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可没空,你要是真有了男朋友,就带回来给妈看看。”她在电话那一头说,“等一下,九筒,碰。”
我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我讪笑,“知道了,您继续玩吧。”
“嗯,挂了。”
我妈嫌市区空气不好,一个人住在郊区,我大概一个月会回去看她一次。她也挺会给自己找乐子,每天上午晨练,然后买菜做饭,和邻居聊聊家常,下午一场麻将,吃好晚饭跳跳广场舞,看会电视,一天就过去了。她的日子过的可比我滋润多了。
06 1…6
我从酸麻的左手接过俩塑料袋,走了几步,眼瞅着就要回到花店了,谁知,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抢过我的拎包就跑。
我脑子一片空白,迟钝了几分钟后才大叫:“抓小偷!”
“别叫了,”殷禛把包扔还给我,“人抓住了,被捕快带回衙门去了。”
“你,你是哪儿冒出来的?”我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包包,心情复杂。
“她们说你一个人拿不了很多东西,让我来接应一下,”殷禛面无表情的说:“然后就瞧见有贼人对你不利,我追了几步,幸好有公差帮忙,合力将他擒住。”
我觉得我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不假思索的道:“你还能说这么长的话呢。”
他:“……”
我把装着饭盒的袋子递给他,“呵呵,谢谢。”
他微微停顿了下,“以后,出门小心点。”
“嗯,”我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碎石。
“嗨,老妹,”我刚走进花店,我哥就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殷禛的眉头皱了皱。
“哥,你咋跑这来了。”
“定的酒店就在这附近,现在没啥事就过来看看你。”他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避过他的魔掌,瞪他,“讨厌。”
说起我这个哥哥,我不得不郑重介绍一下。他叫穆寒,是电台的DJ,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知迷倒过多少无知少女。
譬如:我店里的这两位。
话说回来,余小青和郑小云这两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心甘情愿的留在我的小花店里,我哥的魅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哥你吃饭没?”
“颖姐,穆大哥说请我们吃饭呢。”小青兴奋的两眼发亮。
“我都买好饭了。”我说,现在的粮食多贵啊,怎么能浪费。
“那怎么办?”小青捏着衣角,眼角偷瞟穆寒。少女怀春啊,早把她的八爷忘到爪哇国去了。
看来她下午也不会有心思干活了,我直摇头,“那你去吧,我留下来看店就好。”
“既然有你看店,那小云也一块儿去吧。”瞧瞧,这就是所谓的兄妹情深,啧啧,简直重色轻友。小青暗恋穆寒已久,而穆寒又比较中意小云,这混乱的三角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行,没问题,你们早去早回,我下午约了人。”我摆摆手,这种事情就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去吧。
于是我哥得意的带着两个红颜知己走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饭盒,难道这四份饭要我一个人吃?
这时我才想起这店里还有一个人呢,我扭头找他,见殷禛望着桌上的电脑屏幕发呆。我笑了笑,“改天让小云教你用,现在先把这些饭菜解决掉。”
他应了声,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屏幕一眼,才走过来。
“看什么呢这么带劲,”我喃喃自语,放下饭盒,一瞧,也乐了,那是小云写到一半的小说,内容是爱新觉罗胤禛和某位穿越女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这小妮子,上班偷偷写文,回头扣她工资。”我抿唇,以玩笑的口吻说。
殷禛斯文的扒口饭,没搭理我。
我无聊的很,又东扯西扯几句,想逗他说话。
他微微蹙眉,低声说:“食不言寝不语。”
我:“……”
以前和小云、小青两个哪一次不是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这是我吃过的有史以来最沉默的一顿饭。
我扔了饭盒,把电脑里写有销售记录的表格打开,意外的发现,在我去买饭的短短时间里,居然做成了几单生意。
我浏览了下,虽然数目不大,但都是买了直接捧走的,不用专门送货上门,能省不少精力和费用。“嗨,不错嘛。”
殷禛瞥我一眼,“那是。”
“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他大言不惭的道:“由我坐镇此地,哪会生意不好。”
虽然我很想抽他自以为是的那张脸,但老道士的话又适时的再度出现我脑中。或者,他还真是我的福星。
我把原本准备的满肚子的冷嘲热讽收了回来,换上干笑数声。
又过了一个小时,和桑悦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穆寒他们还没回来,我不断的看表,正要打电话过去催促,那三个人吃的满脸油光的回来了。
“吃了啥?”我怨念道。
小青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仿佛意犹未尽,“金钱豹。”
靠,我哥为了追女孩子还真舍得下血本。
“喏,给你带的,别说我不疼你。”穆寒递给我一串儿糖葫芦。
我哭笑不得,说他吝啬吧,还真有点委屈他,我最爱吃糖葫芦,那种在商店里码成一排挂着北京前门大街抬头的我看不上眼,非要小摊小贩那里扎在稻草上那种不可。可要说他真稀罕我,请俩小妹妹吃金钱豹,却拿这一块五毛钱一串的打发我,也太厚此薄彼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个,我抓起包,简单交待了几句,拉起穆寒就走,“哥,你送我去。”
“我又没车,怎么送你?”
