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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从向寅和鱼素素的身上看到了并不存在的粉色泡泡,都自以为了解地附和起来。
举着《东方周报》的话筒的记者站起来:“问一下,素素,听说你的工作都是经纪人安排的,你们谈妥合作的时候,你有什么表示?”
“啊,”素素看到他的话筒,充满亲切感,笑道:“你是东方周报的记者呀,你们几天前可是把我的存款都爆出来了呢。我是知道马上有这笔入账才敢捐钱的,所以又从赤贫变成小富了。表示呀,你是说我的经纪人吗?我请她吃肯德基全家桶双份的了哦。”
台下爆笑。《东方周报》的记者有些受宠若惊,也知道是因为报社的关系才被这么亲切的对待,连连点头,坐下了。
向寅抬了抬手,继续说:“而且素素身上,我们一致认为有种宁静安谧的古典气质,可以压得住奢华。所以我邀请了我的好友黑桃A的宋赋羽导演拍摄一段B。B。Y的短片。大约在明年3月以前就可以和大家见面。有请宋赋羽。”
宋赋羽一个跨步走上台,欣长的身材,让所有的人仰视。向寅率先站起来,和宋赋羽握手。连老板都站起来,素素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得怡然大方地起身与宋赋羽握手。
工作人员迅速搬了事先准备好的桌子椅子名牌过来。宋赋羽的座位在素素旁边。素素这次在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好痛,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没有注意到她呆滞了一刹那的眼神。
“请问一下宋导演,是不是方便透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这目前还是一个设想,我们已经通过网络征文的方式来获取剧本。奖金的数目确定下来是100万,我个人觉得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我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那您觉得鱼素素是否符合您心目中的女主角形象呢?”
“首先剧本肯定是以素素为女主角打造的。我之前与素素合作过,她是一个非常棒的演员,演技很好,人也很漂亮。”
在一些问答环节以后,终于到了最严峻的考验。
发布会的代言人在现场需要与产品合影,与老板合影,与看板合影。如果合作伙伴方有要求,还要和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合影。素素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疼得恨不得没有生过这只脚。
她却只能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得体的笑容,做着优雅的动作,把自己当成机械。不痛,不痛,我的脚是机器。开始她还能在心底自我宽慰,拍了N张照片以后,已经变成了本能。举起产品就摆Pose,看到合照的人就把微笑再扯更大些,台上的灯光让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迷离。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她自我催眠的过程中,发布会完美落幕了。
记者心满意足地带着礼物离去,已经想好怎么去书写这一场盛宴。贵妇和名媛们相携离开,已经有了目标。合作伙伴们纷纷离去,有的已经有了合作计划。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就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素素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松懈的精神让她没有办法再独自站起来。
“素素,累了吧?”宋赋羽看着她的疲惫笑了,灯光都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她还是眼神迷离,波光潋滟的样子,很让人怜惜。
向寅说:“发布会很成功,我已经订好庆功宴了。素素,你不要坐在这里了,我开车,cookie,我们一起过去。”
“向总,我不过去了。”素素微笑。
向寅不以为意,以为是女孩撒娇的伎俩:“怎么了,你今天表现这么好,一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不了,我的脚扭伤了,我现在得去医院。”素素云淡风轻地说,看到Ann跑过来,就扶着她,站起来。
向寅和宋赋羽面面相觑,同时低头。宋赋羽身高很高,向寅也有1。8以上,两个人走路都是昂首挺胸,怎么会注意脚下。素素的右脚踝已经肿胀得比原来高出半个拳头,整块肿胀的地方都红得发紫了。
向寅吓了一跳,拉住素素:“怎么不早说,我送你去医院。”
素素连忙摇摇头,轻轻地挣开他的手:“不用了,不是还有庆功宴么。我不去就算了,你怎么能不去呢。”
宋赋羽沉默不语,看着他们拉扯,刚刚他想说送素素回去的,被向寅先说了。
“Ann,我们快走吧。”素素冲着两个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和Ann走了。
等从医院出来,已经11点半了。
平安夜的魔都大街上挤满了等待倒计时的人们。Ann送素素回家,被堵在了路上。
Ann赌气地按着喇叭,抱怨不已。素素却闭着眼,身上盖着大衣,靠着椅背上,本就柔和的眉眼安顺得像被安抚过的小兔子。
好不容易,车挤着车,Ann把素素送到家门口。
“不用送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去吧。”
时钟敲响了12点,突然天空飘起了雪。
“啊,下雪了。”Ann兴奋地仰头,雪一片一片落下。
“嗯,下雪了啊。”素素喟叹,手伸出车窗接住一片雪花。雪在温暖的手掌上,很快化为水渍。素素下车合上车门,向Ann挥挥手,走进了楼道。
楼道里的声控灯好像坏掉了,素素也没有力气去跺脚证明这件事,物业真是太差劲了,亏这里还卖的这么贵。素素小心地向电梯挪动着,刚刚在医院里,医生把她骂地狗血淋头,已经知道扭伤了还不来就医,错过了就医时间小心以后演变成风湿就知道苦了。
电梯边的黑暗的角落里,扬起一抹火光。素素停住脚步。
一支烟被点燃,淡淡的烟草味飘散开来,在小小的空间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忽明忽灭的微光,映射在素素的瞳孔中。楼外在下雪,楼内静谧的空气,仿佛两个世界。
第二卷 第十七章雪夜风情
“傻瓜……”像叹息一样的低语被黑暗的静谧吞噬,烟头在空中划过弧线,掉落在地上,被鞋踩灭。
