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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来,有时是等我睡了又走,后者让我愤怒,以为自己体会到了背叛。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我们的性生活从那时开始不再正常,次数越来越少,感觉他似乎是为了完成任务,有时任务也无法完成,常常一半的时候他突然不再兴奋。看他颓丧的样子,被点燃欲火的我只有安慰他没有关系。这种情况下,他常常会背转身去不再理我,任我一个人悄悄流泪。
这种情况直到我自己介入网络以后才渐渐有所改观。有一天从他的收藏夹中登录到了一个网站,那时距他进聊天室的时间将近一年。我开始走出自己那个局限的世界,有了自己的网友,也体会到网络吸引人的地方,渐渐因为了解而淡化了那种恐惧。也
有可能是我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如果之前只是我一个人偷偷哭的话,那现在就开始有了两个人的争执了。他竟然不能容忍我对网络投入的热情,让人觉得有点可笑。
可事情还在往更糟的方向发展。因为上网的关系,我开始探究电脑。不用太了解,就看到了自己不愿看到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做的,我不小心通过一个readbook的软件看到了他下载的一些文字。里面充满了色情,而且,全部是关于男同性恋的。我起了疑心,更加用心去注意他。接着,我看到了他自己写的从来不让我看的小说,那里面有动人的恋情,只是发生在同性之间,另一方是长着美丽眼睛的男孩。我无法阻止自己继续探寻下去。一次解压缩文件的时候看到了他下载的电影,里面都是令人作呕的同性性交的场面。我甚至打开他的outlook,从垃圾筒里翻出他删掉的信件。给他写信的人称他为兄弟。
我的世界彻底转变了。
婚前的我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婚后才意识到童话中的公主与王子也可能遇到新的难题。
我为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感到难堪,痛苦了几天后决定向他摊牌。其实对他的信任足可以让我认为这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但是知道他确切的想法看起来更重要,我不想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自怨自艾。
我试探着告诉他,我不小心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进一步询问他怎么可以接受同性恋。好在他没有回避,我想他这么长的日子里一直躲躲藏藏,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他说他是偶然进入同志聊天室的,结果发现和他们很投缘,对照他自己从小的许多情感走向,他终于进入了这个群体。我用我对同性恋仅有的一点知识来劝解他,告诉他人群中,有同性恋倾向的人其实很多,报纸上说可能达到十分之一,甚至我自己在成长过程中对同性也有过异乎寻常的感情,可那些并不能证明你就是真的同性恋。他告诉我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和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我对他诉说着这些日子来的委屈,最后我们相拥入睡。我相信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我想他大概真的是那种情欲不旺盛的人,不可以勉强他和我同步,不要总是给他压力。可我似乎也选择了一种错误的方式——用上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大量读帖回帖,有事没事总挂在聊天室,把多余的热情渲泄在这虚拟的空间里。总有人会问起,我们的夫妻感情是不是不好。我总是予以否定,并告诉他们我嫁给了我最爱的人,他是我唯一的男人。一如现实生活中的我们,看起来那么令人羡慕。
已婚同志一个同性恋者的妻子自白(2)
现在我能确定他曾经和同性有过所谓的恋情,并且那个男人曾在一次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远千里从广州飞来看他。可是我的反应让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一点都没觉得嫉妒。我不知道是因为太爱他而包容他的一切,还是根本也像他想的那样,经过五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
我相信有爱情,相信人的一生中真的爱情不会只有一次,甚至连同性间的爱情我也相信
确有其事。可面对现状我觉到了无奈。从发现这个事实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我们相安无事,我从不拿这件事情来要挟他,尽量让自己觉得他是在普通的聊天室。我知道他会去哪个聊天室,可我从不涉足。我和他一起招待过来玩的网友,和他的网友通过电话。感觉他们其实真是不错的人,只是他们的世界我无法理解。
情人节前夕,他对我讲起,其实他觉得夫妻间不用过情人节。于是二月十四日我为自己买了巧克力。我想在夫妻这个大的概念下,也可以分成几个小的区间。那段拥有激情的时光,我们是彼此的情人;现在,我想用一种平和的心态成为他的朋友;或者还会有一种情形,在书中我看到过的像兄妹一般。
现在的我们分室而居,一个月里有一次或两次的性生活。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象不到几年后当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我对他的上网从来不加限制,所以当他十二点从网上下来的话我就接着上,其实整晚整晚的多数是在打牌。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他常常会很粗暴地冲过来强行关掉电脑。多数时候我都没有表情地去睡了,直到昨晚暴发了那场冲突。可是白天来临的时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我不再愤怒。实话说,我也从没想过再找爱我的人或者我爱的人。有时会想我之所以整晚整晚地上网,只是为了激怒他。我在等待,等待一种外力打破这种死寂。
