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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海天园的价值,可惜说句老实话,从他指缝里随便漏点儿东西出去都不止这个价,况且有些东西根本就无法用货币来衡量。所以,他压根就看不上海天园这份家产。
而他也相信,裴训虽然是完成他那个悬赏任务的人,但是那笔高达两亿美金的悬赏金以裴训的性格肯定会拿给道叔。这样一加一减,道叔彻底放弃了海天园之后,他所损失的财富根本没有那么吓人。
海绵张了张嘴,还是乖乖端起了饭碗。除非特别重要急切的事情,否则霍憬元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并且他坚决不吃工作餐,无论多忙都要抽时间抓着她回家做饭。害得上个星期在安全部时,大家瞧着她的眼神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就连卫修也不大和她说话了,仿佛避嫌似的。
心里猫抓也似乱糟糟的,海绵却还得老实按照霍憬元制定的食谱份量吃下一餐的定额。霍老师管得实在是宽,并且很是严格。好在海绵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好学生,再说每天锻练她的食量确实见涨。
眼瞅着吃罢午餐,海绵老实去洗碗,巴巴等着霍老师解惑。不料想,这儿碗还没有洗完,那边霍老师接了个电话后过来告诉她,道叔出事了!
车祸!道叔今天出门会友,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场连环车祸。不过道叔命大,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倒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卫修受伤很重,现在人已经昏迷不醒,被直接送往了东海舰队下属的军区医院。
海绵手一滑,咣啷摔了碗,急得脸都白了。要说整个海天园,和她最亲近的是小缎姐,她最感激的人就是卫修了。他不仅三番两次提点她,耗费真气帮她治疗异能后遗症,在霍憬元欺负她的时候护着她,上星期还尽心尽力教她一段拳法和真气运行口诀。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呢?
“沉住气!”霍憬元一皱眉,因海绵此时毫不掩饰的紧张焦灼情绪而略感不快。他冷淡地说,“你放一万个心,卫修肯定死不了,他究竟有没有受伤都还两说。”
“如果我没猜错,海道这是要让卫修借伤遁走。”霍憬元冷笑出声说,“接下来,军区医院肯定会传出卫修伤太重最好转院治疗的消息。最多耽搁一两天,卫修就出国了。”
海绵愣住,急促地眨巴眼睛,干巴巴地问:“为什么?”
“你和海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他把女儿一直藏在国外,由他那个红颜知己照顾着。卫修是海道最信任的人,海道在海天园出现变故之前把他送出国,不仅是保下他,最要紧的是转移财产。”霍憬元把海绵拉到沙发旁,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
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被海道利用了知道吗?一直有人在追查他女儿的下落,试图控制住。他用你来转移视线,让别人产生误会以保住他真正的女儿。因为按照人们的习惯性思维,他怎么也不可能把辛苦打拼多年的心血交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你就这样成了靶子!”
海绵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她双手紧紧交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低声问:“你的意思是,这场车祸其实是假的,有可能是道叔自己安排的?”
“所以我说海天园有什么可保的?这种因为被利用才捡到的肉骨头,啃起来会香吗?”霍憬元不屑地撇嘴。“那些人想要海天园?可以,但是必须拿出一个好价格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海天园出事的时候明哲保身,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损失、获得最大收益。”
他看得出海绵很不好受,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柔声说:“绵绵,身不由己、任人摆布,这就是身为弱者的你要面对的无情现实!现在你能理解我了吗?”
正文 第十四章 别了,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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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修猛然睁开眼睛,瞬时从床上弹坐起来。刚才在车里,他嗅到一股微淡的怪味儿。可惜还不等他出声示警,他后脑突然遭遇重击,当下就晕厥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很担心道叔,生怕这是有人故意下手。
就着床头昏黄灯光环视室内,卫修发现这里好像是……宾馆?他低头一瞧,自己身上七缠八绕着绷带,上面还浸着暗红色如血渍般的液体。可是除了后脖颈子还有点隐隐作痛,他分明感觉身体其余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是谁打晕了自己?卫修皱起眉一琢磨,越发不懂了。想来那时有机会有能力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动手的人,除了坐在他后座的郑山再无旁人。可这是为什么?现在他又怎么会待在宾馆之类的地方?身上还裹着没必要的绷带?
“醒了?”沉沉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在靠墙的阴影里原来还有一个人。只是他把自己完全藏在灯光不能照亮之处,倒让初醒来的卫修忽略了。
这是道叔的声音,听起来他不像遭受过意外。卫修放下心来,站起身,轻轻一扯便把那些绷带从身上撕下来扔在地上。
“怎么回事?”卫修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事必定又是道叔的手笔。他不定又弄了什么圈套要坑谁,十有八九是针对海天园近来险峻局势的。可是为毛要把自己打晕?
“趁着还有点时间,咱爷俩喝两口。”“啪”的一声脆响,那边的床头灯也一并打开。道叔盘膝靠着床头坐着,手里拎着一瓶酒正喝得痛快。
他喝的酒越多,他的眼睛越亮。脸色也越白。卫修稍一打量就知道他至少已经喝下去一斤酒。地毯上果然扔着一个酒瓶,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两瓶酒。
皱眉走过去,卫修劈手夺走道叔手中酒瓶。担忧地说:“叔,再大的事情都不值得你糟践自己!以你的身体喝这么多酒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事情太难办。也总有解决的方法。”
“不是糟践,是庆祝!哈哈。是庆祝你知道吗?”道叔欢畅笑着,拍拍身边床铺说,“小修啊,坐下!来,坐下!”
