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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①詹姆斯·伯纳姆(JamesB盯nllam )预言,在一个“经理社会”中,经理将成为高贵的统治阶级。②③A·A·小伯利和G·C·米恩斯:《现代股份有限公司和私有财产》,纽约,麦克米伦出版公司,1947年。
①K·E·博尔丁:《组织革命:经济组织伦理观的研究》,纽约,哈珀…罗出版公司,1953年。
②J·伯纳姆:《管理革命》,纽约,约翰·代出版公司,1941年。
对于管理学者来说,小人物运动的表现就是“自下而上的管理”、“多层管理”和参与领导方式。梅奥主义者认为经济问题的根源在于社会问题。他们认为,人们的无目的性表现于悲观主义的幻想,困窘—强制的行为,转向团体内部来抵制管理当局,以及工人寻求在工作中得到社会满足的需要。只要恢复了社会团结,重建了原始团体,开辟了信息交流渠道,满足了社会和心理需要,人们的努力就能转向提高生产率。福莱特在其权力的非人格化、联合和开明领导的号召中肯定会支持这一论点。巴纳德指出,一个组织为了要有效力地实现组织目标,就必须在满足个人和团体需要方面有效率。协作是管理当局和工人两者之间的一种相互的过程。从“人和组织”的观点来看,工业问题可以通过工作场所的民主化和改进组织内的人群关系来解决。
作为答案的组织在二十世纪的头三十年中,管理当局的注意集中于管理结构方面,以便合理地使用资源,而到了三十年代,工业首先关心的是生存下去。对于穆尼和赖莱、布朗、古利克、厄威克和其他倾向于组织的人来说,解决的办法在于恰当地、有条理地安排正式的关系。希望有秩序和确定性的人们在一个结构良好的系统中能更好地进行工作,管理当局也能通过健全组织原则的实行而更好地保证经济上的继续存在。那些集中注意于人的人们以及集中注意于组织的人们,都企图同他们的文化相联系地来解决由大萧条引起的巨大的社会和工业失调的问题。
大萧条阻碍了任何会导致工业向如同钱德勒所提出的框架的第三阶段发展的任何增长。销售的下降以及经济活动的普遍收缩推迟了结构的任何扩大或增加。
但过剩生产力的出现却促进了生产多样化的兴趣。①战争的来临要求工业转向军事生产,而战后的再转向民用生产则最终使美国工业的大部分转变到第三阶段。
战争努力的动员既造成了工艺技术上的进步,又造成了管理上的进步。巨大的生产资源被集中起来了,工业中训练造就了大批的管理人才,消费品是配给的,工人的收入很高,美国在战后时期出现了对产品和劳务的大量需求,这个需求在战时是被抑制的。由于需求超过了生产能力,美国未出现工商业的战后萧条。战争创造了新产品、新工艺技术、新市场和具有更高技术水平和更广泛基础的劳动力。
这个时代的管理思想处在转变之中。这个转变是从侧重于生产转向高层管理的观点。这种高层管理观点要求经理人员的作用转到对大规模的企业和市场进行平衡和处理上。经理们寻求一种更广泛、更灵活的概念结构、一种行动的程序,以便他们能在投入和产出之间建立一种更动态的相互关系。前面引述了R ·C ·戴维斯的著作来表示管理思想上的这种转变;亨利·法约尔正在等待着被重新发现,其他一些人正在撰写更着重于高层管理的著作。
战后时期展示着一个繁荣、扩张和多样化的新时代。重新出现的繁荣和工业的进一步发展在演变中的管理思想中造成了一个新的重点。
①A·小钱德勒:《战略和结构》,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62年,第44页。
社会环境―从巴比特到社会人时代的经济特征肯定地形成了在分析中的这一时期中占统治地位的社会价值。
态度和向往是人们力量的源泉。而对于许多人来讲,压倒性的经济重担则破坏了以前所持有的每一个人都能成功和丰足的假说。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给皮奥里亚(Peoria)和杜布克(Dobuque )①带来了麦迪逊大街,而美国的生产力和销售术则预示着美国人将不只是在每个汽车房中有一辆汽车和每一口锅中有一只鸡。
麻烦的三十年代中,在社会关系和指导人们行为的假设方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大致看来,使社会价值改观的有两条相当清楚的途径:(1 )新教徒伦理信条的削弱和“社会伦理”的兴起;以及(2 )对实业家尊敬程度的削弱。
①这是在美国伊利诺思河和密西西比河畔的两个早期的城市。―译者注
改变中的社会价值两位林德(Lund)在其有关二十年代晚期“典型的”美国城市的著名研究中发现,在“工人阶级”和白领阶层之间存在着一种价值观上的分歧。对工人来说,经济动机是主要的:“在年轻的工人阶级中,金钱占统治地位的倾向显然在增长。
这使得他们以成问题的未来去交换立即的‘赚大钱’。“②②R·S·林德和H·M·林德:《中等城市:对当代美国文化的一项研究》,纽约,哈尔科特…布赖斯…约凡诺维奇出版公司,1929年,第81页。
工人以财务状况来衡量社会地位,并趋向于维持传统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包括对归属于有组织劳工的兴趣的降低,而实业家则代表着另一种看法。两位林德注意到,在实业家中,个人主义在减退而要求一致和“归属的需要”则在迅速增长。林德们在大萧条期间的继续研究中发现,“萧条期间的不安全感使得人们更坚持一致并使潜在的问题尖锐化了。”①工人们转向依靠工会采取集体行动,而实业家们则联合起来维护“开式工厂”。②这种“潜在问题”使阶级区分尖锐化并引起了社会仇恨。经济上的灾难使工人和经理们的社会价值都发生了变化。
