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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搂住她的脖子,做亲热状,“他以为我俩玩断背。”
“呸,”丁一二脸孔涨的通红,“亏他想的出来,老不正经。”
我摸摸鼻子,“他没说错,朕可收了不少后宫,不介意再加你一个。”
“去去去。”
经过花店时,我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惊住了。
什么时候花店的生意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殷禛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我拉着丁一二说:“我们去看看。”
丁一二是公司里少数几个知道我开有一家花店的同事,她笑嘻嘻的,“小颖,你发财了。”
“希望真那样才好,”我就怕小青几个自作主张搞出事端。
我试着在人群里分开一条道,结果被无数人唾弃,“别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插队,没看见我们都排了老半天了么?”
丁一二捂着嘴偷乐,我底气十足地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郑小云老远的探出脑袋,“哎呀,真是我们老板,你们快让让。”
我昂首阔步,抬头挺胸的在一群围观群众的注目下走进花店,感觉很好。一进门就看到殷禛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奋笔疾书,埋头苦干。
大红纸上写的不外乎是丹凤朝阳、□满园,凤翥龙骧、福积泰来,春回大地百花争艳、日暖神州万物生辉之类的春联。
我讶异:“他这是在做什么?”
经小青一番叙述加上小云的详尽补充,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早上店开门没多久,来了个老头,他大咧咧的摸出一个类似算卦先生用的幡布,上书四个大字:代写春联。
因为没什么顾客上门,小青他们也就没阻拦,让他在门口摆个地摊增加点人气也好。
殷禛闲的无聊,就站在门口看那老头吆喝,倒也被他喊来了几桩生意。
看着看着,殷禛开口发话了,“就你这字也能卖钱,我可比你写的好多了。”
那老头不乐意了,“颜筋柳骨,你懂么你。”
殷禛轻笑,随手拿过毛笔,刷刷几笔,把老头给镇住了。
他的字我早在遇到他的第一天就见过,行中带草,笔势跌宕,墨华酣畅,气脉一贯,想必老头自惭形秽了。
郑小云是个人精,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招揽生意的高招,凡在本店购买鲜花,不论多少,均赠送春联一副。
现在的人用惯了电脑,书法写的漂亮的越来越少,加上新年将至,复古风流行,谁不想讨个吉利,所以小云这步还真走对了。
后来小青见那老头灰溜溜的准备撤退,就把他手上的红纸全买了下来,也算替他挽回了些许损失。
再后来,人都喜欢扎堆凑热闹,于是就形成了如此壮观的景象。
我努努嘴,“他一上午写的多少副春联了?”
小云想了想,“少说也有三四十副了。”
我眼睛一亮,还真叫丁一二说中了,我要发财了。
小云低头道:“也有只买一朵的。”
我:“……”转念一想,没关系,就当薄利多销给花店打广告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做的好,回头给你加工资。”
“那我呢,那我呢?”余小青的耳朵一直高高竖起,听到这话急了,顾不得研磨,冲了过来。
“当然一视同仁。”我笑。
殷禛睨我一眼,我走过去,也拍拍他的肩,“继续努力。”
他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我,鼻尖轻嗤。
我嘿嘿笑着,心情愉悦的和丁一二离开。
下午我被顶头上司叫进了办公室。
郭晨晨,据她自己所说,今年正值二五年华,但据公司老员工透露,她加入公司早超过十年,二十五岁生日过了再过,反正每年都只在蛋糕上插25根蜡烛,多了就会翻脸。她有个外号叫老处女,还没有结婚,想嫁人快想疯了,看到比她年轻漂亮的就不爽,想尽一切办法打压。
我,就是其中最倒霉的一个。
我胆战心惊的唤了声“郭经理。”
“小颖,快坐。”郭晨晨一反常态,亲昵的叫我的小名,嗓音柔媚的叫人骨头都快酥了。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警觉的退后几步,“郭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她扯开了笑脸,“小颖你来公司有两年了吧,还习惯吧?”
我心中警铃大作,她不是要炒我鱿鱼吧。“挺好的。”
“呵呵。”她虽然在笑,却让我毛骨悚然的。“你对公司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市场部的同事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我是市场部主管,有义务为你们谋福利的。”
郭晨晨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我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在玩什么花样。只能边揣摩她的心理边小心翼翼的说:“郭经理您太体恤我们了,我代表其他人先谢谢您。”
“看来你一时半会的也说不上来,你回去好好考虑下,明天再答复我。”
我忙不迭的答应了。再多待一会我非窒息不可。
“等等。”
我已经抬起的脚,又慢慢放下了。我陪着笑脸说:“郭经理,您还有事啊?”
“小颖啊,”郭晨晨意味深长的说,“我一直很看好你,也将你作为副经理的人选在重点培养,你可不要辜负我啊。”
我完全晕了。
10 1…10
整个下午我都处在混沌状态,老处女的话惊的我无心工作。
下班时间一到,我倒是迅速原地复活了。
我一路小跑着回到花店,这时门口围观人群早已散去,我笑眯眯的问郑小云:“今天营业额如何?”
小云边按计算器,兴奋的满脸通红,“颖姐,你想都想不到,差不多是平日的两倍了。”
我打了个响指,“走,关门,我请吃饭。”
话音刚落,小青已麻利的收拾好东西,争着圆圆大眼问:“颖姐,我们上哪吃?”
