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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儿呢?〃锦池跟在后面问。
〃上班。〃
〃哦。〃
她和他换了衣服出门,他走在前面,锦池跟在后面。他们的停车房在后院。他开动劳斯莱斯,锦池坐在副驾驶席上绞手指。
这样就不管了吗?
〃武端阳。。。。。。〃
〃闭嘴!〃
她来不及把话说完,他便厉声叫她乖乖闭嘴。
她心里不服气,但看他脸色似乎比先前臭了些,也只好抿着嘴巴不说话。
他和她开车到公司,然后又到他的办公室,她一路上都在担心锦绣和恺鹏的事,偶尔看看他,见他一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觉得心寒,但又想不这样又能怎么样。毕竟锦绣和展恺鹏是夫妻,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只他们自己才能处理清楚。
哲周一早看出来她不欢,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含糊地带过。然后,他第二次来送文件,顺便给她带了二十个姿态不同的维尼小熊玩偶。
她爱不释手,高兴了一会儿又愁眉苦脸。哲周觉得奇怪,又问她:〃刚刚还说喜欢,怎么现在又这副表情了?〃
〃没有,真的很喜欢。〃锦池摸摸其中的一个,指尖碰碰它的鼻,它的脸。
终究维尼那天真无邪的笑容难以感染到她。
〃还说没有,你看你看,现在都成苦瓜了。〃哲周笑,指着她的脸给武端阳看。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对哲周特意的讨好表示一抹不屑,继续埋头看文件。
〃告诉我怎么啦?〃他坐在她旁边,半大的身子,掩住她娇小的身形。
从武端阳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他在搂着她一样,他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是不是很闲?〃
〃还好。〃哲周扬着一张笑脸。
〃还好就过来把这些东西全处理了。〃他站起来,丢给他一个文件夹。
走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锦池往外走。哲周跟在后面:〃你们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他和锦池的背影,他无奈的抽抽嘴角,是谁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小跟屁虫'呢?是谁不会爱上那个'小跟屁虫'呢?
怕是有些人,嘴硬心软,早就爱上了也不自知。
锦池被他一路抓着拉出公司,他不说话,她只得闷生闷气,跟在后面。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她向来就难以揣测到他生气的根源,所以,她索性不想,由着他把那股郁火发出来,然后又平平静静地过上好长一段安生的日子。
果然,最后他停下来。停下来的地点不过是一条人来人往的马路,她奇怪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然后,他伸手邀了一辆出租车,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直接叫司机开车。而他没有上车,只是站在车外,远远地冷冷地看着她坐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大往点的。〃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司机问。
锦池想了一会儿,道:〃去市郊外,※※※路※※号。〃
〃行。〃
她准备回武宅,她担心锦绣。及至等她坐出租车回到武宅的时候,展恺鹏的敞蓬车仍停在门口。他仍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在道歉,站在烈日下,花和人都有一些脱水,疲软。
而锦绣呢?
她估计她仍躲在屋子里没出来,不打算跟他说个话,也不理他。就由他这么站,仿佛成木成石了也与她毫发不关。
她就这么远远看着,直到出租车司机催促她下车。她一下车,展恺鹏就看到她,他眉眼深深地扫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继续站着。锦池走到他面前,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准备进去的时候,他沙哑的嗓子缓缓张口:〃我知道她在里面,早上你们出门,我就知道,她在里面不想出来见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锦池,我只是太爱她。〃
〃那天我在流星沙,看到你……是真的吗?〃锦池问。
〃是。〃
〃在酒店,我看到你的那一次,是真的吗?〃
〃是。〃
〃为什么?〃锦池问。
〃因为我爱她。〃
〃你爱她,爱她为什么要这样?〃
〃锦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锦绣。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她对我的爱,并不像我对她的,你会不会难过?〃
锦池紧起眉:〃我不懂。〃
〃你会懂,总有一天,你也会发现,如果你曾如此深沉地爱过一个人,就会希望她也能以同样的爱来回报你。锦池,我不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但这一次,我想退一步,想试一下,退一步,是不是从此海阔天空。〃
晚上武端阳回来,展恺鹏仍站在小院内没走。钟姨准备晚餐的时候,总时不时往外头看。她总跟锦池说,再这样站下去,人就要中暑。十一月天气,总有那么一天,是艳阳高照,如酷暑。
〃我上去看看锦绣。〃锦池道,其实上午回来的时候,就去看过她,只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敲也不出门。
锦池上至二楼,敲了敲卧室的门:〃锦绣,锦绣,你在里面吗?你中午都没吃饭,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锦绣在里面不说话,锦池又敲了敲门,接着说 :〃锦绣,出来吧,就算你不想见他,也要……〃
她还没说完,卧室的门便开了。锦绣站在门后,背对着她。
〃叫他走吧,我不想见他。〃锦绣冷冷道。
〃可是,我觉得他……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锦池试着劝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见他,就是不想见他!〃
锦池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道:〃钟姨做了晚餐,你午饭没吃,晚餐多多少少也要吃一点儿。〃
〃你不要对我那么好,真的,锦池,有时候,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对我。总是对我这么和善,友爱,时间长了,也许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我会,我会有压力,我会厌恶。〃锦绣回过头来,她袖中的双手激动地握拳。
〃对不起,我做错什么了吗?〃锦池惊愕地表情微怔,她低着头,微微后退了一步,接着说: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难过的,你一定要跟我说。〃
〃你最大的错,就是因为你不够完美。〃
〃锦绣,是因为我的脚吗?〃
锦绣背转过身,不看她。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忘记那件事?〃锦池哑声问。
〃我也想忘记,可是人的记忆,就是很奇怪。有些东西,明明你很想忘记,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它们总是天天出现,时时刻刻出现,分分秒秒都不放过你,你说,我能忘记吗?〃她轻声自嘲。
〃当年,那只是个意外。我从来都没有……〃
〃意外,对你来说是个意外,可是对我,对穆锦绣而言,永远不是一个意外!我,穆锦绣永远欠着你穆锦池。〃
锦池含泪摇头:〃没有,不是的,锦绣你怎么会欠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因为欠着你,所以我得放弃很多东西,很多东西……〃
〃锦绣……〃
〃不说了,我下去吃饭。〃锦绣旋身往门外走,锦池伸出手想握她的手,而她的手轻轻甩开她的。
锦绣,锦绣,你真的没有欠我什么,真的……
她靠着床沿,像一颗雨珠顺着玻璃枝根错节地滑了下来。原来,她和锦绣,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武端阳吃完晚餐在沙发上看杂志,锦池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横幅发呆。锦绣,对不起,我爱你。她突然对展恺鹏,那种复杂又深沉的感情有些了解。他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手捧着凋零的玫瑰,像一个青铜雕塑成的骑士。
〃穆锦池,你在看什么?〃她的失神,他尽收眼底,他对她看着窗外的某人,有些怒意。
锦池看得入神,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啪!
