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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娉婷只觉得席间的气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却又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看着周围,想找出奇怪的地方,不安的握住了宇文凌晔:“凌晔……”
只见他正望着一个方向。
叶娉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然是一个同样英气的男子,他穿着的朝服与宇文凌晔不相伯仲,皆是绣着四爪的龙,这样的品阶……必是已经有了封号的王爷。
叶娉婷想起刚才席间的那几句话,立即将人与话对号入座,原来他就是宇文凌翌,当年与宇文凌晔争抢皇位最厉害的皇子,她方才只听着对话与声音,却自顾自的没抬头看他……
宇文凌翌探究着宇文凌晔,却没想到二人的目光中又掺杂进了另一道好奇的目光,顺势看了过去,竟然看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长得挺漂亮,就是一脸傻气。
宇文凌翌顿时又是一抹笑,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席间的皇子都不说话,皆是暗流涌动,明德帝在高座之上惶然出了声:“都别干坐着了,开始吧,今儿只赏舞玩乐,不拘大小,只有家臣,没有朝臣。”
意思是今夜只有玩乐与丝竹。,无需拘束。
有了明德帝这么一句话,席间凝缓的气氛终于好了许多,也终于有人高笑起来,舞姬入场,在宴席中间表演,跳的是飞燕舞,水袖纷飞间终于遮住了宇文凌翌的视线。
叶娉婷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宇文凌晔将自己身侧微微一扯,有些生气:“傻子夫君,你这个笨蛋。”焦急的语气,带着害怕与颤意。
显然已经是被吓到了。
宇文凌晔还犹自品味宇文凌翌不怀好意的目光,却没想到被叶娉婷这样一骂,微微侧过眸看向她,笑了笑:“娘子,怎么了。”
怎么了,还问她怎么了?
抬起手,朝他的腿上就是一顿打,疼痛感让宇文凌晔微微拧眉。
她似乎忘了现在还是宫宴上呢,纵然丝竹舞伎全部进来,吸引走了众人的目光,也遮蔽了别人的视线,但依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对劲便是惹祸上身。
略微不悦,一凝:“娘子你欺负我。”
叶娉婷不知道他是真笨还是假笨,脸色已微微苍白:“方才进来时已经叮嘱过你要小心了,你为什么还要乱说话,为什么还是要乱看他!”
为什么,为什么总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
梨花卡了一下,所以更新晚了,惩罚(自愿关进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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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悦,她则是生气,气势一下子就将宇文凌晔压下去了。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原本微微凝起的眸子顿时化作了一滩柔情,颇无奈的望着她:“娘子,不生气,我知道了。”
嘴上认错,心中却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他从来就不曾惧怕过宇文凌翌,两个人原本就是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又何来的惧怕……
只怕某些方面,宇文凌翌还远远不及于他。
不过是一道目光而已,无伤大雅。
叶娉婷早知道他现在的脾性了,手搁他的腿上,直接就是一掐,拆穿他道:“总说你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就没学乖过。”上一次在凤鸣宫也是这样,皇后的问话不答,反而直接反问道,为什么会赐给他“睿”字封号。
幸好皇后有所顾忌,不能明言,只好将话题浅浅带过,否则又要怪他莽撞了。
如今也还是这个样子:“七王爷现在是朝中的红人,百官巴结的对象,你当着众人给他难堪,还装作不认识他,他要是生气起来欺负你怎么办。”方才她看他的目光,根本就是认得。样下样这。
这么多人,这么多道目光与视线,她防不胜防,他不安分点,还光惹事,她要怎么样才能护他周全……
宇文凌晔听着叶娉婷略带怒气的关心,本来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有些不自觉的小好,却又听见了她话中那几句关于宇文凌翌的话,朝中的红人……百官巴结的对象……
甚至怪他当众给宇文凌翌难堪……
“娘子……”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了起来。
“嗯。”叶娉婷没好气的应答。
“你看不起我……”他眸光略低,淡淡的道,这样一句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悲喜来。
其实如若不是他傻了那七年,如今宇文凌翌所坐的位置,绝不会是他的,只要有他在一天,宇文凌翌就难有出头之势,可是七年,消失的七年时光,只怕朝中早已人事变动,一些当初的墙头草也早已倒向另一边了吧。
他如今沦落得看也不能看了?甚至连与宇文凌翌对视也不成了?
叶娉婷心咯噔了一下,直道:“没有。”她没有那个意思……
看宇文凌晔脸色确实暗沉了下来,像是心中添堵模样……叶娉婷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是在怪你,傻子夫君……”
她只是,担心她罢了。
叶娉婷正想着怎样解释呢,安抚宇文凌晔受伤的小心灵。
“我……”叶娉婷刚张嘴。。
“娘子,你说的是实话。”宇文凌晔沉了半响,轻轻道,将她的话打断。
叶娉婷这回急了:“我没有,纵然他再手握权势,可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宇文凌翌与皇后是一氏的,方才那个目光已经足以说明他是友是敌,她又怎会因宇文凌翌看不起他。
宇文凌晔看叶娉婷由凶巴巴的教训他,变成一脸着急害怕他多想急着解释的样子,这才恍然绽开一笑,好看的唇倏而轻扯开来。
她总是这样,将他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地方,不止担心他的安危,甚至将他的喜怒哀乐也算进去了。
“娘子……”笑过了以后,声音又变得温柔,“你真笨。”
叶娉婷望着他,急忙解释的表情定格住,愣了半晌……
合着他又是在玩她。
“宇文凌晔……”这回换叶娉婷的声音低沉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手搁在他的腿上,掐也不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他始终就是这样,时而看起来傻,时而又让人没来由的心头一揪。
让她怅然若失,整颗心总在得失之间徘徊。
叶娉婷不知要如何说他,似乎也教训不得,反而整个显得矫情起来,凝望了他半晌,才缓缓道:“你才笨。”
不是骂他,而是陈述,只有他这般傻,才会不懂她的心思,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在她心急的时候开她玩笑。
宇文凌晔看着此刻叶娉婷的神情,与在承德宫外,夕阳下的那个她,如出一撇……
让他微微心动,却也让他不自知的紧拧了眉头。
淡淡一笑,笑中温柔,眼中却暗流涌动……
似不经意的说一句:“嗯,娘子说我笨,我就笨好了……”
有些东西,明知不能碰,他不会碰。
因为他是宇文凌晔。
叶娉婷听他老实的承认自个笨,疑迟的抬起头,他什么时候这样乖巧与老实了?
