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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18
夜色正浓,寂籁无声。
我在小区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殷禛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就当请了个免费的保镖,我还挺得意的。
我在街心花园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休息会吧。”
殷禛拿出纸巾把他那一半凳子擦了又擦才坐下。
靠,这人毛病还挺多,之前自恋,现在又有洁癖。
月色朦胧,惹人遐思,柔柔的洒下光晕。
我转首唤:“殷禛。”
他看我。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姿态不雅的伸了伸懒腰。
“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他淡淡道。
“不是铲除所有贪官污吏,打击腐败倡导廉明么?”我禁不住打趣他。
他声音越发淡了。“只有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我才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一切。”
“你,很伟大。”我笑着说,“和你相比,我的心愿简直难以启齿。”
他柔声道:“说来听听。”
我双手支着下巴,憧憬道:“我希望爸妈能够重新在一起,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没有吵架,不再分离。”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垂首,笑容略带一丝苦涩,“我很羡慕你同你母亲的感情。”
我不以为然,“我是她亲生的,不疼我疼谁。”
他微微一笑,“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亲生孩儿的。”
我下意识地就说:“没错,我家四爷的娘亲就不待见他,只看重小儿子。”
殷禛的表情起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如常。
四爷在我心中地位根深蒂固,不怪我立刻想到他。但在一个刚认识一个礼拜,还没到交心程度的男人面前吐露心事,发古人的花痴,怎么都说不过去。我懊恼的垂了自己几下,怎么就不懂得藏着点掖着点呢。
他率先站起,“不早了,天又凉,回去吧。”
“嗯。”
我跳起,望着天际划过的一道耀眼光芒,激动的手舞足蹈,“是流星。”传说中,如果你在看到流星的刹那许下心愿,它就会帮你实现。我立即阖上眼,低喃:“我要父母复婚。”想了想,又说:“我想和四爷喝下午茶。”会不会太贪心了,我最后还是拖了句,“我要中双色球五百万。”
睁开眼,转身,意外看到殷禛也正闭着眼虔诚许愿,我心中一动。
还是大学时,对门寝室一女生的男朋友每天晚上在宿舍楼下抱着吉他唱情歌,室友都说,如果有人也对我深情驻唱,就嫁给他。我也学人浪漫,但我说的是,如果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相信流星能够许愿,并且在同一时间的同一星空下恰巧遇见,我就嫁给他。
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身前。
他来历不明。
他的心很大。
他随时可能会离开。
他……
他倏然张眼,见我紧盯着他,在脸上摸了一把,“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我不自然的垂眸,“没有。”
“那走吧。”
“噢。”
我停住,“殷禛,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
我迅速截断他的话,“还是别说,讲出来就不灵验了。”
殷禛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讲给你听不打紧。”
“不要说了。”我忽而意兴阑珊,走的很快,步伐有点乱。夜很黑,我又有点儿近视,撞在了停在路中央的一辆自行车上。
“当心。”殷禛适时拉了我一把,我才没有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我揉着撞疼的膝盖,怒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自行车乱停乱放。”
“还能走么?”殷禛的眼角染上一点隐约的笑意。
“不能走的话难不成你要背我?”我恼他笑话我,语气不善。
他挑挑眉,眼底幽深晦暗,“有何不可?”
我倒是一愣,触电般的跳起,“不必,我能走。”
他嗓音有些沉,像是孩子般的嘟嘴,“我这辈子还没背过人,你倒还嫌弃。”
难得看到他孩子气的表现,我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洗完澡,我在企图进入母亲房间时失败了。
我威武的母上大人竟然锁上了房门。
我家统共三个房间,除了书房以后还有两间卧室,原本我打算和我妈挤一下,让殷禛睡我房里,但显然我妈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我被气得叉腰在房里来回走动,你们见过这样急着把女儿往外推的妈么?
办法也不是没有,一、我睡书房、殷禛睡我的床。二、换过来。三、大不了不睡了,只不过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再没熬过通宵。四、顺我妈的意思,住一间。当然,不可能睡一张床,我还没奔放到这种地步。
我把殷禛叫过来,“你睡床我睡沙发OR你睡沙发我睡床?”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应该选后者,可惜我想错了。
他没有接我手里的被子,眼里带着笑,“你就不怕伯母起疑心么?”
其实我也清楚她这么做就是要试探于我,但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不顾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殷禛走回我房间,轻描淡写的说:“自然要呆在一起。”
我咬咬牙,“你想得美。”
却见他已打好地铺,把我扯进去,然后关上门。
我有点窘迫,“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如何?”他眯着眼睛低笑。
我怀疑我是不是一直太低估他了,总以为他沉默寡言,有时他能一句话堵的你哑口无言。也曾认为他性格内敛,他说的冷笑话足以在三伏天冻死你。
我讪笑,“你的建议很好,甚好,嘿嘿。”
虽说和他“同居”已有一段时日了,但还是头一次共处一室。
房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都有些紊乱。
“殷禛,你睡着了么?”说完就知道自己问的是傻话。
结果有人比我更傻,“没有,你呢?”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黑暗中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双目熠熠生辉。
19 1…19
早晨我是被母亲叫醒的,她轻拍我的脸,我张开眼就看到她放大的脸,似笑非笑。
“昨晚睡的好么?”她笑眯眯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睡醒的时候我脑袋是不清醒的,当然也没能理解我妈的意有所指。
她戳我的额头,“懒鬼。”
我不满的嘟嘴。
“你家小殷很早就起了。”
小殷……叫的真亲热。我边穿衣服边问:“他在做什么?”
