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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找到伊凡哥,好好地问个清楚。
所谓男宠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可是……万一那全是真实的?乔绷起脸,脑中回响着女人的指控,许多片段的回忆也在面前闪过……大公那双放在哥哥肩上的手、哥哥妩媚的笑、胸膛上遍布的红痕……若是真的……
我能原谅他吗?
仅剥除下半身的衣物,裸露出双臀,迎向同样身穿礼服,只有裤裆解开的男人。
这副可耻的模样要是让谁看到了……
“唔,咬得好紧吶﹗你这样是想告诉我,你并不想要结束是吗?伊凡。”
男人的喘息在他耳畔沉重地吹拂着。
“要是你一直这样,就算做到天亮也不会完事的哟﹗”
听见这样的威胁,伊凡深呼吸着,试着松开紧张的肌肉。男人把握住这瞬间,得寸进尺地往内一挺。
“啊……”抱住树干,支撑住无力的双腿。
男人满意地轻笑着,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溜到衬衫底下,摸索着……揪住……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乳端勾起阵阵热浪,让伊凡身不由己地发出呻吟,腰身也随着男人的节奏款摆起来。
“好……就是这样……伊凡……”
他鼓励着、操弄着,将伊凡的意识由羞耻中拔离,抛往模糊的、苦闷的、支离破碎的高潮中。每次的撞击擦过体内的某一点,伊凡的身躯就抖动一下,屡屡像是要攀上去了,却又被无情地拉了下来,反复的动作中,他的眼角开始积蕴着水光。
“啊……哈啊……渥夫……渥夫……”
伊凡狂乱地摇散黑发,在冷风中,身体却火烫无比,宛如要被熔化了。
“我知道,伊凡,再等一下……就快……”
男人的声音中同样出现了苦恼的低吼,他一面控制着最后冲向高顶的节奏,一面为伊凡爱抚着,听到伊凡在自己怀中一阵高过一阵的吟哦,超越过极致的快感窜过腰骨,战栗的快感袭来。
“啊——”
“唔——”
他们双双在彼此的手上与体内迸出激情的证据,气息粗重地倒跪在树下。
“呼,好棒啊,我以为自己会断气咧﹗”渥夫在休息片刻后,好不容易重拾精神地抚摸着伊凡的湿发说:“我看下次也到外头来,你的反应特别好。”
伊凡推开渥夫的手,正想要起身,啪嚓,树枝被人踩过的声响,让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
乔惨白着脸,对着他说:“伊凡哥,你在干什么?”
五
伊凡脑中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竟被他最不想揭穿的人给撞见。
“在干什么?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看了还不明白吗?”
渥夫冷笑着,轻松地整顿衣装,再瞟瞟伊凡木然呆滞的脸,最后抬起头对不速之客说:“你这样闯进他人的情事中,还不快点拍拍屁股离开,难不成还想继续留下来观赏吗?”
“我没在和你讲话﹗”乔满腹的怒火无处可发,他握紧的双拳不停地颤抖着。
“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恩人,将你引荐到这个社交圈,同时还会保证你日后的前途。聪明的小子就把招子放亮点,摸摸鼻子回去享受你的初次宴会生活,懂吗?”
“住口﹗”
我的前途?我的恩人?这个无耻的家伙在放什么屁话?我几时拜托过他了?
不、不对,难道真的是伊凡哥——
乔绝望地闭上双眼,低语着。“我再问你一次,伊凡哥,你和这家伙在做什么?”
重重地叹口气,渥夫勾住伊凡僵硬的肩膀,一手攫住伊凡的下颚,抬高说:“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
直到嘴被男人堵住,伊凡才惊醒地做着为时已晚的挣扎,而乔此刻的忍耐度也濒临极限,冷不防地冲上前去,扳住渥夫的肩膀,狠狠地挥出一拳。渥夫为了闪开他的拳头,不得不放开伊凡,而擦过耳际的拳头凌厉地划破他的脸颊。
“啧,野蛮的家伙,你是想找我决斗吗?”以手背一抹,渥夫盯着上头的血渍,挑衅地问。
“决斗就决斗﹗”乔豁出一切地喊道。
渥夫连声大笑。“伊凡你听到没?这傻小子要同我决斗呢﹗以你的‘名节’为理由吗?哈哈哈,不怕死的家伙,你真想提早到天堂报到的话,我会送你一程的,时间、地点任你挑。”
“胡扯﹗”伊凡严厉地一吼,从地上爬起。“乔,我们回家再谈。”
“不,我要替哥哥杀了这个毁坏你名声的家伙,你不要拦阻我﹗”乔哪里显得了这许多,年轻气盛的血液一旦沸腾,不见血绝不罢休。
伊凡板起脸。“你若还有一丝把我当成兄长的情,就跟我回去﹗”
死在渥夫精准枪法下的吃醋丈夫,伊凡十根指头都数不清,他绝不会让乔成为下一个无辜倒霉的牺牲者。
“跟我走﹗”硬是扣住了乔的手,伊凡奋力往外拉。
乔原本想甩开,可一碰触到伊凡央求的眼神,他终究还是放弃这念头,忿忿抛丢下最后的白眼给渥夫,跟着兄长离开。
“伊凡。”
渥夫在他们身后悠哉地启口说:“如果那里你待不下去,欢迎你到我的府邸来,记住,我等你。”
只有一瞬,眨眼不到的片刻时间。伊凡身形曳止,但他并未响应渥夫的话,头也也不回地走了。
人影杳然的空荡花园里,渥夫卸下嘲讽的假面,深锁起眉头。
时机太早了些,他并未料到会这么快就面临终局。如今能打的牌都掀开了,往后会怎么发展?