“打车费你付不就得了。”
穆寒:“……”
到了约定的避风塘,我刚要下车,穆寒叫住我,“别太辛苦了,看你又要上班又要打理花店,人都瘦了不少。”
“没事的,我强壮着呢。”
“钱不够花就跟我说,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我重重的点头。
“走了,”穆寒吩咐司机掉头。
我望着车绝尘而去,微微一笑。
别以为我和我哥两个一个姓年,一个姓穆就不是亲兄妹,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他随我爸,我跟着我妈。
老爸和老妈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老死不相往来。我爸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来,但我妈从来不花一分钱,都给我存账户上,她自己同时打几份工将我抚育成人。我大学毕业以后就不想让她再辛苦了,虽然稳定的工作有不菲的收入,我还是努力开发第三产业。当初开花店的本钱用的就是我爸十几年的那笔生活费。
07 1…7
我坐下就很自觉的说:“我迟到了,这顿我买单。”
崔怀玉似笑非笑,“你以为你不迟到这顿就不用买单了么?”
“就是。”桑悦附和道。
“算你狠,想吃什么尽管点吧,我来杯奶茶就好。”中午吃撑了,两个人吃了四个人的量,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能吃过。
桑悦笑着拍我的头,“刚才送你来的帅哥是谁?”
我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是谁,我哥呗。”
“没意思,我还以为有八卦好挖呢。”怀玉指着菜单一通乱点,我没阻止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也是没用的。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嘻嘻哈哈的歪在怀玉身上,趁机在她胸前蹭蹭。
“滚,让我男人看到,还不杀了你。”怀玉叉腰做泼妇状。
桑悦笑得嘴都歪了,“小颖,那是人家老公专用的地方,你可不能侵占。”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
怀玉揪住桑悦一顿猛捶。“让你挤兑我,让你挤兑我。”
“小颖救命啊,”桑悦阵阵惨叫。
我边嗑瓜子边欣赏这一暴力场面,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说起怀玉和她老公,那是相当活宝的一对。
从名字来看,就很有笑点。她老公也姓崔,名叫崔十元,有个外号叫十块钱。
而崔怀玉呢,念的不好就成了催怀孕。
事实上,她也的确被她母上大人催促的快吐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玉的发泄终于告一段落,她捋了捋头发,冷哼数声。
桑悦小媳妇般的捧颊端坐,小脸儿绯红。
我不紧不慢的说:“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悠着点。”
桑悦使劲瞪我,“你现在开口了,刚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上哪去了?”
我转向怀玉,“你听到有人在说话么?没有吧。”
怀玉憋着笑,“这就我们俩,没其他人了。”
桑悦咬着小手绢蹲墙角画圈圈诅咒去了。
怀玉吃饱喝足了才口齿不清的说:“我马上要常住上海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腐败。”
我斜眼睨她,“十块钱肯放你走?”
“他工作调动,我跟着来。”
“原来是夫唱妇随。”桑悦终于有机会插上嘴。
“羡慕吧?”
“羡慕嫉妒恨。”
我笑,接的还挺流畅的。
桑悦搂过我,“我们有四爷罩着,你这个人&妻,难怪四爷不待见你。”
我晕死,每次见面必定扯上这个话题,还乐此不彼。
又笑闹了一会,桑悦才想到关心起我来,“昨晚你捡来的那人,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怀玉一听,眼睛都直了,“什么?什么?竟然有事瞒着我。”
我只得把昨天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怀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胆还真大。”
“对于一个好几次经历生死边缘的人来说,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第一次差点被车撞死,第二次差点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还有什么危险等着我,我都不敢往下想。
“那你觉得把他捡回来后,有什么改变没?”
“没那么快吧,”我想了想,“不过花店的生意似乎好了些。”
桑悦猛地一捶桌子,“有门啊。”
怀玉撇撇嘴,“总之你自己当心。”
“我会的。”我忽而眨眨眼,“你们猜我给他取了个啥名?”
“啥名?”桑悦和怀玉异口同声问道。
“殷禛。”我就等着看她俩的反应了。
桑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怀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表情千变万化。
良久,两人同时啐我一口:“呸,你真不要脸。”
我大人有大量,懒得理会她们,就当她们羡慕嫉妒恨吧。
我和桑悦把怀玉送上了火车,摆摆手,并没有以往的不舍,因为据说这家伙下个月就要随老公一起搬来上海了,用她的话说,以后可以天天见面。
我问:“再去我花店坐会?”
“不了,天太冷,早点回家钻被窝去。”
“好吧。”我看着她上了车才打车回花店。
花店里只有小青一个人在,我随口问:“小云和殷禛呢?”
“他们送货去了,颖姐,下午你走以后,生意突然好的出奇。”小青得意的笑。
作为老板我当然比她还高兴,“那还有要送的么,我也帮忙。”
“颖姐你看下桌上的送货单,我记不太清。”
桌上还剩下一张单子,送货地点不远,“花束扎好了没,我送过去吧。”
“好了,就在那放着,不过颖姐,顾客要求写张生日卡片,你知道我的字,狗爬似的,嘿嘿,辛苦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
我按照顾客的要求写上:亲爱的玲,这是郁金香的日子,也是你的日子。愿你年年这一天吉祥如意,芬芳馥郁!爱你的峰。
我手捧着十二朵粉色郁金香出了门。半路上碰见小云,我指指手中的鲜花,她会意的点头。
寻到地方,我按响了门铃。
门一开,我的笑容消失殆尽。
“呦,我当谁呢,原来是小颖啊,真是稀客。”
我僵着脸,不发一言。
“进来坐啊,我们真有很久没见过面了。”
我把花递给她,“麻烦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