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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宝莹捏捏他的脸,嘲讽地朝他脸上喷出一股烟。
陆均远骤不及防被呛得猛咳起来,异样地盯着孟宝莹,感觉孟宝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身上的冷漠让他有些心惊,这根本不是他喜欢过的孟宝莹。
孟宝莹用手挑开了他的扣子,露出了他的胸膛,上面被她咬过的伤疤还在,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那伤疤问道:“均远,还记得我咬你时说过的话吗?”
陆均远僵住了,怔了一会才说:“孟宝莹,你别胡来,杀人是犯法的!”
“哈哈哈……犯法?我没犯过吗?也不过如此而已!”孟宝莹笑着摇头,嘲讽地说:“陆均远,为了你,我连贩毒都做过,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陆均远反驳道:“是你自己亏空了钱,你别怪到我头上!”
“对,是我……是我自己上了你的贼船,是我为了想帮你在陆氏立足才背叛了我的朋友;也是我,为了让你能扬眉吐气才拼命赚钱,不惜借了高利贷也想帮你搬回这一局!更是我,以为死心塌地对你能换得你一点真心……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
孟宝莹怒叫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只想让你帮我找个好律师脱罪,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不闻不问,害我被人殴打,又失去一个孩子!在医院里差点死去,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怎么帮你!孟宝莹,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你要铤而走险,你会沦落到这一步吗?我到今天这地步,都是被你连累的!”陆均远也吼了回去。
被赶出A市,失去了陆家大少的地位,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也不买他的帐,他四处碰壁都还一肚子火,孟宝莹凭什么对他发火啊!
“我们到底是谁连累了谁?”孟宝莹恼怒地将烟头按在了他胸膛上,怒叫道:“陆均远,如果不是你贪图虚荣,你会落到这一步吗?对,你说的对,我要恨就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受你迷惑,一步步才走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回不了头!”
陆均远被烫得惨叫一声,怒火更旺,咆哮道:“你不贪图虚荣吗?我迷惑你?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无法抵抗陆家大少***地位才自甘堕落的?现在你怪我,我怪谁啊?”
“对,是我贪图虚荣!”孟宝莹惨笑,一边摇头一边说:“陆均远,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只是……凭什么我要在牢里受罪,而你却能左拥右抱呢?陆均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去的!所以我来找你了!”
“你想做什么?”陆均远心虚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道:“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我不是乱来!我已经想好了,我为了你失去了两个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你,也许我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两个孩子都能在我膝下健康的成长。可是……你让我失去了他们……均远,我在牢里夜夜都能梦到他们,他们说好孤单,我们下去陪他们吧!”
孟宝莹跪在床上,从床头柜端过了一杯水,凑近了陆均远的嘴边哄小孩似地说:“喝吧,睡一觉我们就能见到他们了!”
“这是什么?我不喝!”陆均远恐惧地扭头,孟宝莹掐住他的下颚,把水全灌进了他的嘴中,陆均远被逼着喝完,不甘地叫道:“孟宝莹,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呵呵,过量的安眠药而已,这样你就不会感到疼痛!”孟宝莹摸了摸他的脸,端过了另一个杯子一鼓作气地喝完,抹了抹嘴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说过,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这疯子!”陆均远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嘘,别叫”!孟宝莹伸手压住了他的嘴,温柔地说:“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在一起,下地狱也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她覆头吻住了他,陆均远拼命扭动头,可是都无法摆脱她。
孟宝莹吻了一会抬起头,有些迷离地看着他问道:“均远,你痛过吗?……你一直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私生子的身份,你根本什么都没失去过!呵呵,就算现在,你也是陆家暂时被放逐的大少爷,也许不用多久,你父亲又能把你弄回去!看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你做错了事什么惩罚都没有,而我,走错了一步就什么都失去了!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疯子,你放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均远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涣散,他不想这样死啊!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别吵了!”孟宝莹被他吵得防不胜防,把枕巾塞到了他口中。
她偏着头坐在他身边,恍惚地说:“你还可以重来,而我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这不公平,凭什么我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啊!第一次失去孩子,是我一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我的痛苦你知道吗?你能有一丝一毫的体会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怪我!你完全无法想象那种撕心裂肺,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剥离的痛苦究竟是怎么样的!”
陆均远瞪着眼,不甘心地看着她,越来越恐惧。孟宝莹已经神志不清了,她完全癫狂了。
“我以为那种罪我一辈子受一次就够了!没想到……陆均远,你又让我受了第二次……”
孟宝莹嘿嘿笑起来,手抚过自己的下腹,笑得有几分邪恶:“陆均远,你知道吗?就算你现在想让我受第三次苦都不可能了!医生说我受创严重,再也不可能怀上孩子了!哈哈,就算我坐满牢出来,我都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生孩子了……你说,我还活着做什么?”
