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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看看。”叶睿安放下勺子,撑着桌子边缘就要往下爬。
季长宁敲了敲桌子,说:“他在洗澡,你快点儿吃,别管他。”
叶睿安乖乖坐好,低着头挑拣着碗里的皮蛋。
叶思源一身清爽的过来时,叶睿安正舔着勺子,他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看了眼桌上的早饭,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旁边的人嚷嚷道:“爸爸,你洗澡太慢了,我都吃饱了。”
与此同时,季长宁也放下了筷子,抽了两张纸巾一张留给了自己一张递给了叶睿安:“去把书包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
“哦。”叶睿安擦了嘴巴,一边从椅子上往下滑时一边看着叶思源,吩咐道,“爸爸,你吃快点儿。”
叶思源吃得很慢,一边挑着碗里的葱花一边看着季长宁,行为举止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她被他看得坐立难安,索性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吃快点儿。”
季长宁和叶睿安各自收拾好了出来,叶思源刚好把碗筷收到了水槽里去,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心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愫:“今天我送你。”他看向客厅中央正穿着风衣的女人,心里头不是一般的满足。
季长宁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给回绝了,这时候,叶睿安拎着书包朝叶思源走去,仰头看着他,很给面子地开口道:“爸爸,你送我好了。”
“那走吧。”
季长宁下午有个交流会,在叶思源带着叶睿安上了车后,她站在车旁朝他问道:“下午你会去接他吗?”
叶思源瞄了叶睿安一眼,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这几天比较忙,我让我爸去接他吧。”
叶思源确实比较忙,白天忙着见客户,晚上又忙着应酬。
临下班前,林旭阳拿了一份名单过来:“晚上和土地局的张局长约好了,这些都是负责这次评审的官员名单。”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懒懒道:“你看着打点就好,另外,卓亚的案子再拖一拖,现在主导权在我们手里。”
“是。”
夜幕低垂,城市里灯红酒绿一片繁华景象。
叶思源和林旭阳一同出现在君悦,在电梯门开的那一刻,他看着从旁边电梯走出来的季长宁,一颗心陡然一紧,他走至她身旁,不过还是和她来开了不算远的一段距离:“你怎么在这儿?”
“和你一样。”
叶思源有些不是滋味地瞄了她一眼:“这种地方你少来。”
季长宁想也不想道:“那你怎么来了?”
“我谈生意,身不由己。”
“那我是为了工作,我也身不由己。”
“季长宁!你有没有一点儿安全意识?张正的事儿你忘了?”叶思源看她不悔悟,声音不由大了起来,“那个顾明全怎么回事儿,工作要来这里?你一个女人,在这里被人怎么着了都没人管。”
闻言,季长宁很不高兴地止住了步子,拧眉看他:“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叶思源拉着她的手腕,手上微微使力拽着她要往电梯走:“我说的已经够好听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你别弄不清状况就往里面进。”
季长宁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上被他握红的地方:“我说了我是在工作,要走你自己走。”
叶思源脸色铁青,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他长吁一口气,盯着她看了会儿,最后像是妥协,他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那你自己当心,有事儿找我。”说着,他又把自己的包厢名字告诉了她,同时又问了她在哪个包厢。
季长宁据实以报,随后又不以为意地开口道:“我觉得你有些紧张过头了。”
叶思源正挽着袖子的手一顿,看到她脸上不屑的表情,他哼了哼:“上个星期有个女的在这里被人强了,好几个男的一起。”余光瞥见她吃惊地神情,他又继续道,“那女的精神崩溃送精神病院了,这事被捂住了,外面还不知道。其实这种事儿每年都有那么好几起,你在知道这地方这么肮脏后,还想留下来吗?”
季长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正要开口时,身后传来了喊声:“小季啊,怎么还在外面呢,快进来,就等你了。”
她回头朝喊她的那人虚虚一笑,顶着头顶上的压力,她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先走了。”
叶思源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一点儿应酬的心思都没了。
季长宁走到包厢门口,刚才喊她的人热拢地问道:“你刚才是在和叶氏的老总说话吗?”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你们认识?”说着,又往叶思源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听说这个君悦是他的地盘呢。”
她猛地停下脚步,脑海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她眨了眨眼睛,哑声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朋友的一个妹妹,以前在这里当过小姐,听说这里平常一晚上就好几万,漂亮点儿的十几万都不是问题。”
“是吗。”她惨白着脸色,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堵得厉害,单手扶着墙壁朝刚才的那一处看了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突然好奇他让自己回去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他那些肮脏的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再生一个我】
叶家隔壁的李家有个双胞胎孙子,比叶睿安要大了一岁,叶睿安在跟他们玩儿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觉得自己很吃亏,因为他们有两个而他只有一个然后他和季长宁说:“妈妈,为什么你只生了一个我?你怎么不生两个我?”