他把杂志往几案上一的扣,锦池骇得心脏颤了颤。
〃有什么事?〃她细声地开口。
〃你在看什么?〃他又重重地问了一句。
〃看字。〃锦池道。
他紧收着的眉头,松了一下,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还在看什么?〃
〃展恺鹏。〃
〃你看他干什么?〃他的眉刀又出鞘。
〃不知道。〃
〃不知道你看他干么?〃
他言毕,起身往她的房间去,这几天,锦绣占据了他的房间,他就来占据她的房间。
〃不准看了!〃他回过头,蹙着眉,冷冷地说。
锦池点点头:〃哦。〃
〃不早了,给我去睡觉。〃
〃哦。〃
〃锦绣睡了吗?〃
〃不知道,她早早就回房了。〃她们吃完饭后,她就回到了二楼,紧着房门,不出来。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不管她了,回去睡觉。〃
〃哦。〃
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展恺鹏,她细如蚊蝇的声音又响起:〃展恺鹏呢?〃
〃他关你什么事?〃
〃哦。〃
〃不管他,给我睡觉!〃
〃哦。〃
结果那天晚上,他霸道地拉着她跟他一起睡觉,他的手捞在她的腰间,她一睁开,他就不客气地动手拍她屁股。直到她闭上眼睛,呼呼入睡了为止。
后半夜,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雨声,是一场瓢泼大雨。小阳台上,万年青的叶子发出细微地抖动声。夜风卷起了她阳台上的贝壳帘子,叮叮当当,似一首安魂曲。
这个夜晚,是多么平静,又是多么不平静。沉睡的人儿,已经进入梦乡,而失眠的人,望着窗外的夜色,和着岁月一些看似平淡却又狰狞的面孔,慢慢融为一体。
对不起,我只是爱你。
PS:今天晚了一点儿,不好谢谢,请见谅!谢谢!新年快乐!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的书拿反了
(一)
锦池一大早起来就往窗外看,她在找展恺鹏,看他是不是还在。也担心昨夜一场大雨,会不会已经把他淋病了。她显得比锦绣还要热情,仿佛门外站的不是锦绣的丈夫,而是她的。事实上,对于展恺鹏,她是相信的。
她相信他是爱锦绣的。
他仍是在昨天那个位置,手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玫瑰已经凋零,昨日那帮来助他打气的朋友已经分分散场,只有他白色的保时捷还在,横幅挂在马路上两棵香樟树的树桠上。风吹动它,发出飒飒的声响。
经过昨夜一场大雨的洗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太好。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她不敢再劝锦绣。低头闷吃,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向窗外的展恺鹏又时不时瞟向锦绣。她难以想象,锦绣可以如此无动于衷,仿佛院里站着一个陌生人。她从小就知道锦绣性子要强且倔强,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是不想,十头牛也拉不回。
锦绣回房后,锦池叫钟姨偷偷给展恺鹏送去一些吃喝,结果展恺鹏不受理,他也是铁了心要把锦绣求回去。
武端阳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只管着她,不要动不动就往窗外看。若是和他说着话,走神了,他就不客气地拍过来一巴掌,站着就拍在她屁股上,坐着就直接拍她手。
上班的时候,她即使有心思把弄哲周给她的小玩偶,也没心思画。至于武端阳,他基本上已经没交给她任何工作,似乎从某一刻开始,她的实习工作内容,就是陪着他,他看他的文件,她画她的玩偶。
她悄悄和哲周说起这件事,哲周早有耳闻,在这种时候,他觉得女人怎么都会让男人吃点苦头,若是不付出点教训和代价,哪能记忆犹新,梅香苦寒来。
果然,他们下班回去的时候,展恺鹏仍在。经过两天一夜的折磨,他已经颤颤巍巍像凋零的花朵。
〃锦绣和他就没有可能了吗?〃她从劳斯莱斯的车窗往外看,自言自语道。
〃穆锦池!〃
〃怎么了?〃
她回过头看他,他还是那张冷冷硬硬的木鱼脸。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