陆均远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就见孟宝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去,不一会就拿了一把刀进来。
“陆均远,你没痛过吗?那今天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她拿着刀割开了他的脚腕,陆均远痛得浑身一抖,感觉自己的血哗哗地流了出来,他无助地瞪着孟宝莹,叫声都被枕巾堵住了,只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痛吗?这才是一点点!”孟宝莹冷笑着把他另一只脚也割开了,捏着刀爬上了床在他手上也划了一刀。
“疯狂吗?”孟宝莹在他身边躺下,喃喃地说:“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不,早就疯了……所以才会和你在一起!均远,别恨我……我也不恨你了!我们如果下地狱,都去喝忘川水吧!这样把前尘往事都忘记,如果有下一世,都别再纠缠对方!”
她举起手,对着陆均远,也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滴滴答答流下来,陆均远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红了,绝望弥漫了整个脑海,让他分不出精力去想别的!
感觉孟宝莹依偎在自己怀中,抱住了他,她的血汇合着他的血在床上蔓延开。
“妈……对不起……叶子,希望你对我的恨到此为止,如果你还念在我们从前的份上,帮我关照我妈一点,我会感激不尽的……下一世为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孟宝莹喃喃地念着,慢慢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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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已经中午了,她坐在电脑前,深吸了一口气,才着手打印离婚协议。
想起才住进这房子时和陆湛东说过的话,她自嘲地一笑,当时就说:“谁先提出离婚,这房子的一半就算给对方的补偿!”
没想到还是自己先提出了离婚,这些钱反正是陆伟良给的,失去了她也无所谓,婚姻都失去了,还在乎钱吗?
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叶容锦算了算自己的财产,除了买房子支出的那些外,手头上加上投资的受益还有一千万左右,够了,这些钱她就算弥补自己的吧!她不会那么大方再净身出户了!
离婚协议打好,她看了又看,才在后面签了字。睍莼璩晓
重新拿了一张纸出来,她在纸上写下:湛东……
可是后面就不知道写什么了,两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幕幕掠过脑海,她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难道非要撕破脸才能给这段婚姻画说句号吗燧?
她不愿意,想着就在纸上写下了那句话:若注定有一点痛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以他的聪明,他会懂的!
他们的婚姻何止有一点痛楚啊!经历了这么多,似乎只有这句话才是最好的注释了榻!
她把前面的称呼裁了,就只留了一句话。
将纸条和离婚协议压在了床头柜上,她娶下了自己的结婚戒指放在了盒子中,默默地走出了卧室。
她已经定了晚上的机票,临走前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去看许阿婆。
她开车到医院,许阿婆还在打点滴,汪玮兰在一边侍候着,看见她来,许阿婆当没看见一样自顾地和汪玮兰说着话。
汪玮兰瞥了她一眼,嘲讽之意行于言表。
叶容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你可以出去一会吗?我有几句话想对阿婆说。”
汪玮兰看了看许阿婆,许阿婆皱了皱眉说:“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玮兰说啊,你尽管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叶容锦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许夫人,我一直很尊重你,因为是你把湛东他们带大的,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看在姥爷和湛东的份上,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只是现在我不想忍了,许夫人,我已经决定和湛东离婚了,所以你也不用再给我脸色看了!”
汪玮兰一喜,自己的计策真的凑效了?
许夫人则有些诧异,盯着叶容锦问道:“真的?湛东同意吗?”
叶容锦唇角一扬,嘲讽道:“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这是你要的结果不是吗?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汪玮兰塞给他了!呵呵……”
叶容锦看了看汪玮兰,才对许夫人说:“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许夫人,你能告诉我吗?在你心里面,是汪玮兰比较重要,还是你孙子的幸福比较重要呢?我和湛东从在一起,你就百般的反对,我自认为除了离过婚这点配不上湛东,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配不上他的!和汪玮兰比,我也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如她!可是在你眼中,我却一无是处,你从来就没打算接受我,所以才想方设法地阻挠我们!”
许夫人被她这样明说弄得有点下不了台,气恼地叫道:“玮兰就是比你强,你不配和她比!”
汪玮兰得意地对叶容锦一扬下颚,嘲讽道:“叶容锦,输了就输了,你又何必来气阿婆呢!”
叶容锦笑了笑,对许阿婆说:“如果论脸皮厚,我的确不如汪玮兰,许夫人,我也没想和她比。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马上就如愿以偿了,我和湛东离婚后,你马上就可以把汪玮兰娶回家,以后也不用装病了,希望你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幸福快乐!只是,我要劝许夫人一句,以后没风度的事还是少做,坼人庙宇的事做多了会折寿的。”
许夫人被她的话气得发抖,颤着手指着她骂道:“看吧,伪善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你竟然咒我早死,等湛东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他!”
叶容锦不屑地笑了笑说:“我不是咒你,我是在为你积德!许夫人,从前我觉得我婆婆已经是很恶毒的女人,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你比她更不堪,她至少还知道反省自己,你却自持身份,实则连市井的女人都不如!许夫人,我忍你很久了,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你以为你的婚姻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