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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当然要看医生。”紫枫仍加重“医生”二字的读音。
翼宿笑起来。
占星师,这位出了名的风流将军,几年前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人,那人是位医生,故而堂内知情的人,都会以此向占星师开玩笑。
占星师对他的爱人,呵护倍至,即使是同门打趣,只要是关于爱人的,他必不会生气。
“好了,不要闹他了,让他休息。”雾影站起来,拉着紫枫准备离开。
占星师抬起头,看着眼前三位曾出生入死的同门兄弟,彼此交换一个眼神。
雾影点头,嘴角轻轻上扬。
待走到门口,雾影停下,回过头来,“阿星,诸葛在等你。他说如果你一回来,他就要见你。”
占星师点点头,“我知道。”
是的,大家都知道,诸葛为什么会主动要见占星师。
轻轻敲敲门,占星师走进了诸葛专属的办公室。
诸葛回过头来,“几时你到这样客气起来。”
占星师拢一下遮住眉目的金发,“怎么,不习惯。”
“坐。”
占星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长腿搁在茶几上,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诸葛好脾气地微笑,“请注意你的形象,将军,一生堂都看着你。”
“哧。”占星师抬起眼帘,看着诸葛,“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你就那么急着见他。”诸葛走过来,坐在占星师对面。
占星师菀尔一笑,“我见他的日子长着呢。”
“那你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我是要躲你。”
诸葛的眼色变得深沉起来,“平白躲我做什么?”
“你说呢?”占星师异色的双眸,同样的深沉起来。
“你找我做什么,想问我什么,我很清楚,我的答案你也知道,实在是不必再多说了。”说着话,占星师放下长腿,站起身来就要走。
“请你,告诉我,当时的实情。”诸葛人仍然坐着,但是已有了一跃而起的架势。
“何必呢?”占星师回过头,看着诸葛。
夕阳,自长窗外照进来,映在宽大的客厅内的二个身上。
占星师居高,俯视着诸葛,阳光为他挺拔的身姿渡上一层炫耀的金色,英挺俊朗的容貌,周身流转的莫名的邪而恨的气质,凌厉而优雅,一只金棕,一只湛蓝的异色双眸,闪着火焰般的光彩,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那是他自幼相识的伙伴,同样英俊无匹的容貌,完全东方式的俊美,配衬合体的三件套西装,超凡出尘的气质,作为一生堂龙王的军师之一,诸葛同样拥有如其他一生堂诸将般绝色的容颜。
“你何必苦苦痴缠?”占星师放缓脸色,轻声问道。
“我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的。”
“你认为我在这件事上会骗你?”
诸葛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占星师。
占星师与诸葛对视半晌,慢慢坐到诸葛身边,伸手搭在他肩头,“我看,你还是面对吧,你不肯承认的,她对你,你知道。”
诸葛挥臂打开占星同的手臂,别转脸,另一只手抚在额前,良久不语。
占星师微笑,伸臂揽住诸葛的肩,轻拍他的肩头。
“算了。”
说着这句话,占星师自己不由苦笑一下,不算了又能如何?
深吸一口气,诸葛放下手,转过脸,“我还是想听你告诉我,当时的情景。”
占星师点点头,“告诉你,但是,只此一次。”
诸葛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听几次。”
“我以为你会常听常想,以收卧薪尝胆之效。”
诸葛板起脸,站起来就走。
占星师慌忙拦他,“哎哎,这样就生气了。”
诸葛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是淡淡笑意,“我想起来约了林子心医生喝茶的。”
占星师变了脸色,伸手来拉诸葛,“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这一次。”
诸葛点头笑道,“这以后都有了辖治你的法子了。”
两人重新落座,占星师半天没有开口,室内气氛凝重起来。
诸葛终于打破沉默,“她,当真不让我们为她做些什么?”
“不让。”
“她怎么这么傻呢?”
占星师长叹一声,“我也这样说她,她真不让的。”
夕阳有一半,已经沉入大海之中,占星师的思绪,已回到三年前。
一生堂十二星宫将军,现在有一宫是没有人任的,处女宫。
昔日处女宫的将军,是一生堂内最受大家疼爱、宠爱的女孩水玲珑。
水玲珑之父,是一生堂昔日黑组的黑骑士,位高权重。由于一生堂内门人多半不婚,有子嗣的就更少了,故而这些孩子们会格外受到组织的重视。
水玲珑、占星师、易天翔,就是这样的孩子。
水玲珑年纪轻轻,便贵为将军,执掌一生堂黄组事务,治理的井井有条,她貌美如花,个性外柔内刚,国际黑道对这一位将军多有忌惮。
可是,水玲珑却犯了一项黑帮大忌,她爱上了一位警察。
这一位美艳惊人,温柔刚烈,武艺高强的女子,堪不破情关,身己死。
这一年,已是水玲珑三周年。
诸葛要问占星师的,便是水玲珑临死前的遗愿。
在低沉的述当中,时光,仿佛回到三年前。
当时,水玲珑身受重伤,被一生堂门人寻回之时,已经药石不济。占星师自北非赶到德国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冲进病房,一见水玲珑,占星师便己知眼前的丽人时日无多。
水玲珑白皙的脸颊上,己经渡上了死忘的灰影。
“阿姐。”占星师单膝跪在水玲珑病床前,轻声唤道。
阿姐,这是一生堂天蝎宫将军占星师和双鱼宫将军易天翔,对水玲珑独有的称呼。
“星。”水玲珑睁开眼睛,微笑。
占星师心痛欲裂,这朵一生堂最美的花,真的要调谢了。
水玲珑慢慢伸手,占星师急忙与她的手相握,“星,你来了。”
“是。”
“还要让你赶过来,我真是。”水玲珑欠意地微笑。
“阿姐,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水玲珑用眼神止住占星师的表白,“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不,阿姐,一定有办法的。”
“不用了。”水玲珑摆摆手,“不用了,放手,让我去吧。”
占星师皱眉,“阿姐,你怎么能这样想!”