我不假思索的道:“金钱豹你想都别想。”那是我哥惯出的毛病,和我无关。
小青嘿嘿一笑,“颖姐,瞧你说的,我哪舍得敲你竹杠呢。”
我轻轻的戳她的额头,“嗯,敲诈我哥你最起劲了。”
她羞涩道:“和穆大哥吃饭,青菜萝卜也没问题的。”
我寒了下,小妮子还真敢说。
另一头,郑小云甜甜的喊道:“四哥,下班了,颖姐请吃饭,我们走吧。”
我猛地一激灵,“你喊谁呢。”
小云极其无辜的看着我,“叫殷哥谐音不好听,禛哥的话难道还有假的?所以我觉得四哥最合适了。四哥你说呢?”
殷禛抬头,微微一笑,“叫什么都行。”
我蹲下身,做东张西望状。
“颖姐你做什么?”小青不解道。
我镇定道:“我满地找鸡皮疙瘩呢。”
殷禛:“……”
郑小云:“……”
余小青:“……”
我们去了附近的家常菜馆,因为经常光顾,老板和我们混熟了,每次结账总会主动打个八折。
余小青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看菜单,轻车熟路道:“来个清蒸鲥鱼,红烧鮰鱼。嗯……六/合头道菜、溧水阿婆鸭、高淳老街香肠、江浦老豆腐、东山老鹅各来一份。再来个‘炖生敲’、‘炖菜核’。水八鲜有哇?来个什锦水八鲜,哦哦,还有清炒芦蒿、清炒茭儿菜、清炒豌豆叶、荠菜圆子、枸杞头炒鸡蛋、马兰头清炒好了、菊花脑野鸭蛋汤、那个苜蓿头怎么吃的?你看着上吧。”
郑小云满头黑线,“点这么多菜,吃的掉么。你果然是八党,好逸恶劳、奢侈又浪费,我们四爷可是最主张节约的。”
“四爷那个抠门的家伙。”余小青撇嘴道。
“你说什么?”这话分别是从我、小云还有殷禛嘴里说出来的。三个人同时瞪着她,气势还挺宏大。
余小青郁闷的拍脑袋,“完蛋了,又多一个四党,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笑得奸诈,“你可以弃暗投明,我们四爷党还是欢迎你这样知错就改的失足青年的。”
小云笑得前俯后仰。
殷禛只是嘴角稍稍往上一挑。
小青索性趴在桌上装死,“你们无视我吧。”
服务员大概是新来的,还没适应我们疯疯癫癫的样子,他瞅瞅我,又看看殷禛,“那菜还点么?”
“就按刚才点的上吧,吃不完还可以打包。”我发了话,其他人自然再没意见。
我要了几瓶啤酒,转头问殷禛,“喝点酒么?”
他坚决的摇头。
于是小饭店里出现了以下诡异的情景:三个女孩子人手一杯啤酒,而唯一的一名男子喝着果汁。
酒过三巡,我摸出一根ESSE点上,入口是清凉的薄荷味,能提神醒脑。我并没有烟瘾,包里这盒烟是从崔怀玉那里抢来的,放了足有半年了。我见她抽烟姿势优雅,就想依样画葫芦,不过第一次吸的时候还是被呛到了。
“颖姐,你有心事?”小云还是挺伶俐的。
“没有,”我就算把公司那点破事告诉她们,就她俩那单纯劲,说了也帮不上忙。
殷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问:“你也来一支?”
“不不,”他说,顿了顿,“你这是改良过的鼻烟壶?”
我下意识的重复,“鼻烟壶?”
殷禛说:“以前不是用鼻子吸的么,现在改用嘴了?”
我被他的这个冷笑话寒的抖了好几下。
最后果真如小云所说,菜剩了一大半。
我招来服务员将剩菜打包后,爽快买了单。
服务生收了钱,将发/票送上。
“来来来,我来刮,”余小青拿起发/票,眉飞色舞,“刮发/票这种事情,我最有心得了,上次五块的发/票刮出一个二百块。”
听她这样一说,几人立刻饶有兴味地看她。
余小青从兜里掏了一枚硬币,将发/票放平,深吸一口气,手平伸,埋头苦刮。
先前吹嘘得太厉害,导致大家都是非常期待的眼神看她。郑小云更是夸张地把脖子伸长,从她肩旁看了过去。
一下,二下,三下……
余小青皱了下眉头,又继续刮。
忽然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还是让殷……四哥刮吧,我觉得他是我们的财神爷。”小青义正言辞的说。
我一想也有道理,就让她把发/票递给殷禛。
他也不反对,学着小青刚才的样子用硬币刮发/票上的涂层。
“咦,还真的不是谢谢你……”小云眼尖,看到上面的字,很兴奋地念了出来,“是什么?”她凑得更近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可下一秒,小云像是被雷劈到,一下子呈僵直状。
这是怎么了?
难道中了大奖,太激动了?
古有范进中举,喜极而癫,今有郑小云因中大奖而痴呆。
我伸手把发/票一把抢了过来。
只见银灰色的刮涂层已经被刮开,上面的字有些模糊,很显然是一张假发/票。但是,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一张假发/票的原因,上面并不是显示中奖的几元,也不是谢谢你的三个字。而是——洗洗睡吧四个字。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确定再三,发现自己真没看错。那上面楷体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字,还都用小黑框框起来。
真真切切,确确实实。
就是“洗洗睡吧”!!
囧啊,惊天大囧啊!我仿佛觉得自己额头似乎有一滴汗落下,在灼热的空气里一下子“嗤”地挥发掉了。
好半天,我才安慰地拍了拍余小青的肩:“别难过,按你的人品来说,这是正常的。”
小青扭头看我,满面通红,双眼含泪,一幅受尽了委屈的样子。“明明是四哥刮出来的。”
我同情地看她两眼,“别装了,是你已经看见了里面的字才把发/票又给殷禛的。”
郑小云连连点头,“颖姐英明,事情的真相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