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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满快,看不出伤的那样重,只是干嘛呲牙咧嘴的,这家伙,伤口疼还敢用跑的,找死啊。
我坏心地在他后面大声加上一句:“风良真是聪明,我想要你做的就是,回——房——休——息。”
只听“碰”的一声,这一跤摔得还真实在。
“楚大侠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楚大侠摔倒了,快去叫长老。”
“风良,就算你伤的重,也不会连走路都摔跤吧。你干嘛这个表情,那里不舒服?唐繁,唐繁,快来看看风良。”
……
回房,把药递给大哥。
“风良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关门,干笑:“外面好吵,这些人大惊小怪的,影响大哥休息了。”
大哥叹口气:“风良有伤在身,然儿就别再戏弄他了。”
大哥怕我没有分寸会伤到风良,真是的,我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
我拿开药碗,抱住大哥,笑道:“大哥,风良说大哥今天春风得意,说我妙手回春呢。”
“那又怎样?你就为这个欺负他?”
我轻吻大哥,手滑进他的衣服,道:“这还不够吗?他冤枉我呢,我是让大哥春风得意,可是,不——是——用——手。大哥说,他是不是该罚?还是——,大哥更喜欢我用手。”
“你——”大哥瞬间全身都红了,我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开口。
门却突然开了。
“堡主,风良没——,天啊,怎么又是我——,楚风良,你敢害我,给我出来。”
一个人影冲进来,又急速冲了出去,倒是知道又把门关上。
这个唐繁,这次明明是故意来的,装得还挺像。
一个月后,我们启程回黑堡。
楚风良和楚风奇的伤都基本好了,大哥也行动自如,除了不能运功。唐门和丐帮事忙,大哥没有要唐繁和莫可问相随。
这些日子,天衣教的逼的很紧,二哥和段铭枫都无暇顾及我们,我知这是东篱在帮我们。
东篱走后,忆君来过一次,送来一些珍贵的伤药,我给东篱写了一封信,托忆君带回。
信中写道:“秋露如珠,秋月如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表达对他的思念。又写:“莫道举世无言者,解语何妨片语时。”补全当初的菊花诗,也劝他放开心。
但是没有提大哥的毒,我已欠他太多,大哥是我的责任,不能再麻烦他了。何况,大哥一定已经猜到东篱对我的感情,大哥的骄傲必定让他宁愿武功全失,也不愿接受东篱的帮助吧。我又何苦让大哥难受呢?
二哥这个武林盟主的确是举步维艰,唐繁和莫可问虽答应不为难他,可是也决不肯帮他,何况天衣教并没有针对唐门和丐帮。
记得东篱说过,二十年前的大难,也与天衣教当初太过激进,招致各大门派嫉恨和害怕有关。所以东篱对与当年之事无关的门派,都以怀柔的策略为主,甚至有时会出手相助。所以这次天衣教的名声并不太恶,也有很多门派支持。
这样二哥就更难了,对手如此强大,各大门派并不团结,也不是真心拥戴他,身边更没有知心可靠的朋友,段铭枫更是虎视眈眈,不安好心。但是二哥做得出乎意料的好。他几乎克服了一切困难,顶住所有压力,悍然与天衣教对峙,竟毫不逊色。数月之间二哥竟成了真正的武林领袖。
二哥也许智谋不如东篱,但是做事却比东篱专心,也更懂得顾全大局,不象东篱那样随性而为。
我们这一路上,看到江湖中人提到二哥,都是真心钦佩赞许。老一辈的人赞他旷世奇才,英雄少年,年轻一辈视他为偶像,崇拜敬仰,更有许多少女将他当作梦中情人……
二哥亦是人中之龙啊,当年他在落岫山庄终日战战兢兢,只能陪着我,做做生意,真是太委屈了。
原来真的如我所想,二哥离开我才是潜龙如海,才能振翅高飞。
当日在安平王府,我说:“只要慕然能时时听到二哥的消息,看到别人提起二哥莫不钦佩敬重,知道二哥还想着慕然,那么不管在那里,不管做什么,慕然都能获得幸福。”
二哥他终于做到了,不管我怎样对他,他也是要我幸福的吧。
“三少爷,我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中午就能到黑堡了。”
我点头,大哥拉着我的手下车,走向客栈。
“窅然居,好名字,不想这小地方竟有如此风雅之人。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大哥忽道:“等一下。”
我一愣,随着一阵笑声,客栈中缓步踱出一人,衣饰华贵,面貌英俊,举止潇洒,笑逐颜开,却是段铭枫。
这人还真有本事,能逃过唐门和丐帮的眼睛,等在这里。他必是有备而来,不得不防。他应该知道大哥还不能动武吧。
“还是小然儿知我,这客栈可是专为你开的。窅然居,不错吧?”
“段铭枫,原来是你,当日我们被你暗算,今日正可报仇。”
楚风良拔剑,我拦住他,笑道:“段王爷如此盛情,我等却之不恭,那就多谢了。大哥,我们住下吧。”
大哥点头,拉着我越过段铭枫,走进客栈,未曾看他。楚风良和楚风奇马上跟进来。
我们找了一张大桌坐下。
段铭枫坐在我和大哥对面,殷勤招呼伙计上菜。那些伙计武功都很不错,是大理段氏的人吗?
“段王爷在这里等我们,是想到黑堡做客吗?”
“哪里,我只是想念小然儿,想见你一面而已,顺便问候一下堡主和二位楚兄。”
楚风良想说话,我一摆手制止他。
“多谢段王爷挂念,王爷现在见到我了,可否还有话说?”
“当然,见到小然儿,我有满腹的话要倾诉,其中有一句最重要,是你最关心的事哦,可否请小然儿借一步说话。”眼光扫过大哥,又是一笑。
我最关心的,又事关大哥,难道是大哥的毒?难道他知道怎样治?