母上大人吃吃笑了起来,“等你们结婚后,家务什么的你还是多担待点吧。”
我一头雾水,怎么扯上这个了?
她接着说,“他大概想帮我做早饭,打个鸡蛋一半掉水池里,面粉全沾脸上,烤箱不会用,烧卖烧成黑炭。我现在把他赶到露台上去了。”她顿了顿,“他不是火星来的吧?”
我一本正经的答:“他是穿越来的。”
我妈轻轻抽了我一巴掌,“就知道贫嘴。”她又说:“不会做家务倒没什么,不过太有钱的人家咱可高攀不上。”
我面不改色:“妈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她狐疑的看我,凑过来。
“知道沙特阿拉伯吧?”
“废话,你当我文盲呢。”她瞪我。
“知道沙特盛产什么?”
“石油?”
“老妈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作势抱住她。
她又要抽我,我诡秘一笑,“殷禛是阿拉伯某小国的王储。”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她哪会轻易上当,“王储就穿一身超市买的行头?”
“那叫低调。”我抬头挺胸地说道。
她冷哼了声,“王储出门也不带个手机?”
“他在度假期间不希望被任何公事打扰。”我自认我的理由编的天衣无缝。
她不置可否的耸肩,“又在耍你妈。”
我嬉皮笑脸的贴上去,“您要不怕他祸害您的那些花花草草,就留在这和我较劲吧。”
她怪叫一声,冲出去。
我笑得前俯后仰。
我换好衣服,一看还不到七点。我一直知道殷禛起的早,但没想到他每天都那么早。
走出卧房,他正翻阅新闻早报。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问。
他抬头,笑一笑,“习惯早起,改不了了。”
我丢了个白眼,戏谑道:“每天赶着去早朝?”
他大言不惭道:“正是。”
我:“……”靠,还真当自己是四爷了。
他微微挑起唇角淡笑。
“我妈呢?”我左右看看,没瞧见她。
“伯母接了个电话就回房了。”
我正要去找她,我妈出现了,穿一件淡紫色外套,娴雅端庄。
“美人,给大爷笑一个。”我揽住她的腰,痞痞的又去勾她的下巴。
“去去去,”她拍掉我的魔爪,“收拾好了?那可以出门了。”
“又要去哪啊?”我打着哈欠,多期待她能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睡回魂觉。
不知怎的,母亲的脸上起了点赧色,“喝早茶。”
“我就知道你不敲诈我一笔是不会罢休的。”我半真半假的说,假装心疼的捧心。
她啐我一口,“今天不用你买单。”
我欢呼,“铁公鸡难得肯拔毛了,我一定要大吃一顿。”然后趁她还没翻脸前,我先逃了出去。
大约走了几百米,就有一家不错的广式茶餐厅,我说:“就这里吧。”
我妈摇头,“不是这家,还在前面。”
我和殷禛离的比较远,怕我妈起疑,我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
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只能由得我去。
不过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妈她魂不守舍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压根没注意到我和殷禛的小动作。
到了目的地,母亲推门,我们跟进,靠窗有一男子冲我们招手,“韵之,这里。”
我微怔,这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熟稔的唤母亲的闺名。
母亲走的很快,我们只得跟上,走近了才看清那人衣冠楚楚,年龄大约在五十上下。
“韵之,这就是你女儿和女婿吧?”他招呼我们坐下,问道。
我最恨这种自来熟了,我斜眼打量他,我们的家事他管得着么,他以为他是谁。
“小颖,叫沈伯伯。”母亲推了我一把。
我闷闷唤道:“沈伯伯。”
殷禛也跟着我唤了句。
沈伯忙把菜单递给我,“想吃什么,尽管点。”
我撇嘴,我吃不起么,还是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我把单子推给殷禛,挤眉弄眼做表情,他不解的看我,我对着他比口型:使劲点,吃穷他。
殷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烫手山芋又推还给我,“还是小颖点吧。”
沈伯笑道:“小殷挺贴心的。”
贴心你妹,我腹诽。但其他三人都看着我,我无计可施,招来服务生,拣最贵最不实惠的报上名字,沈伯倒是没多大反应,我妈嘴角微微抽搐。
期间沈伯殷勤的给我妈夹菜倒水,我忿忿地啃着一块粉蒸排骨,心内转过几道心思。
我又不是傻瓜,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沈伯对我妈的企图。问题出在我妈对他也不讨厌,否则绝不会接受他的邀约。
我一心想要父母重新在一起,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我自然不乐意。
我得想个办法拆散他们。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嘴角扬起笑,问:“沈伯伯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普通工人。”他笑着回我。
我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经意的道:“我爸是大学教授。”
沈伯的表情并无变化。
我再接再厉,“沈伯伯你可知道康熙老爷子一共生有多少个儿子,他们的名字是什么出生年月又在何时,他们的福晋又分别姓什么有哪些子嗣?”
许是错觉,这回我瞧见殷禛的嘴角抽了抽。
我妈在桌下拽我衣角,我只是不理,保持无邪笑容。
沈伯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