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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晔凝望着她,傻里傻气:“叫什么名?”
对戳了手指:“他们都叫我王爷啊!”
语罢,他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忽然闹了起来:“娘子,为什么你会问这么多问题啊?他们不是说你和我一样傻吗?为什么都是傻子你却比我聪明?!”说完身子一扭,手中的杯子微恼的砸下,孩子气道:“不公平,不公平!”
又傻又疯,一言不合心意,开始闹了起来。
地上“啪”的砸开了一朵瓷花,满是碎片,叶娉婷也清醒了。
外头的人听到这清晰的声音,忽然也乱了起来,尖细的声音传来:“哎呦,哎呦,九王爷在里头又发脾气了,快,快来人呐,快随着咱家进去瞧一瞧。”
紧接着便是推门声,大批人马鱼贯而入。
太监苏德胜站在为首处,目光落在一地的瓷片上:“哎呦,王爷,大婚之日,好好的你砸东西做什么?”
宇文凌晔深感刺激的指着叶娉婷道:“她,她——”
“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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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蠢事儿
苏德胜听罢,一愣,急忙笑着上前哄:“王爷是在和奴才说笑呢?王妃是傻子啊。蔺畋罅晓”
话毕微微斜过头,看向叶娉婷。
叶娉婷在他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已经换上了一副疼痛而又痴傻的表情,一双秀眉紧紧拧着,捂着自个的脑袋,姿势甚是不雅。
看着无异,苏德胜这才收了目光:“王爷,王妃是傻子,不信你瞧。”
他抬手朝床上呆坐着的叶娉婷一指,宇文凌晔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停止了吵闹。
“傻子好,傻子好,娘子是傻子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苏德胜无奈的命人将瓷片收拾掉,将宇文凌晔扶上了床:“时辰不早了,王爷快和王妃一起休息吧。”
语罢一群鱼贯而入的人又退下,被褥下叶娉婷的手心早已攥出了汗。
看来这王府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宇文凌晔向来早睡,若不是今儿大婚,又守着昏迷不醒的叶娉婷坐了一会,这会儿早该见周公去了,加之刚才那一番闹腾,闹得他发困,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他睡了过后,独留叶娉婷捂着发疼的脑袋坐着,看着身侧的宇文凌晔,一夜坐到了天亮。
翌日晨,宇文凌晔睡醒了后便被迎去别的地方了,剩下叶娉婷在床上躺着假寐,倾室寂静。
两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是清音:“已经辰时了,也不知道小姐醒了没有。”
幽兰与清音一路朝叶娉婷所在的地方走:“不醒也得把小姐扶起来梳妆,九王爷府里那一帮侍妾都在偏殿等着了。”
清音听罢,道:“也是,不过她们也太为难小姐了,昨天小姐才从树上栽下来,砸了脑袋,纵然包扎敷药了,可也经不住她们待会一个个轮番奉茶的折腾啊!这不是明摆着给小姐下马威吗,成心的这些人!”
这一次幽兰没有制止清音的埋怨,因为正殿内没有人。
叶娉婷听着她们的对话,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清濯的目光中掠过一道流光,随着她坐起的动作,外头幽兰的素手也探了进来:“小姐,该起床了。”
叶娉婷轻应:“嗯。”
清音听罢,心直口快:“咦,小姐今儿怎么这么好?说喊起床就起床了,平日里若是喊她早起,不得把揽竹居掀翻不可。”
幽兰动作轻柔的将叶娉婷扶起:“小姐嫁入睿王府,也是正王妃了,自然也要端庄懂事一些。”
“也是,总不能再三天两头爬树,跳河,钻狗洞了。”
清音话落,叶娉婷只觉得脑子发疼,那七年里她到底都做了多少蠢事儿。
她不说话,只是暂且任由她们俩伺候她洗漱,再将她扶到梳妆镜前,菱花八瓣饶龙镜中,映衬出一位娉婷袅娜的美人,她缓缓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与记忆中的她相差不大,只是眉梢间脱了稚气,多了几分诗画的韵味。
幽兰挽起了她垂下的青丝,像哄小孩似的哄道:“小姐,今天不扎小髻了好不好,我帮你挽起来?”
