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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结,这家伙,真是欠揍,可是这人软硬不吃,我该怎么要他出手呢?
段铭枫却坐下来,道:“放心,你大哥输不了。”
“大哥当然不会输。”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咬牙,冲过去要打,却被他一把抱住,我一惊,这些日子随便惯了,竟忘了防备他,他若此刻带我走,大哥也没有办法,不由害怕起来。
“放开我。”声音已发颤了。
段铭枫却没动,笑道:“怕了吗?可以叫你大哥来啊。”
我恨声道:“你这个坏蛋,想害死我大哥吗?”
段铭枫更笑:“怕我带你走吗?小然儿放心,我走不了,楚风奇守着洞口,而且我大师兄和楚风良也应该回来了。否则你大哥怎么肯让我和你一起进洞。”
“他们没有去吗?”
“当然,你当我们那么傻。”手臂又抱紧了些,“小然儿,你身上好香。”
我吸气:“你能不能松开一点儿,我不能喘气了。”
“那怎么行?小然儿诡计多端,我要小心一点才对。”
“我那里比得上段王爷你,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你也太无耻了。”
段铭枫只是笑:“我只是抱抱你就无耻了,真是冤枉,不过既然小然儿说我无耻,我若不无耻一点怎么对得住你。”
说着低头便要亲我,忽又顿住,道:“不行,你脸上不会有毒吧,我还是擦干净再亲。”
从怀里取出手帕,细细的擦我的脸。
我又气又急,耳听山洞那边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怕让大哥分心,又不敢挣扎喊叫。
想到明知此人包藏祸心,这些日子竟不知不觉开始相信他,甚至当他是朋友般不设防,还经常被他哄得开怀大笑,心中怒极,不禁流下泪来。
段铭枫敛起笑容叹道:“坚强倔强的小然儿,却被我抱一下就哭了。是不是觉得被伤害背叛?你已经不恨我了吧?你会为我笑,为我哭,怎么还会讨厌我?小然儿,你那么冰雪聪明,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人?是心软吗?你说只对喜欢的人心软,你对我也心软了吗?”
我哽声说:“我再不信你了,我讨厌你。”
段铭枫笑了,眼中却闪过不忍,道:“我一向无所顾忌,现在却有些害怕,我怕你伤心,怕你再恨我。我已经迷上逗你高兴,看你大笑的感觉了。可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过啊。”
我转头不看他,心却开始动摇,他不象要对我用强的样子,却似乎是要告诉我什么。
段铭枫轻轻擦去我的眼泪道:“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你二哥,包括沈东篱,包括——你说爱他便信他的那个人,否则,你只会受伤。因为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不择手段。要是你想知道什么,便来问我,若不想知道,就忘了我的话。”
我吃惊的看他,他为什么这样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铭枫也看着我,突然笑道:“战斗应该快结束了,要是你大哥看到我们这样,会怎么样?”
身体被他的手臂勒得生疼,又被他整个压在身下,我一动也不能动,喘口气道:“放开我,大哥会杀了你。”
“小然儿舍得我死吗?不过你大哥连续经历两场大战,你说他现在是我的对手吗?”
我一惊,道:“你明明不想强迫我,为什么不放开?你到底要怎样?”
段铭枫笑道:“真是聪敏啊,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要你主动吻我一下。”
“你休想。”
“那好,我们就这样耗着吧。还是——小然儿喜欢我抱着你,不愿让我放开。”
我气得说不出话,他却只是笑,这人任性妄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该如何是好?
忽听他说:“最多再有三招,你大哥便赢了。”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啄了他的唇一下,他眼光一闪,笑了,用力亲了我一下才起身。
我忙爬起来,退开几步,伸手擦了擦嘴唇,怒道:“你不守信用。”
段铭枫笑的欢畅:“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咬牙,却再不敢过去打他。打斗声忽然消失,我沿着墙壁绕过段铭枫向里走去。
却听段铭枫在身后说:“你很快就能见到沈东篱,或许他会告诉你我想说的话,以沈东篱的本领,会比我说的委婉动听的多。”
我心慌意乱,飞快的跑过去,一边大叫:“大哥,大哥——”
刚到洞口,就被拥入熟悉的怀抱,我埋首在大哥怀中大哭起来:“大哥,我好害怕。”
大哥的身上都是汗,柔声哄我:“别怕,没事了。”声音中透出疲惫,这一战一定非常艰难,艰难到大哥不得已要让段铭枫保护我。
我抬头要看,大哥却蒙住我的眼,道:“别看。”拥着我走进洞中。
大哥不要我看,一定是非常的惨烈吧,以他们的破坏力,那如桃花源一般的地方,一定全毁了。
我轻问:“大哥没有受伤吧?那人的毒——”
“然儿不要担心,我没事,没有受伤,也没中毒。”
“那个人呢?”
“死了。”
“我父亲的画像呢?”
“被他毁掉了。”
我叹了口气,大哥道:“然儿可怜他吗?替他难过吗?”
我道:“我才不可怜他,他想害大哥,我恨他。我是可惜父亲的画像,我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人,他是我的父亲呢。”
大哥笑了,抱住**在墙上,闭上眼不再说话。
大哥一定累坏了,连续两场大战,一场比一场凶险,我紧紧抱着他,暗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反正我不会离开大哥了。
第十四章
大哥笑了,抱住**在墙上,闭上眼不再说话。
大哥一定累坏了,连续两场大战,一场比一场凶险,我紧紧抱着他,暗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反正我不会离开大哥了。
大哥的毒终于解了,我的心情却无法放松,脑中总在想着段铭枫的那几句话。他是要说大哥也会骗我吗?我要不要去问他呢?