随后,就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工作的疲累,受伤的痛苦,毛手毛脚的助理,在冰冷的冬日里让她的委屈只能用坚冰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才能更坚韧一些。爱马仕的Terre和烟草混合着的味道,在鼻尖徘徊,拥抱着的身体散发着热热的体温,黑暗阻隔了视线,好像挡住了所有的困难,结实的胸膛成了可以依靠的墙,组成一道迷咒。
她不由自主的鼻尖发酸,犹豫了一下,才把冰凉的鼻尖蹭到对方的羊绒大衣上。他把她搂地更紧一些,发出一声轻笑。
“你——”她有些不好意思,才发出了一个字,就被拦腰抱起。
“傻瓜。我先抱你上去。”
电梯里有明亮的灯和镜子,素素看到被抱着的自己脸如朝霞,娇艳欲滴,她用力地拍着他:“薛珽飞,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薛珽飞冲着镜子里的女孩故作凶狠的瞪了瞪眼:“再逞强我现在就放手。”说着,抱着她的双手用力往下一抖。
素素被他逗笑了,她一点也不担心被摔下去,他的手臂抱的很紧。
薛珽飞见她乐不可支的样子,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睛弯月牙状。素素看着镜中人笑如春山的模样,透着小小的幸福感。
她心中蓦地生出警觉,连忙闭上眼,埋头在他怀里。不看,不想,怎么可以承认你慢慢的走进心里……那样的痛已经是前世的伤,可是疤痕还是触目惊心,深深的一道。
拿着钥匙打开家门,素素被放置在靠窗的沙发上。
用遥控器打开空调,素素无奈地说:“你自己招待自己吧,要喝水自己倒,你看到的,我的脚扭伤了。”
薛珽飞也不客气,脱了大衣,拿着放着饮水器边的水杯自管自地倒水。
那个杯子……素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白兔水杯被绑架,家里的一次性水杯之前就用完了,最近染染很忙,反正没有人来,也就没有买。
薛珽飞喝了一口,就放在茶几上,坐在她旁边。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他下巴微抬,眯着眼看着她,直勾勾地眼神让素素危机意识空前强烈。
“你怎么来了?”素素顾左右而言他。
“我四点半的飞机到魔都的。我在车里看B。B。Y的新品发布会现场直播。”他说:“你们台上是有围栏的,只有一个镜头,拍到你的脚了,肿的和猪蹄似的。我本来在门口想接你的,看到你助理开车出来了,想你们过会要去医院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素素的眼泪克制不住地流下来。B。B。Y的发布会开了三个小时,他独自在坐车里面从四点半就在等发布会开始,直到发布会十点结束,再算上她去医院,他又在她家门口等她,一共七个半小时。车里面是不冷的,可是狭小的车厢一直保持着坐姿,无疑是场折磨。期间当然可以出来走动,魔都寒冷的天气,他这么单薄的衣服,怎么抵御得住。
三个小时的直播,只有一个镜头拍到她的脚,他看的有多仔细?
若是真有这般情深,她怎么承受的起?
她扭过头,看着窗外,不让他发现她的眼泪。
两个人坐得这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到?素素眼眶微红,眼泪在如瓷般的小脸上划过,卷翘的睫毛上沾上了晶莹的泪珠,上还勉强抿嘴,扭过头不让他看到的倔强样子。薛珽飞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就像羽毛在平静的水面掠过,荡起阵阵涟漪。他用拇指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眼中透着温柔,浅笑:“这样就感动了?”
因为拍戏的关系,他的拇指有些粗粝,抚过她细腻的肌肤的时候,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素素不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雪随风飘来荡去。42楼的风景确实好,俯览周围景色,凌晨的夜里,街上还是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架上环形的霓虹灯光串成一线,大楼的屋顶和原来是草坪树木的地上,白雪冰洁,在月夜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薛珽飞收回手,往后一枕,斜靠在沙发上。她看风景,他看她。
静静的,静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素素回过神,才发现薛珽飞已经闭眼睡着了。柔和昏黄的灯光下,眉目俊朗,神色安逸。他脸型的弧线勾勒得很美,高挺的鼻梁氤氲了一层细细的光辉,坚毅的唇形被软化了,唇边冒出微许胡渣,是累了吧。
素素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怜惜,她打了个呵欠,也困了,可是,就把他扔在这里过夜?
疲劳驾驶容易出事,草菅人命的事情素素可做不出来。她纠结了半晌,看看熟睡的薛珽飞,决定还是不要叫醒他了。
她起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卸了妆,在洗澡的时候犯难了。看着刚刚包好药膏的脚,素素哀怨地坐在马桶上,家里是淋浴,怎么能洗澡还不能湿脚。可是不洗澡她又受不了。想了半天,她找出一个塑料袋,把脚扎起来,莲蓬头拿在手上,乘水还没有漏进马夹袋的时候,快速的洗完。
第一次洗澡洗得脱力,素素穿上睡衣,靠着浴室的墙壁上,累的不行了。她一手撑着墙,一手去解塑料袋,脚底忽然一滑,她“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去抓旁边的东西——一条大浴巾。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挂着浴巾的架子被一起拽下来。
她惊恐地睁大眼,努力地扭身让开,脚又传来一阵刺痛。她摔倒在地上,痛着眼泪都冒出来了。天要亡我吗?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掉下来的架子敲在门上,又弹开了,掉在素素旁边的地上发出“砰乓”的声音,还在地上弹了两下。
素素充满敬畏地看着那个架子,惊魂未定。
“你在干什么?”薛珽飞在素素洗澡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着水声哗啦啦啦,他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