叶娉婷听罢,小髻?那是孩子才会扎的头发。
睿王爷
叶娉婷听罢,小髻?那是孩子才会扎的头发。蔺畋罅晓
轻音逸出:“扎个流云髻吧。”
话音一落,幽兰听罢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砸到地上,哐当一响:“小姐?”
清音也一愣:“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流云髻?她家傻子小姐怎么会知道当年最流行的流云髻?更何况……流云髻是……
“就扎我平日里最喜欢的流云髻。”叶娉婷忽然笑着回头望着她们。
……
叶娉婷今日换下了大红喜衣,随意穿了一条嫩青色的绣边纹蝶裙装,走在这陌生的睿王府中,目光似混沌的打量周围的景物,因为是傻子王妃所以不受人待见,只有两个陪嫁丫鬟一同走在身边。
今天醒来后,与幽兰清音一番相认,她也得知了这七年来的情况,自那一刻她落水过后,脑子就已经坏了,如今是景台国众所周知的相府傻二小姐,前段时间皇上下旨要从相府三位小姐择其一嫁给九王睿王爷,她就被华丽丽的推了出来,于是就有了昨夜混乱的场景……
叶娉婷倒是不恨叶晋梁,让她出嫁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她如今在睿王府中清醒,就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换个窝生活而已,相府中她不留恋,对睿王府也不期待,走一步看一步。
此刻清音站在她身边,随她一同走着,边走边抱怨:“小姐,昨夜新婚之夜,你见到睿王爷了?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般……是个傻子?”
叶娉婷混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低声:“嗯。”
想到了昨天的那一道声音,那一声娘子,还有傻里傻气的体贴:“娘子,水水,你要的水水。”
叶娉婷迅速的扫了四周一眼:“睿王爷……是怎么回事?”
这七年来,她错漏的东西太多,甚至对如今的时局都不太了解了,叶娉婷只依稀记得记忆中的九王爷似乎是一个未封王的皇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也不是一个傻子啊。
清音知道叶娉婷刚醒来,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复习,于是缓缓替她道来:“小姐,其实九王爷和你一样,原本也是不傻的,七年前小姐你落水了以后,景台国就出了一场战事,北方夷族叛乱,九皇子和七皇子一起出兵平叛,大捷回朝,自此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和七皇子一起颇得皇上宠爱,第二年的时候,甚至有要被立为太子的势头,可惜……”
叶娉婷忽然拧了眉头:“可惜什么?”
清音吐了吐舌头,做出个惋惜的表情:“可惜就在那一年,九皇子在宫中留宿时寝殿着火了,后来再被人救出来就变这样了。”
听罢,叶娉婷脚下的步伐一滞:“原来他也挺惨的。”
清音没听出叶娉婷话里的深意:“这可不是……后来皇上可怜王爷,才给王爷封了王,赐号‘睿’就是想要他早点变正常,好继承大统呢。”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幽兰默默插了一句:“只可惜看王爷这样,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又是一个傻子
幽兰这句话说得看似无意,可听到叶娉婷耳里却别有一番滋味。蔺畋罅晓
她已经不傻了,但依照她犯傻之前的水准,这样的话怎么会听不出来?