我相信你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伊凡。我知道,因为你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不是吗?
这回,只要伊凡回来找我,就永远是我的了。
伊凡……
归途上,异常安静。
伊凡与乔,谁也没有向对方主动开口,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端坐在马车的一方。沉默,蔓延。
在伊凡脑海中打转的,是该如何安抚弟弟的方法——可是乔会愿意听我解释,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吗?
在乔思绪中翻搅的,是该如何让哥哥解放的方法——然而伊凡会接受我的要求,中止他的所作所为吗?
他们谁都没有把握能说服对方,但谁也不打算就这一点而让步,导致情感、理智两者纠葛为一条导向悲剧的道路。
下车后,伊凡决定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地说:“到绿厅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没有异议的,乔随着他,两人到屋内后遗开管家与仆役,在绿厅的长沙发椅上——困惑、愤怒与悲伤;烦恼、遗憾与担忧,遥遥相对峙。
伊凡轻咳一下,踟蹰地开口。“我知道要你接受哥哥与渥夫大公的……关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希望你能谅解,这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和娜娜的生活,我不奢求你全盘地接受,只要你像过往一样,当作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无意断绝与渥夫的关系?乔胸口揪痛着。“什么时候开始的?伊凡哥与他……”
低垂的脸颊浮现红潮。“那不重要。”
“我想知道﹗”乔激昂地拍桌说。“你欺骗我们有多久了?你为了什么和那家伙做那种事?是我们的关系吗?因为这个家,所以你把自己卖给他吗?”
伊凡为难地遮住嘴、咬着牙,傍徨在“告白”或“谎言”间。
“还是说,你爱那家伙?”
“不——”想也不想地,伊凡冲口而出,但下一秒就后悔了。
乔一脸悲枪地说:“那你果然是为了我们而把自己给卖了。除此以外,有什么理由会让你必须像个不知羞耻的……无法拒绝公爵,连在毫无遮掩的树林里也在发情交媾。”
“……不要说了,乔。”耐不住弟弟轻蔑的口吻,伊凡撇开脸。
乔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身躯去换取面包,形同街头娼妇一样的行为,你认为这么做能重振什么家名?你以为我与娜娜知道真相后,还能够大剌剌地、若无其事地继续过日常的生活?你要求我装作不知道,可我已经知道了,已经再也不可能和过去一样﹗”
肩膀大大地震动了下,伊凡忍受不住这份苛责的煎熬,从沙发上起身说:“时间晚了,我们改天再……”
“你不要逃,伊凡哥﹗”乔也顺势站起,伸出双手扣住他的双腕。“答应我,切断与公爵之间的关系,不要再做这种……委屈自己、低贱地出卖肉体的事了﹗”
伊凡咬紧下唇,想起与去世的养父作下的承诺。“不行,还不行,在你能独当一面之前,我们需要渥夫的助力。我答应过父亲要保护这个家、保护你们的,我绝不会背叛我的誓言。”
“父亲早已经死了,不要搬出个死人来压我﹗”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乔错愕的脸上多了五道指痕,而伊凡则气得发抖。
“不许对父亲没礼貌,我不准你这样说父亲﹗”
乔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也许是暴戾之气会传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不但抱住挣扎的伊凡,还像头发狂的禽兽般,啃噬着伊凡的唇,他听到伊凡企图叫喊“住手”,自己的舌头就被狠咬了一下,痛得令他不得不启开。
血腥的气味,在口中扩散。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乔暗哑地低语。“为什么?为什么那家伙可以做的,我就不行?凭什么那个品德低下的家伙可以霸占你,我却不能?我更有这份权利﹗从伊凡哥到家中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喜欢你﹗因为是兄弟、因为是男人,所以我才不再妄想的﹗可是你……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彷佛被丢进冰窖中,伊凡止不佳抖颤,步步后退。“不要……连你……也不放过我……”
“我和那家伙不一样,他只是在玩弄你,我爱你啊﹗伊凡哥﹗”乔觉得伊凡脸色怪异,急忙解释。
“不要过来﹗”伊凡一叱,黑瞳怒瞪。
“好,我不过去就是。”乔不想再刺激他,于是说:“可是你要作出决定,伊凡哥。身为奥古史坦伯爵,我无法容许你和大公持续败坏家族名声的行为,你如果不断绝与他的关系,我就不许你再保有这姓氏。”
伊凡再受重创,透明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
乔强迫自己狠下心,他当然知道伊凡为这个家的牺牲有多大,甚至甘愿做他人的玩物,也不惜保护这个家,伊凡比谁都有权利留在这家中。
但要他明知伊凡身在火坑中,却不伸出手将他拉上来,他万万办不到。
家名、前程,这些和伊凡所吃的苦相较,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奥古史坦家倘若会就此没落,也是他这个身为正统子孙者的错,和伊凡无关﹗
“你也不用担心,若是继续留在这家中的话,我会对你做什么。伊凡哥,我爱你,可是无意伤害你,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做。你要我把你当成哥哥看,你就是我的哥哥,我不会再跨越雷池半步,求你继续留在我和娜娜身边吧﹗”
良久、良久,伊凡都不发一语。
乔焦急地望着他,祈祷着,盼望神子能帮帮忙,让伊凡作出正确的决定。
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