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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不过你。”他也跟着发笑,“一会儿到家弄不开门就回来吧,我带宝宝去那边住,你住我这儿。”
“不用。”想也不想地拒绝,狄双羽抬手示意发型师继续剪发,“开锁的都找到了,我进门了给你短信。”
“进得去门就行,大冷天别露宿街头啊。”
她哼笑,“甭操心了,少了关屠户还都得吃带毛的猪?”
“美女,”通话结束半晌,发型师终是忍不住要问,“真学过跆拳道?”
狄双羽顺嘴接道:“段数还不低呢。”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剪着。”
齐眉头帘没变,齐腰长发一刀裁去过半,发梢里翻外翘诸多小卷,整体染成了深亚麻色,日光灯一照莹莹发绿。部门几个女同事约好了似的统一更新QQ签名:你怎么舍得……
狄双羽决定暂时停止使用QQ跟她们说话。
关允反应较为淡定,一个评价,“这颜色显得脸黑。”一个建议,“下次把头帘也剪了吧。”他不喜欢头帘,每次见到关宝宝都把她的小齐头帘给拢至一面去。
狄双羽一律不听,自顾自欣赏新鲜的自己,“一个发型太久了,不配我神秘多变的气质。女人嘛,要是没有个头发啥的拾掇拾掇,人生多没趣。”
“三分钟热血,看你能坚持几天。”睡不到最后一秒不起床的人,还渴望把每天起早拾掇头发培养成兴趣?他不听她的歪理邪说,换个姿势看足球比赛,偶尔也看一眼大衣镜前美滋滋摆弄新发型的狄双羽。“关宝宝可喜欢你头发呢,那么长给剪了你倒挺舍得。”
狄双羽撇嘴,剪都剪了,又不是剪完就不长,有什么不舍得?一个两个都问,没创意。
人家葭子就不落俗套,回北京见到狄双羽的新发型就一句警告:“我看你得瑟没毛咋过冬。”
狄双羽终于抱头哀嚎,“有那么惨吗!!”同样是卷发,赵珂梳得,她梳不得?
“小姨你别听我妈的。”小云云倒似满意地举起手中杂志,“你看,像模特一样,多好看。”
狄双羽瞄一眼封面上那P得面目全非的90后嫩模,完全不觉得这话是在夸自己。
而且葭子的话是难听些,可也没说错,冬天到了,气温确实一日低过一日。这些天狄双羽出门明显感觉冻透了头皮,剪发第二天就在天桥上买了两顶帽子,一顶红的自己带,一顶绿的送给关允,被骂了,揣在包里带来给吴云葭。吴云葭也没什么好脸子,倒是小云云跃跃欲试,必然是大的,戴着不动还好,一跑一跳便滑下来遮眼睛。狄双羽大乐,抱过她在怀里猛亲一口,“太好玩儿了!”娘儿俩翻了些针线出来,商量着怎么把帽圈改小。
吴云葭收拾着衣物,貌似随意一语,“那么喜欢孩子自己养一个吧。”
狄双羽接道:“又不是母鸡生蛋,自食其力得了吗?”说完才反应过来吴云葭的暗示,一走神,针扎了手。
小云云惊呼,不假思索抓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狄双羽眼圈一红,“没事……”
吴云葭斥道:“吐出来,云云,小心中毒。”
狄双羽掀了只垫子砸向她,“给我去死。”
小云云乐呵呵地劝架,“你们不要闹,小心剪刀。妈咱们家有没有创可贴?”
“在卧室床头柜里,小心拉门夹着手哦。”支开女儿后坐到狄双羽身边,将她们那堆过于尖锐的玩具一一没收。
狄双羽吮着手指头,戒备地盯着她。
吴云葭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你不用这副德行,我已经懒得说你了。”
放下手,狄双羽叹气,“他给了我他家的钥匙。”
“哟,不怕您把他们家钥匙一起丢了?”
“我冷他就热,我热他就躲。”
“听着怪有意思的。”
“他想怎么样啊?!”