第七章
“当然,见到小然儿,我有满腹的话要倾诉,其中有一句最重要,是你最关心的事哦,可否请小然儿借一步说话。”眼光扫过大哥,又是一笑。
我最关心的,又事关大哥,难道是大哥的毒?难道他知道怎样治?
我刚要说话,大哥握住我的手,淡淡地道:“段王爷有话讲在当面就好,然儿任何事都不会瞒我。”
我笑,大哥怕我会答应他呢,当我那样傻吗,真是关心则乱。不过握着大哥的手,突然不怕这个人了,虽然大哥现在的武功可能还不如我。
“我是怕堡主会干涉小然儿的决定。”
我在大哥手上写“相信我”。
大哥点头:“段王爷但讲无妨,我不会干涉。”楚风良想说话,看了大哥一眼,又缄口不言。
段铭枫看着我:“小然儿知道堡主中的什么毒吗?”
“情根深种。”
“可有解法?”
我摇头叹道:“王爷必知道何人可解,就先讲出你的条件吧。”
段铭枫笑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派人送堡主到那人处解毒,小然儿在这里陪我,等——”
“你休想!”楚风良手扶剑柄站起身来。
我冲他摇头一笑,道:“我答应风良的事不会忘。”他点头坐下。
我又道:“王爷不要介意,请继续讲。”
段铭枫深深看我,正色道:“我不会对小然儿怎样,只是我们从相识就因误会而伤害连连,这不公平,我不能甘心,这样做只是想有一个和小然儿好好相处的机会,堡主治好回来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没有说话,他又对大哥道:“那时若小然儿选我,请堡主放手,若他选堡主,我也不会再纠缠下去。”
“段王爷不必问我,我说过不干涉。”
我笑,大哥说不干涉,可手握的死紧。
“大哥要多久能治好?”
“大约两月。”
“大理段氏来了几位高手?”
段铭枫笑了:“加上我,正好六人。”
“六脉神剑。”
“不错,小然儿想看,可我只会一种,只好叫几位师兄前来一起演给小然儿看。”
我支额苦笑,他这些日子按兵不动,原来是在设计此局。
这段日子太幸福了,以致疏于防范。唉,就是防了又怎样?这段铭枫是豁出去了,竟然动用大理段氏的顶尖高手。现在就是唐繁和莫可问在,怕也奈何不了他,唐门真正主事的老夫人,丐帮的长辈,断不会允许他们为了我与大理段氏为敌。
怪不得以安平王爷之势力威望,也拿他没有办法。我还真有些后悔惹上段铭枫了。
但是,以他的狂妄,就是我不惹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无论如何,慕然决不是轻易屈服的人。
我抬头看着段铭枫,缓缓开口:“段王爷盛情,慕然心领了,王爷就当慕然不知好歹吧。”
段铭枫双眼一眯,道:“为什么?这个提议对慕然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坏处,若慕然不信任我,我可以当着众位师兄,以大理段氏的名义发誓。”
“非是慕然不信王爷,而是如果我这样做,大哥会伤心,我宁死也不会让大哥伤心了。”
大哥一笑,将我揽进怀里。
段铭枫讥讽一笑,道:“当年小然儿不是为了救你二哥才投向堡主的?我提的条件比之当时堡主所提的更苛刻吗?或者是小然儿对他们的感情不同吧,你可是毫不犹豫的为你二哥冒险呢?今日却不肯为堡主如此了。”
大哥皱眉,楚风良怒道:“胡说!”
我毫无顾忌的轻吻大哥,大哥捏捏我的脸,笑:“你啊——”
见我如此,段铭枫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小然儿不再考虑了吗?”
我摇头,诚恳地说:“王爷的不平和不甘只是庸人自扰,这世上又何尝有真正的公平呢?尤其是感情的事,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回报多少。王爷应该很明白才对。”
“难道小然儿就不顾堡主的死活了?”
我微笑:“反正我和大哥同生共死。不过我也要奉劝王爷,今日我们命丧于此,明日便是大理段氏全族的大祸。”
段铭枫冷笑:“小然儿威胁我呢?你是说黑堡和唐繁、莫可问那些人吗?他们能耐我何?”
我拿出当年安平王爷给我的暖玉,道:“还有安平王爷和东篱,还有——二哥。”
“暖玉!他竟把太后所赐的暖玉送你。他对你也有情吧,为什么没有对你——”
“安平王爷是真君子,是我敬重的兄长。”
段铭枫显然很苦恼,皱眉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半晌无语。
终于他站起身来,一掌将桌子击碎,断然道:“我不放手,也不能放。”
五个人闪身进来,站在我们四周,形成合围之势。
“小然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你后悔,我的条件不变。”
我也笑不出了,这人还真是疯狂,竟赌上大理段氏全族的命运。
**在大哥怀里,紧抓着他。大哥轻拍我的背安抚。
风良开口大骂,段铭枫只是冷笑。
我看了一眼风奇,他上前拉住风良,站在大哥身侧。
我看着段铭枫,轻轻摇头。
他大笑:“好,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为什么不是我早遇到你。”
手一摆,有两个人冲过来,风良和风奇忙迎上去,堪堪战成平手。
又有一人走过来,向大哥躬身施礼,道:“得罪。堡主,请。”
“不要。”我紧抱着大哥叫道,“大哥不能动手啊。”
大哥轻轻拉开我,笑道:“放心,然儿不信大哥么?”
他额上已然见汗,显然已经开始运功。此时他必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还在对我笑。
看他缓步向那人走去,我的眼泪趟了下来,冲段铭枫大叫:“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他目光幽深,咬牙道:“不要紧,反正你也不可能喜欢我