明摆是在告诉她有人不想让宇文凌晔醒来,看来她的夫君,活得与她没出嫁前一样艰难啊……
叶娉婷只好浅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我们走吧。”
幽兰与清音听罢,默默跟上。
只见叶娉婷收敛了清明的眸光,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道惨叫声,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跌倒的声音:“哎呦,疼,疼……”
傻里傻气的声音。
紧接着是另外两道恶狠狠的声音:“这个傻子王爷,连个路都走不好。”
叶娉婷略微惊诧,身子一顿,幽兰则与清音对望了一眼,立即一同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透过睿王府里层层叠叠的树木,叶娉婷只见不远处的回廊里,正停着三个人,她的傻子夫君匍匐在地上,而身后两个趾高气扬的护卫倒更像是个主子。
其中一人还恶狠狠的朝宇文凌晔屁股一踢:“王爷,快起来罢,奴才要把您送去偏殿才算完事儿,别耽误奴才们的时间。”
另一人则无动于衷的站着,一脸晦气的模样,抱怨道:“真是倒霉,尽摊上伺候这傻子王爷的差事。”
叶娉婷微微皱眉,这些人对待宇文凌晔的态度,与昨夜那个声音尖细的太监对待宇文凌晔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莫非是只有宫中派人来时,宇文凌晔的处境才会稍微好一些?
全都是一群仗势欺人的走狗……
不远处宇文凌晔被踢得屁股发疼,直接嗷嗷大叫:“不要,不要踢我,呜呜,好疼……”
护卫一听他傻里傻气的声音,觉得心烦,直接又狠狠的踢了一下:“傻子!”
叶娉婷眸光一敛,垂放于袖中的手收了一下,直接朝前走去。
“小姐!”清音怕叶娉婷人生地不熟的惹事,慌张一喊,拔腿就想拦。
幽兰拉住了清音,摇了摇头:“清音,不用。”
清音这才缓过神来,小姐已经不傻了,绝对吃不了亏。
担忧的表情瞬间也换成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小姐曾经可是不一般的人物!这群人遇到小姐,要惨了!
更何况,小姐刚醒呢,之前傻了的时候可没少受欺负,光是被骗去爬树掏鸟窝,跳河抓鱼虾,钻狗洞,心里就够堵得慌了,这俩人在这个时机欺负睿王爷,还恰好让小姐看到,这不是找抽吗。
“嘻嘻,不拦。”清音忽然捂了嘴笑,远远目送叶娉婷离去的背影。
前方,叶娉婷刻意扫视了地上几眼,直接蹲到了地上,眼明手快的拾起了两块沉甸甸的石头,两手各握了一个,装作一步三摇晃的跌跌撞撞朝前冲去。
她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副憨傻的表情,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声喊着:“夫君,夫君!”
两个护卫听到了叶娉婷的声音,立即朝前方看去,只见叶娉婷走路歪歪扭扭,甚至有要摔倒的趋势,不由得轻蔑一笑:“嘿,又是一个傻子!”
倚傻卖傻
两个侍卫又再次往宇文凌晔身上一踹:“王爷,你的傻子王妃来找你了。蔺畋罅晓”
一个傻子王爷,一个白痴王妃,真是绝配。
宇文凌晔英俊的面容被踢出了痛苦的神色,直拧了眉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求饶道:“唔,疼,疼,别踢我了。”
挣扎间,扭头看向忽然从天而降的叶娉婷,目光里多了喜色:“娘子……”
场面顿时慌乱起来,叶娉婷见势握紧了手中的石块直接就朝那两个护卫砸去,大喊:“你们、你们欺负夫君。”
“来人,来人,有人欺负王爷了!”边说,边将手中的石头往他们的背后猛砸一顿,砸着哪儿是哪儿,打伤一块算一块。
“哎呦!”两个侍卫没想到叶娉婷有备而来,直接被打得嗷嗷叫。
“王妃,王妃你快住手。”
叶娉婷混沌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呜呜,不嘛,娉婷不停手,你们欺负我夫君。”
边用力的砸着,刻意扯了嗓子高喊:“睿王府的侍卫要造反了,下人竟敢踹王爷,快派人把宫里的公公请过来,呜呜……”
叶娉婷着实哭不出来,勉强挤出了两滴泪花,而一旁的宇文凌晔已经被吓呆。
俩侍卫听到要把苏德胜请来,立即犹如惊弓之鸟:“王妃,王妃饶命!方才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