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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是她嫁为人妇的宿命,但要苦苦地等还是快乐地等却取决在自己她决定快乐地等,不愿让自己变成名副其实的深闺弃妇。
哼着烨华最近才教她的小调一边摘梅子,不假手他人是为表达自己对烨华的诚意,他和捷儿让她了悟许多以前自己一直不明白的事。
而傲龙堡也因为他们变得生气勃勃,韩齐脸上近来多了许多笑容。
“朝颜?”
身后试探的呼唤唤不回正沉溺在哼调摘梅的夏朝颜,看来她某些性子是被烨华和捷儿主仆俩给带坏了。
“朝颜?”试探的声音又来,这回加了手掌轻按。
“喝!”夏朝颜倏地被吓回心神,转身向后,一名男子笔直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是谁!在这里作什么?来、来人啊——快来——”
男子凝起眉峰,神情与韩齐颇有几分神似。“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得了吗?”
丈夫?夏朝颜抿起唇,秋眸细细端详眼前的男子,看得愈久愈觉熟悉。
“你是——”
当真不认得他!“韩磊,你的丈夫。”
啊,夏朝颜愕然,秋眸再定定地看眼前的男子——
真的是耶!***
“被自己的妻子当成陌路人,做丈夫的真是可悲。”韩磊不是很认真地诉苦,坐在厅堂首位,哀声加叹气不止。“韩齐,你说是不?”
“是大哥有错,怪不了大嫂。”藉由烨华已懂兄嫂心中愁苦的韩齐不再为大哥护航。
“韩齐。”韩磊挑了眉,这小子倒是转性了。“怎么说?”
“妻以夫为天本是天经地义,然若其夫好玩成性,致妻无以倚靠,要做妻子的如何将丈夫的脸牢记在心?”
“哦?”韩磊眉头挑了再挑,扫向站在大厅一角的妻子,三月不见,他的妻子与他离开前似乎有所不同。
再看向落座韩齐后头的美丽男子,目光最后回到弟弟身上。“那位公子是——”
“烨华。”韩齐简短介绍,回头的目光扫过烨华时难掩依恋。
韩磊在一瞬间,视线厉利将这情景收入眼帘。
“你是苗族人?”
烨华抬头,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苗族人的瞳色多变,你并非中原人的黑瞳,所以我猜你定与苗族有关。”
“烨华。”韩齐关切的眼神投向烨华,夏朝颜的目光亦然,这才发现他的瞳色的确非黑。
“我是。”韩齐的兄长似乎不若外表看来的轻浮不驯,烨华点了头。
“听说苗族人拥有奇特的异能,能助人治百病,也能以妖术害人,是不是真的?”韩磊倾身向前,兴致勃勃等着答案。
烨华大失他所望地摇头。“我不知道。”他没听说,只知道娘亲曾提及他们是苗族拥有异能的世家里仅存的两条血脉。
“你从未说过你来自苗族。”韩齐回头悄声道,语带轻责。
“我以为这不重要。”烨华低声回应。
老拿这句话搪塞他。“你的一切对我都很重要。”
“我会向你全盘托出的,只要有时间。”烨华朝他漾笑,顺利安抚他的不悦。
“咳咳。”夏朝颜适时的咳嗽声将两人从沉溺于彼此的凝视中拉回,提醒他们厅堂上还有个不知情的人在。
韩磊看向自己的妻子,作假的咳嗽声任谁都听得出来并不高明。
那个谨守礼仪、端庄敛容的女人跑哪里去了?要是三个月前的她决计不可能在厅堂上有任何声音,怎么?她也跟着韩齐转性了?
重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发现别具新意,仿佛被人重新赋予一抹灵魂似的。
夏朝颜被他看得好不自在,酡红着脸垂视地面。
说来也好笑,这是她第一次与丈夫因相视而面红耳赤,感觉自己被丈夫注意着。
“韩齐。”
“大哥有何吩咐?”韩齐正色地回道。
韩磊晃晃手,笑不可抑。“才正在想我这老弟怎么转性了,结果你还是一个样的正经。韩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难道要像大哥一样?冷落自己的妻子四处游山玩水?”韩齐冷着脸,想起大嫂的寂寞忍不住出言相向。
寂寞足以噬人,在烨华身上、在大嫂身上,他看得明明白白。
韩磊一张笑脸垮了下来,和韩齐相似的眼定在出言顶撞的弟弟身上。“你——变得无礼了,韩齐。”
“我只是就事论事,为大嫂抱屈。”
“用不着为我抱屈,韩齐。”夏朝颜挺起背脊,不愿再作任人摆布、只能一味依从的无声人偶。“今日趁你和烨华都在,或许是‘提’的好时机。”
“提?”韩磊躺进首位,俯视走至厅堂中央的妻子。“向我提什么?”唇角带笑,他等着鲜少见面的妻子对他这难得的开口。
“你既非鸳,我亦非鸯,何不各自分飞,从此两不相见?”
“大嫂!”
“朝颜?”
韩齐和烨华相视愕然,没想到她会请求自己的丈夫立下休书。
韩磊眯起黑眸,复又倾身。“你要我休了你?”