即使段铭枫不说,在大哥轻松解了毒,又战胜杨廷彦之后,难道我心里就没有怀疑吗?
“三少爷,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堡主在问你话呢。”
我一惊,忙道:“我没事,可能有些累了,大哥你问我什么?”
大哥站起身来,看着我,道:“你跟段王爷聊聊吧。”说罢转身就走,楚风良和楚风奇都看了我一眼,起身跟上去。
我轻问:“大哥,你生气了吗?你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大哥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叹道:“我没有生气,别人说的比较客观一些,你既然有所怀疑,还是弄清楚的好,我在岳阳楼等你。”
杜长亭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和段铭枫,段铭枫笑道:“大师兄不想去岳阳楼看看吗?”
杜长亭长叹一声,看了我一眼,也起身走了。
段铭枫摇头道:“黑堡之主,真是——,小然儿,我们到洞庭湖边走走如何?”
洞庭天下水,衔远山,吞长江,烟波浩淼,水天一色,朝晕夕色,气象万千。
如果东篱在这里该多好啊,他的温柔,他的风雅,他的笑容,总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你昨天说我很快就能见到东篱了,他什么时候到?”
“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小然儿想他吗?”
我沉默了片刻,段铭枫含笑看着我,也不开口,他当然沉得住气了,事关大哥,着急的是我。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那要看小然儿想知道什么?”
我咬牙,难缠的家伙。不知为什么,我面对段铭枫总是控制不住脾气,所有的涵养、礼貌都不见了。可能是知道他无所顾忌,所以也放肆起来。
“不说就算了,反正东篱快到了,你也说他会说的委婉动听,我何不找他呢?”
“小然儿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什么都会跟你说吗?”
“你这人心肠真坏,挑拨这个,又挑拨那个,你还真是恨不得天下大乱呢。”
段铭枫哈哈大笑:“说得好,我就是要挑拨,我是明着挑拨,他们都是暗的。”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你说的决不是好事,我何必自寻烦恼,相信大哥就好了。”
段铭枫突然敛起笑容,点头道:“的确如此,你该信他的,这样你会好过多了。初见他,我心道,黑堡之主,也不过如此。现在想来,却只觉心惊。”
“为什么?大哥有什么能让你这样的人心惊?”
段铭枫笑了:“该用强的时候用强,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该受伤时就受伤,该治好时便治好,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不落痕迹地就将一直牵牵念念的二哥从你心里拔除。这还不够厉害吗?”
我缓缓坐下,段铭枫又道:“想一想安平王府他怎样一句话就让你狠心逼走了苏慕华,而为那一天,苏慕华可是费尽心机呢。连我都能想到是沈东篱带走了你,他又怎会想不到?黑堡以情报网著称江湖,二十年前的旧事怎么瞒得住他?你走后,他一查便知,他不急着找回你,一是怕你初闻噩耗难以面对他,让你将旧事沉淀一下再说,二是借此机会布好局,等着你、我、苏慕华、沈东篱跳进去。”
“什么局?”
段铭枫也坐下,道:“知道他是何时受伤的吗?”
我摇头,大哥受伤时的情况,他从未和我讲过。包括楚风良也不肯说。
“是在你到邯郸城的前二十天,我想应该是黑堡探知你和沈东篱出现在江湖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和苏慕华也曾想暗算他,却一直没有机会。他一得知你出现,便受伤,还真巧呢。”
“你们若不害他,他又怎会受伤?”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直知道我们会害他,他这样的人一旦有防备,谁能害得了他?他连‘毒手之王’的毒都不怕,又怎会中了苏慕华的毒?可叹我那时想不到,直到昨日才发现。”
“他为什么要故意受伤?”
段铭枫执起我的手,笑道:“你的手好凉,应该是都想到了吧?却还要我说。”
我抽回手:“你可以不说。”
段铭枫大笑:“小然儿不必激我,这样的机会难得,我当然要说。小然儿想一想如果受伤的是你二哥,你会怎样?落岫山庄的一幕重演,强弱倒置,胜负就此确定。堡主一受伤,黑堡就全无动静,是在告诉你他危在旦夕,黑堡危在旦夕,小然儿又一次当起保护者,自此再也放不开。但是,黑堡如果这么好对付的话,在江湖中又怎能有如此显赫的地位。小然儿可知那时黑堡在做什么?”
我摇头。想着如果是大哥伤了二哥,我会怎样?黑堡那时又在做什么?不禁冷汗涔涔。
段铭枫神秘一笑:“这才是这一局中最妙的地方。他们三人被苏慕华重伤,谁能想到,那时黑堡却在暗中帮苏慕华对付天衣教,帮他确立在江湖中的地位。否则苏慕华本事再大,也是孤掌难鸣。我一直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帮助他,却不得而知。现在想来,那便是黑堡隐身在江湖中的人。那些人将苏慕华推高,他站得越高,小然儿就越不会回头。”
想到在泰山见到的那些人,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若真如段铭枫所讲,最早支持二哥的应该是黑堡的人,现在二哥信任的也是黑堡的人,那么大哥要对付二哥太容易了。
“还有,他给了苏慕华对抗天衣教的力量,便牵制住了沈东篱,他们两个斗起来,就谁都无暇顾及你。不过以沈东篱的聪明,应该很快就猜到了,但是他不会像我一样作坏人,而且怕也知道哪种情况下无力回天。他那一走是很漂亮的退场,埋下思念和惆怅,你对他不管是什么感情都永不能忘了。”
“那你为何说东篱会来?”
“沈东篱当然时刻注意你的动向,一知道你来岳阳便知我们要找做什么,便知你可能会怀疑,自然要来看一看是否有机可趁。”
“可是大哥的伤的确很重,他这样做又非常危险,他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