在那次经济崩溃以后,那久经考验的节俭和勤劳的新教徒伦理美德还有些什么价值呢?显然,几乎每一个人都以某种方式受到了影响:有的人丢掉了工作,有的人用掉了储蓄,还有些人的朋友连衬衫都在市场上卖掉了。人们有一种新的认识:这场灾难既打击了挥霍浪费的人,又打击了勤俭节约的人;既打击了新手,又打击了巨头;既打击了无责任心的人,又打击了精力充沛的人。人们发现自己的命运以一种不受理性和公正支配的方式同别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美国的青年人和老年人之中有一种持续的倾向,以愤世嫉俗的眼光来看待霍雷肖·艾尔杰有关成功的老公式;以一种赞许的眼光去看待一项也许并不具有冒险性但却安全的职业、社会保险计划、养老金计划……他们从苦难的经历中学会了追求安全。”③①R·S·林德和H·M·林德.《转变中的中等城市:对文化冲突的研究》,纽约,哈尔科特…布赖斯…约凡诺维奇出版公司,1937年,第427页。
②指雇佣的工人不限于工会会员的一种工厂。―译者注⑧F·L·艾伦:《大改变》,纽约,哈珀…罗出版公司,1952年,第132页。
这种对安全的渴求,转向共同承受苦难命运的其他人,是这一代人及其孩子们、甚至可能再下一代人的标志。也许当人们面对环境的威胁―当环境采取一种巨大的文化冲击(如一次萧条)的时候,人们会自然地作出反应而组成团体,于是人们愈来愈成为一种团体的人。在具有威胁性的或困难的环境中,其他人的存在必然会产生一种心理上轻松的感觉。埃里奇·弗罗姆(ErichFromm)也注意到人们这种希望逃避一个人站着时的那种孤独感的愿望。在法西斯主义德国,人们为了逃避这种孤独感,转向一种为他们作出决定并使他们具有认同感的极权制度,不管这种制度会怎样不好。弗罗姆认为,在美国人中间也贯彻着这种“归属的需要”,个人常常愿意放弃自我而从属于团体。宗教改革和工业革命把人们从中世纪生活的安全之中赶出来,使他们能在精神生活、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的领域中寻求自由,工业化则造成了对这种新发现的自由的新威胁。①人们在资本主义和新教伦理的个人主义中感到孤独,需要某种比他们自己为大的事物―上帝、国家、公司、工会或其他事物,以便自我得以认同和消失。
麻烦的三十年代的条件必然使这种希望成为团体成员以产生力量的愿望加强了。麦克莱兰在其研究中发现,成就的需要在美国从1800年到1890年期间是日益增长的,而从那以后就日益减退了。在作为团体成员的需要和成就的需要之间的权衡利弊,在1925年到1950年之间发生了一个急剧的转折。在1925年,成为团体成员的需要主要是一种家庭的关怀;而到1950年,它已成为经济成就之外的另一种供选择的关怀了。②美国人在1950年显示出更关心于团体成员关系而较少关心于成就。③①E·弗洛姆:《逃避自由》,纽约,霍尔特…莱因哈特…威斯顿公司,1942年,第7…10页。
②D·C·麦克莱兰:《胜利中的社会》,纽约,凡·诺斯特朗·莱因霍德出版公司,1961年,第167页。
③同上书,第166页。以及麦克莱兰的《实业干劲和国民成就》,见《哈佛工商业评论》,第40卷,第4期(1962年7…8月),第110页。
大卫·里斯曼(David Riesman )及其同事为这个时代提供了另外的证据,指出从“内向”人到“外向”人的转变。“内向”人代表着自由放任资本主义、新教伦理和强调自律与自制的时代,而“外向”人的特点则是高度的社会流动性、强调消费而不强调生产、强调同人处好关系并为别人所接受是取得成就的一把神妙的钥匙。①里斯曼把泰罗时期叫做“考虑工作的”时代,而将梅奥主义者的外向人时期叫做“考虑人的”时代。②里斯曼认为,从“不可见的手到热情的手”的转变事实上开始于1900年。一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个人主义的自由放任和功利主义哲学是占统治地位的力量。
在1900年以后,随着边疆的封闭和移民的限制,开始对自我利益不大有信心而更相信“团体主义”。③内向人在1900年以后还坚持了一个时期,但个人开始在人群中感到更加孤独。人们不得不在他们所在的地方生活下去而不能迁移到一个新边疆去并利用西部地区作为一个安全阀门。绝大多数紧迫的生产问题开始消失,而消费的问题日益明显。内向的个人不得不对付一个贫穷的环境,而在征服一个敌意的物质环境以后所产生的新问题是如何应付人的问题。早期的企业主可以面对面地应付其雇员的绝大多数―他们了解这些雇员,了解其问题、爱好和不爱好。
工业的增长使企业主成为更缺乏人情味,用官僚式的管理者代替了个人式的人。
个人接触的领导方式被代之以受过技术训练的专家发出的指示,而后者正是一个先进的工业国家所需要的。社会工作能力、对人的应付开始日益重要起来,而技术技能的重要性则渐渐下降。
①D·里斯曼、N·格拉泽和R·丹尼:《孤独的人群》,康州,纽哈芬,耶鲁大学出版社,1950年,第19…4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