孩子是AB…RH阴型血,我们血库里没有这种稀少血型的血浆了,恐怕……,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孩子的亲人,谁是AB…RH阴型血的。”
她的心一下子被沉沉一击,扶着墙壁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他们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那么小的孩子,他们到底对他都了什么?脾脏破裂,想到那几个字,心脏就碎裂般的疼痛。
“我是AB…RH阴型血,抽我的吧!”
他看向她,灯光照耀下显得苍白无比的脸,他的眼底里竟是深深的疑惑,对上他的眸子,林默欣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手术做了近两个小时,医生出来告诉林默欣,手术十分顺利,小诺已经被送去了加护病房。
林默欣对着医生鞠了好几个躬,连声说着谢谢!医生嘱咐了几句,便走开了。
她转身向着加护病房走去,准备要过去看小诺,丁胜豪刚好从门口里走出来牢牢挡在她面前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孩子已经睡着了,你让他好好休息,我有些事想问你!”
他盯着她,针一般的目光,竟让她无处躲藏,背脊里生出一股冷飕飕的冷意。
“小诺今年几岁?”
他缓缓问道,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仿佛这样可以彻底看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五岁”
“是吗?原来是五岁啊,上次你告诉我孩子的生日是十二月,可小诺的资料上明明写着九月,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她心里震动,似乎事情已经发展到她不可隐瞒的地步,每一个和他对视的目光都似乎在狡辩。
“也许吧,也许我记错了!”
“是吗?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已经叫医生帮我验DNA了!”
他冷冷说了一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愣在了原地,终究已经无法狡辩了吧。
他没有再看她,既然她不打算坦白,那就随她,反正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他不急于一时,丁胜豪抬脚向加护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是你的儿子!小诺,他是你儿子!”
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她闭上眼睛,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他。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缓缓回过身去,不远处灯光泻下,耀着她那张苍白的脸,静静站在原地的她,身体微微发抖,犹如秋天枝头迎风瑟瑟的叶,无助而孤独。
这一天,经过那么多事情,脸上已经是不堪负荷的疲惫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双眸暗淡无光,脸上神情酸楚。
“我没有办法,有太多的事情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透,有太多的不堪不是他一时半刻所能理解的,那些他们曾经单纯的过往已被沾染了家族仇恨的气息,已经让她无法启口。
“如果不是小诺被绑架,然后恰巧被送到医院,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丁胜豪走过去抓住她的双肩,让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
“你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你难道,你难道就真有这么恨我吗?”
“是,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丁家对我父亲所做过的一切,这样你满意了吗?”
“就算我们丁家跟你们林家有深仇大恨,那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你居然告诉小诺说他爸爸已经死了,你于心何忍啊?”
“丁胜豪,别把我说得那么卑鄙,我对这孩子也是倾注了所有的爱,我自问没有一点一滴的亏待他。”
“是,你确实很爱这孩子,但是你却让他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长大,让他面对同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即使你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他所得到的爱依然不会完整。”
“对不起,先生,太太,这里是医院,需要保持安静,你们这样激烈的交谈已经对其他人造成影响了,不好意思,请你们配合,谢谢!!”
小护士说着十分委婉
两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
孩子小小的一张脸埋在白色的被子里,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林默欣轻轻地走过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凑近去贪婪地看着孩子的脸,似乎已经分开了几百年。
“小诺,妈妈来了呢!”
她轻轻呢喃着,然后在孩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她吻得小心翼翼,似乎怕重了就会吵醒那个睡梦中的天使。
丁胜豪也在她身旁坐了下去,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这个沉睡中的孩子。
眉毛,鼻子,脸的轮廓,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
转头再看林默欣的时候,她已经把头趴在床上睡去,已经疲惫不堪。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把外衣脱了下来轻轻披到她的身上。
他们之间从相遇到分离再到重逢,经历了太多的事,彼此都变了,岁月让他们产生了隔阂,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原以为彼此都无法回头了,但偏偏上天却给了他们小诺……
——
“你是说林默欣并没有死吗?”
丁胜霆双眸中无垠的深邃微微泛起一抹轻澜,如同夜空中转眼即逝的流星一般,瞬间便恢复了既往的宁静。
只是这一抹微澜恰巧落入顾彦惜的眼中,她微微一笑
“是啊,前晚她来我父亲的故居找过我!我们谈了很晚才散的!”
轻描淡写地带过前晚所发生的一切。
“和你?谈事情吗?此前她是故意散布自己死亡的消息吧,这次突然去找你谈事情,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跟我谈上次车祸的事情,她说凝点众多!”
说着抬眸看向丁胜霆,他不可能相信林默欣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面前,连谈论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而且这个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都可以表现得如此冷静,那么以其让他疑惑,不如自己主动提起。
“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这是一场阴谋,而且还跟我说一定要找出事情的主谋,还死者一个公道,并且要我把那天所发生事情的一切细节告诉她!”
“这倒很像她的作风,所有一切不太寻常的事情,几乎都会被她划上阴谋的标记符,以其说是心思缜密,不如说是反应过度,联想丰富,不过很多时候她总是对的”
“你是这么评论她的吗?那你认为这场车祸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吗?”
丁胜霆笑了笑
“没有证据,我不会乱下定论,也不会妄加于人,林默欣既然认定了车祸另有其他的原因,要么或多或少的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要么就是她固有的思想一直左右着她,使她无法看彻事件的真相,无论是哪一点,结果都是近似的,她以往的思维方式已经将她对事情的看法带入到那种固定而执着的范畴里,以她的执拗,没人能改变她!除非她心中的那个结自己打开”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
“但是谈何容易啊!”
“你真很了解她,可惜她却一点也不了解你。”
她寓意深晦地看着他。
大概没有人能将丁胜霆陷入这种境地,除了她林默欣。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将伪装练就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外表的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亦看不清他内心的悲伤与挣扎,只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顾彦惜看在眼中,如果不曾相求于他,那么他们就不会相交,如果不曾和他去过法国,那么他们就不会相知,如果不是那一首孤独的钢琴曲,那么她就不会沉沦,如果不是错手的不经意,她也不会看到那幅画,如果不是那副壁画,她也不会知道,原来丁胜霆也有不敢做的事。
他的不敢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是那种容易退缩的人!
“其实没有人能够彻底了解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
“我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顾彦惜看着他
“是,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论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的,我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已经说了,这第二个嘛!”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生日派对的请柬推到丁胜霆面前
“若惠让我给你的!”
“白若惠?她回国了吧,我们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可她为什么不亲自把请柬交给我呢?”
顾若惜微笑地看着他
“女人的心思啊,你们男人最好别猜,反正到时候你会出席的吧,倒不如那个时候你亲自问她。”
“彦惜,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同一种人呢?”
“你指的是哪一方向,难道我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点吗?”
“就像现在,你可以大方地帮人家递请柬,我这个人真的有那么糟糕吗,竟然让你一点留恋都没有吗?怎么说我们还有过一段交情啊。”
顾彦惜没想到那么直白地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一怔
“你曾经不是说过你向来是个多情的人吗?多情亦是无情,我最是怕被无情伤,做一个知己朋友足矣,红颜嘛,你的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的,我又何须趟这趟浑水。”
她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他们的关系,只要向前踏进一步都是十分危险的,于她便是万劫不复,她终究是理智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