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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过去了,情人节这一天,顾安弈和蔡菡举行婚礼,他们包下了金晶酒店。
大冷的天却不影响这对新人的情绪,蔡菡美丽冻人,还穿着婚纱站在酒店门口迎客,朱槿给她做伴娘都冻得不住跺脚,她却若无其事地笑脸迎人。
吕江宁今年大四,给顾安弈做伴郎,一袭粉灰色的西服帅气逼人,让顾安弈都逊色了许多。
蔡菡见自家老公的风头都快被吕江宁抢走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哪里凉快哪里去,别抢我老公风头!”
吕江宁笑起来,说:“表嫂,今天可是情人节,我都放弃和女朋友约会的大好时光给你们帮忙,你还嫌弃我,真是没良心!”
“去去,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还有女朋友,那些女人一定是瞎了眼了”!蔡菡不屑地撇撇嘴。
吕江宁就冤枉地叫道:“表嫂,我哪有花心啊!我就一个女朋友,平日有点空闲时间都被表哥和陆少剥削了,哪有时间去花心啊!”
蔡菡斜了他一眼,问朱槿:“今天陆少也来吗?”
朱槿哈着手说:“来啊,刚才打电。话给他,已经到A市了,估计去接汪玮兰了吧!”
蔡菡一听就沉下脸说:“我可没邀请那不要脸的女人,你打电。话给他,要是带着汪玮兰来就让他别来了,我可不欢迎!”
朱槿陪笑道:“蔡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哪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啊!你不知道,我们陆董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叶姐在的时候他还会笑一笑,我们说什么说的不对,他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成天阴沉着那张脸,除了公事我们都不敢和他乱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公司那些人都叫他千年冰山,说有他在办公室都不用开冷气,只站在他身边温度就刷刷地降了!”
“人家身份不同了,态度也不同了!”吕江宁撇了撇嘴说道。
自从半年前陆湛东和汪玮兰确定关系后,吕江宁就不再叫他姐夫,看到他也是不冷不热。要不是顾安弈一再挽留,他根本不会到东锦航空帮忙。
对于陆湛东和汪玮兰在一起的事,除了张弥成,姜立元这几个铁党不反对外,蔡菡和顾安弈,吕江宁他们都是反对的。
可是陆湛东只是淡淡一句:“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希望你们公私分明,别因为我个人的私事影响工作关系。”就做了总结。
顾安弈老好人,也觉得这是陆湛东的私事,叶容锦都走了快两年没有消息,陆湛东接受汪玮兰也无可厚非,就反过来劝蔡菡他们别为了这事为难陆湛东。
蔡菡当时就表了态说:“我的朋友是叶容锦,不是陆湛东,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和我没关系!只是,有叶容锦陆湛东才是我的朋友,没有叶容锦,他就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以后我家里不招呼合作伙伴,不是朋友的你别给我往家里带!”
顾安弈知道自家老婆是直性子,认准的事和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虽然叶容锦已经没和他们联系,但是在蔡菡心里,她才是她喜欢的人,汪玮兰这样凭空插进来的三儿,她永远都不可能接受她。
几人正说着话,陆湛东的车开了来,蔡菡一见汪玮兰坐在车里,就将头扭到了一边。
顾安弈只好自己迎了上去,陆湛东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高大的身材穿了一袭铁灰色的西服,外面披了一件大衣,看上去已经不复当年的青涩,也少了那份玩世不恭,变得沉稳而内敛,也更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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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东已经接手了陆氏,是以东锦航空董事长的身份接手的,原来陆氏旗下的几家公司都被他并购,陆氏都有点改头换面地变成他的子公司了。
陆伟良对此毫不在意,欣然地交出董事长的职位就带了陆老夫人去法国农庄度晚年了。
陆俞文在陆均远死后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似乎也想通了,硬逼着陆夫人和自己一起离开了A市,到澳大利亚开了个养殖场。
陆湛东也没亏待他们,每年的分红都按时拨到他们帐上,逢年过节还打电。话问候。
陆俞文也满足了,他就不是经商的料,能这样无忧无虑地过小日子就行了。只是陆夫人对陆均远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更对自己老公放弃了陆氏跑到澳大利亚这样的逃避行为很不满。
一开始到澳大利亚就天天和陆俞文吵,陆俞文烦不胜烦,索性让律师打了离婚协议出来拿给陆夫人选择,要不离婚,要不就好好过日子!
陆夫人被吓到了,儿子死了,现在老公是她唯一的支柱,要离了婚,以后靠谁呢!
这事后陆夫人就安分了,再也不和陆俞文吵。去年冬天她摔了一跤,跌断了腿后就在病床上躺着去了,陆俞文办完丧事变卖了养殖场就去法国陪父亲去了。
陆湛东去法国出差还专程过去看看他们,陆俞文老了许多,对他也不像以前一样漠然,父子两第一次放下了心结,平心静气地一起喝了一顿下午茶。
陆俞文没有提陆均远只言片语,只是关心地问陆湛东什么时候再结婚,他想有机会抱抱孙子。
陆湛东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许久才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我也只想要她给我生的孩子,如果命中注定不能有,我也不会强求。爸,你要喜欢孩子,就收养一个吧!以后我会把陆氏给他,我有我的航空公司就够了!小丸子那边瞿家的资产也够他用了,我们都不会求什么的!”