夏朝颜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点头。
只见韩磊沉默不语,好半天,就在她以为他将动怒时,没料到听见洪亮的笑声自夫君口中发出。
“哈哈……哈哈哈……”
“大哥。”从没见过他如此大笑,韩齐甚觉不妥。
夏朝颜绞着手绢立在原地,等待上位者的勃然大怒。
这世人岂容一名女子向夫君要求休书的?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惊世骇俗,但她宁可伴青灯、宁可独活,也不愿朝朝暮暮因在这一方深院,独看清秋。
笑声暂歇,韩磊凝脸正经开口:“朝颜,不。”
“你!”一声不,打散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
“大哥!”韩齐欲上前,却被烨华拉住,摇头制止。“烨华。”
“先别冲动。”烨华的目光不在韩齐也不在夏朝颜身上,他看的,是行事似乎喜好出人意料的韩磊。
抿了红唇良久,夏朝颜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此时的韩磊不再高高踞在首位,起身走至她面前,无视身在大厅,旁边还有两个人坐着,他伸手触上妻子柔细的粉颊。
“好不容易盼到我心中的朝颜,岂能错放?”他笑,眼见妻子的脸颊红霞满布,他愈是开心。
“你……”
“我等的盼的是那个曾在溪边叉腰摆出一副泼辣样、高骂对岸唐突无赖汉的夏朝颜啊。”
啊——被他的话吓退两三步,若不是他出手相扶,夏朝颜这会儿早跌坐在地上挨疼。
“你是那个笑骂我无状、将来必难为人妻的无赖!?”
“大嫂?”韩齐愈看愈胡涂,身边的烨华却是了悟地含笑。
“上你家提亲是我的主意,怎料会娶回一个谨守三从四德、含蓄寡言的妻子?因此,我常在想,怎样才能找回那日泼辣的女子。”
“所以你不时离家,让我独自等待?只为了要惹我生气?”夏朝颜酡红的脸中除了羞赧,更有气恼。
“我以为你不高兴见到我。”看着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情,韩磊怀念极了。“每回我们夫妻总是相见如冰,我猜想,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我韩家必定不是你所愿,因此——”
“我才想是你不要我。”怎么会这样?他和她因为没来由的缘故成了怨偶?
这对宝贝夫妻在冷漠四年有余后才知道原来彼此早已相识,而且非常不寻常。
两两相望无语,彼此的脸都不争气地泛红,教一旁看戏的人只能悄然离去,怕打扰这对胡涂鸳鸯。***
“朝颜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被韩磊请入书房的韩齐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我绝不负他。”
韩磊手指敲上睽违许久的案牍,黑眸谨慎凝重地看着从小就谨守礼俗的弟弟。“从小你就谨守各式礼仪,害我总在想咱们俩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弟,怎么我生性不拘小节,而你却凡事不逾矩活像个穷酸秀才?”
“大哥!”他是扯哪里去了!
“不过,到底还是亲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把小礼小节都舍在一旁,你这个做弟弟的倒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逾越的礼教可是我万万所不能及。”
“大哥,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我听不惯。”
“相命先生太准了,改天还真得送块‘铁口直断’的匾额给他才成,不过也要他还活着才行,嗯……”韩磊还是自顾自的说着风马牛不相干的话,急坏了韩齐。
“大哥。”
“别急也别气,大哥没有阻止你的意思。”游走天下,他可不是白走的,奇闻异事屡见不鲜,这些年来所见过的怪事可多了。
韩齐愕然,讶异大哥怎能这么快接受他和烨华。
“你出生时爹娘请了相命先生为你算命卜卦,那老头说你必会遇上足以影响你一生的奇人,且注定无子嗣。”原来他的无子嗣是因此缘故。韩磊点头,总算懂了那时听到的奇人和什么无子嗣。韩齐闻言,脸色黯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他懂,然今生他只认定烨华,不愿伤害他、委屈他,亦不愿压抑自己对他的情意,更不愿只为传宗接代娶妻,葬送无辜女子一生。
“用不着担心。”看着弟弟的神色,想也知道他在愁什么。“韩家不会因为少你一个韩齐而断了香烟,至少我和朝颜会负起这责任。”
“大哥……”韩齐抬头,感激地看着他。
“另外还有一事。”
“什么?”
“该将傲龙堡还我了吧?”韩磊伸手向他晃了下,笑意更深。
“大哥。”
“大哥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接掌傲龙堡,这本来也就不是你的责任,只是——总不好就让你这一生都轻轻松松度过吧?”韩磊嘿嘿直笑,笑得韩齐头皮一阵发麻。
“所以我和爹商量好了,他老人家往生的前十年傲龙堡由你掌理,我继续做我的门外汉,可之后——相命先生也说了,说你终究会随奇人离去,谁也留不住,所以,既然烨华是你命定的奇人,这也就是说傲龙堡不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的。”
“大哥。”韩齐更是讶异。
一切的一切,他与烨华的相遇,原来早就命定!
“不过——”
韩磊落了个话,可把韩齐欣喜的脸色给凝住。
“我可不能就这样放你去游山玩水,轻松度日啊。”留下这么大笔生意要他掌理,还有傲龙堡上上下下百来余口人,啧,难不成要他过劳而死?
好不容易盼回自己的妻,他可不要下半辈子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