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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勤那间寒冷的小屋子里,牟淑敏因身体虚弱而大出血,孩子生下来后,她就死了。”
佟童说:“可真够惨的了!”
佟儒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停顿了一下,说:“那时爷爷在美国,急着让我去,我正想尽办法办理出国的手续。赵学勤知道我要出国,所以孩子生下来后,他抱着孩子去找严学成,把孩子放在严学成的那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严学成和他夫人去赵学勤家里,发现赵学勤已经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和牟淑敏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佟儒掏出手绢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说:“赵学勤是带着对那个世界的不解和对牟淑敏真挚的爱恋,以及对严学成夫妇的无比信任自杀的。”
佟童说:“你是说,后来严学成夫妇就抚养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就没有姓赵,而姓严,他应是严冬,对吗。”
佟儒说:“从严冬钱包里的照片来看,应该是这样的。因为,严学成在我们三人中是老大哥,他比我和赵学勤结婚都早,但是一直没有孩子。严冬始终把照片放在钱包里随时带着,从这一点看可以说明他很在意这张照片。如果他是严学成的亲生子,严冬不会带上这张照片的。在美国,我与严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他有一点像我的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佟童问:“爸爸,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佟儒说:“严学成把牟淑敏生小孩的事、赵学勤自杀的事告诉了我。我和严学成处理了他们俩的后事。我还去严学成的岳母家看过小严冬。那时,小严冬脸皮是白白净净的,眼睛是纯洁透明的,肩膀是齐齐嫩嫩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牛奶香。真是可爱极了!过了不久,我就获得了去美国的签证,与严学成匆匆地话别,到了美国。唉,一直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面。我前几次回到中国试图打听一下严学成的下落,但是找不到门路。我想,当年他在部队的科研机关,现在也一定在部队科研机关的某个要害部门,那个部门应该是个极为保密的,所以不太好找。本打算与华元龙集团公司合资后,在北京的时间长了再想办法找一找的。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先遇到了严冬。看来,赵学勤和牟淑敏是在冥冥之中帮助我把严学成和严冬他们找到的。”
佟童说:“可是,现在严冬受了那么重的伤。”
佟儒说:“严冬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啊!万幸的事,严冬已经脱离了危险,等他好了之后,我们再跟他好好的谈一谈。我要好好照顾他!”
68
佟儒为能够与老朋友的孩子相遇,而感到高兴。但严冬的伤情又令他十分的担心。
佟童说:“爸爸,严冬的这个纸袋里是什么东西呢?他手里拿着这个纸袋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如果这个纸袋与他来找我们无关的话,他会把它放在车子里的。”
佟童一边说,一边拿起纸袋,眼睛看着父亲,像是在征询老人的意见,问能不能打开纸袋,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佟儒抬起头,说:“对了,刚才我们尽顾着说严冬的家事的,把这么大的事竟给忘了。”他伸出手,佟童把纸袋递给父亲。
佟儒从纸袋里拿出一大罗纸,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佟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卸了妆,用冷水洗了洗脸,身上的疲惫仿佛被驱走了多半。回到父亲的房间后,她走到小巴台前,为父亲新沏了一杯浓咖啡。当她回身来到父亲面前时,惊异地发现父亲的眉头紧锁着,拿着烟的右手微微地颤抖着。
佟童急忙来到父亲身旁,焦急地问:“爸爸,您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您早点休息吧。”
佟儒把手中的烟熄灭,将身体靠在沙发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用手指了一下茶几上的小药瓶。
佟童明白父亲的意思,从药瓶中取出两粒救心丸来,让父亲吃下了。
佟儒吃完药后,平静了许多,拿起茶几上的材料递给佟童,说:“童童,出了大事了!你看看严冬和祁雨亭送来的材料。”
佟童眼睛瞪得大大的,说:“祁雨亭!她不是去世了吗?”
佟儒说:“这份材料是祁雨亭生前冒着生命危险弄到的!”
佟童从父亲的言语、表情和举止中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眉头紧锁地认真地看着严冬送来的材料。
佟儒说:“这件事一定真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动枪杀人的地步了,怎么会是假的呢?严冬和龙骧的关系,在公司是共认的,但我相信,严冬绝对不是龙骧的同谋。”
佟童看完材料后说:“爸爸,由此说来,我们是让龙骧给欺骗了。”
佟儒说:“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龙骧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太清楚。但,可以认定是:他的钱绝对是来历不明的,是黑钱,是与犯罪有关的黑钱。”
佟童说:“我们怎么办呢?”
佟儒说:“我们在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里的股份是受中国法律保护的,况且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不错,这一点你作为主管财务的常务副总经理,应该比我清楚。然而,我们是不能同一个有犯罪嫌疑的人一同做生意的。”
佟童说:“爸爸,要不,我们报警吧?这些材料里有祁雨亭要求报警的信,还留了一个叫权丽丽的警察的电话。”
佟儒问:“我也看到了这个电话。那一定是祁雨亭事先做的准备。可惜她现在不在了,她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佟儒沉默了一会儿,问:“童童,现在是几点了?”