“玩儿你。”
小云云举着创可贴跑出来,“小姨,伸手。”撕下纸膜,动作温柔地缠在狄双羽指尖那一星红点上,细心问她,“疼不疼?”
“有一点。”狄双羽凝视那认真的小人儿,又叹一声,“他居然肯让他女儿见我。”
小云云迷惑地歪过头,随即意识到不是在同自己讲话,将胶布贴好,“一会儿就不疼了。”她保证,收手坐到一边,不插嘴大人之间的谈话。
吴云葭终于淡定无能了,“我靠——!什么情况?她女儿要见你?”
“不是特意安排的,那天孙莉出差,阿姨也有事要请假,让关允带一天孩子。从孙莉家到幼儿园刚好经过我单位,就把我也带上了,再去接的孩子。”
“那孙莉也看见你了?”
“没,她早班飞机,阿姨带着孩子在楼下等的。我没下车,估计连阿姨都没看见我。”
“唔……那小孩喜欢你吗?”
“我没太理她,上车就眯着来着。”
“怕她喜欢你啊?”
“你激我也没用,我是怕。”把喜欢的人和事挂在嘴边是很正常的,小孩子更是这样。“我就怕她回家跟她妈说‘爸爸今天车上有个阿姨很亲切,对我可好了’这样的话。”
“——然后孙莉就会发现你的存在?”吴云葭冷哼,“还挺有当小三儿的自觉。”
狄双羽□一声,拧身抱住小云云哀求,“让你妈停止人身攻击好不好!”
小云云奉命瞪了妈妈一眼。
吴云葭还真不确定女儿是否明白“三儿”这个数字代表啥,她也不明白狄双羽的思维,“大大方方表现你的人格,让姓关的知道你会善待他女儿,这对你没坏处。”
“我是不想孙莉又搞事。”狄双羽斜栽在沙发上,姿态粗鲁,神情烦燥,“之前是因为知道赵珂和关允分了,才那么痛快的离婚,要是发现关允身边又有固定女人,她肯定会急的。”
“她早早晚晚还不是要知道?”
“知道是知道,那早早和晚晚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历史遗留问题,他关允不解决,你绝对没辙。还瞪我,来不来一副你弄死我我都开心的样子,他会用心对你才怪。”
“他说他和孙莉不会复婚。”
“他还说过他会再结婚——这两句话加在一起,也不等于他要娶你。明白吗?他放了个屁不代表他想拉屎,闻着臭味就忘乎所以了那是你傻。做人不能太想当然,你怎么能不知道这个理儿?”
狄双羽玩着手指,两眼直勾勾望向窗外,“又下上了,北京今年雪真厚。”
小云云“咦”了一声冲向窗口去看雪。
吴云葭泄气,“再下几场就把你埋了。”
☆、26关于愁嫁
… …
关于愁嫁
关允问我:你很担心嫁不出去吗?
我说不会。心里却在想:如果你都不想要我,我有什么理由不担心呢?
是因为我说最怕结婚了;你才跟我在一起的吧?其实我就是知道你是这样;才说怕结婚。
这鸡和蛋的纠结……
你总是说我弱。总是被说;总是被说,迷路的时候;我都不敢向你问路。
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不是都故作无知小鸟依人吗?怎么被你笑着说笨蛋时,我会那么难堪呢?