侧眸看他,才见他已经全然一副冷清的样子,看向舞池之中的舞伎,神情专注得很,修长的指搭在身前的桌上,跟着丝竹管弦的节奏轻拍着。
叶娉婷看他这般没心没肺,恍然间又被气得不行,愤愤的扭了头。
罢了,算是她多事的担忧他,气恼得不行,顺着他的目光,也落入舞池之中了。
能在宫宴上舞蹈的女子都是拔尖的,叶娉婷看了看,一下子也入神了……
叶娉婷入神后,宇文凌晔才将眸光复而挪了回来,不经意的落到她清秀隽永的侧脸上,樱唇紧抿着,犹拧着不快的眉头……
宇文凌晔的目光略微浓稠,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隐了起来。
坐席对面,宇文凌翌手中依旧拿着酒杯,时不时的轻呡一口,看似与身边的人谈笑,实则还是望向宇文凌晔与叶娉婷的方向,随着池中舞伎的摇摆,水袖飘甩间,终于有了空隙,探究的眸光得以穿过了舞池,就在这一瞬间,恰好瞧见了宇文凌晔眸光复杂看向叶娉婷的画面。
宇文凌翌眉心骤然一拧,定睛再看时,已经察觉不出任何异样了。
水袖一舞,又挡起来了……
“来人。”宇文凌翌的声音有些沉,朝身后招了招手。
席间人本来就多,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即被歌舞掩盖了,身后的随身内侍立即上前来:“七王爷。”
宇文凌翌随意交代了几句话,眸光难明:“你去帮我准备……送到……”丝竹声太悦耳,将他的话断得断断续续的。
内侍仔细听了吩咐,下意识的看了对席的宇文凌晔一眼,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内侍下去后,宇文凌翌才放下了手中的玉杯,重倒了一杯清酒。
一曲歌舞毕,叶娉婷才回过了神,看向身边的宇文凌晔,手依旧搁在桌上,随着节奏轻轻敲打,一脸痴傻的样子。
“唉……”叶娉婷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脸上有些许的失落。
宇文凌晔看舞毕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全然已经忘了方才的争执,关心道:“娘子,怎么了,怎么又叹气。”语气再寻常不过。
不过是转瞬间,已经又再次深不可测了……
叶娉婷摇了摇头,这一次,什么都不说了:“没事。”
宇文凌晔挑了挑眉宇,她不说,那他便也就不问了,只是眉眼间带笑的神情,仿佛了然得很。
眸光一挪,又继续看向舞池。
宫宴内的歌舞从来都是成双成对的,取“双喜”的吉利之意,所以一曲飞燕舞毕,又再上了一曲凌波歌舞,期间叶娉婷与宇文凌晔一直都在自顾自的盯着歌舞瞧,仿佛是在赌气似的,所以有宫婢过来添过茶水,谁都没有在意。
一曲丝竹,一支歌舞,明德帝向来喜歌舞,所以舞毕之后,直接带头道了一声:“好!”
皇帝道好,坐下臣子自然又要鼓掌称赞:“这宫中的舞伎越发越技艺精湛了。”
明德帝目光一斜,落到了宇文凌晔的身上,关爱道:“老九,今儿这场宫宴是特意为你而办的,这些舞,你说好不好?”眼中透露着期许的目光,似是想要得到宇文凌晔一声夸赞。
宇文凌晔见父皇问自己,嘴唇一咧自然答道:“好看,好看。”又是傻兮兮的笑容。
宴上的人看宇文凌晔这般反应,一时间又各种感慨与惋惜,各种想法的都有,宇文凌翌却只是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唇边逸出一抹冷冷的笑。
脑海中蓦然回放他方才侧眸看向叶娉婷的样子,目光也复杂起来。
朝身后冷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内侍早已候着了,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蓦然身后传来:“回王爷,都准备好了。”
宇文凌翌一听,难得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而下一刻,人已经站了起来……
席间众人原本还在夸耀方才的舞伎跳得多么好,目光也停落在宇文凌晔身上,看宇文凌晔如何回答明德帝,却没想到宇文凌晔刚傻兮兮的答完话,席间原本最令人瞩目的宇文凌翌已经站了起来。
明德帝似是一晃神,愣了一下,问到:“老七,怎么了?”
只见宇文凌翌脸上带着一抹恭谦而又玩味的笑容,是他脸上最常出现的表情,看向明德帝:“回父皇,儿臣忽然想起儿臣已经许久都没有与九弟共斟一杯过了,也难怪方才九弟不认得儿臣,所以儿臣自作主张,想与九弟共饮一杯。”
明德帝听罢:“原来是这样,哈哈,兄弟之间喝一杯,好事好事。”
宇文凌翌请旨得逞,缓缓一笑,宇文凌晔却是眸色微变,嘴角咧开的笑冷凝了下来。
真不怕遭报应?
明德帝在龙椅上笑得开心,兄弟和睦,气氛和谐,此乃他身为父皇之幸。蔺畋罅晓
而宇文凌晔在座下却是微微睨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