佟童看了看手表,说:“已经是零晨三点半了。”
佟儒说:“这件事如此严重,我们必须马上报警,一来保护严冬的安全,他可是我的老朋友赵学勤、严学成留下的根啊,我有义务保护他。二来,尽快让警方调查龙骧,使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不受损失。”
佟童拿起电话,拨通了权丽丽家里的电话。
震耳的铃声,把权丽丽夫妇从甜美的梦中惊醒。权丽丽离电话近,她打开灯,拿起电话的同时,看了看小闹钟的时间。职业的敏感让夫妻俩感觉到,在这样的时间里有人打电话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权丽丽对着话筒说:“喂,哪位?”
电话的另一头,佟童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便知道是权丽丽接的电话,她有一些颤微说:“您好!是权丽丽警官吗?我是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佟童,是祁雨亭的同事。”
权丽丽说:“您好!我听说过您的大名,可惜没有机会见面。您有什么事吗?”
佟童说:“祁雨亭生前留下了一些有关人员犯罪的证据。她并且还在这些材料的后面留下了您的电话,我想她是有意留下的电话,让我们通报您的。”
权丽丽惊叫着说:“什么?祁雨亭生前?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佟童急忙说:“祁雨亭被人给害死,另外,几个小时前,严冬为了这份材料遭到的枪击,刚刚在医院抢救过来,很危险的。我和父亲现在在京都大酒店1918房。事情紧急,我和父亲怕再出万一。”
权丽丽一听立刻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说:“好吧,我马上到!”说完,下了床。她爱人陈辉煌问:“丽丽,怎么啦?”
权丽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也快起来,跟我一块去。祁雨亭被人害死了,严冬又遭了黑枪,现在躺在医院呢。”
陈辉煌问:“哪个严冬?”
权丽丽有点急了,说:“什么哪个严冬!就是我同学祁雨亭的男朋友,咱们一块吃饭,你忘了。他们俩结婚的礼品,咱俩不是给准备好了吗。快起来吧!黑灯瞎火的,你让我一个去呀!”
两人穿戴整齐后,下了楼。路上,权丽丽把佟童说的关于什么犯罪线索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佟童打完电话后,问父亲:“爸爸,我们用不用给刚才那个叫王超的警官打个电话呢?”
佟儒想了想说:“刚才在医院的时候,王警官已经安排专人守护严冬了,医院和警方的安全措施不会有问题的。依我看,这件事祁雨亭早就觉得应该报告给权丽丽警官的。所以,我们就等这个权丽丽警官吧。”说完,他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佟童感到父亲好象一下子老了许多,心痛地说:“爸爸,您先上床休息一下吧?”
佟儒挥了一下手说:“孩子,我没事儿。把烟给爸爸拿来,再把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待会儿权丽丽警官就在来了。”
零晨四点半,权丽丽和陈辉煌走进了京都大酒店1918号房。
见到佟儒和佟童,权丽丽向他们出示了工作证,并自我介绍说:“我是公安局经济侦察总队的警官权丽丽,这位是我的爱人,他也是警察。”
听到权丽丽的自我介绍,佟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祁雨亭之所以让严冬把这份材料交给权丽丽,是因为权丽丽是负责经济犯罪侦察的,而龙骧的问题正是经济犯罪。
佟儒对权丽丽说:“感谢你们的到来!我是美国佟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这位是小女佟童。”
权丽丽说:“二位好!我听祁雨亭和严冬介绍过你们的情况。今日相见我非常高兴。请二位讲一讲情况怎么样?”
佟童给权丽丽和陈辉煌各沏了一杯茶水。
权、陈二人坐定后,佟儒详细地介绍了祁雨亭被人打伤致死和严冬遭到枪击的过程和目前的伤势情况,以及王超警官对这起事情的处理经过。
权丽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并认真地做着记录。佟儒介绍完后,权丽丽问:“佟先生,您知道严冬遭到如此恶性的枪击,是什么原因吗?”
佟儒说:“严冬不会无缘无故地遭此劫难的!我们公司的祁雨亭女士,对了,她是您的同学吧。她发现了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龙骧的一些重大经济问题,具体地讲就是洗钱犯罪。据我的分析,她把有关材料在临终前交给了严冬,我估计严冬为此同龙骧有过正面的交锋,但事实情况如何,还得严冬苏醒过来后才能知道。我分析,龙骧因为知道事情败漏了,才出此下策,派人灭口的。这是严冬交给我的有关材料。”
佟儒示意佟童将材料交给权丽丽。
权丽丽接过材料,翻看着。
佟儒说:“如果说,这些材料完全属实的话,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就会面临危机。虽然龙骧的洗钱犯罪与我们公司无关,但由此对公司产生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作为美方的投资者,向警方要求迅速展开调查,以减少我们的损失,并且请求警方对严冬加以严格的保护措施。王超警官虽然已经采取了措施,但我希望还要加强一些力量。凭我在美国的经验,洗钱犯罪是与黑社会犯罪、走私犯罪和毒品犯罪密切相关的,所以我认为事态是非常严峻的。”
权丽丽没有马上回答佟儒的问题,而是对一直没有讲话的陈辉煌说:“辉煌,你认识这王超吗?”
陈辉煌说:“听刚才佟先生介绍的情况来看,王超应该是巡警总队的一个支队长。我以为,王超的经验比较丰富,对严冬的保护措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完,陈辉煌示意权丽丽离开一下。
权丽丽和陈辉煌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小声地交换着意见。
权丽丽说:“我想必须马上向刘焕昌队长报告,并请他向总队领导报告,然后过来处理。”
陈辉煌说:“凶手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