可能因为我真的太二了吧。
在一起已经一百多天了。笑;感觉那么久了;原来才刚刚一百天。
也难怪,就连你看着我时想什么;我都猜不懂。
2010年1月28日
狄双羽在这城市混了有些年头;这一年雪下最厚;难得是气温也够低,除了撒有融雪剂的马路,大部分的雪都积留了下来。只是脏。
才过2008,黄沙马上就袭卷旋回。北京的空气没救了。而她和很多人一样,不可自拔地习惯了这恶劣的环境。
回到家的小峰来电话说,家里的雪也很大,接连数日地下,天一放晴就变得很好看:晴空的明蓝耀眼,针叶林墨绿优雅,积雪素白冷艳,间或露出土壤黝黑,肥硕的建筑五颜六色……那个东北边陲小镇的冬天繁华活跃,狄双羽已经很久没回去过。
易小峰说:“快过年了,小小,妈做了好多打糕,绝对比驴打滚好吃,黄豆粉超级甜。”
狄双羽笑他,“你超级夸张。”
“我超级想你。”
“那怎么办,过完年不要回悉尼了。”
“嗯。”
“……”
“爸妈都不愿跟我过去,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不在身边,我不放心。”
“小峰你长大了。”这话她说了无数次,唯独这一次说到自己眼眶微热。
“所以真的可以照顾一个家,你累了就回来,随时。”
“别给我退路,丧失斗志怎么办。”
“你要斗志干什么呢?只会让我和妈心疼。”
“妈才不会像你这么说。”
“可她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
“罗嗦,呵呵,还是回澳大利亚去吧,中文不好的时候你没这么多话的。”
“他对你好不好,小小?”
听到这突出其来的一问时,狄双羽正走出写字楼的旋转门,身体搁于寒风中,非常突兀地打了个摆子。她说:“不算太好。”
冷风侵进鼻腔,刺激人想要流泪。
前方马路边临时泊靠的黑色轿车打着警示灯,闪烁于雾霾里如目光游离。狄双羽才走近,车窗落下,一星细火被抛出来,落在雪里溅起小股白气——是支烧到头的烟蒂。
关允并无不耐表情,可明显已等了些时辰。
对于他比预定时间早出现,狄双羽稍感意外,“到了怎么不给我电话。”
“原以为下雪会塞车,没想到一路开过来还挺顺的。”他笑着系上安全带,又念叨某些人说过,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
她斜睨他,“话是我说的,看你似乎颇有微词的样子。”
“我就长一副挑衅相,羽总别多心啊。”
狄双羽忍不住道:“你刚抽的是毒烟儿吧,神智不清的。哦对了,”低头从背包里翻出几盒香烟,“早上收拾包发现的,好像是那天穆权给的。”
他瞥了一眼,“你留着抽吧。”
“别啊,人家送你的。”
“这个不值钱,那两包金嘴的我当天就消化了。”
狄双羽撇嘴,“您抽的是钱……”
关允掀唇角笑笑,“是情意。你不是说了吗,人家送我的。”
“真矫情~情意要看过滤嘴什么色儿的吗?”
“说实话,烟啊我是根本抽不出好赖,不过情意很重要。我这人缺乏安全感,一辈子都在寻找溺爱。”
狄双羽愕然,“今天‘一路畅通’聊的是文艺话题?”
他无奈摇头,“谁有你文艺,情感作家?今天不忙吗,没到下班点就溜出来。”
“忙得要死,想了一整天年会节目!我们领导太草率了,攸关部门文化水平展示的头等大事,丫扔个鞋就决定了。”
“让你表演节目?表演什么,跆拳道?”
“跆拳道得让柏林上台跟我对打,哈哈,有福同享么!我策划了个芭蕾舞剧目,全班抬,一个都不能少。”
“芭蕾?”这个穿着比跆拳道诱人的项目明显更吸引关允,“晚上给向公子跳一曲吧,安抚下他那颗远离自由的心。”
狄双羽凛然道:“只卖身不卖艺。”
关允劝她,“肯定还是艺值钱。”
“还不都是卖的。”狄双羽噗哧发笑,“人家向公子就不同了,从此踏入政界。”
向阳被开除了。他自己不肯辞职,向老爷子直接电话给容昱,容昱说一句这孩子表现不错,就把这尊小神送出了瑞驰。向阳特别郁闷,不是对瑞驰有多热爱,而是对自己接下来将要从事的工作极其抗拒。
向家公子三人,向阳老幺,老爷子对他一直给予散放政策,向阳也真不含糊,在这片自由的原野上驰骋数年,大祸不闯,小祸不断,最终是颗粒无收。眼瞅着另外两枝都开花结籽,幺子还完全不立事,成天在园子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