已婚同志把日子过下去(1)
严树宾把方向盘狠狠地打过去,但无济于事,车陷在泥泞之中左右无力。他颓废地伏在方向盘上,长长地叹口气。
天色暗了下来。
准备回家放羊的老板
四十岁的严1989年从安徽只身来京,帮在北京的远房叔叔做物流生意。在严设计的未来里,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像这位亲戚一样拥有自己的公司。像所有在这个城市的外地人一样,严的勤奋努力深受好评。
严的闯劲和勃勃野心赢得了同在一个公司的女孩的芳心,这位时任财务总监的名叫温淑桐的北京女孩认为将来的夫婿一定会有作为。但他们的结合遭到温的全家反对,在他们眼里,没有北京户口的严不过区区一外地打工仔而已。尽管这样,温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严。1992年国庆,严在自己租来的房子里迎来了这位美丽而聪颖的新娘。
同一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为中国改革开放注入了新空气,北京也迎来前所未有的商业机遇。已做了三年物流经理的严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当年底,严辞去工作,自己注册了新物流公司。此举被严视为事业上的一个新起点。
公司成立后,严负责市场和公司管理,温则掌管公司财务运作。夫妻二人一内一外,一左一右,就像一个巨人的两把手,推动着公司滚动发展。二年后,公司规模扩大到50多人,严的身价超过百万。公司在初期快速发展后,也面临激烈的市场竞争,1997年前后,严的业务不断萎缩,公司一度面临经营不下去的窘境。在这异常艰难的情况下,作为公司第二把手的温,一方面安慰严不要放弃,给他鼓气,同时,利用她自己的关系网和客户群,不分日夜地为公司操劳,使公司在1999年上半年扭亏为盈,重新振作起来。“那种挫败感掏空了我的心血,有时候我自己就觉得撑不下去了,甚至想打道回府。如果不是我妻子在关键时刻仍站在了我的身边,给我安慰和信心,我现在可能在老家放羊呢。”严不无动情地说。
在两人精心打造下,公司现在注册资本由当年的50万已增加到500万,甚至超过了严当年打工的叔叔的公司,成为北京物流行业的佼佼者。“在我一生中,最要感谢的首先是我母亲,她给了我生命,第二个人就是我妻子,我今天的事业很大程度上是她给予的。”然而,对于温来说,与其说是执著地成为一个男人事业中的主角,倒不如说是在经营自己的爱情。在她的眼里,爱情永远是她生命中的大主题。当严的公司成熟起来后,温决定从公司领导职位上退下来,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精心维护供丈夫休憩的后花园。这一派温煦风光,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依靠。
而足以让这个女人骄傲的是,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生活里美女如云的严,从没有过像其他权贵之人一样传出男女绯闻轶事。温对丈夫的“专一”倍感欣慰。
一个女人醒着的哀愁和她对面房间里的快乐
但这种貌似平和的风光并不能遮掩两人之间日益凸现的距离。温的埋怨主要认为互联网夺走了严对她曾经的温柔。
1999年底,严在互联网上找到了他有生以来最重大的发现。在查找一份资料时,严无意中打开了一家同性恋网站,这让他吓了一跳。“以前,我一直将这种幻想埋藏得很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认为娶妻生子天经地仪,相反,如果不这样做,倒是不正常。但是当我发现了这些同志网站,打开了一个别样世界的天窗,我觉得我可能在那一瞬间被改变了。我有这么多的同类,他们远比财富更吸引我。”在职场挺立潮头的严,却不小心被自己打败了,他看见了一个清晰的自己站在黑暗中的对面向他招手,领着他往更深的黑暗中走去。
“我开始像一个年轻人一样迷恋上网。”严在说这话时,不愿意使用“衰老”这样的字眼形容他已发富的身材,他在网上对和他调情的那些同性恋者以“哥哥”自居。
不久,他找到了一位“弟弟”,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不管再晚,我们每天都要通话至少一次,我喜欢那种感觉,我仿佛正经历一场初恋。那段时间,世界对我都不存在,一切名利都变得遥远而龌龊。我真切地看见了我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在严以往的记忆中,他与妻子之间当初的结合并不是恋爱,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娶一个北京女孩是一种荣耀,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他足足地享受到了这种荣耀带给他命运的泽润。况且当年漂泊的他确是需要一个家。
但是现在,至少在2001年以来,严感觉到了婚姻带给他的苦痛。他否认这是对妻子的嫌弃,这种苦痛只是来自于对同性恋的感受。
“一天深夜,我以为我妻子睡熟了,就去另一间屋子给他打电话。在静夜深处,我们相互倾诉爱慕和思念,我忘记了身外的一切。门被轻轻推开,等我感觉到什么,我妻子披着睡衣就立在我的背后。我看见她脸上的泪,我吓傻了,电话机摔在地上‘嘟、嘟’地响,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我是跟一个女人深更半夜调情的话,那还好说一点,而现在我是和一个男人。我是个同性恋呀。同性恋比杀人犯都难听!”严的失常举措足以证明他对自己是个同性恋者的恐慌不安。严和妻子抱头痛哭,两人都在为知道真相懊悔不已。
“我们开诚布公地谈。我告诉了她我对她隐藏的一切,包括他写给我的情书。我一点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我让她知道越多越好,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