水玲珑漆黑的眼眸,看向天花板,唇边绽出一丝浅笑,“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想去,也不得不去。”
“阿姐!”
水玲珑收回眼光,转脸看着占星师,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会是第一个赶过来看我的人,所以,有些话我要交待给你。若是旁人传我的话,帮内必有人不信。你不同,所以,我要告诉你。”
“阿姐,你说。”占星师双手握住水玲珑的纤手,一脸殷切地看着她。
“我死之后,不要为我报仇。”
“为什么?”占星师预料到了水玲珑会有此吩咐,但是他仍不甘心,追问。
水玲珑温柔地笑,另一只手轻抚上占星师的脸庞,“你早该料到我有此意,何必再来问我。”
“阿姐,为什么要这样白白放过他。”
“没有什么放过不放过。我死,不要为难他。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会在他的世界和我之间,选择前者,是我太固执,是我太痴,仍然跟着他、缠着他。若我决断一些,便不会有此结局,所以,与他无关。我死之后,传我的令,不要针对他,不要复仇,一切虚无。”
“阿姐。”占星师哀伤地轻唤道,捧起水玲珑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傻子,没什么的,我们,这是迟早的事情,不必太伤心,以后,莫要让我牵念才是。”
占星师想说什么,水玲珑摆摆手,“你去吧,让我休息,我累了,说不动话了,明天你再来看我。”
占星师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水玲珑的病房,座落在德国某地,一生堂专属的别墅内。
伤重的她,被一生堂寻回,急急送到此处。
占星师人未坐,先吩咐,“医生呢,我要见他。”
只片刻,医生就到了。
“说,我阿姐到底怎么样?”占星师抬起眼,异色的双眸如剑般。
医生是一生堂内专属的外科医生,医术之精不在话下,此时,他微低着头,“将军,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医生更加低头,一言不语。
占星师粗重地叹息一下,“你下去吧。”
占星师一个人独坐了好一会,他身边的侍卫之一毒蛇,才轻轻走近他,“将军。”
“说。”
“这件事,还是要报告上去的。”
占星师转脸,看着毒蛇。
名为毒蛇,人不若此。毒蛇是占星师的贴身死士之一,跟随占星师多年,虽然有着这么一个名字,本人长的仪表堂堂,英俊不凡。毒蛇有着一头柔软的褐色短发,有些细长的眼睛,蓝色的眼眸,修长的身材穿着合体的西装,很优雅,咋一看就似商行里英俊又受女同事欢迎的高级白领。
“这件事不说是不行的。”毒蛇小心地说道。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说出去,一定会有后事,更何况,怎么可能不告诉大家。”
“我知道,最起码,长老们不必那么快知道,四骑士也可以不必那么快知道。”
占星师苦笑,“是,只告诉龙王。”
“是。”
沉思良久,占星师缓缓道,“还是我来说吧,要骂,让老爷子骂我好了。”
毒蛇低头,“诸葛那边。。。。。。”
“我告诉他。他那样聪明,怕早猜到了。你安排下去,明天,让我的飞机去接龙王过来。”
“是。”
占星师握拳敲打桌面,“为什么,为什么就没办法了呢。当年我受那样重的伤,不也好了么。”
毒蛇躬身行礼,正欲要离开,一听这话,轻声道:“你那时是有林医生在。可惜,林医生并非外科圣手,否则,也许玲珑将军还有一救。”
占星师看看毒蛇,眼中时时都有的凌厉杀气,忽然之间变弱了,“嗯,林医生。”
毒蛇退出房间,占星师独自喃喃自语,“林子心。”
第二天,占星师来看水玲珑,意外地发现,昨天还奄奄的水玲珑,竟然坐了起来,正在床上梳理长发。
“阿姐。”占星师抢上一步走过来。
“阿星。”水玲珑看着眼前,自己从小便疼爱的弟弟,一脸喜悦。
陡然之间,占星师心中一凛,眼前这情景,不正是华人口中的“回光返照”。
心念一转,占星师只觉心中大痛,不由变了脸色。
水玲珑心细如尘,早注意到了,因问:“怎么了,有事情。”
占星师忙掩饰,“没有。”
水玲珑一笑,放下梳子,“来,坐我身边,我有话要问你。”
“阿姐有什么吩咐。”
水玲珑伸手扭扭占星师的面颊,“嘴巴还是那样会说话,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了。”
“我没有。”
水玲珑伸食指在占星师额上戳了一下子,“打量着你以为我没听见没看见。”
占星师一扭身,“我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