陆俞文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我不是担心陆家没有继承人,我和你爷爷都想通了,有也好没有也好,只要你们过的幸福就行了!我也没精力帮别人带孩子,只是担心你……容锦都走了二年了,她如果一辈子不回来,你真要一直等下去吗?”
“她会回来的!”陆湛东固执地说:“就算我真要等一辈子,我也会等的!”
“你这孩子……”陆俞文不知道说什么了,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她也许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
“没事,我乐意!”陆湛东起身拍拍他的肩说:“爸,别为我。操心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行了!你和爷爷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好享受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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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良和陆湛东的谈话就没那么轻松了,陆伟良忧心忡忡地说:“湛东,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有些东西也该放下了,别一门心思地钻在报仇上,爷爷不担心你毁了陆氏,爷爷只担心你毁了自己!”
陆湛东挑眉嘲讽道:“爷爷,看来你身在法国心还是在A市啊,这么放不下就回去啊!”
“臭小子!爷爷不是担心你才关注你吗?”
陆伟良见他和自己打马虎,就不客气地说:“你这两年做的事我也有耳闻,湛东,你打击钟家无非就是为了叶容锦报仇,这两年你抢了钟家多少生意,连钟爷都被逼得找中间人做说客求你放他们一马,你还不知足吗?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收手?”
“做到钟褚死!”
陆湛东云淡风轻地吐出这几个字,撇撇嘴说:“爷爷,这不是我和钟家过不去,是钟家和我过不去!我早已经说了,只要钟家交出钟褚,我就既往不咎,是他们硬要和我抗着,我老婆都被逼走了,我要能咽下这口气我就不是陆湛东!爷爷,你这样说,是不是钟家也找你了?嘿嘿,爷爷,那你不妨给他们带句话,把钟褚交出来,我就给他们一条活路!”
陆伟良气道:“钟褚是钟爷的小儿子,你让人家把儿子交给你,怎么可能!你听爷爷的话,这事就算了吧!钟爷说了,只要你肯放过钟褚,那些生意全送给你了,他们也不会再要回来!这么多钱买他一条狗命还不够你消气吗?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陆湛东点了支烟,才漫不经心地说:“那爷爷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的生意我全还给他们,只要他们把钟褚交出来就行了!你还可以告诉钟爷,他有那么多儿子,少一个也没什么!如果硬要为了保住这个儿子,那他失去的可是整个钟家。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已经给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交出人,就让钟老头洗白了等着他后面那群人收拾他吧!”
陆伟良一惊,难以相信地看着陆湛东,陆湛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爷爷,你别管我怎么认识他后面的人,我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我志在必得,钱我不缺,钟家从纵容钟褚惹了我那天起就和我结下了梁子,钟褚不死,这个结永远都解不了!你还可以告诉他们,拿东锦航空和我所有的财产耗着,我都要拿到钟褚的命才会罢休!他们输得起就来吧!”
“湛东,你别走得太远了!”陆伟良一想到钟爷身后那些人就胆战心惊,陆湛东为了报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爷爷,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就是怕你担心,依我看,你还是继续你的养老生活吧!这些事最好不闻不问!以后他们再找你你就推给我,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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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亲们骂,解释一下,陆湛东并没和汪玮兰真的在一起,只是名义上的,这是陆湛东的一种报复手段,后面会提到到!嘻嘻,再过一天就要上班了,亲们过年开心吗?感谢大过年还看文的亲们!
报复的乐趣
陆湛东最后撩下了一句话:“爷爷,容容在我就活着,容容不在,那我活着的最大乐趣就是折腾他们,没有这一点乐趣,我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你别剥夺了我这点乐趣!”
陆湛东都这样说了,陆伟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叹了一口气,这冤家怎么就那么执着叶容锦呢!
算了,他也不管了,由着他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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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东这样的玩世不恭谢裕扬都看在眼中,他算是几个死党中对陆湛东和汪玮兰关系看的最清的人,所以张弥成和姜立元怎么起哄让两人结婚,他都不发一言燧。睍莼璩晓
张弥成他们都以为陆湛东已经把那张离婚协议落实了,只有他知道,陆湛东把那张协议吃了,他还记得当时他狰狞的样子,他咬牙说:“叶容锦,我不会离婚的,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你别以为留了一张协议就能了结我们的关系,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你这一辈子都是我老婆,你敢嫁人,我会杀了他……所以,你最好安分地等着我!”
陆湛东都没办离婚,又怎么可能再和汪玮兰结婚呢!
陆湛东和汪玮兰确定恋爱关系后,他曾经问过陆湛东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湛东玩着火机,唇角掠过了一抹嗜血的冷笑,反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楱”
谢裕扬沉默了许久才说:“因为叶容锦?东子,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你觉得容锦的走和汪玮兰有关系?所以你在报复她?”
陆湛东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谢裕扬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怎么不像立元他们一样,以为我是被汪玮兰的痴情感动了,所以才接受她呢!这才合理不对吗?”
谢裕扬苦笑:“如果你立刻和她结婚,我可能会觉得正常,可是你只是同意她做你女朋友,而手上还戴着和叶容锦的结婚戒指,我很难相信你会戴着戒指去拥抱她!所以你想让我相信正常是不可能的!”
陆湛东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沉默了。
“东子,你到底查到了什么,给我说说吧!你自己憋在心里不痛苦吗?”谢裕扬真诚地问道。
陆湛东靠到了椅背上,半响才说:“裕扬,我这两年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的……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汪玮兰不简单的话吗?可惜当时我没听进去!你和汪玮兰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