这个季长宁有些答不上来,但是看到他执着于答案,她便敷衍他道:“你是独一无二的,就一个挺好。”
叶睿安跺着脚,说:“不好!他们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他们人多,妈妈,你赶快再生一个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有木有~~~以后打架都不会怕输。。
☆、Chapter 48
声色场所从来不缺少金钱和肉体的交易;叶思源以前经营的酒吧里也没少出现这样的勾当,她曾经问他为什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在她看来,自己的地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容不下一点儿龌龊。他的答案是他是一个商人,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在她还有些质疑时他又很直接地告诉她,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为了钱,或者;为了身体的欢愉。她有些失望他的态度,似乎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顺应时代发展的;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你情我愿,大家各得其利。
嘈杂的包厢里,喝酒划拳玩骰子,好不热闹,杨越泽带来的两个跟班都是比较会玩儿的,黄段子说了一个又一个。
君悦的小姐很漂亮,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陪着客人喝酒时不吵不闹,仪态端庄。她看着她们喝酒像喝白开水似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总会生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怀揣着排斥之后,她看什么都不顺眼,胸口压抑得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此时此刻,只希望一切都早早的结束。
公关部的刘丽稍长她两岁,在面对公司的大客户时,她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好言好语地哄着,把人逗得合不拢嘴。
“小刘就是会说话,你们顾总真是没用错人。”杨越泽是个秃顶、微挺着肚子的中年男子,他一手游移在小姐的大腿上一手端着杯子送到了刘丽面前,直接给了她一个高帽子,“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爽快人!”
刘丽是个精明的女人,眼看着客户兴致高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撞着季长宁地胳膊,倾身上前,笑吟吟地端过倒满了白酒的杯子:“杨经理也是爽快人,我喝了这杯,咱们这合同是不是就能签了?”
季长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了杨越泽面前,杨越泽瞄了她一眼,突然问道:“小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没精打采的?”
她微微一愣,对上他打量的眼神,她不由端坐了身子,柔柔一笑:“没有的事儿,我看你们说话正热闹呢插不上嘴,只好一旁听着了。”
杨越泽眯眼笑笑,望着她手里的合约,抬手端了一杯刚倒满白酒的杯子放到了她的面前:“小季那个时代的案子做得漂亮啊。”
这时,刘丽接了他的话茬:“我们季总监的本事您也看到了,案子交给我们公司做,效果保证让您满意。”
杨越泽却道:“去年我们公司可是有个案子在你们公司栽了跟头的,当时你们那个总监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叫孙毅,你说说我花了那么多的金钱和时间,他最后交给我的作品连个台面都上不了。”
一年前季长宁还没进公司,对这些毫不知情,她疑惑地看向刘丽,却见她歉疚地朝杨越泽打着招呼,举着酒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饮而尽。
季长宁看她喝得这么猛,心里挺担心的,感觉到对面头来的灼热视线,她抬头看去,只见杨越泽和身旁的美女说说笑笑,又不时地和下属耳语两句,然而,眼神自始自终都落在她面前的杯子上,她笑了笑,不发一语地端了起来,在那几个男人期待的眼神中,她喝尽了杯中的酒水。
在她放下杯子时,叫好声一片,而她却是呛得直咳嗽。
刘丽顺着她的后背,巧笑着看着杨越泽,柔声道:“您看,我们季总监不会喝的都陪着喝了,咱们这合同是不是可以签了?”
杨越泽捏着身旁美女的手,低头在她胸前拱了拱,呵呵笑道:“急什么,不急,我们慢慢儿喝,这个合同慢慢儿签。”
包厢的门突然来了,进来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地看着里面的几个男人:“男人啊,就是喜欢看不会喝酒的女人喝酒才觉得刺激,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癖好啊?”她扭摆着纤细的腰肢朝杨越泽走去,而他身边的一位小姐很自然地让开了。
“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天来了居然不点我的场,真是太讨厌了。”女人撒着娇,捏着拳头轻轻落在杨越泽的胸膛上。
杨越泽听着美人儿嗲声嗲气地说着话,只觉浑身苏麻,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季长宁胃里一阵一阵得翻滚得难受,看到杨越泽的心思压根儿不在合同上,她凑在刘丽耳边说了一声就弯腰站了起来,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直直地朝门边走去。
“哎,她……”
“我都来了您还管她做什么呀?”女人涂抹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弹了弹杨越泽的肚子,“咱们先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办完了就好好玩儿乐。”
季长宁出去后倚在墙壁上休息了会儿,等到胃里不那么难受了,她单手撑着墙壁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着走廊间的灯饰,模糊不清,摇摇头,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喝酒了?”
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她低头贴在墙壁上,在他走近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时,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醉了?”叶思源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就在他伸手要去扶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毫无醉意。
他讪讪地收回手,闻着她身上的酒味,不由皱起了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
季长宁默默低下头,脚下地毯上的花纹很是精致,她看着地面的视线慢慢移向他的双脚,沙哑着声音道:“你怎么出来了?”
到这时,叶思源才觉得她没有那么奇怪了,握住的时候,察觉到她指尖冰凉,他捧着她的脑袋迫使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了会儿,沉声道:“去拿包,我送你回去。”
季长宁摇了摇头,在他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后,她轻咬着唇瓣,正要开口时,胃里一阵搅动,她推开他,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胃里的东西都被吐得干净,胸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