卫修也感觉有点渴,就着瓶口咕嘟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角。他这才跳上床陪着道叔坐着。“庆祝什么?”他好奇地问,“难道你找到了新的靠山?”他全然认真询问,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和自己独处时,这孩子便会摘下冷酷面具。此时他这单纯简单的疑惑表情,再加上年轻俊秀的娃娃脸,这才像是二十三岁的年轻人。道叔认真地看着卫修,目光尤其集中在他双颊那对深甜酒涡上,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她一定会喜欢你!我知道她喜欢长了酒涡、笑起来很甜的男人。”
卫修被道叔瞧得有点不自在,恼怒说:“您胡说些什么?”但是心不知为何却呯呯渐渐跳得飞快,他低下头。下意识不想让道叔看见自己此时羞窘的表情。
“小修啊,大家都知道我把你当半个儿子来看。你知道的吧,半子半子……也就是女婿!”道叔越看卫修越喜欢,简直是老怀大慰。实在忍不住喜悦说,“你是不是提前改个口,让我高兴高兴?!”
这话说的……越来越让卫修着恼,他只觉得脸上烫得要着火了。他长年习武又长年待在军营里,因着甚严家教和己身性格的缘故,即便此时在美女如云的海天园工作,他的初夜初吻初拥抱甚至连初牵手都还保留着……工作的关系与异性有肢体接触不算。
用海浪的话来说,像卫修这种“纯洁”的男人放在当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珍稀动物。卫修对此评价向来哧之以鼻,他自有他的人生准则,他才不会像小浪那样来者不拒。
不过,道叔的意思是……绵绵喜欢他?并且道叔要把绵绵……嫁给他?卫修别过脸去,一声不吭,又提起酒瓶灌了口酒。“海天园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他避开这个话题。
“这些破事都不用你操心。以后,你只管把我家盟盟照顾好就行了。”道叔变戏法一般摸出一张照片,献宝似的递到卫修面前,得意洋洋地显摆,“你看你看,我家盟盟是不是个绝世大美人?她真漂亮,啧啧啧,她怎么能长这么漂亮呢!?”
什么萌萌蒙蒙的?道叔在说什么?卫修有点儿糊涂,低头一瞧,照片里果然怡怡然站着个大美人儿。现在室内开着的是床头暗灯,黯淡亮光却越发显得这名黑发如瀑、红唇似樱的美少女笑容格外明媚璀璨。
“她的名字是海盟,海誓山盟的意思。她妈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现在照顾她的人我也曾经掏心挖肺地爱过。盟盟的长相我觉得集合了生母和养母的双重优点,不过她的这双丹凤眼像极了我。怎么样?我的宝贝女儿很漂亮对吧……”道叔闭上了嘴巴,因为他总算发现了卫修近在咫尺的脸庞在昏黄灯光下竟然看得出惨白一片。
“她是您的宝贝女儿,那绵绵是您的什么人?”卫修从头到脚都像浸在冰窖里。道叔的默然无语和他眼中闪烁着的那抹卫修熟悉不过的光芒,让卫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攥住一般,连跳动都不能够。他有近乎窒息的痛苦感觉。
“我和绵绵……什么关系也没有。”道叔低头端详照片中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生女儿,眼神疼惜怜爱。但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却冰冷无比,“她只是这个局的棋子。”
“棋……子?”卫修勃然大怒,抖手扔掉手中酒瓶,额上青筋暴起,低声咆哮质问,“是棋子,也是弃子吧?!您怎么能这样!?既然她和您毫无关系,她就是个无辜者,您为什么把她拖进来……就为了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道叔霍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逼视着卫修,沉声说:“她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给她抱得是哪门子的不平?!并且小修,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指责!”
卫修胸膛剧烈起伏。这一刹那,他已经想通了所有的一切。“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产生不妙之感。
“车祸。”道叔轻飘飘地说,“你身受重伤,为了救你的命,我请动了裴训,借用东海舰队的舰载直升飞机把你送去上京。然后你乘凌晨的飞机去国外……”
“我哪儿也不会去!”卫修粗暴地打断了道叔的话,觉得道叔很可笑,他凭什么安排自己的人生?卫修不想出国,不想离开这个时候的海天园!
“你必须去!”道叔直视卫修,目光平静却饱含压力。“我和你父亲已经通过话,他也很喜欢盟盟。你们卫家欠我的人情,这最后一次的报答,我要你出国去我女儿那里,好好照顾她直到我和她团聚!”
原来如此!卫修怒目瞪着道叔,脸色阴沉如水。父亲那儿,他倒是还可以去分说一二。但是卫家欠道叔极大的人情,他之所以从军中退伍跟在道叔身边,一则确是出了点事儿,二来正经是为了报恩。毕竟当年那件事,卫家也不是全然没办法抹平。
道叔现在祭出了信义这面大旗,卫家向来重诺守信,卫修身为卫家子不可能不顾家训做出枉顾恩情、背信弃义之事。所以他再不情愿,恐怕也只能从命出国。被恩义誓言所困,他如同被缚住了翅膀的苍鹰,只能焦躁不安地望着天空却无法随着自己的心愿振翅高飞。
见卫修如此情状,道叔只是哂然一笑,又开了一瓶酒惬意地喝起来。“小修啊,绵绵那里你尽管放心。我没有亏待她,海天园会是她的。”他懒洋洋地说。
“她也要守得住!”卫修哑声反驳,“恐怕她连园子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都镇不住,何况是别人……”
“你替她操什么心?她究竟是你的什么人?!”道叔冷声说,“小修,她不是你该操心的人。你难道没看见她身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